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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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桃妃说过,那是进补之物,正适合皇后的体质。”
玉烟道:“但凡事过犹不及!这鹧鸪生于南方的竹林之中,喜欢吃一种草药,就是半夏。半夏在其体内蓄积,人食用后,自然也就会在人体内蓄积。南方人都知道,鹧鸪味虽美,却不可多吃。”
皇上开始在房内踱步。玉烟和沈廷钧就对看一眼。
皇上道:“既然是鹧鸪之毒,你为何不当众拆穿?”
玉烟道:“圣意不明,玉烟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皇上道:“你担心朕对那桃妃的宠爱会不忍对她动手?”
玉烟道:“那是玉烟原先的想法,不过,现在不这么认为了。皇上现在应该不是不忍,而是不能。”
“哦?”皇上暗惊,“你倒是说来听听,朕为何不能?”
一个和他的长公主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居然可以洞察他隐藏很深的心思,惊讶之余,就只有佩服了。
玉烟不答反问道:“玉烟今日要砍那简总管的手,皇上为何不阻止?”
皇上道:“你连朕都敢要挟了,想要一个奴才的手,还有人能阻止得了你吗?话说,你为何要砍那简公公的手?”
“什么?”沈廷钧不顾皇上在场的大叫,“你砍了简公公的手?”
他一天都在忙活贾鹏程的案子,只听说她奉旨进宫给皇后治病了,毕竟她整那么大动静,满京城都传遍了。却对她进宫治病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砍了皇后宫里大总管的手,这是摆明了要与皇后为敌吗?
本来为皇后治病可以赚个人情,现在倒好,皇后是该感激她还是该恨她呢?
玉烟抿一下唇,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他随随便便能打的?”
沈廷钧道:“他那个人作威作福惯了,被那只手打过的人不计其数,别人都没有去砍的,你强出什么头?”
玉烟冷目射过去,道:“你是说,我该忍了吗?”
沈廷钧道:“你若想要他的手,说一声,我去卸了就是,何必自己动手?”
玉烟就叹气,他这份心思应该与当初的红缟差不多吧!惹她跳脚,然后再给她欣慰。她哪会不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她树敌啊!
皇上笑道:“钧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个记仇的主儿啊!你可得小心伺候着呢!”
玉烟道:“难道皇上就不是记仇的主儿吗?只是皇上比玉烟能忍罢了。玉烟等简总管那只手,用了不过一个月。皇上等一个人的下场,恐怕不止十年了吧!”
皇上道:“原来你当着朕的面要那简公公的手,是在试探朕。凭的什么?”
玉烟道:“两点!第一,当年香妃能逃出去,皇上应是最大的嫌犯;第二,云竹虽然生性淡泊,但若皇上给他封官,他也不会拒绝,但皇上为何迟迟没有重用他呢?”
皇上蹙眉,道:“上次元璟来搜府,你就暗示他是朕放走了香妃,凭的又是什么?”
玉烟道:“凭的是香妃没有远走高飞,而只是躲在了离京城最近的凌岱山;凭的是她对皇上没有丝毫的责怨和恨意;凭的是一个失意的母亲对留在虎口中的女儿竟是那般的放心。”
皇上没再说话,重重的看了玉烟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沈廷钧也看了玉烟一眼,追了出去。
玉烟就长长的出了口气,走出书房,见高飞和申海还站在原地。“不是让你俩歇着去吗?”
高飞搓着手,道:“还是先给主子回话的好!”
“那就先回屋里说吧!”玉烟带着俩人回了主屋,柳雪奉上茶来,就退了出去。
玉烟呷一口茶,温热刚刚好,这柳雪也算是个有心的。“按时间推算,你俩这是到了半路上折回的吗?”
高飞和申海互看一眼,道:“遵照主子的吩咐,一路暗中护送霍夫人到了承念寺,见到了那悟忘大师。”
玉
烟道:“姚惠娘的情绪怎样?”
高飞道:“属下并没有跟进去,只是见那霍夫人出来的时候,哭得两眼红红的。”
“悟忘却并没有跟出来,是吗?”玉烟道。
“是!”高飞道,“然后我们就只能再跟下去。”
玉烟道:“一路上不太平吧?”
申海道:“是!前天傍晚,即将走出凌岱山时,来了五个山贼模样的人,倒是不用费力就给打发了。”
玉烟道:“这头一拨应该只是试探而已。”
高飞道:“然后昨天傍晚,就一下子来了十来个人,而且全都是高手。就在我和申海双双负伤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来了一个蒙面人。看那人的身形和武功与在莫镇出手相救的人差不多。”
玉烟道:“是他让你们回来的,还是你们自己回来的?”
申海道:“他说让我们回来跟主子复命!”
玉烟道:“好了!我心中有数了,你们赶紧回去歇着吧!高飞去二总管那里拿点儿王府中最好的金创药,仔细给申海敷上。”
高飞道:“属下刚回来就听说主子这边也是不太平,主子往后出门还是小心为好!”
