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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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沈廷钧当即斩钉截铁,“赵太医去开方吧!”单纯暴露大椎穴就得宽衣,更别说暴露整个后背了。
玉烟叹气,跟这个思想保守的古代男人讲理怕是讲不通吧?“等一下!”她出声喊住即将走出内室的赵太医。
赵太医回头,道:“玉夫人对于用药可还有嘱咐?”
玉烟道:“那倒没有!玉烟只是想问一下,柳太医那边是何情况啊?”
赵太医看一眼沈廷钧,道:“柳太医今日也已经回到太医院,说是贵妃娘娘的身子已是无恙。”
“哦!”玉烟低头不语。赵太医这才走了出去。
沈廷钧道:“你这是关心桃妃呢还是关心柳太医呢?”
玉烟道:“你说呢?”
“又来了!”沈廷钧撇撇嘴,冲着外面喊:“水!”
这次端水进来的却是忍冬,红着眼圈,咬着唇看向玉烟。
沈廷钧接过杯子,喂玉烟喝下。
玉烟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生了场小病,你至于摆一副哭丧脸给我看吗?”
忍冬就接过沈廷钧手中的杯子,扭身跑了出去。
玉烟道:“这丫头,越来越不把我当主子了。”
沈廷钧道:“那你也得有个主子样儿啊!”
玉烟挑眉,道:“是不是该学你,逮谁凶谁呀?”
沈廷钧道:“我倒是想凶你,可看你这么软趴趴的倒着,我也不忍心啊!”
玉烟道:“沈廷钧,你也不用旁敲侧击,也不用胡乱猜想了。关于,柳老夫人的病,我给你交给实底。她的确有病,应该是中风之症,现在只是不能走,但命是不受影响的。”
沈廷钧道:“不是不可治?”
玉烟道:“但是,她决定装病到底。”
沈廷钧道:“我赌上的可是我的命!”
玉烟道:“傻瓜!谁都知道太后不可能拿走你的命,倘使他们柳家再讲讲情,你跟柳烟完婚冲喜就顺理成章了。我现在才知道,真正老谋深算的人是太后啊!”
无论赌局是输还是赢,那个地位比皇上还要高的女人,都已经成竹在胸稳操胜券。
那一个才是最难对付的吧!
沈廷钧道:“你别忘了,你还有我这张王牌。”
“咦?”玉烟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牌了?居然知道王牌了!不简单呀,小子!”
沈廷钧的脸上一红,不过他很庆幸玉烟此刻没有看见。“没学会,只是听说。”
听阿旺说的。当然他是问了两遍的,他问第一遍,意思就已经很明显。阿旺立刻心领神会的去打探。他再问第二遍,就有了答案。
玉烟道:“等我病好了,亲自教你玩儿呀!现在,先来说说你这王牌想如何发威啊?”
沈廷钧道:“既然我是这场赌局和婚约的关键,我完全可以拒绝。”
玉烟道:“然后拉整个王府甚至公主府下水吗?”
沈廷钧道:“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既然在这场赌局里,太后并不打算要我的命。那么,就算我逃婚走了,她应该也不会拿公主府怎么样的。”
玉烟叹气,道:“沈廷钧,你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那个所谓的赌约,知道的人凤毛麟角。但是,你的这个婚约,全大康朝恐怕无人不知吧?”
就像无人不知神医花果一样!神医花果有多出名,这个婚约就应该有多出名吧!
沈廷钧道:“你是担心太后和皇上会为了皇家的颜面而痛下杀手?”
玉烟道:“这种可能,你不是没想到呀!所以,沈廷钧,别意气用事了。去请你母亲跟柳家议婚吧!”
沈廷钧推开她,扳过她的身子,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你真的打算把我拱手让人吗?”
玉烟被他这一摇,头更晕了,道:“沈廷钧,你没听说过吗?有一种战术叫以退为进。”
沈廷钧就笑,与她抵着额头,道:“我就说嘛!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战而退。”
玉烟道:“那你愿不愿意被你的女人摆布呀?”
沈廷钧道:“我有的选择吗?”
玉烟道:“沈廷钧,我听说,这京城之中,除了有婚约的,剩下的都想嫁给云竹呢!”
沈廷钧将她放躺在榻上,道:“别想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玉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没有女人缘的人,她
为何非你不可呢?”
沈廷钧道:“因为那个婚约吧!”
玉烟道:“如果除去那个婚约呢?你还有什么强过国舅爷的呢?”虽然从一而终是这个朝代女人的美德,但她相信,一个冒名顶替的人是绝对没有那种美德的。
沈廷钧道:“因为我是王爷!”
“仅仅是这样吗?”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如果我睡着了,就别叫我吃药了。”
沈廷钧打结的眉头就舒展开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原来怕苦药啊!
玉烟这一病,就是三天。
三天的时间内,沈廷钧的脾气如同爆竹般,一点就着。
三天的时间内,玉烟脸上好不容易多出的肉又缩了回去。
玉烟走出主屋,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明媚而耀眼。看上去,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忍冬跟出来,道:“这才刚好一些,又要去哪儿?”
