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皇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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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和他绊在一起,他卯足了力气拖着秦杨,这要打起来,他帮哪边都不是!
吵闹之际,龙沫皱眉喊他:“秦杨,你闹什么!给本宫闭嘴!”
气红的双眼回头看她,秦杨悲愤地咬牙切齿:“就这么便宜他——我不甘心!”
“他说他累了,遣本宫下来回去睡。”
众人又是一片安静:这个算什么,玩完了,直接赶龙沫出来?
卫鸢风掐指算算时辰,才是半盏茶的时间,对于夜晓来说这么点时间和女人滚在一起调情都不够。
他咳了咳,问起龙沫:“殿下,你们在后堂那个”
“舅舅是想问洞房?”
月色在外,幸好走廊这处阴暗,挡去了卫鸢风脸上的不自在,他闷声,点头:“你们做了什么?”
龙沫淡淡一笑,她道:“喝合卺酒。”是轩辕夜晓教她的,手臂挽在一起,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喝酒。
喝合卺酒?
只是喝酒了?
这算轻薄失身?(3)
秦杨渐渐卸去身上的蛮力,他和文杰站在小厅里,楞了。
“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卫鸢风再试着问,“你身上这衣服怎么脱了?”
龙沫看了看没来得及系上的外褂子,旋即摸上自己的右臂:“他嫌我的凤尾搁得他疼,我就把凤尾取了下来。”卸下这东西,她的手都拿不住白玉酒杯,酒水还洒在男人的衣襟上。
“接下去呢!!”几个人一起问的。
龙沫奇怪地看过他们每一个人,说:“接下去?他说他累了,说洞房结束了,他说水云居留给本宫住,还说舅舅会带本宫过去——”
她闷闷地看过他们每个人的神色,她说了什么让他们震惊的话?还是说
“本宫做错了什么?”龙沫心里发怵,她答应了父王,不会做错事,会好好留在东郡完成大婚。龙沫追问梅朵,“还有什么礼数没做全吗?”
“呃不,不是”梅朵摆手,“够了够了,殿下可以了。”她低头,帮着龙沫系衣带。
“别系了,本宫不喜欢这衣裳,回去就换了。”她看了看四周,踱步到院子里,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文杰在里头站直了身子,他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原来所谓的洞房就是喝喝合卺酒?真的不像三皇兄的为人处事。
文杰忍不住回头去看:楼上好安静,难道三皇兄赶走了新婚妻子,打算一个人洞房花烛?
外面,龙沫催促道:“太子殿何在?”
“殿下,这里不是云宫了。”筱夫人跟在她身旁解释,生怕不一样的地方会刺激到公主。
卫鸢风说:“我带你们去水云居——秦杨?”
秦杨一点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临走前,卫鸢风看了看屋里的少年,文杰冲他一颔首:“我去看看皇兄。”
他不信,轩辕夜晓能在夜里放过一个女人离开他的床第?
他今夜的举动太奇怪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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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一片浓烈的红。
大红的凤穿牡丹七重纱帐,四角坠着金丝明珠结成的璎珞,一片璀璨宝光。
花烛冉冉跳跃着火苗——弥漫在屋子里的酒气,还有,男人发自喉间的低低冷笑。
屋子里又多了一个身影,他没放在眼里,夜晓只顾往自己嘴里灌酒——
“皇兄?”文杰在屏风后面的床前看到了他,轩辕夜晓颓然坐在地上,半倚着床口,听到文杰喊他,他抬头冲他笑,“来,陪本王喝酒!”
“皇兄”文杰不安地再喊他。
手心里多了塞来的酒壶——夜晓二话不说就和他碰壶!
“喝!”
“哦”文杰浅浅泯了一口,目光盯着轩辕夜晓要死不活的表情——像是被女人甩了?您老有必要这样吗?
“皇兄,那个”
“她不是。”夜晓咳出一嘴酒气,熏软的杏花酒太容易迷醉人。
“你是说皇嫂?”
“不许喊她皇嫂!!”夜晓酗酒酗红的眼睛瞪来,“本王说了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文杰抿了抿唇,他就知道每次夜晓发狂暴戾,都是因为事后发现自己身下的女人不是自己在找的那个“她”。
“她不是多多那么相似的命运,她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晚上在云宫的是她,身上的龙涎香她说多多死了”他在酒气中逼自己醉而不醒,“多多早就死了——是本王放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的替身,她早就死在了云宫,是本王傻期待她能活着,期待和她重逢云宫每天要死那么多的宫女,哪一个才是她?”
