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作者:吴老狼-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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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场大宋官员几乎人人脸色苍白宋理宗刚死,江山变色朝局动荡,忽必烈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向大宋宣战,大宋很难全力迎战啊。而郝经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告辞!”说罢,郝经转身就走。
“且慢。”一直没有说话的贾老贼忽然开口叫住郝经,郝经有恃无恐,傲然转身,冷笑注视贾老贼。贾老贼则不动声色的慢慢走到张世杰旁边,从张世杰手中接过钢刀,又一步步走向郝经。郝经胆怯退后两步,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杀害使者,是我们蒙古天国地不赦大罪,你想让你们宋人象西夏人一样被我们蒙古天国杀得鸡犬不留吗?”
“回去告诉忽必烈。”贾老贼走到郝经面前,淡淡说道:“他要战,我便战,从今日起,大宋也对蒙古鞑子宣战!”
“妈的,吓死我了。”郝经松了口气,狞笑道:“贾太师放心,本使一定将你的话禀报给忽必烈汗。”
“不用麻烦你了,这话让你的随从转告忽必烈吧。”贾老贼微笑道:“至于你本官想借你的一样东西一用。”
“什么东西?”郝经惊讶问道。贾老贼脸上的微笑变成狞笑,“心肝!”话音未落,贾老贼忽然一刀捅进郝经小腹,微笑道:“借你的心肝祭告先皇!”
“你你敢杀我,忽必烈汗一一定饶不了你们宋人。”郝经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贾老贼却钢刀一划破开他的肚子,将他还在跳动的心脏和肝脏都剜了出来,直到贾老贼把血淋淋地心肝放在灵台上时,郝经才身体一歪倒地,瞪着惊恐的双眼死去。
“吾皇英灵在上,老臣今日先以汉奸心肝祭你。”贾老贼跪到宋理宗灵台之前,大声说道:“他日老臣亲率大宋精兵攻破大都,定起鞑子大汗心肝再来祭你!吾皇英灵保佑,保佑我大宋早日驱逐鞑虏!光复汉家江山!”
“驱逐鞑虏!”包括弱智的宋度宗赵禥在内,在场所有南宋官员将领一起跪下,同声高呼,“光复汉家江山!”
第34章 鏖战鹿门山(上)
既然与忽必烈的决战无可避免,贾老贼反倒放下心来专心备战在贾老贼看来,元气大伤领地又被截为两段的忽必烈军已经远没有历史上那么强盛,光以南宋一国之力,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不过话虽如此,但并不代表贾老贼就此轻敌,为了防御蒙古人接连而来的血腥报复,贾老贼对大宋各大军区进行重大调整,原临江制置副使老夏贵被贾老贼调到了广南路担任安抚制置副使,对大宋忠心耿耿的原沿江制置使兼建康知府马光祖则仍然担任夏贵的顶头上司,让他与夏贵到广西那个穷乡僻壤去互相牵制反正广西地薄民贫又交通闭塞,就算闹出再大的事贾老贼也有办法收拾。
从繁华富裕的建康(南京)调到广西,已经年近七旬的夏贵当然不满,难免的怨言齐天,加上他和吕文德是同乡加战友的关系,贾老贼不得不在召夏贵回临安后与他单独密谈了一次贾老贼摸着良心告诉夏贵,不是贾老贼自己看不起武将重视文人,是因为夏贵的战绩虽然显著却远不及吕文德、高达和王坚等人辉煌,贾老贼直接提拨夏贵怕是众人不服,所以不得不放夏贵到广西历练历练,等到稍有功绩,贾老贼马上提拔夏贵当两淮制置使这个放屁油裤裆的超级肥差。除此之外,贾老贼还替爱徒文天祥求亲,请夏贵把孙女嫁给文天祥做四夫人,心花怒放的夏贵当场拍板同意亲事,高高兴兴的到广西上任去了。
安抚了资格老功劳大却不可靠地老夏贵。贾老贼开始大肆提拔青年亲信了,陆秀夫兼了管钱管国库户部尚书再兼富庶无比的浙江东路,文天祥兼扬州的同时升任两淮制置司参议(相当于两淮军区总参谋长),李庭芝因为本来就是两淮安抚制置大使这个超级肥缺实在没法提拔。只能赐予封号和爵位,李庭芝的另一个副手姜才升任淮西安安抚使兼庐州府。原淮西安抚使杜庶则调往建康,担任知建康府兼沿江制置使,担当起了临安北方第二道防线地重任。
因为在贾老贼主政时杜庶的功勋不显,贾老贼的这个任命没少招人非议,觉得杜庶没资格担当这个重要职务,贾老贼则冷笑着反问道:“杜庶这些年之所以功劳不大,是因为鞑子自从淳二年(1242年)以来,被杜庶和他的父亲杜杲打得再不敢从杜庶的防区进攻,你们谁要是敢说自己镇守的地方能让鞑子不敢进犯。本官就保举谁做沿江制置使兼枢密使你们敢吗?”这才把反对声音压下去。
除此之外,贾老贼也适当的照顾了一下长期呆在穷乡僻壤的江西安抚制置使高达,把福建路划给了高达兼管贾老贼那个叫奸啊,江西和福建虽然接壤却交通不便,高达名誉上兼着却难以管理,只能挂个空头衔而已欺负高达的老实梗直简直欺负到了极点。还有在马鞍山苦巴巴给贾老贼开矿的陈宜中,也挂了一个工部尚书地头衔安慰。四川的王坚和张钰则分了四川四路再挂一大堆虚衔。名誉上好听地盘却没有扩大。
相对起上面这些相对稳定和太平的地方来说,真正让贾老贼牵肠挂肚的还是京湖路的襄阳这个大宋第一重镇毕竟襄阳对宋蒙两国来说都太重了,南宋只要守住襄阳门户。就能死死掐断忽必烈中原军队和西南军队的联系;而蒙古如果夺得襄阳,那么不光能打通与西南军队联系不说,还能切断大宋江南与四川的联系,尽情肆虐两湖鱼米之乡。所以贾老贼光是脚指头想,就能猜到忽必烈与大宋地决战战场将是襄阳!