自从那日回来后,她就没再去六丰楼。王爷虽然人在气头上,但话还是说得很在理的。她今后的生活无论怎样变化,但围绕的重心不应该偏移。
她相信,王爷能有这种想法,心中是真的有她家主子。因为失去过重心,所以才会懂得珍惜。
玉烟道:“我再不晒晒太阳,都要发霉了。”
忍冬道:“王爷前脚才走,你后脚就跑出来,小心他回来又是一顿火。”
玉烟道:“他所谓的禁足是不准我出府,又不是不准我出屋。几天没见小白了,阿楠!”
阿楠就一手拿书从屋里出来,白狐就从他的脚边跐溜蹿到了玉烟的怀里。
玉烟抚摸着白狐柔软的毛,道:“少了!好像褪毛了。阿楠,你这看的是医书吗?”
阿楠点点头,道:“烟姨生病,阿楠束手无策,真是怒自己不争啊!所以,阿楠从今后一定好好用功。”
玉烟道:“好了!这医术,不能一蹴而就,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出不了师的。先把书放下,陪我去个地方。”
阿楠赶紧把书放回房间,然后跟在玉烟后面往外走。
忍冬也拿了件披风,追了出来。薛梅也赶紧跟了上来。
玉烟叹气,这架势,绝对是被沈廷钧给吓出来的。生怕她再有个什么,遭那个瘟神的火烧。她冲着忍冬摆摆手,道:“这么暖和的天,用不着了。”
忍冬道:“可是这春天的风还是很冲的。”
玉烟道:“放心!我又不是纸糊的,吹不破。”
“烟姨,这是要去哪里?”阿楠问。
玉烟道:“去看你的白爷爷呀!之前,你不是说想让我给他诊脉的吗?”
“嗯!”阿楠道,“烟姨把小白给我吧!它真的在掉毛,一会儿会蹭的你满身都是的。”
“那倒是沾小白的光了呢!”玉烟没有把白狐交给阿楠,而是直接把它放到了地上。“阿楠!它不属于这里!”
阿楠紧闭着嘴巴,眼睛却盯着白狐奔跑的身影。
玉烟道:“瞅哪天天气好,沈廷钧又得空的时候,去射伤它的丛林,把它放生了吧!”
白狐似乎听懂了玉烟的话,跑出去很远了,却却又折了回来。到了玉烟的脚边,蹭来蹭去。
阿楠抿一下唇,道:“可是,我舍不得!”
玉烟道:“它是野兽,需要在野外才能展示它的本性。你若实在想养,改天给你弄只小狗来。”
阿楠就低了头,道:“阿楠听烟姨的!”
玉烟道:“过几天,你去六丰楼找阿牛哥哥,让他带你回家。年前他家的大狼狗刚生了小狗崽,你去抱一只回来养。”
阿楠没有抬头,含混应了声,“好!”
玉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人和动物相处久了都会产生难舍的感情,那么,人和人之间呢?
魏玄机说她身边的人太多了,意思是想让她赶人吗?无论赶走了谁,都会有不舍的痛吧!
北院,佣人房里,门窗已经不需要拉布帘遮光。看来,这白老头已经逐渐适应了白天。
玉烟看那白老头,正端坐在桌子边,面前摊开纸,正在那里画着什么。对于她的进入,似乎完全没有反应。
阿楠道:“白爷爷!这是我烟姨!”
白老头这才抬眼,看了看玉烟,旋即又低下头去。
玉烟道:“他开口说话了吗?谁给他的纸笔?”
阿楠道:“是阿楠给的!刚开始来的时候,总看见他那手指在桌子上画。怕他把手指磨坏了,所以,就给他准备了纸笔。”
玉烟道:“阿楠可知他在画什么?”
阿楠摇摇头。
玉烟道:“或许他这个习惯是被谦德王府的人逼出来的。谦德王府当初抓了他,肯定是想让他交代什么。所以囚禁期间,就给他准备了纸笔,让他交代。久而久
之,他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烟姨说得有理!”阿楠道,“烟姨可猜到了他是谁?”
玉烟道:“不管他是谁,肯定是个重要的人。现在,先告诉他我是谁。”
阿楠道:“烟姨是大夫,可以为白爷爷治病的。白爷爷不相信吗?现在大康朝,只要一说到鬼医,恐怕无人不晓呢!”
玉烟道:“阿楠,别乱说!无人不晓的那个人是神医花果,我作为他的徒弟,怎好攀师傅的名声?”
白老头的身体摇了摇,手中的笔掉落下去,再次看向玉烟。
玉烟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果然听过我师傅的名号!如果老人家信得过我师傅,那就把手伸出来让玉烟把把脉吧!”
白老头不动,只是瞅着玉烟。
玉烟道:“老人家可以不相信玉烟,但是外面的形势现在已经由不得老人家再拖延下去了。是!您被关押了多年,或许已经不关心外面的形势了,那么神医花果的死活呢?”
