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千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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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
冬生十几年没这么累过,回到家,已经差点两腿打颤,也没什么胃口吃饭,随便扒拉了几口,匆匆洗了澡,便上床睡了去。
待到睡了一觉,冬生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黑暗中,秦珠玉正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他还有些懵懂,含含混混问:“小玉,你怎么在这里?娘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秦珠玉撇撇嘴小声道:“我悄悄钻进来的,没让大娘看到。”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很累?”
冬生点头:“是有点累,主要是因为好久没干这么重的活了。”
秦珠玉嗯了声,又过了良久,才支支吾吾继续开口:“书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大娘会不会不让我过门做你媳妇?”
冬生隐约见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难得的让他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我娘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让你做什么。”说着,牵起她的一只手,“你看看你这手,哪像是会干粗活的。没关系的,等我考上了功名,我们再去城里,如果能考中殿试,我们就去京城,我不会让你在这里过苦日子的。”
秦珠玉本来是个少根弦的人,哪知道什么是感动,只不过冬生这番话,也着实让她开心动容,她咯咯笑着趴在冬生胸口:“书呆,你真好。”
冬生吃不消这暧昧,将她稍稍拉起:“你赶紧回自己屋去,被娘发现了,对你的考察更过不了。”
不想这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门口推门声加上她娘的声音:“冬生,你睡着了没?我看你晚上没吃几口,给你摊了两张饼,别饿着了。”
秦珠玉和冬生俱是一惊,到底还是冬生反应快,一把捞起秦珠玉,塞进自己被中。
这迅速的动作刚完成,冬生娘已经是端着盘子推门而入:“冬生,今天累了吧?来,这两张饼你吃了。”
“嗯,娘,你放在桌上就行,我待会饿了再吃。”
冬生这会儿只期望他娘马上离开,因为秦珠玉正好被他塞在了自己两腿之间,可大概他刚刚是用力过猛,太靠下了些,她的脸竟然不偏不倚,靠在他的小腹下最最隐秘羞耻的位置。他都能感觉到她温温热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亵裤,喷在自己敏感的位置。
不料,冬生娘点上油灯,放下盘子后,却拉过椅子,老神在在地坐下,大有一副准备与儿子秉烛夜谈的姿势。
救命!可怜的冬生觉得自己都要哭了。
“冬生,娘今天不是故意为难你的。娘见你那么掏心掏肺地待那丫头,娘怕啊,你用脚趾丫头想想都知道,那丫头细皮嫩肉的什么都不会,肯定是哪家娇小姐走丢的,万一哪天她想起来,看不上咱家了,你可怎么办?就算是她看得起,她家里呢?”
冬生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些,脑子都是身下那团火热热的地方,大致是因为被子里太闷,秦珠玉呼吸越来越深沉,那热气也便越来越明显。冬生努力和身下的异状做斗争,但很不幸的是,身下的小宋很争气地战胜了他的主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立了起来。这倒还不打紧,打紧的是,被子里的人用手将他的小宋扒拉了一下,这实在是让他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你道是为何,原来是秦珠玉因为闷在被子中,渐渐有些不耐烦,忽然又感觉脸上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看不见自然也没多想,就觉着不舒服,便在被子下伸手想将那东西扒开。可刚扒下去,那东西又抵上了来。再扒,再上来,最后彻底是激怒了秦珠玉的斗志,干脆用手用力按住。而这一按,再愚钝的人,因着手中的触感,也知晓了一二。藏在被子中的秦珠玉,终于是面上一红,而在她松手的时候,忽然一股湿热就那样传至手心,冬生的身体也随之重重颤抖了一下。
小宋老实了,做了坏事的秦珠玉,终于也在被子里老实了。
冬生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却不见冬生有任何回应,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只见自己儿子满脸通红,脸上隐隐还冒着细汗,不由担忧:“冬生,你怎么了?”