既然明白这点,贾老贼对襄阳就不得不重点关心。根据吕文德兄弟的汇报,襄阳和樊城的粮食储备和武器储备倒是不用担心,粮食吃十年都绰绰有余,武器也足够武装襄樊二城地所有军民百姓五次!(贾老贼:吕文德,你购置这么多武器的钱那里来的?不会又是?吕文德傻笑:太师。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末将至少没自己装腰包吧?)不过襄樊两城的食盐和布帛储备却有些危险。为了消除这个隐患,贾老贼当即传令扬州李庭芝和文天祥。让他们火速筹备三十船食盐运往襄阳储备;又从江南征集了大量棉花和布帛送往襄阳,让襄樊二城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除了帮助襄樊二城积极备战外。贾老贼还开始研究襄樊二城附近的地形,这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研究之下,贾老贼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宋蒙两国百姓混居的鹿门山边市恰好位于襄樊两城与龙尾州之间,居高临下威胁着襄樊与长江通航的水道,如果让蒙古军队在鹿门山站稳了跟脚,等于就是掐断了襄樊宋军与长江宋军的联系!震惊之下,贾老贼马上把当初提议在鹿门山设立边市的宋京叫来骂得狗血淋头,并且火速传令吕文德兄弟,让他们立即关闭鹿门山边市,驱逐鹿门山边市地所有居民,分兵控制这块战略要地在必要时,允许吕文德军将不肯离开地蒙古百姓杀光!快就送到了襄阳城中,正趴在病床上养病地吕文德览信大喜,欢喜道:“终于可以关闭那个该死的鹿门山边市了,那个破市场从开建地第一天我就看不顺眼,只不过因为这是朝廷下令开设的,当时贾少傅也点了头,我就不好太过反对。贾太师升官了,也变得有点聪明了,终于下令封闭那个鬼地方了。”
“是呀,那个鬼地方恰好卡在我们和长江联系的必经之路上。”吕文焕附和道:“汉水河面狭窄,如果鞑子在岸边架设弩炮和投石机,我们的水军要从那里通过。就算不全军覆没也要伤亡惨重。拔掉了这个钉子,咱们也可以放心一大半。”
“叫牛富去,让他带一千军队马上去鹿门山关闭边市。”吕文德趴在病床上哼哼道:“把那里地商户小贩全赶走,鞑子那边的人要是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等等,别急我还没交代完记得把鞑子那边的货物即便运走也要征过路税,能捞一点捞一点。”
吕文焕领命匆匆下去安排,但没过片刻吕文焕就又回到吕文德的房间,吕文德惊讶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军队派出去了吗?”吕文焕答道:“还没来得及找到牛富,只是外面来了一伙鞑子商人,想要求见于你,还带了许多地珍贵礼物,所以小弟先回来请问兄长是否接见?”
