大宋权相 作者:吴老狼-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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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准备组织御敌。
吕文焕兄弟到南门时。城上的宋军已是一片风声鹤唳。南门的城楼楼顶也开了两个大口。城下黑黢黢的。却看不到一个蒙古士兵的影子。吕文焕赶紧向值勤的宋将吴信问道:“出什么事了?鞑子什么时候开的炮?有没有其他异常?”
“回二将军。鞑子刚才在西南面我们放了三炮。炮打中城楼。另外一炮打在城墙上。除此之外。鞑子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吴信指着城墙向吕文焕禀道。吕文焕要来火把仔细一看。发现襄阳城墙上果然被炮弹打出了一脸盆大半尺深的石坑。实心的铸铁炮弹还嵌在城墙里。吕文焕大怒道:“为什么不还击?我们的开花炮弹比鞑子的实心炮弹威力大多了。为什么干掉他们的火炮?”
“二将军。太黑了。看不清楚。”吴信委屈的答:“鞑子是躲在夜色里偷偷摸摸的开。襄阳城墙上有灯有火把。他们看的见我们。我们看不清楚他们在那里。没办法还击啊。”吕文焕闻言更是大怒。再看远处时。果然因为夜看不见蒙古军的老贼炮所在。只能恨恨一拳打在城墙上。
“二将军。我们能能把城墙上的灯和火把都熄灭了?这样鞑子也看不到我们。也就没办法瞄准了。”不懂军事的陈建议道。吕文焕摇摇头。叹气答道:“我们不行啊。如果熄灭了灯笼火把。就没办法看到城墙下面的动静。鞑子就有机会乘黑偷城了。”
“这样吧。”无可奈何下。吕文焕只能命令道:“所有炮手坚守岗位。鞑子如果再开炮的时候。火炮就会发出亮光。我们就马上还击。只要干掉鞑子的大炮。我们就安全了。”
吕文焕的命令一下。上第一场炮战便在襄阳展开。射程稍近的蒙古军老贼炮乘着夜色掩护。偷偷摸到炮位。每隔一段时间向襄阳城头偷袭两到三炮。宋军则只能利用蒙古老贼炮发射时发出的火光寻找目标。匆匆调整射角反击。分被动。而且蒙古军更狡猾的是打一炮换一个的方。发射完后就立即转移阵的。造成宋军的火炮命中力大为下降。一夜时间内。蒙古军向襄阳发射了九十余发炮弹。打死打伤多名宋军将士。宋军的火炮却只干掉敌人四门火炮。战果甚微。
蒙古军中确实有能人。一夜的炮战过后。蒙古军吸取四门火炮被毁的教训。开始在襄阳城外挖掘壕沟和修筑石质碉堡。妄图利用壕沟为道路转移炮位。利用堡掩护老贼炮射。吕文焕在城上用望远镜看到蒙古军的动作。果断命老贼炮轰击蒙古工事。但襄阳的火炮和炮弹的数量都有限。宋军射的再准也只能拔掉蒙古军的碉堡。无法彻底摧毁壕沟。到了夜里。蒙古军照样可以借着色掩护抢修堡。并用石土伪装。同时蒙古军的山寨老贼炮也不断偷袭城墙。继续给襄阳城防造成损伤。杀害宋军将士。而宋军的火炮命中力更低。即便偶尔打中。也因为沟和碉堡抵消炮弹威力。再也无法催毁蒙古军的山寨老贼炮。
蒙古军的实心炮弹对城墙和宋军士兵造成的伤害其实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对襄阳守军士气打击。樊城之战的失败加上不适应新式火炮战术。襄阳守军士气大沮不要说吕文福。即便是坚强如吕文焕也深感忧虑。担心再这么下去襄阳前途难测。但是在连续三个晚上的炮战之后。到了七月初一的上午。刘整的儿子刘垣又来了
注:如果说吕文德的几个兄弟中谁最不肖的话。那么吕文福是绝对的第一。历史上襄阳之战结束后。蒙古军顺江而下攻打临安。吕文福竟然在远离长江的饶州杀害南宋朝廷的使者。不辞劳苦。率领军队穿过阳湖到江州向蒙古投降。其降意之坚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第88章 刘垣吊孝
月初一的上午,刘整的长子刘垣再一次打着白旗来下,也许是凑巧,这天上午是吕文福在襄阳城墙上值勤,吕文焕则因为连续三夜指挥炮战而疲惫不堪,早早就去休息了——刘也就有了机会了。不过吕文福也不是那么好说话,刘领着十余名汉军士兵推着装有三牲祭品刚到护城河旁,吕文福就在城上大喝道:“站住,刘垣小儿,你又来干什么?”
