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鬼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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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在尖叫哀鸣?那么清晰的骨折声,会是她的错觉吗?还有恐怖、骇人的鞭子抽打声,响得那么宏亮,究竟是哪个女仆犯了过错,而遭到鞭打?
鞭打?忍不住的,她打了个冷颤。想不到在这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年代中,还有国家盛行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看来,她得重新评估鬼刹这个人,他这个人并非如他外表那般玩世不恭,而是个戴着和善面具的冷血恶魔。
可怕!可怕!温欢虽早已有所耳闻鬼刹对待私闯者、叛徒和敌人的残酷手段,然而从踏上“恶魔岛”后,从未看过他暴虐一面的她,始终对他被封为“恶魔”这称呼感到半信半疑,甚至还在心中讥诮他是个只会玩乐,而不会做事的人,所以才会被家族放逐至这鬼不生蛋的边疆地带来。
但如今看到他凶暴残酷的一面,竟以长鞭柚打着仆人,使她完全改变了对他原先所有的观点,同时也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鬼刹就像是一只笑面虎,形于外的慵懒、风流和堕落,只不过是他用来掩饰本性的残酷,实际上的他,根本就是个有血有肉却无情无心的恶魔。
笑面虎一旦卸下脸上漫不经心无害的笑容,它还是一只老虎,而且是一只野性十足又具攻击性的凶猛老虎,永远别指望被惹火的老虎不会扑杀猎物,以利爪将对方撕裂生剥活吞入腹。
同样的道理,发起狠来心毒手辣的恶魔,只会更加的残酷无情,虽会轻饶对方一命,但却会以另一种更暴虐的折磨手段让对方生不如死。一旦与恶魔为敌,后果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她似乎刚好犯了这项禁忌,只不过她挺幸运的,也比较特别,他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来,反倒将她视为稀世罕见的珍贵宝物般,小心翼翼的棒在手掌心呵护,就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委屈。
到底自己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他会这么的重视自己?仿佛自己是他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一项东西。她被搞胡涂了!温欢完全无法理清他们当前这种暧昧不清又诡异复杂的关系,究竟是属于哪一种的感情关系。
说是男女关系吗?又有点像兄妹关系,不过她倒觉得他们更像父女关系,若非他只大上她十岁,否则以她处在失忆状态中,她真会误以为他会是她的亲生父亲。
好奇的转动小头颅想瞧瞧是哪个女仆触犯了龙颜,不过温欢才一有动作,鬼刹的大掌立刻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抵靠着他的胸膛,怕吓坏她,不让她见着展现杀戮的血腥场面。
“是谁派你来的?”鬼刹凌厉的黑眸突地半脒,炯亮的双眼里再也找不到一丝温热,只有猛兽在猎杀时才会出现的冰冷光芒。
恶魔!卸下伪装的他,果然是个戴着和善天使面具的恶魔。被收作情妇服待他这一年多来,川岛京子从未见过他这般恐怖骇人的一面。英俊的面孔,在蒙上一层冰冷的寒霜,多添一份肃杀之戾气,看起来是那么令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若形容他是恶魔的投胎转世,以前她会斥为无稽之谈,再掩嘴嘲讽的讪笑一声,但此刻她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真的恐怖到让她吓呆了,害怕得连哭都忘了,更遑论还记得要跪地求饶。
她后悔了,不懂自己为何会疯狂的犯下这等蠢事,更怨恨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的只为了五百万美金,而招惹上这杀身之祸。难道钱财真的会比性命重要吗?不,生命是无价、可贵的,她领悟到这一点了,只可惜一切已太迟。
“啊!”无情的长鞭再度凶狠的挥向她只隔一层薄衣的后背,而两鞭下来,川岛京子后背已皮开肉绽,再也禁不住如烈火焚烧般的剧疼,和手腕的骨折之痛,她险些难捱酷刑的折磨而昏厥过去。
“不说?我有的是办法!”鬼刹是一个把世界踩在脚底下为所欲为的狂妄男人,即使姿态再怎么慵懒、颓废,仍难掩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出的威严气势。
他天生就是一个王者,无论是被奉为神祗,或是文明人口中的恶魔,在“恶魔岛”上,他就是惟我独尊的帝王,统御着岛上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性命。
而此刻,有冷酷凶残的恶魔,后有阴狠无情的“豺狼”,不论她选择哪一条路,都必死无疑。
呵!这该是她必须为愚蠢所付出的代价吗?只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竟要以她的性命来换。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情愿死在“豺狼”的手里,也绝不愿与恶魔作对,至少“豺狼”会痛快的一刀结束她的生命,而不会这样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耗尽全身力气,靠着仅存的意识力撑起身来,川岛京子蠕动着嘴唇想服实招供,以求死得痛快保留全尸,但无奈喉咙灼热又疼痛,所有的声音全卡在那,发不出来。
“你招是不招?”鬼刹高大壮硕的身躯散发着一种属于愤怒的气息,与他威严的气势和威胁的语气,形成一股恐怖的肃杀之气。
“招!我招!只要别杀我我什么都招。”早已吓破胆的川岛京子跪地求饶的希望他能看在她服侍他一年多的情分上,大发慈悲的饶她一命。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小姐?”见她痛苦得几欲昏厥,吉祥端来一盆水就往她脸上泼去,“还不老实招来!”
