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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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婉娘瑟缩了一下,低垂了脸,道:“乡野村妇第一次进城,公子肯定看错了。”
婉娘的声音略微发抖,还是没有逃过玉烟的听力。她这才把视线放到婉娘身上,刚才还红扑扑的脸颊已经变得灰白。古时的女子怕见生人,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玉烟上前一步,将婉娘挡在身后,道“姚大侠,别来无恙啊!”
“你又是谁?”姚泽樟蹙眉。
高管家道:“这位就是救醒了我家少爷的玉烟姑娘!”
玉烟嘻嘻笑
☆、第068章 芫花
玉烟不答反问:“我表姐的出现,是不是让姚大侠想起了什么人?”
“与你无关!”姚泽樟冷哼了一声,转向高管家一拱手,道:“告辞!”然后大踏步离去。
玉烟道:“这姚泽樟既然身家丰厚,出门在外,怎么连个使唤的人都不带呀?”
高管家道:“听闻这姚公子自幼拜高人为师,身上是有些功夫的。艺高人胆大,性情上有些孤傲,独来独往也就不难理解了。”
玉烟道:“他来昭县可是为了柳烟?”
高管家道:“想来,这应是最大的可能。”
玉烟笑,道:“那还真是兄妹情深啊!柳烟出事,各方都出人出力找寻,柳家就来了个柳太医,然后便是这个表哥,看来柳烟在柳家也不是特别有分量的,虽然顶着未来平祝王妃的尊荣。”
高管家道:“姑娘的思虑老奴远远不及啊!忍冬,扶姑娘回屋吧!”
玉烟回到院子,申海已经等在了屋外。玉烟心道,这个申海倒是个激灵的。进了屋,玉烟便吩咐忍冬关了门。
申海垂手立在一边,道:“姑娘想听什么尽管问吧!”
玉烟道:“姚泽樟为何而来?”
申海一愣,道:“姑娘识得姚泽樟?”
玉烟道:“今天之前,与他有过两次碰面,都不是很愉快。”
申海道:“他此次前来见柳太医,带了一个人来。”
“可是个女的?”玉烟揭了面纱,接过忍冬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姑娘见过了?”申海惊道。
忍冬快嘴道:“你傻啊!姑娘若是见过了,又怎会问你?”
玉烟轻笑,道:“我不过是猜的,而且如果我猜测没错,这个女的还是柳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正是!”申海暗惊,就算没有亲见,却仿若亲见,猜测如此之准,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想不佩服都难。
玉烟问道:“姚泽樟之前可曾来过?”
申海答:“今天初次拜访。”
玉烟道:“我是前天下午为丁香的事与这个姚泽樟起的冲突,那个时候他应该就知道他的舅舅已经进了谢府,却始终没见他在谢府现身,这两夜一白天的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申海道:“属下只是听说他是从绘稷山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丫鬟芫花。”
“名字叫芫花吗?”玉烟翘起嘴角,“这个柳烟还真是师出名门啊,给下人起的名字都是草药。忍冬,你可识得芫花?”
忍冬道:“奴婢只知芫花的花虽小,却艳,香气也很诱人。”
玉烟笑,“你果然是个制香的,只对香味有研究。这芫花的花蕾确实可入药,治疗水肿和祛痰。至于其他的部分,根可毒鱼,茎煮水可杀虫,也算是别有功效吧!”在现代中医学里,这芫花可是位列有毒中药啊!
忍冬笑:“终于明白姑娘为什么医术高明了。”因为懂得多呀!随便点出一味中药,药理毒理都如此之清楚。
玉烟苦笑,那可是二十年寒窗苦读换来的。一味药,熟知它的好,更要熟知它的坏,否则,一个不小心,那是要出人命的。用人又何尝不是。“看来,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个柳太医了。”
申海道:“姑娘,属下还听说那个丫鬟似乎神志有些不正常?”
“哦?”玉烟挑眉,“怎么个不正常法?”
申海道:“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一问三不知。”
“哦!是吗?”玉烟轻抚着脸上的疤痕。
“姑娘!”申海道,“县衙那边还需要属下去打探一下吗?”
玉烟道:“不需要!昨夜的那步棋,不过是投石问路。现在看来,这方向是对的。至于投下的这粒石子会翻起多大的浪,那就且行且看吧!”
“玉烟姑娘在吗?”门外有人叫喊。忍冬开门走了出去,旋即回来禀报说是谢老爷在前厅请玉烟去一趟。玉烟就笑了,看来不用刻意去拜访柳太医了。府里既然有了病人,又怎么能少了她这个鬼医呢?
玉烟带着忍冬和申海来到前厅。厅里除了谢老爷和高管家,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大眼,高鼻,皮肤很白,却是面含憔悴。年龄四十岁左右,头发却已花白。这应该就是柳太医了吧!
谢老爷问道:“玉烟,风寒可好些了?”