“四叔父,小侄今日略备了一些薄礼和三牲祭品,特地来给大伯父吊孝,望叔父允许小侄入城。”刘十分有礼貌的大声答道。吕文福大怒道:“滚回去,我大哥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猫哭老鼠,我们又和鞑子打起来了,还要你来吊什么孝?快滚,再不滚我就下令放箭了!”说罢,吕文福将手一挥,城上宋军立即举起弓箭,明晃晃的箭头全部对准了刘。
“叔父,小侄今天只是以私人身份来为伯父吊孝,与你我两军交战无关。”刘甚有胆色,面对一排排闪着寒光的箭头仍然不惊不慌,仍然大声叫道:“上一次小侄扶棺入城,匆忙之中未曾准备祭品,大失礼数,今日小侄特地备了三牲祭品,是为补足礼数,还望叔父成全小侄的一片孝心。”
“四将军,不可中计,若非忽必烈指使,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同在城上监军的陈向吕文福说道:“忽必烈派他前来,必是有阴谋诡计。我们要不把他赶走,要不就乱箭把他射死算了,但千万不能让他进城。”
吕文福瞟了陈一眼,并不答话,城下刘垣见吕文福如此,心知有戏,忙嚎啕大哭道:“叔父,小侄父亲与伯父虽然素来不睦,但也是数十年来的旧交,小侄年幼之时,伯父还曾经抱过小侄,指点过小侄武艺,现在想来,伯父亲切地容貌小侄仍然记忆犹新。今伯父不幸惨死,小侄来为伯父吊孝,聊尽孝心,难道都不可以吗?不可以吗?”
刘垣确实学到了他老爸刘整地几分真传,眼泪说来就来,哭得当真是泪如涌泉,哀怮感天动地。城上吕文福拿他的手软,心一软点头道:“那好吧,准你进城吊孝一次——但只这一次!下一次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本将军也是弓箭招呼!”
“谢叔父,谢谢叔父。”刘大喜,忙向吕文福鞠躬答谢。吕文福旁边的陈大急,忙阻止道:“四将军,此贼进城必有诡计,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要是二将军知道了,必然恼怒责备于你。”吕文福面无表情的答道:“他是来给我大哥吊孝,自古交战双方互通庆吊之礼并不鲜见,何况他还是我们吕家的旧交?二哥如果在这里,肯定也会答应的。
”
“可他是大汉奸刘整的儿子。”陈本还想劝阻,吕文福却已经下令将吊桥放下,打开城门让刘垣一行进城。陈无奈,只得叫来亲兵去给吕文焕送信,自己则留在吕文福身边监视,预防吕文福做出什么糊涂事。而那刘进城之后,立即换上随身带来地孝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奔向吕文德灵堂,并没有向吕文福多说一个字。
到得灵堂,刘让随从摆上宰杀后洗刮干净的猪、牛、羊三牲,亲自为灵牌奠酒,尔后跪在号啕大哭起来,“伯父啊,你睁睁眼啊,你的侄子来看你了啊!伯父啊,你还记得小侄吗?二十多年前,你抱过小侄,教过小侄武艺,小侄至今还记得你教地斩马八式,一直想让你看看小侄现在练得如何,再请你指点指点呜可你怎么就那么去了呢?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为什么要自己服毒?世上那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忍上一忍,又如何会到这个田步呢?伯父啊——!”
哭诉间。刘垣哭得死去活来。不断以头抢地。直碰得额头鲜血淋漓。惨忍睹。旁边答礼地吕文福想起自己刚出生不久就父母双亡。是大哥将自己一手抚养长大。恩若亲父。又被刘垣这么一哭。感伤之下也是泪如泉涌。趴在吕文德棺上嚎啕大哭。对刘垣敌意也大减。后来刘实在哭得厉害。磕头中额头鲜血又染红地面。吕文福忍不住上去劝道:“大侄子。别哭得这么伤心了。你伯父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么孝顺。肯定也会保佑你地。”
“叔父。伯父为什么这么傻?”刘垣抓住吕文福地手。抽抽噎噎地问道:“忽忽必烈在战前就就已经放过话。对伯父只要活地。伯父为什么那么傻。要服服毒自尽?忽必烈那么欣赏他。他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如果如果。如果伯父他。”
“如果你伯父向忽必烈投降。就可以保住性命了对吗?”吕文焕地声音打断刘垣地哭诉。刘和吕文福一起扭头看去。却见双眼熬得通红地吕文焕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灵堂门口。吕文焕满面怒色地喝道:“四弟。我已经警告过你多次。不可再让刘垣进城。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来人啊。把刘垣给我乱棍打出城去!下次他敢再到城下。立即射杀!”
“二哥。大侄子是来给大哥吊孝。你不能。”吕文福本来还想阻止吕文焕如此粗暴地对待刘垣。吕文焕地一干亲兵却已经冲了上来。一通军棍直往刘身上招呼。可那刘即便棍棒加身也不肯动弹。还大叫道:“二叔父。你赶小侄走可以。但请让小侄再向叔父磕三个头。小侄立即就走。”说着。刘垣还真不顾宋军士兵地乱棍。又必恭必敬地向吕文德地灵位磕了三个头。这才艰难从灵位前站起。
“小子。
么主意。老子很清楚。”吕文焕冷冷向刘喝道:诉忽必烈。吕家兄弟已经有两个战死沙场。剩下地两个也不会丢脸。想要襄阳城。就真刀真枪地来拿吧。想要老子投降。痴心妄想!”