冬生努力舒了口气,苦着脸道:“娘,我就是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饼我待会睡一觉再吃。”
冬生娘狐疑地看了看儿子,想着他可能真是累了,便把还未说完的话吞了下去,吹了灯,转身出了门。
待到门外脚步走远,冬生赶紧将秦珠玉从被子里捞出来。秦珠玉得了新鲜空气,大口呼吸了几下,支支吾吾开口:“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饶是脸皮再厚,秦珠玉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冬生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差点被你废了。”
两人都脸红的厉害,好在黑灯瞎火,彼此看不见对方的样子。良久,冬生又冒出一句:“看来,得赶紧成亲了。”
“嗯?”秦珠玉没反应过来。头刚在黑暗中偏过去,冬生就凑了上来,准确无误地贴着她的唇,小声呢喃:“我说,我们得赶紧成亲了。”
这样亲着,刚刚的尴尬便渐渐淡去,只剩两个人唇齿间亲密的相濡以沫。
作者有话要说: 太清水了,俺自己都嫌弃~~~木有存稿和大纲的作者,正星星眼的等待开荤~
☆、猩猩始相惜
日子就在鸟叫蝉鸣,蛙声犬吠中,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眼见就是夏末初秋。
虽然冬生盼望着早些和秦珠玉成亲,但他娘就是不松口,对秦珠玉仍旧是冷脸相待,整日让她做着做那。偏偏秦珠玉又丝毫都不争气,煮个饭,把锅烧穿了;洗个衣,让河水冲走了两件;摘个菜,连根一块儿拔了。
这还真怪不得冬生娘,谁家也不愿娶个这样的儿媳妇供着,怪只怪秦珠玉实在是让人恨铁不成钢。
日子长了,秦珠玉自己都开始鄙夷自己。明明是看着简单不过的事情,她怎么就做不好呢?
好在冬生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每每看她做坏了事,懊恼时,便会趁他娘不注意,偷偷拉着她安慰她,两人再趁机亲亲我我一番。
秦珠玉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这个安抚方法对她有效的不得了,每次亲热过后,秦珠玉便又乐呵呵地生龙活虎,继续接受冬生娘的考察。
她没发现的是,从前读书只当是兴趣的冬生,一日比一日刻苦。
其实,过了这么些日子,冬生娘也渐渐瞧出了秦珠玉的性子,确实是个娇小姐的脾气,蛮横任性的不得了,每每见着大壮二强这些村里的小伙子,都是恶声恶气,即使是对冬生,也时常是恶言相向。
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丫头对她家儿子确实是在意的,满心满眼都是他那傻小子,所以才这般忍受她这个准婆婆的刁难,要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揭竿了吧。她那傻儿子就更不必说,生怕她这个娘刻薄了他心上人,面上不说,背后那些帮人护人的小动作,她这个做娘的哪里不晓得。
她也不想做个恶婆婆,也想趁早看着冬生娶亲让她抱孙子,可坏就坏在那丫头的身份。冬生娘是明白人,她千不怕万不怕,就怕秦珠玉万一真是哪大户人家走丢的小姐,日后脑子好了,还不怨他们农户人家害了她骗了她。要是冬生能考上功名还好,倘若考不上,真真是后患无穷,这金疙瘩村的小旮旯地,怎容得下千金小姐的金躯。
眼见着秋闱快到了,还有几天就是冬生启程去省城的日子。冬生娘本来想着让冬生去跟自己赶集去缝身新衣服,但见他每日悬梁刺股,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拉着秦珠玉跟自己去了镇上。
冬生娘很快将两人背着的山货卖掉换了笔丰厚的钱,带着秦珠玉去了裁缝店。秦珠玉知道冬生娘是在给冬生准备去赶考穿的衣服,也有些兴奋,左看右看,指着店中一套白色的长衫道:“大娘,那套不错,书呆穿着一定好好看。”
冬生娘瞥了眼她指的衣服,白了眼她:“我还没死呢,我儿穿什么孝服。”
说着,指着另一件黑色衣服:“老板,我要那件黑色衣服。”
秦珠玉不满地嘟囔了几声,又瞅了瞅她看中的那件白色衣服,明明就是白色更适合书呆嘛!
冬生娘交了钱把衣服拿好,见秦珠玉还念念不舍地粘着那白衣服,不耐地拉起她直接往外走:“看什么看!别耽误我去买东西。”
在农村不比城里,一个月也就赶一两次集,所以冬生娘每次都要买一大堆东西回去。冬生娘在前面东瞧瞧西看看,跟人砍价还价不亦乐乎,秦珠玉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脑子里还想着刚刚裁缝店的白色衣服。
过了许久,她见冬生娘吐沫横飞,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襟。
冬生娘正和人砍价到兴头上,拍开她的手,转头对她瞪了眼:“干什么?”
说完,又回身继续和人砍价。
秦珠玉怨念地撇撇嘴,又拉了拉。
冬生娘似乎是被她弄烦,扭头恶狠狠一嗓子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没看到老娘在忙吗?”
秦珠玉怔了怔,支支吾吾开口:“大娘,给我点钱”
“什么?”
“给我点钱。”秦珠玉干脆大声说出来。
“你要钱干什么?”