玉烟福了福身子,道:“有劳老爷子挂念,已经好了大半。”
谢老爷道:“来!老夫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太医院的柳太医。”
☆、第069章 玄机(万更)
柳志远道:“这是小女身边伺候的丫鬟,人被找到的时候就成了这副样子,如同傻了一般。我已经为她诊过脉了,不是实病。听闻姑娘医术独到,不知可有法子让她清醒?”
玉烟道:“所谓的病由心生,若是心里有病,倒不如实病来得好治。这个道理,柳太医应该比我懂。说句大不敬的话,宫里的那些个主子,身体有恙的时候大半是无病呻吟吧?”
柳志远叹气,道:“姑娘说话,还真是胆大。泗”
玉烟微微一笑,走向芫花,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动不动的望向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玉烟幼时跟着外祖母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山跟绘稷山差不多。每到清明的时候,芫花开满山,好看,而且好闻。但玉烟不要花,而是要根。将根置于山涧的小溪里,便会有鱼翻着白肚漂上来。这芫花的根可真是不一般的毒啊!”
芫花猛的挣脱玉烟的手,跑着躲向柳志远身后,抱着头蹲下来,嘴里喃喃道:“不要逼我!不要杀我!啊------奴婢有罪!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不要------不要------”
“玉烟,这是怎么回事?”谢老爷问。
玉烟不答,看向柳志远。柳志远回身,早有丫鬟上去将芫花扶起来,坐到旁边的扶手椅上。柳志远道:“芫花开口说话了!玉烟姑娘看病果然与旁人不同。”
玉烟道:“玉烟相信柳太医的诊脉,对于心病,那是需要心药医的。看芫花现在的样子,或是受了惊吓,或是受了恐吓,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在柳小姐的身上定然发生了很可怕的事。对吧,芫花?”
“走开!走开!”芫花挥舞着胳膊,“你别过来!别过来------”然后将整个的人蜷缩在了椅子上唐。
柳志远惊道:“她为何对你怕成这样?”
玉烟道:“柳太医初见玉烟,就觉得玉烟的眼睛似柳小姐。芫花整天的跟柳小姐在一起,自然也识得这双眼睛。如果当时柳小姐出事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现在又见到一双同样的活灵活现的眼睛出现在眼前,岂不就跟见了鬼一样?”
在场的人皆恍然,难怪她刚才要抬起芫花的下巴,原来是让芫花直视她的眼睛啊!
柳志远哭丧了脸,沉声道:“虽有血衣为证,但我一直不相信小女是被狼吃了。定然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个当父亲的真是无能啊!她活着的时候,没能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现在人没了,却还是没有能力找出真相。唉!”
谢老爷道:“志远节哀啊!只是找到了衣服,未必人就没了。就算是没了,也总该找到尸体吧?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玉烟,可有法子让芫花清醒?”
玉烟道:“芫花的病玉烟不医!”
“却是为何?”谢老爷道,“因为她只是个丫鬟吗?诊金的事,老夫可以帮忙垫付。”
玉烟道:“老爷子真是慷慨啊!只是在玉烟看来,人命是不分贵贱的。玉烟虽然会漫天要价,但也是看病人有什么就取什么。那日,玉烟在救丁老儿的时候就说过,医得了病,医不了命。今天,这句话用在芫花身上也正合适。现在让她清醒,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姑娘何出此言?”柳志远大惊。
一个行走在宫中的太医,居然对人心毫无防备,着实令人感叹啊!玉烟道:“佛曰:不可说。事已既此,柳太医何不耐心的等等再说呢?前天找到血衣,今天找到丫鬟,谁知道明天又会冒出什么呢?最坏也不过现在的样子,更何况事情似乎越来越向好的方向发展呢?”
谢老爷抚着胡须,颔首道:“玉烟说得有理。先扶芫花回房休息吧!好生看管着!”丫鬟上前拖着芫花离去。
玉烟看向柳志远道:“柳太医,玉烟可否请教几个问题?”
柳志远道:“玉烟姑娘请讲!”
玉烟问道:“太医久居京城,这昭县却传说是瑭城的小姐丢了,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柳志远长叹一声,道:“瑭城乃老家,尚有老母健在,不愿移居他处。我们兄妹三人,都身在京城。两城相隔,路途遥远,更因职责所在,不能常回家看看。七年前,家兄提议,每家送一个孩子到母亲身边,一来可以代我们承欢膝下;二来,家母出身名门,可以代为管教。志远无子,唯有两女。长女柳烟,当时已八岁。次女柳雪却只有四岁,生活尚不能自理。于是,便只好将烟儿了送去了瑭城。原打算等她十五岁及笄后,就接回来,以便与平祝王爷完婚,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过了腊八,就是她的生日了------”说着,又抬起衣袖擦拭眼角。
玉烟也跟着叹气,不在娘身边成长的孩子,可怜呢!若是祖母再严厉些,日子就更艰难了。玉烟道:“祖母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柳志远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若无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在家中的地位也就不会没有地位了。
玉烟道:“我换一种问法,其他两家送回去的可都是
tang女孩?”