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川岛京子,见恶魔王手中的长鞭如蛇般蠕动了下,她恐惧万分的咽了咽口水,无胆的老实招供。
“是是代号‘豺狼’的杀手。”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她根本没得选择,“他找上了我,给我五百万美金,要我杀了温欢。”
赫!是谁要杀她?急欲置她于死地?小头颅转动不得的温欢,虽然看不见骇人的杀戳血腥场面,但她还是听得见,尤其是比冬天冷气团过境还要冰寒的鞭子咻咻挥打声,让她浑身起了难皮疙瘩,吓得直打哆嗦的反手扑住他的腰。
似乎也感觉得到怀中人儿的战栗与害怕,鬼刹大掌放开她的后脑勺,改以手臂环住她的小头颅,捂住她的双耳,不让她再听见令她恐惧的声音。
“目的何在?‘豺狼’执意非杀温欢的用意到底为何?”鬼刹阴挚的双眸泛出凌厉的光芒来,他嘴角上扬露出残酷的噬血冷笑,显示大开杀戒的时刻已到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不许我多问,只叫我将人杀死就可以了。真的,我不敢骗少爷你是我一时胡涂才犯下这错事,我知道错了,少爷,求你饶我一命不要杀我”后悔莫及的川岛京子拚命的磕头求饶。
“你以为我会饶你?”时而风流、时而冷漠、时而慵懒、时而精明,没有人摸得透鬼刹复杂的心思,也猜不透他莫测高深的行事轨迹。
他是狂妾、高傲、桀惊不驯的,像匹野马,没有人束缚得住他。他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和想法游戏人间,虽然冷漠无情、冷血凶残,却又该死的令人无法抗拒,任其沉溺于他散发出的魅力之中。
当初,她就是这样无法自拔的陷入迷恋中,明知会被淹死,她就是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义无反顾的纵身跳跃下去。
他手中的长鞭忽然扬起凌空挥扫了下,吓得川岛京子头愈磕愈响,一旁互相挤在一块颤抖的莺燕粉蝶,更是吓得腿软全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别杀我,少爷!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命看在过去一年我尽心尽力服侍你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少爷”川岛京子吓白一张脸,害怕的直望着高高在上,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他真的绝情得像个冷血恶魔!
“带下去!”将长鞭扔回吉祥手里,鬼刹恢复慵懒姿态的搂着温欢半倚着座椅,看也不看叛徙一眼的将她拖走。
他未免也太无情了吧?整张小脸贴在他胸口,几乎差点被闷昏的温欢,生气的指责他的无情。
“你你好恐怖!”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绝他搂她入怀。
“她要杀你。”鬼刹不容许她排斥他的靠近,手臂使劲一缩,硬是将她锁在怀中,不准她挣扎反抗。
“可是她没有成功。”他这么冷血凶残的对待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不禁让温欢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害怕哪一天她不得宠了,是否也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其心可诛!”鬼刹道。他那张俊美到罪恶的撒旦面孔,阴沉冷冽得教青面撩牙也要畏惧三分。
“你”已经开始习惯他、接纳他、依赖他,温欢不希望他展露出残酷的本性,破坏掉他在她心目中温和柔情的形象。
“我是在保护你。”鬼刹直言道。人性是可怕丑陋的,涉世未深的她,单纯得就像是刚出世的婴儿容易心软信任人,根本不知道裹着蜜糖面具下的是一颗如蛇蝎般狠毒的心,为了利益、为了钱财,甚至可以泯减良知,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何况,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放虎归山,难保他日它不会回过头反噬吞掉你,惟有赶尽杀绝,才不会危害到自己。这是他从他冷酷无情的母亲那里所得到的指示和印证。
“我知道。”但路这么宽,留一点缝隙让人走会过分吗?凡事有必要做到如此绝情吗?为什么他在做出残酷的决定前,不多想想别人曾经对他的好呢?
