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引凤-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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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条件反射的转过了身子,与身旁的人面面相对,不过是一瞬,张氏便摇头否认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走,不给那人再说话的机会。
那人也是寻了好些年,刚才试探着上前也是从背影上觉得与当年的清姨娘挺像的,这会瞧着张氏正脸的打扮很是普通,而且面容也极清淡,当年清姨娘在府的时候,因为极得老爷宠爱,又是老太爷带回府里的,所以就连一般的下人也不敢轻视了去,环佩钗环,首饰衣服,自是样样不缺,只居于夫人之下,如今这一闪而过的妇人虽然与清姨娘的面貌极像,可是那身气度似乎不一样了。
正文 第一二一章相像
变态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12…22 1:53:47 本章字数:5217
“清姨娘,清姨娘。”张氏一边急步走着,一边想着这个久违的称呼,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若不是今天有人喊起,张氏都快忘了自已还曾拥有这样一个称呼了。
这些年林家村的生活,淡淡的磨去了张氏曾经的棱角,慢慢的融入到了这个平淡而又真实的村子。
这些年与林文一家相依相伴,虽然不是真正的家人,可是处起来的关系却也是亲如一家,还有那些可爱的村民,即便是带着算计,也比曾经她生活的地方要强的话多,如今想来,这些算计都能让她品出甜美来。
张氏一路急走着,一路心跟着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不敢回头张望,刚才拒绝的那般斩钉截铁,这会万一忠叔还跟在自已身后,那不就等于她承认了自已的身份,所以不能回头,一定不能回头。
张氏这般告诫着自已,忽视着周围人看着她怪异的眼光,连去菜市场买菜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就奔了家的方向。
而此刻那个刻意被张氏遗忘的人正站在刚才与张氏相遇的地方,狠力的揉了揉眼睛失笑道:“哎,这些年都寻的老眼昏花了,不过那人真的与清姨娘好像啊!。”说完就向对面的酒楼走去。
上楼以后,就进了一间雅致的包厢,包厢里面正坐着一个健朗的中年男子,忠叔叹道:“老爷,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又不知道他家具体的地方,只知道归墉州管辖,这墉州下面的镇县无数,还有村子,其中还有靠山的地方,实在是不好打听啊,再说这些年过去,就是流动的人口也有不少。”
那中年男子显然也知道忠叔说的是事实,只是他现在急切的想要寻到清姨娘,不只是因为这些年他心理还记挂着这个女人,更是因为如今他爹已到了垂暮之年,最后的心愿就是能寻回清姨娘。
男子轻声道:“忠叔,你说当年爹把清娘带回府的时候,我就想着那么远的两个人能在京里相遇,而且又是在咱们府里,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缘份,后来等我出征回来的时候,清儿已不在府里了,爹什么也没与我说,郡主也只与我说清儿被人截走了,生死不知,可我一直知道那是假的,偌大的将军府,竟是连一个姨娘都护不住,是不是有些可笑。”
中年男子一边回忆着一边苦笑道:“可是当时我却无力反驳,我知道郡主早就容不下清儿,其实当初要不是郡主一定要嫁进咱们家来,清儿本可以做下室的,就是因为要娶郡主,清儿才委屈做了妾。”
看到陷入回忆的中年男子一脸痛楚的表情,忠叔也跟着劝道:“老爷,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清姨娘离了府也未见得不是好事。”
忠叔有一句话没说的就是,老将军曾经与他提及过,清姨娘当初离府的时候是怀着孕的,若是留在府里,只怕这个孩子将无缘于世,清姨娘的爹曾经在战场上替老将军挡过暗箭,当时谁也不知道那只箭是一只毒箭,等到发觉的时候,已是中毒入骨,再无生还之力,唯一留下的遗言就是请老将军将唯一的女儿代为抚养成人,以后许个好人家。
得胜归来,将军府里不只迎来了老将军,还有当时的清姨娘,清姨娘是家里的独女,娘亲早逝,因为那个小将领一直在边关,担心唯一的女儿没人照应,便也带到了边关,清姨娘可以说是在军队里长大的,所以清姨娘的性子里有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刚强,在当里离府的时候那样的身体状况依然能同着林文的二叔公走到了林家村,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意志在支持着她。
当然,也正是清姨娘身上这种与京里的闺秀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当时还正值青春期的霍小将军,两人从边关一路说笑着回来,情愫暗生,霍小将军当时就想着回府要请爹娘做主,娶了清姨娘为妻的,可谁也没想到,金銮殿内,歌舞升平,一声庆功宴,不只得到了殊荣,也得到了一纸赐婚,将军府里迎进了一位郡主。