“皇兄”
“文杰你说得对!本王逃出来的——本王在这里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做皇子,一个人逃出生天,把她留在那个地狱受苦,本王不想办法去云宫救她,还和别的女人欢爱纵欲——她等不到本王去救她。死了死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2)
他低低的笑,喜床上的红被褥溅到了酒气,他摸着,只觉得这些红色的东西在嘲笑他!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在云宫受苦,死了就不用等着本王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去救她本来嘛本王就没给过她任何承诺,那些宫女、那些太监都喜欢绕着她,我算什么”
“哥!别喝了!”
文杰推他一把,真想夺下他手里的酒,这么喝已经喝坏脑子了!
夜晓瞟他一眼,清冷的笑:“为何不喝?这是本王留给多多的大婚——本王的正妃娘娘,多炫耀的正室位子,可惜她不是!”夜晓踉跄着扶着床帷起身,他遥指紧闭的窗户外面,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王府里,“她不是多多——她是个疯子,是卫明远那只老狐狸骗本王的——什么云宫的多余,什么可怜的公主,都是他妈的屁话!卫明远骗我娶她的!”
文杰跟着他起身,偶尔托手扶着摇摇晃晃的轩辕夜晓。
他捣鼓一句:“是你自己要娶的——”你还去怪老国丈。
怨得了谁?
让你别娶人家,你吹胡子瞪眼的和我们急——现在拜堂拜了,正妃的位子给了人,你当初的头头是道到哪里去了?
没料文杰小声的一句话,飘到夜晓的耳朵里,他横手过来抓过文杰的衣襟,问:“你的意思本王咎由自取?活该?”
——是。
不过这个字,只能念在心里。
文杰安抚他:“不就是她手上没有你想要的那个印记嘛”
夜晓双眼惶惶,迷离的晕眩着。
不错,没有——他在多多手上咬的齿痕,那时候她痛得流眼泪,那时候他说过,等哪一天他认不得她了,他就凭着这个来找她。
喜房里红烛高高燃起,亮堂着呢。
他看着龙沫卸下她右臂上的银甲——他只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一刀骇人的伤疤,沿着她的经脉霸占半条胳膊,浅浅的疤痕,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3)
文杰反将他一军:“那个印记真的那么重要吗?”
夜晓冷嗤:不重要吗?
他回到东郡,没日没夜的苦练——是为了谁?没有多多,就没有轩辕夜晓!等到他强大了——他想救她,他低靡不振,也是因为她!
童年的小女孩儿,是他的影子,跟着他活在一起,他在追逐的想要抓住融为一体的也是这个影子!
“哥,你到底在多多的手臂上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不答。
文杰道:“你有没有想过,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留下的那个印记可能不存在了!”
“不可能!!”夜晓红着双眼咆哮!
“如果是呢!”
“不可能!!”
这是一次次在把轩辕夜晓往爆发的边缘推——文杰放开了手,任由这个自暴自弃的“大情圣”跌坐在他的喜床上。
少年将军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的多多,是你嘴上的借口!你碰的女人比你吃的饭还多!自己想要怎样的女人过日子,你自己都说不明白!就算你今天娶的是你想要的女人——你这样滥情的性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皇兄,你别弄混了,你们的拜堂不过是个礼数,你又不是真的爱她才娶她的,说难听点,你也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你是为了不把她留给别国的王孙公子——”
“轩、辕、文、杰!”夜晓趴在喜床上大吼,“你给本王过来!”
过去是傻瓜,再让你暴一拳头吗?
“你睡你的吧!我回南院小府去了,明天再来给我的三皇嫂请安。”
“她不是”
“等她拿到那份休书她就不是——”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去找卫明远拿回来?!”他狠狠抓着床上的锦被,大红喜气的床褥皱起一阵一阵的褶皱。
文杰哼了哼,退步远离:“你信不信你还没拿回休书,就有人再去云宫提亲?!”
“”
文杰说得没错,多少人眼红轩辕夜晓娶了云洲公主。
疯子,谁稀罕碰你(4)
得她——就等于得天下。
哪怕是个二手货都会叫男人们抢破头!
见轩辕夜晓埋首在那里安静了几分,文杰确定他不会再耍酒疯,这才离开了夜晓的小筑。
他一个人埋首,静静地呼吸——
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夜,还是只有他自己。
明明娶妻——休书在前。
她不过来是自己娶来的摆设品,龙沫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什么时候,走到这么惨的局面了?
