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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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炫彩颔首,“你放心!这一两日本宫就会将此事跟太后说开的。你也派人送信给你的母亲,让她凡事想开些。”
玉烟道:“谢殿下!”
元炫彩起身,“烟儿,对于选妃宴,本宫心里一直不踏实。你老实说,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以她对这丫头的了解,怎么可能忍了此事而毫无反抗?她越是这样子平静,反而让人心里越发的不踏实。
玉烟抿一下嘴,“说实话,玉烟心里当然是不赞成的。但是,那是皇上的旨意,玉烟就算再怎么不赞成,也只能把所有的苦都强行咽下去。您说是吧?”
元炫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可本宫就是难以相信,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玉烟苦笑,“玉烟不傻!若是就此跟王爷闹,只能让他愈发的远离玉烟。那又是何苦来?倒不如表现出大度,或许他还会更加的怜惜玉烟。女人嘛,既然是依附着男人而活,最好还是听男人的。”
“你真的这样子想?”元炫彩还是不确定。
玉烟笑笑,“这就要看新人进府后的表现了,若是执意要跟玉烟争个高下,玉烟丑话摆在前头,那就别怪玉烟不客气了。”
元炫彩冷哼,“你不用放丑话,也已经将人吓跑了。本宫可听说最近这京城最忙的要数媒婆了,这官宦之家的小姐都上杆子急着在本月嫁人呢!”
“怎么?竟有这事?”玉烟故作惊讶,“她们就那么不想嫁给咱家王爷吗?”
元炫彩瞪她一眼,“她们不是不想嫁给钧儿,实在你的名声------你的种种行为,谁敢靠近呀!”
玉烟摸摸左脸,笑道:“殿下放心吧!那些赶着嫁人的都是配不上王爷的,真正爱慕王爷的,正憋着劲加紧练习琴棋书画呢!”
阿莲笑道:“玉主的这张小嘴说话就是好听!”
元炫彩缓和了脸色,“是啊!她最擅长的就是讨巧了。”
院子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众人望去,却是公主府的王大。
元炫彩就走到门口,“你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身为一个大总管,做事还这么不牢靠。”
王大擦拭额头的汗,“禀告殿下,圣上有旨,宣殿下即刻进宫见驾。”
玉烟的心就咯噔一下,看来又有事情发生了。
元炫彩便不再停留,离去前还不忘嘱咐玉烟:“没事别乱跑!要是有个好歹,本宫可就没法跟钧儿交代了。”
一阵风来,一阵风走。
玉烟就看向门口的薛梅,“你幸亏没跟我打赌。”
薛梅撇嘴,她又不傻,只有不怕输的傻子才会去跟她赌。“属下想象不出皇上禁止你出京的理由。”
玉烟道:“若是在昨晚之前,我能想到的就是他怕我跟沈廷钧私奔。但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则是他怕我去昭县破坏他的好事。高飞和申海呢?”
“属下在!”两人闻声立马现身院子。
玉烟吩咐道:“我被禁足了,又不是你们被禁足了。赶紧出去打听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薛梅看看两人离去的背影,“皇上的事,岂是市井小民能探知的吗?”
玉烟笑笑,“那是你不了解嘴巴的力量,更低估了一传十十传百的放大效应。”
忍冬道:“主子今天想做什么?”
玉烟伸个懒腰,吐出一个字:“等!”
薛梅道:“属下到田员外家装神弄鬼的日子是不是该结束了?”
“嗯!”玉烟拍拍脑门,“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等着验收成果吧!”
日上中天。高飞和申海还没有回来,柳雪却急匆匆的跑来了。
玉烟从秋千上起身,看着那张因跑得匆忙而涨红的小脸,皱眉道:“又怎么了?别告诉我母亲的病
未见起色啊!我用的药,应该很管用才对。”
柳雪用力的摇头,“不是娘!是爹!我刚刚去天牢那边打听消息,他们说------他们说咱们的爹在牢里疯了。”
“疯了?”玉烟呆呆的看向柳雪,以期从那张小脸上找到更多的信息。但以她对她内向性情的了解,能够探知这一星半点儿已经很不错了。
忍冬捂着嘴巴,道:“莫非护国公主被紧急叫去面圣,也就是为了此事?”
柳雪上去摇晃玉烟的胳膊,“姐姐,我不相信!你说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想不开吧!”
柳雪盈盈眼眸中就泛起泪花,“爹他一向都是豁达之人啊!”
玉烟道:“正因为生性耿直,才更容不得玷污。看来,他走向这一步,已是心灰意冷了。”
柳雪道:“人都已经疯了,为何还不放人?”
玉烟冷笑道:“人都已经疯了,怕是不放也不行了。雪儿你赶紧回家,让母亲做好准备。”
柳雪道:“爹爹的病,姐姐应该能治吧?”
