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作者:吴老狼-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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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蒙古军令旗一挥。二十架竹筏上地震天雷引线被点燃。牵拉绣地绳索也同时被割断。失去束缚地竹筏随波飘荡。顺着汉水水流慢慢飘向襄樊浮桥。随着距离浮桥越来越近。竹筏上被防水油纸包裹着地导火线也越烧越短。当引线即将燃尽地那一刹那。载着震天雷地竹筏也碰到襄阳和樊城联系地浮桥
“轰隆!”二十枚六十斤重地震天雷几乎同时轰然炸开。巨大地爆炸冲击力震断了支撑浮桥地木桩。炸断了连接浮桥地铁索。更将浮桥上铺设地木板炸得粉末!震耳欲聋惊醒了沉睡中地
民。也使蒙古军万山大营中欢声一片。只有张弘范和T7持冷静。直到潜伏在襄樊浮桥旁边地蒙古斥候通过后续飘放地水灯确认攻击有效。并将消息快马送到万山大营后。张弘范和刘整才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流着眼泪忘情呐喊。“大汗万岁!万万岁!”
“放!再放一组!”兴奋过后。趁热打铁地张弘范又命令士兵放出二十架竹筏漂。雷。这一次因为襄樊浮桥已经被炸断不少。漂雷本应该随着波涛飘到汉水下游。。可因为张弘范和刘整事先已经计算好了竹筏飘流到浮桥地时。间。震天雷引火线恰好是在竹筏飘到襄樊浮桥地位置爆炸。仍。然将浮桥残余军民。虽然也发现了蒙古军这次是针对浮桥来地。可是在黑暗中、仓促间根本无法判断蒙古军。是用什么办法来炸浮桥。只能漫目地地对着汉水河面放箭放弩。。甚至动用老贼炮炮击水面。却起不到任何阻拦作用。
“放。这次同时放两组!”第二波飘雷攻击爆炸后。等到被爆炸搅乱地汉水水流恢复平静。张弘范又连声大喝。“再放了这次。狗蛮子们地浮桥也差不多该被炸断了!”蒙古军士兵一言不发地依令行事。张弘范背后地蒙古汉军士兵中却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狗汉奸。杀我们汉人倒来劲。”
“谁说话?刚才谁说话?”张弘范耳音极灵,那句嘀咕声音虽小却仍然被他听到,张弘范立即勃然大怒,转过身来向着传来声音的队伍怒吼,“谁他娘在放屁,给老子站出来!”
鉴于张弘范平日的淫威,害怕被牵连的蒙古汉兵很快把一个同伴推了出来,张弘范让亲兵把那个身材矮小的汉人士兵拖到面前,拔出腰刀狞笑道:“小子,你很有胆量啊。有胆子的话,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那气愤不过张弘范残杀同胞而失言的汉兵自知无法幸免,索性豁了出去,大叫道:“我刚才说——狗汉奸,舔鞑子屁眼来劲,杀我们汉人更来劲!”
“大胆孽贼,找死!”闻讯过来的刘整大怒,也是拔出刀要砍了那汉兵。张弘范却拦住刘整,摇晃着雪亮的钢刀,狞笑着向那汉兵说道:“小汉狗,本将军告诉你——你认为自己是汉狗,本将军可不认为自己是汉人,本将军的祖上曾经是后晋高祖皇帝石敬的部将,三百年前高祖将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皇帝后,本将军的祖上跟着成了契丹人,尔后本将军的先人当过契丹人、辽国人、金国人和蒙古人——就是没当过汉人!你们这些北方汉狗卖国求荣,想给有几个臭钱的宋蛮子当子民,本将军却没你们那么没节气,连祖宗都不要,明白没有?”
罢,张弘范钢刀一刺一挑,将那汉兵的一只眼睛生生挖了出来,那汉兵血流满面,惨叫一声疼晕过去,只是被张弘范的亲兵架住没有摔倒,张弘范也不留情,在远处震天雷的隆隆爆炸声中,微笑着将那汉兵的另一只眼睛挖出,继而削去他的双耳和鼻子,然后砍断双腿和双手,又把那汉兵的肚子破开,将五脏一一剔了出来,最后才将那汉兵还在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
“传令下去,今后军中再有自认为汉人者,依同此例!”张弘范微笑着将那颗还在微微跳动的人心放在嘴边,用牙齿撕咬着生吃下去,吩咐道:“本将军要让所有人都牢记住——你们是大汗的蒙古人,不是汉狗!”