“叔父误会了,小侄只为吊孝,那敢说降叔父?”刘垣艰难地回答一句,又向吕文焕和吕文福各施一个礼,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出灵堂。吕文福过意不去,追上去向刘垣说道:“大侄子,以后你别来了,你二叔父说出做得到,别妄自送了性命。你的孝心,四叔父替你伯父心领了。”
“多谢叔父指点,小侄记下了。”刘恭敬回答一句,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四叔父,小侄带来的三牲祭品,请你收好。那天叔父若是有意,请到城外军营走上一趟,忽必烈大汗与小侄倒履相迎。”说罢,刘快步走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吕文福有些发怒,刚要追上去质问刘垣时,后面吕文焕却叫了起来,“四弟,你给我滚回来!”吕文福无奈,只好走回吕文焕面前,吕文福本想向吕文焕解释,吕文焕铁青着脸却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向他喝道:“给我向大哥的灵位跪下!”
吕文福在家中最小,对几个哥哥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见吕文焕气成这样,也只好乖乖地跪在吕文德灵位前。吕文焕又喝道:“跟着我发誓——大哥英灵在上,你我兄弟牢记大哥遗嘱,誓死守卫襄阳,若有三心二意,天诛地灭。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吕文福不敢忤逆,只好跟着吕文焕的话发了誓,态度颇是恭敬。
“起来吧。”吕文焕怒火稍抑,又苦口婆心的向吕文福提醒道:“四弟,不是二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糊涂?忽必烈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刘垣进城,你以为他真只是来给大哥吊孝?——是来离间我们兄弟俩!想要我们向鞑子投降!献出襄阳城!也献出襄阳城里地粮草!鞑子狡猾阴毒,狡计百出,你多和他们说一句话,就多一分危险,多一分动摇!这个道理,你到底懂还是不懂!”
“懂,小弟明白了,小弟以后再也不私自让鞑子使者进城了。”吕文福象一个做错了答案的学生对老师说话一样,低着头向吕文焕回答,心中却在盘算着刘垣地话——三牲祭品收好?吕文焕这几夜来确实已经累得够呛,便打着呵欠说道:“明白就好,你赶快回城墙上去盯着,我再去休息一会,今天晚上估计还有得够呛。”
“是,是,二哥请放心去休息,这里交给小弟就成。”吕文福恭敬答应。
吕文焕点点头,这才打着呵欠离去,可吕文焕的身影刚刚消失,吕文福就叫来心腹亲兵,指着刘垣带来的三牲祭品命令道:“快,把这些猪、牛、羊都抬到我的房间里。”亲兵们答应,可过去一抬个个都叫了起来,“好重,这些猪羊重得不对劲。”
“去守在灵堂门口,别让其他人进来。”吕文福命令一声,一个箭步窜到三牲祭品前,用刀划开猪肚,没划几下,猪肚中立时便滚出几根黄澄澄、亮晃晃的金条。看着那些诱人的金条,又看看堂上吕文德地灵牌,吕文福咽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收鞑子的金子,没向鞑子投降,大哥在九泉之下,肯定也会原谅我地吧。”
大概是为了报复吕文焕的辱使之仇吧,在其后地几天里,蒙古军除了不断用火炮偷袭外,又向襄阳城发起了数次中等规模的进攻,而且蒙古军只有吕文焕在城墙上值勤时才发动进攻,几次进攻虽然不可能拿下襄阳那甲于天下地城防,却也让吕文焕累得够呛,常常趴在箭垛上就能睡着。而轮到吕文福值勤时,蒙古军却按兵不动,连屁都不放一个。弄得吕文焕都莫名其妙,“是我人品不好?还是鞑子也有了望远镜?只有在看到我的情况下才攻城?”
让吕文焕头疼万分的还不是蒙古军专挑他打,而是蒙古军已经逐渐掌握了火炮攻城战术的技巧,蒙古军在距离襄阳城墙的千步之外挖了一条环城壕沟,并在壕沟上修筑了大量的石质碉堡,将山寨老贼炮藏于工事之中,白天黑夜不停的向襄阳城墙发炮,不断削弱着襄阳宋军地士气和斗志。而宋军地火炮虽然质量更好,却苦于数量不足,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自然也不可能克制忽必烈的炮海战术。到了后来,蒙古军不惜血本加班加点先后赶造了四十余门大炮参战,加上原来的三十门炮,数量已达七十余门,襄阳城的危机就益发临近了。
不得不承认,忽必烈确实是一个罕见的英主和军事家,无比擅长总结经验和调整战术,火炮战中,忽必烈逐渐掌握了密集射击的诀窍,将数十门大炮集中射击襄阳城墙地一个部位,取得的效果远胜于单发零散射击。七月初八那天,蒙古军三十门火炮集中射击,竟然轰塌了襄阳南城的城楼!给宋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打击,也让忽必烈遗憾万分,“如果朕早些拥有这样地武器,多准备一些老贼炮,几百门老贼炮同时射击,轰塌襄阳城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大汗不必焦急,只要原料充足,再给阿老瓦丁一个月地时间,你的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