玉烟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你真的有数吗?”沈廷钧大步跨了进来。
高飞和申海连忙退了出去。
玉烟看他居高临下而来,咽了口唾沫,道:“那个------皇上对你说什么了吗?”
沈廷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那你对皇上说了什么?”
玉烟道:“刚才你也在场,你都听到了呀!”
沈廷钧道:“今儿在宫中,我可没在场。你给皇上开了什么条件?”
玉烟嘻嘻笑,道:“夫君,你要不要喝茶?”她跟皇上开的条件很大吗?不然,为何他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第180章 骑虎
沈廷钧随手拿掉她递上的茶杯,道:“不喝!你这大理寺卿可是为谢曜讨要的吗?”
从皇上那里惊闻此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在为谢曜出头。心里莫名的酸涩,怒气也就跟着往上窜。
玉烟就慢悠悠从他给的压迫感中起身,道:“我是为夫君你讨要的呀!”
沈廷钧道:“是吗?那么,娘子倒是说说,我一个王爷需要去参加春闱夺取状元吗?”
玉烟笑道:“夫君想歪了!我只是觉得由新科状元任大理寺卿,一清二白,正好可以为夫君清理官场腐败所用。夫君行事起来,也就可以如虎添翼了。”
沈廷钧的脸色稍缓和,道:“嗯!理由倒是很冠冕堂皇。真的不是为了谢曜?秉”
玉烟一怔,旋即明白了症结。她能理解他这是在吃醋吗?随即笑道:“夫君就那么确信谢曜能高中状元吗?”
沈廷钧的火气稍降,道:“怎么?你对他没信心吗?”
玉烟道:“就算他高中状元,不好吗?”
沈廷钧道:“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玉烟抿一下嘴唇,道:“记得夫君前几天曾说过,皇上正有意为朔月公主婚配。那么,你觉得皇上那老狐狸的头脑里,没在打新科状元的主意吗?不然,破格任状元为大理寺卿这么有违祖宗法制的事,他为何答应的那么干脆?”
只这三言两语,沈廷钧就一下子释然了,道:“只是,这朔月配谢曜,合适吗?”
玉烟道:“哪里不合适了?”
沈廷钧道:“朔月那性子,飞扬跋扈的,谢曜那柔和的性子能降住她吗?”
玉烟道:“那是你太小瞧谢曜了!何况,在爱的路上,谁付出的越多,谁就越被动。朔月不过是个纸老虎,真要爱上某个人,也是会变成小绵羊的。”
沈廷钧道:“在你的心中,我是不是也是纸老虎?”
玉烟呵呵笑,他还真会时时反省啊!
沈廷钧捏她的腮,道:“世人皆知,我是大康朝脾气最坏的王爷。却还不是被你制的死死的。”
“嗯?”玉烟眼睛闪闪发亮,“你是想告诉我,你爱我比我爱你要多一些吗?”
沈廷钧道:“我若爱的比你少,以你不吃亏的性子,能乐意吗?”
玉烟就笑弯了眉眼,道:“你当我什么都算计吗?”
沈廷钧道:“我不介意你少爱一点儿,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动离开我的心思。”
玉烟便不再笑了,望进他的眸子,是那样深沉的认真。
手摸向他的脸颊,她的假死带给他的伤真有那么痛吗?
爱到怕失去,这份爱毋容置疑了吧!
阿旺在院子里煞风景的通报,道:“王爷,夫人,国舅爷来了!”
玉烟的手就从沈廷钧脸上吧嗒掉了下来,道:“怎么才来?”
沈廷钧直接冲着门口,道:“让他滚!不见!”
玉烟早已习惯了他们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绕过他,往外走。沈廷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玉儿,我说了不见的!”
玉烟笑道:“他可以不见,但他带来的人必须得见。”
沈廷钧就随着她往外走,问:“他带谁来?”
院门口,云竹后面的人怀里抱了个包袱,满脸的桃花红。
云竹道:“我履行了承诺!”
“哦!”玉烟冲着南红眨眼睛,“我能过问一下,你为这个女人花了多少银子吗?”
云竹道:“一万两!”
玉烟道:“于妈妈可真够狠的!你就不能砍砍价吗?要带着我去,五千两就能拿下。”
沈廷钧道:“国舅爷不差钱,尤其用在女人身上的时候,从来出手大方。”
眼前的形势,他不用提前知道,也能猜了个大概。他的小女人是不可能放过任何到手的机会的!今天为皇后治病,她不仅从跟皇上谈价,应该也敲了这国舅爷一竹杠吧!
云竹本来很白的脸就憋得通红,道:“还不都是你的女人------”
玉烟就走过去,拉着南红的手,道:“你这可了不得了!算是国舅爷万里挑一的女人了,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啊!”