“带了许多珍贵的礼物?”吕文德病恹恹的眼睛中闪过金子和银子的光芒,不假思索便脱口答道:“见。当然见,有礼物为什么不见?快扶我去大厅,再把他们叫进来。”
不一刻,五六名满身绫罗绸缎的蒙古商人和色目商人就被领进了吕文德府的客厅,恭恭敬敬的向强打精神坐在椅子上的吕文德行跪拜之礼,吕文德甚是得意,便开口问道:“你们来求见本将军。所为何事?”为首的一个蒙古商人跪在地上,操着熟练的汉语答道:“回禀吕大将军,小人们都是常年在宋蒙边市地商人。只因为听说大宋与蒙古的谈判已经破裂,两国战事将起,小人们担心大宋将关闭鹿门山边市影响生意,所以特地前来向大将军打听一下准确消息。”
“是否关闭边市,这是大宋国家机密,岂能轻易告知尔等?”吕文德嘴上打着官腔,眼睛却已经不自觉的飘到那些商人带来的四个礼盒上。那个蒙古商人是长期和南宋官员打着交道的,马上心领神会的打开一口礼盒,露出满满一盒亮晃晃的白银,双手捧到吕文德面前。谄媚道:“大将军。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们打算贿赂本将军吗?本将军公忠体国。忠君爱民,清廉如水。岂能为尔等贿赂所动?”吕文德毫不脸红地哼哼道。那蒙古商人忙解释道:“大将军误会了,小人们那敢行贿破坏大将军清誉?只是大将军次子吕师孟将军下个月生日,所以小人们就提前孝敬给少将军礼金,还请大将军笑纳。”
“原来是送给本将军儿子的,那本将军就勉为其难收下…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吕文德向同样两眼放光的吕文焕使个眼色,吕文焕赶紧把那一盒银子收下,马上又盯上了剩下地三个礼盒。吕文德又哼哼道:“关闭鹿门山边市,朝廷已有明令,三两天内就要关闭。你们如果识趣的话,就赶快带着货物回你们蒙古去,否则朝廷可是允许本将军对你们动武的。”
“这么快?”几个蒙古商人和色目商人都是脸上变色,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为首那个蒙古商人又小心翼翼向吕文德恳求道:“大将军,这关闭边市之事,能不能请大将军宽限一段时间?不需要很长,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行。”
“那可不行,朝廷已经明令立即关闭。”吕文德一口拒绝,又冷哼道:“本来本将军今天就打算关闭边市的,看在你们知情识趣的份上,给你们一天时间收拾包裹走人,再要本将军继续宽限,想都别想!”
“大将军,请理解理解我们这些商人的难处吧。”为首那蒙古商人哭丧着脸继续恳求道:“不说我们在鹿门山边市的货物一天时间内无法卖光或者全部搬走,关键是我们还从北方贩了一大批牛羊过来,还有七八天才能抵达鹿门山边市,如果大将军你在这个时候关闭了边市,那我们血本无归了。大将军你也知道,现在北方中统交钞比檫屁股的草纸还不值钱,如果那些牛羊不能卖到大宋,那我们就全部得倾家荡产啊。”
“大将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几个商人都磕起头来,一起痛哭流涕道:“大将军,我们几个为了合伙贩运牛羊,有的还借了高利贷。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关闭边市,我们就只能去跳河了。大将军,你开开恩啊,大宋牛羊不多。我们贩了牛羊过来,大宋这边的牛羊价格也能降下来,对大宋和大将军你也有好处啊。”
“不行,这是朝廷地法令,你们地情况本将军深表同情,但爱莫能助。”吕文德还是摇头。为首那蒙古商人赶紧改口道:“大将军,那半个月?宽限半个月行吗?我们贩运的牛羊最多七八天就能运到,到时候我们也不求赚钱,全部贱卖只要能保本就行了。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大将军亏着。”说着。那伙蒙古商人手忙脚乱地将其他三个礼盒打开,露出满满地三盒白银。
“大将军,你开开恩吧。”蒙古商人们都恳求道:“等牛羊运到了,我们再献给襄阳军队一百只羊和五十头牛,犒劳各位军爷们。”
四个礼盒有大概白银千两,这笔钱既不多也不少,换了其他吕文德这个级别地官员。一般是不会看上眼的,但吕文德是谁?雁过拔毛见钱眼开的主,加上牛羊犒军的承诺和边市贸易的抽税。吕文德就有些心动了,盘算片刻后,吕文德终于松口道:“十天,本将军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后不管你们的牛羊有没有运到或者有没有卖完,本将军都要关闭鹿门山边市。”(注1)
“多谢大将军,大将军宽宏仁爱,小人等感激不尽。”几个蒙古商人和色目商人都松了一口气,赶紧又给吕文德磕头致谢。但忙着数银子的吕文德和吕文焕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些蒙古商人眼中正在闪烁着诡异的喜悦光芒
吕文德决定推迟关闭鹿门山边市地时间。鹿门山边市中就异常热闹起来。北方的商人急着将货脱手回家,或者是急着收购北方紧缺的物资运往蒙古囤积牟利;南宋的商人则抓住机会大发横财。拼命压价收购北方商户的一切货物,提供价格贩卖南方特产。吕文德统率的荆襄军乘机大收交易赋税,与南宋商人皆大欢喜。那些正在将货物运往鹿门山边市的北方商人更是日夜兼程加快速度,争取最后地时间贩卖以免血本无归,鹿门山通往南京路的水陆道路上舟来车往,也是热闹非凡。
时间就这么平静的渡过了六七天,到了距离关闭鹿门山边市只剩下三天地那个晚上。时近午夜,夜黑风高,万物静籁,城门紧闭的襄樊二城军民大多深入梦乡,黑黝黝的鹿门山山头上却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黑影,这些黑影中既有汉人也有蒙古人,大都做商人或者商户伙计打扮,还有鹿门山北面的树林中也钻出一串串人影,悄无声息的在鹿门山边市旁汇聚成群,组成队列。而站在队列之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汉人,俊朗英武,目若明星不是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