自古君为天,圣诣一下,万不得违,霍家也不是那种敢忤逆的人家,尤其是得胜归来,霍家要是真卷了天子的面子,那等着霍家的结局只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当然,当时的霍小将军也没有真有会以为了爱情而抛弃家族的意思,后来清姨娘也顺理成章的做了姨娘,霍小将军一时春风得意,却不想边关战事再起,霍小将军被派了出去,清姨娘在府里步步为艰,郡主表面大度,背地里面各处手段使尽,那个时候郡主还不知道清姨娘怀了霍小将军的孩子。
清姨娘无法,只能求到了老将军的门下,才让老将军设下了瞒天过海之际,送了清姨娘离府,老将军总要对得起自已死去的部下,留下这一点血脉不能损在自家的后院。
当然,老将军也知道,郡主到现在也没有好消息,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先郡主一步出生,只怕郡主就要在这孩子未来到世上之前就让这个孩子消失,别说是皇家郡主,就是一般的大家族里,也没有嫡子没出,庶子就当道的。这也算是大家族里的潜规则吧。
为了留住将军府的这一条血脉,老将军才无耐将其送走,如今老将军人将弥留之际,忽然就惦记起这个孩子来,也是这些年郡主一直没有为霍家留下一点血脉,刚开始的两年郡主还防着老爷纳妾,按说娶了皇家郡主就不能再纳妾了,清姨娘的情况本就属于特例,但也始终如一根刺儿一样扎进了郡主的心理。
可是谁让郡主时运不济呢,别人生孩子、怀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到了她这竟成了最难的事,时至今日,竟是膝下空虚,后来郡主无法,霍家总要有后,郡主就提了自已身边的陪嫁丫头,给了霍老爷,好在两个陪嫁丫头还算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公子,只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依,郡主在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抱到了自已的膝下教养,这也是郡主为何把自已的两个贴身丫头开脸的原因,外面良人家或是官员家的清白姑娘进来,给了妾室的身份,这孩子只怕不好带到自已跟前教养,长大了虽然尊称郡主一声嫡母,可到底不是亲生的,隔着一层肚皮,又有生母在,自然不会与郡主相亲,所以郡主才给自已的贴身丫头开脸,得了孩子直接就抱到了自已的身前,想着等到孩子上了三岁,就算到自已的名下。
当然真要算作郡主的名下,这个孩子就得按嫡子的待遇算了,可是天不从人愿,这两个孩子均是福薄的,在两个孩子将近三岁的时候,京里突然就刮起了天花风,好些人家的孩子都染上了天花,一时间搞得人人自危,各家不说关门闭户也是差不多。
当然将军府也没能避免,两个孩子均都染上了天花,请了无数的大夫,还有宫里的名医,都没有医好,在古代这种病就是能要人命的。
所以两人孩子的结局可想而知,从此以后霍老爷与郡主的关系自是降到了冰点,在霍老爷看来,两个孩子能染上天花,与郡主照顾不周有相当的关系,同样怨恨上郡主的就是那两个原本在郡主身边当作丫头,如今被提成姨娘的人。
她们两人掌握着郡主不少的秘密,当然包括如何背着霍老爷对付清姨娘,也是因为两人对郡主这些阴私手段了解的太多了,以致于在当时就怀疑了郡主故意让两个稚龄幼儿染上了这般致命的病,以致于让她们母子天人永隔,两人就觑了机会把当年的事都一一说与了霍老爷。
正所谓独木不成林,两人都这般说,再加上本身霍老爷就对清娘的离府报有怀疑的态度,如今似乎找到了真正的突破口,一时对郡主更是怨到了极点,这些年虽在一个府里住着,竟是再难踏进郡主的房间一步。
谁都知道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郡主就是再着急,也架不住男人不进房,再说你这身份再尊贵,那种事上,总不好你去强了那男人吧,而且当初赐婚你能请下圣诣,这种夫妻房事,你总不能去再请圣诣让男人进你的房吧,那皇上得无聊成什么样子能写下这样的圣诣来,所以将军府里这些年竟是无一继随血脉的男子。
所以霍老将军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就找来了自已的儿子道:“当年清娘离府是为父一手策划的。”
霍老爷也不意外,清娘在京里没什么亲戚,也没有朋友,要是没人帮忙,她不可能走得出京城。
同时霍老将军给了霍老爷一个异常惊讶的消息,道:“清娘走的时候郎中刚刚诊出不足月余的身孕,要是不出意外,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十多岁了,这些年我虽然没与你说起过此事,就想着息事宁人,既然你娶了郡主,你们要是夫妻和美,能为将军府多孕育子嗣,清娘的事就此隐去不提,当初我自是给了清娘足够让她们母子安身立命的银两,可是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担忧将军府的将来,至少在我闭眼之前,我想看到将军府的下一辈人,我想听到有人在我面前叫我一声爷爷!”