南红道:“是!国舅爷大恩大德,南红定会牢记一辈子。”
玉烟取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会做牛做马服侍他一辈子呢!”
云竹眉头堆到一起,道:“柳玉烟,你可别胡来啊!你的条件,可只是让我帮她赎身而已。”
玉烟就叉起腰,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做事情不该善始善终吗?你现在把人给赎出来,就这么不管她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让她睡大街上去吗?那你何必赎她,那千娇阁好歹是个栖身之所啊!”
云竹就气结,道:“你------你无理取闹!”又不是他要赎的,根本就是被她逼迫的。她现在却反过来倒打一耙,而他竟找
tang不到很好的理由来反驳。
玉烟道:“是你根本就不占理!”
云竹道:“你俩不是情同姐妹吗?让她先住在你这儿,岂不更好?”
“那不行!”玉烟拒绝的彻底,“这南红是谁?那可是千娇阁的头牌,长得比我俊,性情比我好,还弹得一手好琴。放在这王府中,我就是放心她,也不放心沈廷钧呀!”
沈廷钧就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连连咳嗽。
南红就恼怒的瞪过来。
玉烟偏不去接,道:“云竹,我给你指三条路:第一,把南红送回千娇阁;第二,把她扔到大街上,任其自生自灭;第三,带她回家。”
云竹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骑虎难下!这个可恶的女人!好心的给他指的这三条路,哪一条不是死路?不然,她家男人为何要背过身去,双肩耸动,分明是笑傻了。
见云竹不说话,南红的脸上一阵黯然,道:“国舅爷不用为难!南红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的!”
玉烟落井下石道:“是吗?当初若是有路可走,会把自己卖身花楼吗?别忘了,你可是这京城男人魂牵梦绕的对象。这眼看着天黑了,你只要现在往大街上一走,不用一百米,你身上的衣服肯定就被抢没了。”
沈廷钧大叫一声,胳膊上让玉烟狠狠的拧了一下,定然是怕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竹咬牙切齿道:“你们夫妻俩够狠!”
南红道:“国舅爷别听她吓唬人!南红一个人可以的!”说着,转身往外走。
云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我既然把你赎出来,就会对你负责到底。放心吧,南红姑娘!我国舅府还不太小,绝对有你容身之处。”
玉烟夸张的吸吸鼻子,道:“沈廷钧,你听听!这话,太男人了!”
云竹本已转过身去,却又转了回来,道:“关于皇后的病,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
玉烟道:“我不欠你的!”
云竹摇头,道:“她的病其实你早就了如指掌,那么,对于下毒之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玉烟严肃了一张笑脸,道:“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云竹,我警告你!后宫之事,你千万不要搀和,否则,你会是死的最快的那个。”
云竹的眉头几乎要打结,道:“什么意思?”
玉烟叹了口气,道:“这后位的下面,是铺满了血和泪的。你姐姐是踩着别人才登上的那个位子,那么,别人也同样想踩着她上位。云竹,每个人欠下的债是迟早都要还的。”
云竹道:“别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毒从何而来。”
玉烟指指南红,道:“问她!”
“我?”南红一头雾水。
玉烟道:“还记得年初皇后召见我后,我们曾有过一次谈话吗?当时可是谈到了南方的某个活物的!回去好好想想,争取打发国舅爷满意吧!”
云竹就冷哼一声,拉着南红离去。
沈廷钧再也抑制不住,爆发出一长串大笑。
玉烟再伸魔爪的时候,被他的大手擒住,包裹在掌心。
玉烟就撅了嘴巴,道:“有那么好笑吗?”
沈廷钧道:“跟他相交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吃瘪成这样。我为什么不笑?”
玉烟道:“你们还真是损友啊!但若真到了事上,比方说,有一日他落难,你还是会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救他的吧?”
沈廷钧就敛了笑,道:“你这个魏玄机的徒弟是不是又算出了什么?”
玉烟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我算不出,恐怕魏玄机不付出代价也是算不出的吧!沈廷钧,后花园的秋千可还在吗?好久没荡了呢!”
沈廷钧就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有些事情,她不肯说,他自然也就不会多问。
皇上今天会亲自前来,说明了事情的非比寻常。宫里的争斗,看似与他们无关,却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无论结局谁胜谁负,其实都不重要。他要的不过是身边这个小女人的安全!
而现在,影响她安全的最大问题,也许不是宫内,而是宫外。那就是,猎杀组织为何要刺杀她?究竟是因为他的缘故,还是她的身上蕴藏着什么呢?
“玉儿!”“沈廷钧!”两人同时开口说话。
玉烟道:“那你先说!”
沈廷钧道:“玉儿,你可知贾鹏程为何带领着猎杀组织刺杀你?”
玉烟重重的看他一眼,道:“自然是因为你呀!”
沈廷钧道:“因为杀不了我便想拿你开刀?”
“是啊!你总算想通了!”玉烟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