玉烟道:“父亲的病,我不能治。”
“却是为何?”柳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玉烟道:“因为他这疯的正是时候,他这一疯,逼迫着皇上不得不放人;他这一疯,太医院也不得不放人。从此之后,父亲就是自由人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母亲了。”
“可是,姐姐------”柳雪还想再说点儿什么。
玉烟一摆手,“雪儿,有时候当个正常人是很累的!疯掉了,反而解脱了。”
柳雪就咬着唇,转身。
“雪儿!”玉烟喊住她,“爹娘身边,以后就拜托你了!”
“姐姐这话我不爱听!”柳雪撅了嘴巴,“既是两人的爹娘,就得两人来照顾。姐姐,别想着撂挑子!”说着,跑走!
忍冬道:“雪小姐一向都是个温柔的人,今儿个怎么说话这般冷硬啊!”
玉烟道:“因为,她以为我是在交代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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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算计
忍冬拉了脸,“嗯!那的确该冷硬!”
玉烟深吸口气,“将身后事提前交代也是好的,免得到时来不及。忍冬,你记着!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儿,没有了我,柳雪就是你的主子。”
忍冬捂着耳朵,“奴婢不听!”
玉烟抬脚往回走。
忍冬连忙追上来,“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薛梅从一旁现身,“不管去哪里,跟上就是!洛”
玉烟走进公主府,就发现沈瑸居然在府中,没有去军营,而且正在府门处来回踱步。
玉烟赶忙山前施礼,“玉烟给将军请安!”
沈瑸开门见山道:“可也是为了亲家的事前来?”
玉烟红了眼圈,再次福了福身子,“玉烟还没来得及谢过将军呢!上次在法场之上,真是太感谢将军了。”
沈瑸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来那么多礼道。烟儿,你也放宽心!说你爹在牢中出事,也不过都是传闻。兴许没事呢!”
玉烟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是!玉烟也正在努力往好处想呢!但愿没事吧!”
看来,这沈瑸之所以会在府中,多半是已经听闻了柳志远的事,正在为此事焦灼。这么说来,这人对柳烟一家倒是真的上心啊!
沈瑸道:“说起来,我们有愧啊!钧儿不在京中,按理说公主府该护你全家平安的。只是,这皇上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啊!”
玉烟道:“将军快别这么说,将军和殿下为玉烟做的已经够多了。只是,眼下,玉烟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将军。”
沈瑸道:“你虽没有正是过门,但钧儿既然认可了你,你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所以,有话直说就好。”
玉烟道:“玉烟有一个护卫,是一直带在身边的。现看上了某家的小姐,人家嫌他没身份没地位,就是不把女儿嫁给他。玉烟绞尽脑汁,便想到只能来求将军了。”
沈瑸疑惑道:“难不成你想让我保媒?”
玉烟摇摇头,“将军能保媒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但不是现在。玉烟是想让将军将他带入军营,哪天立了功,还愁没有名利吗?”
沈瑸就赞赏的笑了,“下属若是都能碰到你这样的主子,当真该烧高香了。”
玉烟再次福身,“玉烟代高飞谢过将军!”
沈瑸道:“明天让他去城外大营找我吧!”
玉烟面露难色,“恐怕不行!还是让他一大早来公主府等您吧!”
沈瑸那跟沈廷钧一样的浓眉一挑,“怎么就不行了?”
玉烟苦笑,“将军还不知道吗?城门那边的守卫也不知得了谁的命令,现在玉烟及手下都已经出不得城了。”
“啊?”沈瑸圆睁了眼睛,“居然有这种事?”
玉烟无所谓的笑笑,“这倒没什么的!反正玉烟又没打算出城,所以,这人既是给了大将军,那么,明儿,将军就自己将人带出去吧!”
沈瑸道:“哼!本将军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阻拦。”
玉烟道:“玉烟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沈瑸道。
玉烟道:“明日殿下带着高飞出城的时候,可否乘坐马车?”
沈瑸挑眉,“却是为何?”
玉烟道:“这就属于玉烟的坏心了!无非是想让守城的官兵摸不着头脑,明明怀疑大将军的车里有什么,却又没胆子上前查验,岂不很好玩?”
沈瑸就咧嘴笑了,“嗯!的确该给他们点儿教训尝尝了。”
“殿下回府!”门房那边高喊。
沈瑸和玉烟就齐齐的看向大门,马车进府。元炫彩刚刚在阿莲的搀扶下步下马车,玉烟就迎了上去,急急的问:“殿下进宫,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元炫彩就无限同情的看着她,“你父亲我刚刚已经送回家去了!”
“玉烟告退!”玉烟施礼,忙不迭的往外跑。
“烟儿!”元炫彩喊住她,“本宫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玉烟回头,凄然一笑,“不管什么样,能出来,玉烟已经很感激殿下了!”