霍老爷此刻才知道自已还有一个儿子,原来他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生儿子活在这个世上他不知道的角落,这样一想,霍老爷立时就振奋了,亲自带了忠叔问清了霍老将军当年派出的人的大概地址,寻访而来,才有了忠叔与张氏的偶遇。
当然,也不得不说霍老爷与张氏是有缘的,不过是带着一个目的地,盲目的寻找着,却不曾想张氏竟然与忠叔在街上偶遇,要是忠叔再确定一点的话,只怕张氏想要逃脱就很能就难了,当然,被岳老爷知道了张氏可能在墉州,想要再逃脱自是更不可能。
所以才有人说:人与人之间存在着一些神秘而美好的关联,茫茫人海之中,总有些似曾相识的人,目光里有着与生俱来的对彼此的倾慕,穿过许多的必然与偶然彼此走到了一起。。。。。。这种无从把握的无限神秘地美好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缘份。。。。。。
相识相逢前;分散天南海北素不相识,相触后必定要相携相扶,去共同度过一段风雨。。。。。。。
霍老爷有些一愁莫展的看着窗外道:“也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不能与清儿再次相遇,忠叔,我多想看看我与清儿的孩子长的是何模样,到底是像我多些,还是像她多些,我多盼望那孩子站在我面前叫我一声爹,我想我与清儿的儿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出色的孩子。”
忠叔想着刚才他看到的那个人,还有那人仓惶离去的背影,如今越想越可疑,让他更加猜测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清姨娘,可是就算他老眼昏花了,可是清姨娘还是认识他的,总不会清姨娘也老眼昏花吧,若真的是清姨娘,干吗不认他呢!
霍老爷一回身就看到忠叔也陷入了深思,还以为忠叔也在替他爹担忧呢,他爹也是一心盼着能见孙子一面呢。
霍老爷摇头叹道:“忠叔,或许是我强求太过,当初不知道珍惜,现在才想起后悔,是不是老天也看不过眼,迟了?”
看着有些痛苦的霍老爷,忠叔还是把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道:“老爷,刚才老奴在街上与一个妇人擦肩,那个妇人的背影很像清姨娘,而且老奴也上寻问了。”
霍老爷一听,扬起一又期盼的眸子看着忠叔道:“你认对人了?”
刚一说完,又摇头否认道:“瞧我,这话不是等于没说,要是你认对人了,这会怎么就只剩你自已回来的。”
忠叔却是摇了摇头道:“老爷,老奴也是多年没见清姨娘了,所以才不敢当时就确认,可是那妇人的行径现在想来却是可疑的紧,若她不是清姨娘,干吗老奴只问了一句,她也不过匆匆回说不曾认识便仓惶而逃,老奴自问长的还算面善,与大娘、小嫂子的打过不少的交道,也没遇到一个人警惕心有这般强的,不过一句普通的问话就吓跑了,如今想来到是老奴粗心了,应该跟着那妇人身后去探个究竟的。”
霍老爷一听,立时来了精神道:“忠叔,你别急你与我说说,刚才是在哪里见到的人,你瞧着她往哪里去了,咱们现在下去追,总能追出个方向来,即便是见不到人,咱们也先慢慢的访着。”
霍老爷这会想的是既然老天给了他与清娘再一次相遇的机会,上天总是仁慈的,定会给他指引一条找到清娘的路。
忠叔或许还会怀疑自已是不是看错了,可是霍老爷却不会怀疑忠叔的品行,忠叔当年是随着父亲上过战场的,后来边关战事少了,便退了下来,跟着霍老爷子回了府,当起了管家,虽然忠叔总是自称着奴才,可是将军府的下人却没人敢小看他,就是霍老爷对忠叔也是尊敬的很,忠叔从来不做无的放矢的事,这会能让他出口,自然不会是错的。
霍老爷当机立断,提了袍角就往楼下奔,来到了大街上,看着四周来往的人群,对着刚刚跟下来的忠叔道:“忠叔,你看清儿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忠叔指着刚才清姨娘匆忙间离去的方向道:“老爷,是那个方向。”
刚一说完,见霍老爷就要去追,忠叔忙拦道:“老爷,这个地方咱们不熟,还是老奴先打听打听这条大街都通向哪里,咱们大概有个数,到时候分头行事也好,叫几个下人也好,总不会落了空去,只要知道清姨娘在墉州,就是挖地三尺,老奴也想办法把人给老爷寻到。”
不只为了霍老爷,还为了将军府里的老将军,其实忠叔觉得老将军的身体也没有到了无可救要的地步,这些年,或许是因为将军府里闹得乌烟瘴气的,还有那两个孙子的离世,虽说是庶出的孩子,可是老将军总觉得因为自已杀伐太重,以致于将军府里戾气缠绕,才让小小的孩童承受不住而早早的夭折,所以老将军才越来越消沉起来,这次若是真能找到小少爷,没准老将军就能好起来呢。
为了这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