“啪啪啪啪!”刘整激动的鼓起掌来,大叫道:“张将军说得好,我们是蒙古人,不是汉狗!都鼓掌,给张将军鼓掌!”在场的蒙古汉兵被逼无奈,人群中渐渐响起如雷的掌声
是夜,蒙古军的飘雷战术大展神威,不费一兵一卒即将联系襄阳和樊城的宋军浮桥彻底摧毁。待到天明时,那道在襄樊保卫战前期发挥了重要作用的浮桥已经只剩下几根断折破损的木桩,铁链和桥板完全不见了踪影,襄樊宋军被生生断成两截,再也无法通过水路互相增援。而那一个晚上也注定是忽必烈的幸运日——被忽必烈派进襄阳卧底的汉奸黄俊,利用自己是临安军器监出身的特殊身份,得以协助宋军炮手使用老贼炮,乘机了解了老贼炮的构造、尺寸数据和开花炮弹的原理,并借着黎明前的昏暗跳入汉水,洇水去找蒙古军到忽必烈面前献功
一夜之间,既摧毁了那道该死的浮桥又拿到了老贼炮的构造草图,双喜临门下,喜出望外的忽必烈立即重赏张弘范、刘整和黄俊三人,让天才工匠阿老瓦丁和黄俊共同领衔仿造老贼炮,和贾老贼一样,忽必烈也十分重视这种能改变攻城战规则的新式武器,同样声明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唯一目的是尽快把老贼炮仿造出来,又有机会从中大贪特贪的阿老瓦丁和黄俊大喜,忙拍着胸膛保证一定能为忽必烈仿造出老贼炮,让忽必烈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为攻城战而发愁。
虽说仿造老贼炮已经看到一线曙光,但并不代表忽必烈就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加上襄阳和樊城之间的水路连接也被切断,攻取樊城的计划便又成为忽必烈金帐会议的主要议题。伯颜首先建议道:“大汗,上一**州之战中,我军俘虏了上万的蛮子士兵。这些俘虏**主,编入我军作用不大,与其留着他们浪费粮食,不如用老办法,让他们抗着沙包去填樊城的护城河,让蛮子自己人杀自己人。”
“将军妙计。”慈悲为怀的高僧杨琏真珈也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附和道:“这一次是正宗的南蛮子,城里的蛮子肯定手会更软,说不定又可以逼得吕文德蛮子开城救人,大汗的军队可以乘机杀进城里。”
“嗯,可以,就让他们去填河。”同样视汉人性命为刍狗的忽必烈只稍一盘算,立即就点头答应。那边刘整却赶紧站出来,大声说道:“大汗,吕吕文德生性坚毅,做事极有担当,绝不会为了万名俘虏而牺牲襄樊数十万蛮子百姓,此计怕是不妥。微臣认为,这些蛮子俘虏如果用在其他地方,也许会有更大的作用。”
“刘爱卿,又有何妙计?”忽必烈微笑问道。刘整抱拳答道:“回禀大汗,襄樊二城久攻不下,微臣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条破城之策,只是此计十分复杂,希望大汗能借沙盘一用,再让人取一些小石块来,容微臣为你详细演示讲解。”
“安童,按刘爱卿的要求准备。”忽必烈喝道。怯薛长安童依令布置,不一刻,刘整要求的沙盘和一大盆石块全部准备完善,忽必烈亲离御座,与蒙古军文武一起观看刘整的演示,只见刘整首先指着沙盘说道:“大汗请看,襄樊东西两侧各有一条河流,西侧为汉水,地势较高,东侧是白河,地势较低,这两条河流的水流都非常充沛,即便是在雨量稀少的冬季,河上都可以轻松行船。”
“不好,这小。子好毒!”一直没说话的子聪心中暗叫不妙,立即看出刘整的毒计,忙打岔道:“当然可以行船了,否则宋人也没办法可以通过水路增援襄樊,这点道理大汗还能不懂?”
“子聪大师,听刘爱卿。说完。”忽必烈冷哼道。子聪讪讪闭嘴,刘整则接着说道:“微臣此计,正是因为襄樊附近的水量充沛而设。”说着,刘整在沙盘上以襄樊为圆心、用小石块堆了一个小小圆圈,正好将襄樊城完全包围,并在汉水和白河上游堆了两个水坝,又在白河汇入汉水的下游也堆了一个水坝。事情到了这步,伯颜和张弘范等头脑精明的将领也都看出刘整的用意,纷纷惊叫道:“围城造堤!水淹襄樊!这工程量太大了吧?”
“张将军,。围城造堤是什么意思?”杨琏真珈傻乎乎的向张弘范问道。张弘范不敢得罪色目人,耐心解释道:“刘将军打算围着襄樊修一道比城墙还高的长堤,再修三道同样比襄樊城墙还高的水坝——就象一个巨大的水盆一样把襄阳和樊城围住!待到完工时,汉水和白河的河水就会在提内储积,把整个襄阳和樊城变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最后高过城墙流入城内,淹死城里的所有蛮子!”(注1)
“。淹死城里的所有蛮子?”杨琏真珈一听乐了,大叫道:“好主意啊,淹死了城里的所有汉蛮子,那可是好事情。”
“说得容易。”张弘范实在无法忍受杨琏真珈的愚蠢,愤怒道:“你知道这有多大的工程量吗?蛮子的老贼炮可以打四里,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要在离城五里之外才能修堤,这范围一扩大,我们修堤的长度也得增加,等于是至少要造一百多里长的河堤!而且襄阳的城墙足有六丈高,我们的河堤也得造将近七丈高的河堤,才能起到水淹襄樊的作用。也就是说,我们得造七丈高、上百里长的河堤,先不说要花多少时间,这得耗费多少人力?耗费多少钱粮?”