元炫彩道:“乘坐本宫的马车去吧!但愿你鬼医的医术独到,能治好他的疯症。”
玉烟道:“谢殿下!但是,如果疯了比醒着要快乐,那又何必治好呢?”她也不客气,同着忍冬和薛梅,直接登上了元炫彩的马车,奔着柳宅而去。
薛梅道:“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玉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看着办!”
薛梅和忍冬对看一眼,她们家主子想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马车在柳宅前停住,玉烟刚进到大门,正巧碰见赵太医和陆太医从里面出来。
两人连忙冲着玉烟施礼,“王妃!”
玉烟笔直的站着,问:“两位太医,家父的病情如何
tang?”
两人就一起摇头,赵太医道:“一起共事多年,没想到一向率真耿直的赵太医会落得这般下场。王妃是神医花果的徒弟,为人称道的鬼医,不知对这种痴傻之症可有好的办法吗?”
玉烟道:“两位太医行医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应该知道,此种病并非实病,而心病是需要心药医的。治我父亲的病不难,只需皇上昭告天下,为我父亲正名即可,试想,这种自打耳光的事,皇上肯干吗?”
赵太医跟陆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都闭了嘴巴。
玉烟道:“敢问赵太医,倘使家父这疯症不好,太医院那边如何处置?”
赵太医就面露戚戚然,“皇上是不会白养闲人的!”
玉烟道:“既然如此,与其被皇上赶人,我就代家父请辞吧!”
赵太医道:“好!我等告辞,改日再来看柳太医。”
“慢走!”玉烟挪了挪身子,让到一边。眼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然后吩咐薛梅道:“你即刻去谢府!告诉谢老爷我父亲回来了,他若有空的话,能来探视一下最好了。”
薛梅就转身走了。
柳雪奔了出来,喊声姐姐,眼前就已经泛红。“爹爹他已经不认识娘,不认识我了!”然后扑到玉烟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玉烟轻怕她的背,“好了!先进屋再说吧!”
所谓的疯症,就是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安静的缩到角落里,一会儿又上蹿下跳的扔东西。
柳夫人抹着眼泪看着,除了痛心,整个的人就陷入了麻木的状态。
玉烟从忍冬手中接过银针,柳志远此刻也安静了,呆呆的看着玉烟下针。然后玉烟扶他躺下,抬手闭上他的眼睛,“睡吧!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志远就真的闭上眼睛,呼吸渐趋均匀。
柳夫人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玉烟,“他这是真的睡着了吗?”
玉烟点头,“但父亲醒来是什么样子,女儿就不知道了。所以,现在,母亲赶紧收拾行李。未免夜长梦多,马上离开。”
“啊?”柳夫人就手足慌了,“可你爹他------”
玉烟道:“母亲若相信女儿,就什么都别问。离开这京城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柳夫人就拉着玉烟坐下,“娘怎么可能不信你呢!自你上次走后,我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玉烟咬一下唇,看看床上的那个,凄然道:“这次也算是女儿连累爹娘,女儿真是不孝。”
“傻丫头!”柳夫人抬手将搭在她额前的发顺到耳后,“医遍天下,原就是你爹的梦想。”
“可是,自此风餐露宿,女儿实在是不忍啊!”玉烟道。
柳夫人抹一把泪,摇摇头,“但是心情却从此顺畅了!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嘛!在京城生活的这许多年,哪天不是在压抑中过日子?若能从此解脱,娘是从心里高兴啊!”
玉烟抬手,轻拭她的泪,“那既然是高兴的事,就别再哭了!”
柳夫人抓住她的手,“娘只是舍不得你啊!那七年的时光,为娘的无论怎么做,也是补不回来的。娘甚至想,如果当初不把你送走,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危险了呢?”
“谁说有危险了?”玉烟闪烁其词,“母亲想多了!”
柳夫人道:“娘不傻!娘知道你将我们送走的用意,就是怕你所做的事连累我们。娘都懂!真是难为你了!”
玉烟的眼中也跟着泛泪,“娘放心!长则三五载,短则一两年,此事就会尘埃落定。到那时,女儿就去亲自将你们接回来。有雪儿陪着你们,看到她就跟看到女儿一样。”
“我不走!”柳雪突然出声。
“你说什么?”玉烟美目一瞪,就凌厉的扫了过去。
柳雪咬着唇,“我要留下来陪伴姐姐!”
“没的商量!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只要乖乖照做就好。”玉烟不容置疑道。
谢老爷几乎是一得到薛梅的信,就赶了过来。先探问了柳志远的病情,然后坐了下来。
谢老爷看看玉烟道:“说吧!你想怎么做?”
玉烟微微笑,“知我者,老爷子也!玉烟想什么,老爷子都已然心中有数。”
谢老爷道:“你这丫头,这般的恭维老夫,定然是有所求了。”
“嗯!”玉烟点头,“当今皇上既然能拿玉烟的家人要挟玉烟一次,就肯定会有下一次。而有些东西是防不胜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