温欢气呼呼的跳下他的腿,不想再跟冷血的他说上半句话,决定去找老爹计划如何才能逃脱“恶魔岛”,以及离开这简直不是人,而是恶魔的鬼刹。
第六章
“你走开!”斥退待在书房服侍鬼刹的如意,从一楼飙至二楼书房的温欢,再回过身炮轰如影随形跟在她身旁的吉祥,“你也出去!”
“这”没有主子鬼刹的命令,如意与吉祥不敢擅自离去。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将手中一串璀璨罐眼的钻石项链放回红色珠宝盒,鬼刹以眼神示意她们退出书房守候着,才站起身走出监识台。
“你!”已从口风不紧的女仆那套出话来的温欢,气得差点没砸东西发泄满腔的愤怒。真是可恶的卑鄙小人,竟敢欺骗她,老爹根本就不在岛上了!
“我?”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由她兴师问罪的气愤表情看来,鬼刹知道她已经晓得温臣三天前离开“恶魔岛”的事了。到底是哪个仆人走漏风声?他非宰了那个仆人不可。
“我怎么了?”鬼刹看着她气嘟嘟的噘着嘴瞪着他的发飙模样,令他觉得好笑的牵着她的小手,将她带往西侧角落处的休息区。
“你是个大骗子!”难忍被欺骗的气愤,温欢甩开他的大掌,停住不想再走。
“与其都要离开,早走、晚走有何差别。”鬼刹点燃嘴上所叼的烟,半眯着炯亮的黑眸,轻吐出口中的烟雾,任由袅袅晕开的白茫烟雾萦绕一身,更是衬托出他浪子般的轻狂、堕落。
这放荡不羁的一面是温欢从未见过的,她有点看傻了。
他犹如降临人界的撤旦,永远一身黑衬衫,皮质黑长裤的装扮,任由张狂不齐的黑发随意飘扬,这股自然流露出的颓废气质,虽然代表着危险,却也教人无法抗拒。
尤其是他不驯的邪魅黑眸,所迸射出难以驾驭的阴鹜光芒,虽冷漠无情、残酷噬血,但对她却总是呈现出柔情宠爱的一面,这就是让她吸引住视线的地方。
“温欢,你怎么了?”见她失神的直望着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将烟捻熄,大步走近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鬼刹唤了老半天,依然得不到回应,于是他走到她面前,担心她病着的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几天相处下来,他很清楚她主动来找他、黏他,莫名的使性子、发脾气,或着大哭吵闹一场,无非就是她心烦,有事解决不了,要不,就是她生病了,身体不舒服才会来缠他。
“骗子!骗子!骗子”她气疯了,抡起拳头猛地捶打着他的胸部,除了发泄怒气外,其实她是在害怕自己对他的感受。她形容不出那股感觉,总觉得让她十分的惶恐,说不出那是不是害怕,还是其他某种她所不知道的感觉。
“别捶了,再捶下去你的小手会痛。”他捉住她胡乱挥打的双手,要她冷静点。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挣脱他大掌的箝制,她抡起拳头又朝他胸口一阵猛捶。
“我没有逼迫温臣,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他没有制止她,不痛不痒的任由她捶打。
“你骗人老爹不会丢下我的!一定是你故意将老爹送走的一定是这样的”她拒绝去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别哭了。”他将她抱上书桌,温柔的拭去她小脸上的两行泪水。
“呜我不要这样子啦!我要老爹”虽不怎么伤心难过,温欢还是揽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哭泣。
这个只顾逃命的老爹,竟将女儿遗忘掉,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岛上,真是不可原谅。
“我陪着你也是一样。”知道她的害怕来自于得重新习惯陌生的环境,鬼刹心疼的搂住她,轻声细语的诱哄着。
“不一样啦,你又不是老爹。”她认识他也不过两天而已,严格说起来,他可是个陌生人。
“我跟他一样是爱你的。”他没说他和温臣的爱只差别于出发点不同。
温臣的爱,纯粹只有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而已,而他的爱,则又包含兄长对妹妹的宠爱,和男女之间的情爱。只可惜她还太小,他不想那么早表露出心意吓着她,他会细心的呵护她长大,直至时机成熟时,才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又在骗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