白老头的身体就剧烈抖动了一下,颤颤巍巍的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
玉烟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了上去。
“烟姨,如何?”阿楠关切的问。
玉烟收回手,白老头就又重新执起笔,胡乱的涂画着。
玉烟道:“还好!回去我开个方子,给他吃点儿调补的药吧!这送药之事,就交给你了,阿楠!”
阿楠点头,道:“嗯!阿楠会干的很好!”
玉烟道:“还有一件事,从明天开始,他每天涂画完的纸,都要收敛起来,然后送到我那里。”
阿楠惊讶道:“烟姨要这个做什么?”
玉烟道:“不做什么,纯粹好奇而已。我不是被那个坏脾气的王爷给禁足了吗?总得找点儿事干干啊!”
玉烟走出屋子,见薛梅站在门口,冲着她,大声道:“薛梅,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去把那香妃接回来吧!”
薛梅道:“是!只是,主子确信属下一个人去能行吗?”
玉烟道:“觉着不行就去问沈廷钧要人。我与那香妃也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屋内砰地一声,阿楠忙不迭的往屋里跑。
☆、第184章 巧合
玉烟勾唇一笑,道:“忍冬,陪我荡秋千去!”
漫步在花园中,小草钻出地面,枝上挂着绿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片白,眼前不由得一亮。
玉烟惊道:“忍冬,那是------”
忍冬笑,道;“是杏花开了呢!主子喜欢吗?奴婢去采了来,插到花瓶里可好?轿”
玉烟摇头,道:“我要的不是花,而是花粉,百花粉。”
忍冬颔首,道:“奴婢记住了!奴婢多嘴问一句,为何不是百花蜜?睚”
玉烟道:“花粉是招蝴蝶,花蜜可是要招蜜蜂的啊!”
王二远远的奔了来。
玉烟看看秋千的位置,今天又荡不成了吗?
王二喘着粗气,道:“夫人,来人了!”
玉烟蹙眉,问:“宫里的?”
王二点头,对于他家玉夫人的脑子,已经不想再惊叹了。“是!是凤仪殿的简总管。”
玉烟道:“他都残疾了,皇后还没舍得换掉他,看来这人在皇后的心中分量不轻啊!”
王二道:“他好像是带着皇后的口谕来的呢!”
“又是口谕!”玉烟那被杏花感染的娇颜顿时冷了下去。
王二就闭嘴不语。
玉烟便转身往回走,王二和忍冬从旁小心翼翼的跟着。
玉烟道:“二总管,日前去温泉山庄的时候见到了王叔呢!”
王二对于她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有些意外,道:“玉夫人有心了!家父早前一直是伺候太爷的。”
“太爷?”玉烟道,“可是咱家王爷的爷爷?”
王二道:“正是!太爷去世后,家父便去守那温泉山庄了。”
玉烟道:“二总管可还有叔伯之类的亲人吗?”
王二疑惑道:“玉夫人为何问这些?”
玉烟道:“没话找话呗!王叔突然冒出来,已是下了我一跳。哪天你再跑出个什么亲戚来,提前知道了,也就有准备了。”
王二道:“的确有一伯一叔,但二人在外经商,不常在京城。所以,玉夫人应该不会碰到他们吧!”
玉烟笑,道:“那可说不准呢!眼下,我可也算是商人呢!只希望哪天遇上了,可别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就好了。”
王二道:“不认识是肯定的呢!我与他们也已经多年不见了呢!”
“哦?”玉烟饶有兴味道,“你们之间关系不好吗?”
王二叹了口气,道:“家父耿直,不然也不会被将军一直重用到现在了。我那伯伯和叔叔却是有些歪心的,总想着沾沾公主府的光什么的。自然就被家父一口回绝了,也因此伤了兄弟感情,十几年不来往啊!”
玉烟道:“难为王叔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自古就有的道理。但那王叔如果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当真就难得的很呢!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前厅。玉烟迈步进去,最先入眼的是那个长长的衣袖,里面不是空的,只是再也伸不出手来。
玉烟道:“二总管,赶紧给简总管把茶换了,茶要是凉了可是很难喝的。”
简总管笑道:“玉夫人真是细心啊!听闻玉夫人这几日病了,身子可康复了吗?”
玉烟道:“劳简总管记挂,已经无碍了。皇后娘娘可好了吗?”
简总管道:“说话已与从前无异,只是身子还虚着,毕竟病了那么久。”
玉烟道:“既然皇后娘娘毒已清,简总管今儿可是来打赏玉烟的?”
简总管就清了清嗓子,尖着声道:“娘娘是想着打赏来着,只是不是今日,而是要到七日后。”
“七日后?”玉烟蹙眉,“看来皇后娘娘是想着等身体养好了,亲自打赏玉烟呀!”
简总管道:“玉夫人果然冰雪聪明!皇后娘娘口谕,七日后在凤仪殿设宴,亲自打赏玉夫人的救命之恩。”
玉烟道:“只款待玉烟一人吗?”
简总管道:“到时候肯定要请些妃嫔作陪的。”
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