柳志远道:“兄长家送的是男孩,比烟儿长一岁;姐姐家送的也是女孩,比烟儿小一岁。姑娘问这个,是何用意?”
玉烟道:“只是随便问问。”
谢老爷道:“志远,你可别小瞧这个随便。玉烟丫头的头脑不输男子,心中定然在计量着什么。”
“老爷子太抬举我了。”玉烟笑,“柳太医可有了离开的打算?”
柳志远道:“明日便启程回京,太医院那边只给了十天的假。”
玉烟道:“可是要借道瑭城?”
柳志远道:“怕是来不及!”
玉烟道:“柳小姐既是从瑭城失踪的,还是最好走一趟瑭城,最起码应该问一下她之所以出走的原因。”
柳志远道:“其实,我来昭县之前,已经回了一趟家。对于烟儿出走的原因,已从家母口中得知。说起来也算是家门不幸啊!我姐姐送回去的女儿,名叫艳霞,于两月前突然因病不治而亡。家人自是悲痛万分,而烟儿更是不能接受。要知道她俩一起长大,那感情却是比跟我们当父母的还深。烟儿恨自己不争,便跑来昭县寻找神医花果。”
“哦?竟有这样的事?”玉烟挑眉,看向谢老爷,“老爷子不是说过这柳小姐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吗?”
柳志远仰头长叹,道:“烟儿出生时,是确实拜了神医花果为师的。遗憾的是,烟儿天生愚钝,完全不识草药,不辨病症。神医花果教了烟儿五年,失望至极,于七年前离开,从此音信全无。艳霞病亡后,烟儿一直很自责,怪自己在医术上资质平平。便发誓要来绘稷山寻找神医花果,想要从头再来,这才留书离家出走的。却没想到,这一来,竟然------”
“哦!”玉烟低头,陷入沉思。这样的一番说辞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柳烟出事真的只是个再自然不过的意外吗?那么芫花怎么解释?还有------
“玉烟!”谢老爷连喊了两遍,玉烟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玉烟摇头,道:“玉烟只是觉得柳小姐这样的失踪很神奇。还请柳太医节哀呢!玉烟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柳小姐应该是尚在人间。”自己毕竟有与柳烟相似的眼睛,还有人证实有相同的声音,如果此时揭了面纱,会是什么境况呢?但她还不能揭,尤其这失踪的原因还如此之玄妙,更有很多的疑团未解开,那就再等等吧!
柳志远叹气,道:“但愿能托姑娘吉言!”
玉烟道:“太医明日,定然早起,而玉烟有赖床陋习,恐怕不能早起相送了。还望太医见谅!就此别过了!”
柳太医道:“姑娘有恙在身,怎敢劳烦。他日有缘,还想跟姑娘切磋一下医术呢!”
玉烟道:“那自然是好!老爷子,若无其他的事,玉烟就先告辞了。”
谢老爷道:“先别急!今天还没给曜儿诊脉吧?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玉烟便与柳太医行礼告辞,随着谢老爷往谢曜住的东厢走去。玉烟道:“老爷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玉烟说?”
“你就是个鬼精!”谢老爷撸着胡须笑,“我就是想听听你对柳烟的失踪是何看法。”
“哦!”玉烟暗道,好个狡猾的老头!“老爷子在朝为官多年,那官场的生存说白了就是一部血泪史。可以没有害人之意,但绝对不可以没有防人之心。这个柳太医似乎太过耿直,真不知在宫中是如何生存的。”
谢老爷道:“凡事总有个例外吧!有的时候聪明是会被聪明误的,而傻人也是会有傻福的。柳志远的耿直,只要不被坏人利用,倒是也可以在夹缝中生活的。玉烟似乎对柳家的事很上心呢!”
玉烟道:“有吗?我只是隐约觉得柳烟的失踪透着太多的古怪,便想要去猜解,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谢老爷道:“我的时间也很无聊,不妨说来听听。”
玉烟笑道:“还不到时候。也许这昭县的谜,其谜底可能在瑭城,更可能在京城。”
谢老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烟,道:“我和曜儿会到京城去过年,你要不要一起来?”
玉烟道:“多谢老爷子美意!这京城,玉烟是一定会去的。至于什么时候去,且行且看吧!”
谢老爷道:“早上忍冬送韩护卫的时候,说要在此留住十天,可是有什么深意?”
“怎么?老爷子不欢迎吗?”玉烟笑。这才是他与她深谈的重点吧!
谢老爷道:“这样子说法不是在打老夫的耳光吗?”
“呵呵!”玉烟大笑,“老爷子是好奇我在此等候什么人吧?”
“正是!你这丫头是故意的!”谢老爷虽然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