“张将军说得对,这。百里长堤花费的人力物力太过巨大,根本不可行!”子聪断然否决道。刘整却反驳道:“子聪大师,你不要忘了,大汗有四十万军队,附近的邓州、南阳和唐州也有十余万百姓,人力根本不成问题。与其让大军久无战事而军纪败坏和士气低落,不如让他们修堤来活动活动,还可以保持士气不泄。而且我们修建的长提可以依托万山、虎头山、鹿门山和附近的丘陵为天然堤坝,大量节省工程,修一道百里长堤储水,淹死襄樊城里的宋狗,怎么没有可能?何况樊城的城墙比襄阳要矮一丈还多,我们可以节约人力先淹樊城,然后再威逼襄阳投降!”
“可马上就。是寒冬季节了,天寒地冻,河水更是冷得彻骨,我军士兵修堤还没什么——在河中修坝,会不会导致士卒大量冻死?”一直在沉思中的忽必烈突然问道。刘整一笑,答道:“大汗,所以微臣觉得让那些蛮子俘虏去填护城河太浪费了。”
忽必烈点点头,又盘算良久后,忽必烈终于说道:“此项工程看似异想天开,可一旦成功,襄樊蛮子必无生还之理,而且修建长堤,对阻断蛮子援军也十分有用。只是工程太过庞大,得容朕再仔细考虑。”
第60章 山寨老贼炮
风呼啸,一片枯黄的落叶被风儿卷着,在灰蒙蒙的天飘荡,渐渐飘上高耸的樊城城楼上,缓缓落到身形已经有些佝偻吕文德的肩上。从襄樊被围到现在才那么半年时间,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疾病折磨让这个南宋后期的顶梁大将就象老了十岁一般,人瘦了自不用说,脸也更黑了,头发却花白了,只有双眼中那如炬的目光还是那么的锐利,象刀锋一样紧。紧盯着北方的蒙古大营。雪花不知不觉的飘下,襄阳和樊城被纷飞的雪片和坟。包一样的蒙古军帐篷一起包围,庄严而肃穆。
“。大帅,下雪了,天冷,你的身体也不好,还是回去吧。”范天顺小声。说着,将一件棉祅披到吕文德背上。吕文德拉拉衣角,头也不会的答道:“没关系,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两夜,难得出来,多站一会好些。”
“大帅,末将。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贾太师究竟什么时候给襄樊派援军?为什么你提也不提这事?”范天顺小声问道。吕文德沉默不答,贾老贼要吕文德坚守襄樊两年,直到咸淳三年开春以后后才会亲自率军增援襄樊,现在才咸淳元年的腊月初,还有一年多时间,这个消息如果泄露出去——襄樊军民士气必受影响!范天顺不肯罢休,又追问道:“大帅,换成以前末将肯定不会这么问你,但现在襄阳和樊城的联系已经被切断,鞑子再来进攻樊城,我们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你怕了?”吕文德淡淡反问道。话音刚落,范天顺儒雅的面孔立即涨得通红,大声答道:“大帅,末将的家族在淮西是大族,分在末将名下的良田不敢说千倾,七八百倾甲等水田还是有的!末将如果贪生怕死,当年还会跟着你上前线杀鞑子?留在庐州吃山珍海味睡美女不是更好?末将之所以问你援军的事,是因为襄樊是大宋门户,不能丢!”说到这里,范天顺居然落下了眼泪,哽咽道:“末将早已抱定决心,誓与樊城共存亡!樊城如果被鞑子攻破,末将决不芶活!”
“说得好,你比你那个叔叔范文虎强。”吕文德微笑答道。被吕文德提醒,范天顺想起他那个宝贝族叔范文虎的‘光辉’战绩,忍不住破涕为笑,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吕文德这才说道:“你放心,援军迟早会来的,总之一句话,我们在襄樊拖住鞑子越久,大宋光复中原就多一分希望,鞑子覆亡的日子也更早一天。”
“这么说,朝廷是想用我们襄樊来争取时间了?”范天顺试探着问道。吕文德不答,转移话题问道:“襄阳那边,今天有没有用箭射信过来?”自从襄樊浮桥被刘整和张弘范用计炸毁后,樊城和襄阳之间联系已经只拿用神臂弓或者床子弩互射书信联系,好在吕文德兄弟一直在防着蒙古军队切断浮桥,军需物资和粮草都是平均储备,主战场樊城仍然不必为粮草担心。
“二将军派人射了一封书信过来,说是襄阳那边一切都好,从二十三那天晚上浮桥被炸断后,鞑子一直没对襄阳展开过进攻。”范天顺恭敬答道:“因为没什么大事,当时大帅又在用药,末将就没立即向你禀报。”
“奇怪。”吕文德皱眉说道:“浮桥被炸毁,我军士气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忽必烈自己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点?为什么浮桥被炸断了七八天了,忽必烈连一次攻城战都不发动?这不合情理啊?”
“八成是鞑子又在琢磨什么攻城的诡计吧。”范天顺一耸肩膀答道。吕文德沉吟盘算,心说鞑子琢磨攻城诡计是肯定的,问题是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攻城?不过我们在明处被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