他低低的笑,嘲讽自己,也讽刺那个疯得不懂洞房是什么的龙沫——
疯子,守一辈子活寡吧,谁稀罕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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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黄莺停在柳梢上莺莺小吵——
天色大亮。
夜晓揉着眼睛醒来——宿醉,还有些头晕。
桌台上的红烛流了一夜红泪,已经成了一滩不成形的烛渍,他起身,脚边踢到了横七竖八摆着的酒壶。
屋里的酒气,浓得有些作呕,他摇摇晃晃地去窗边,推开了窗户。
扑面而来清新的风,柳梢动了动,刚刚莺莺啼叫的雀鸟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
轩辕夜晓努力回忆,依稀记得昨天发生的。
对了,他大婚了。
混沌的一天,受辱的一天。
他俯瞰楼下的花园,明镜的湖水里突然冒出来一只手
她在说:执子之手
“放屁!谁要和你这个疯子一起老去!”
换了衣,他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走——偶尔有家仆从廊下经过,他们称呼一声王爷,又转身各自忙自己的。
很安静——很太平,和平日里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家仆们没有交头接耳地嘀咕,花园里的花匠在清理地上的花枝,夜晓一路走来,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他喝酒喝过了时辰?
他大婚了?还是说他是在等龙沫嫁过来?
为什么这么平静?
敢和本王玩阴的(1)
他的家丁应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取笑他昨夜赶走了王妃没洞房吧?
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知不觉,他在水云居外面的院子停住,夜晓在门口负手站了半晌,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说话声,没有吵闹声,更别提笑声。
难道在睡觉?
夜晓只是伸进去了脖子——
“王爷!王妃她们不在啊!”后面徒然响起洗库房容婆的大嗓门!
夜晓哽了半口气,活像是自己偷偷摸摸被捉奸!
他哼了一声挺直腰板!
“谁说本王是来找她的!”
容婆眨眼:水云居是王爷你给王妃一家人住的,你跑来这里不找王妃,难道是找虫子?
夜晓作势要走。
容婆也没拦,她要去屋里看看王妃隔夜换洗的衣服,到了这个时辰都没送过来,她只能自己过来水云居取,厨房的福婶说这院里陪嫁来的筱夫人是王妃的奶娘,脾气也随和。
轩辕夜晓踌躇着走了几步,那个问题憋在嘴里就是咽不下——他停住不走了,正要追去问容婆,却看她嘀嘀咕咕地从水云居里走出来!
“真是好生奇怪的人哎呀,王爷”老婆子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身。
“怎么了?”夜晓终于逮到个借口了,他眼光稍稍往水云居里瞟,里面有什么?
容婆说:“哦,老婆子是来这里给王妃娘娘取衣拿去洗库房,看样子——他们主仆的衣服都叫人给洗好了,喏,院子里正晾着呢。”容婆反手指给他看。
夜晓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犹豫了一下,张嘴问:“你是说她的衣服,自己洗了?”
容婆咂咂嘴:“昨日就看到跟着王妃陪嫁的几位和善,这不,连这洗衣的粗活都自己来,看来等她们回来,老婆子要再来一趟,告诉筱嬷嬷往后王妃的衣服我们来洗。”
“她们去了哪里?”——终于问出口了。
容婆答:“去了丞相府。”
敢和本王玩阴的(2)
“丞相?”卫鸢风?他来凑什么热闹,“他接她去了丞相府?”
容婆傻傻地眨眼,“对啊”
差不多整个东郡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妃来头不小,尤其丞相还是王妃的舅舅,王妃娘家不在这里,这第二日归宁往舅舅家去坐坐,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容婆打量地不自在,轩辕夜晓一掸手:“知道了——去吧去吧!”
剩下他一人,仰头望望天色,快到正午了
没想到大婚翌日,不是他给她下马威,而是她们跑得不见踪影。
夜晓哼了哼: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在乎她去做什么,能安份点顶着他的王妃头衔乖乖留在东郡就好。
心里想着不在乎,可这身下的一双脚管不住,他跨步,迈进了水云居。
这里,是卫鸢风特别改造的新园子,在这里不曾住过其他莺莺燕燕的女人,这座大院原封不动迎来它的“原配主人”。
院子里的花草稀少,石子路之后,石桌石凳冷冷清清,院子里的支架上,晾着两排,最鲜艳的红色,烫到了他的眼睛。
轩辕夜晓走去,他停在龙沫的嫁衣旁边,傻看红妆配美人,昨日的点滴,像春天里发芽的树藤,在他心坎里一点一点的爬。
他凑去,浅浅嗅着——
又是龙涎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龙沫身上才有。
他缺女人?
缺。
为了这场大婚,他王府里的暖床女都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又让他自己赶了出去。
夜晓冷嗤一声,傻了吧?
送上门的干吗不要!
那一夜独闯云宫,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敢在他身上蹭着引他欲/望的女人是龙沫!
只要卫明远一天不还那封休书,龙沫就是他的人,想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