“我我要”秦珠玉扭头看了看四周,指了指远处一个小摊,“我想去买点吃的,我饿了。”
冬生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腰间掏出几个铜版扔在她手上:“快去快回。”
秦珠玉看了看手上可怜的铜版:“太少了,我还想买点头绳什么的。”
“真麻烦。”冬生娘没了耐性,干脆掏出一把钱放她手上,“行行行,爱买什么买什么去,买完赶紧过来,别走丢了。”
秦珠玉见手里一把钱,喜笑颜开:“好的好的,我买完马上就来。”
转身跑了。
冬生娘对着她的背影,挥挥手切了声:“傻里傻气。”
说完,又继续和贩子砍价。
“老板,我要买那件白色衣服。”秦珠玉气喘吁吁跑回刚刚那家裁缝店,将手里一把铜版放在台面上。
店老板走过来,凑近她的钱一看:“姑娘,你这钱不够啊!”
“不够?”秦珠玉纳闷地看了看,“刚刚那件黑衣服不是就这么多吗?”
“这件白衣服料子好些,可是贵一些的。”店老板见她脸色失望的表情,想了想道,“要不然,你买块白色布匹回去,自己缝一件也是差不多的,比这成衣便宜很多呢!”
“这样啊!”秦珠玉想了想,“那就给我一块布匹吧。”
她就不信,凭她的聪明才智,缝不出一件衣服来。脑子里勾勒出冬生穿着她亲手缝出的白色衣裳,翩翩俊俏模样,秦珠玉不自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珠玉将布匹小心翼翼塞在自己衣服里,又顺手买了两个饼,一边装模作样啃着,一边回原处去找冬生娘。
还未走到原处,便听到一声狮子吼般的怒喝:“死小偷,给老娘站住。”
秦珠玉一口饼差点噎住,只见两个人影,飞快从自己身边飞过。她定睛一看,后面一个正是冬生娘,一边大叫着一边追着前面一个年轻小伙子。
秦珠玉顾不得那么多,使劲将饼塞进嘴中,脚下蹭地就追上去。
秦珠玉虽然农活干不了,但打架斗殴还是很有些经验的,跑起来自然也比常人快。眨眼间就追上了冬生娘,接着又超过了她,直直追上前面那个小毛贼。
“站住!”一声怒喝,秦珠玉飞身上前,将人按到在地,反剪双手制止住。
冬生娘气喘吁吁跑上前,一脚踏在小毛贼脑袋上,喘着粗气道:“偷了老娘的钱,还想跑?”说着,对秦珠玉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好样的,媳妇。”
秦珠玉得了表扬自然欣喜,嘿嘿一笑:“大娘,你看这家伙怎么处置?”
“打一顿,送官府。”说着,就捋起袖子准备开揍。
“哎这种事情我来就可以了。”还未等冬生娘下手,秦珠玉已经先行一步。
看着将毛贼痛扁的嗷嗷直叫的秦珠玉,冬生娘难得地对她露出一丝笑容。
可谓是,迟迟而来的,惺惺相惜。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主大姨妈造访,这几日和大姨妈斗智斗勇中,无心写文,只得隔日更了~~等俺送走了姨妈,继续勤劳吧~~藕叶~~同时也祝大家姨妈准时造访,不矫情不折腾~~~好吧,俺自觉圆润离开~~~
☆、离愁别绪
“小玉,你干什么?”冬生从外面回来,便见秦珠玉鬼鬼祟祟在自己房间翻弄。
“没没干什么。”正在作案的秦珠玉被后面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将双手藏在身后,忽然又想起什么的,问,“你不是去给你娘送饭,怎么这么快?”
冬生不以为意地开口:“再过几天就要去省城考试,得抓紧时间温书。所以就快去快回。”
“哦那个”秦珠玉支支吾吾,背着手,一步一步从冬生面前挪过,“你继续温书,我就不打扰你了。”
“喂”冬生转头要再叫住她,却见她已经撒丫子跑得影子都没了。
冬生看了眼房内还未被合上的柜子,自言自语走过去:“神神秘秘,非奸即盗。”
他随手翻了下柜子,一眼就发现少了件衣服。冬生想不通秦珠玉拿自己衣服干嘛,想着她一向古灵精怪还说不得,也就摇摇头算了。
你道秦珠玉拿了件冬生衣服是干嘛?当然是用来比划着,将自己买回的那匹白布,做成衣服。
衣服还未做,秦珠玉已经想象冬生穿着自己衣服玉树临风的模样,顺便感动到涕泪齐下。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自然是有些丢脸的,在冬生和他娘眼中,她就是只废柴,要是被他们知道,必定是会嘲笑她一番,所以她只得偷偷做着,等到做好,吓他们一跳。
只不过,想象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眼见着冬生启程的日子就要来临,秦珠玉夜夜点着油灯,躲在房间捣鼓。
冬生娘好几次起夜,见偏房灯光摇曳,便去敲门:“死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秦珠玉一听,只得赶紧吹灭油灯,左顾言他,比如说刚刚准备起夜之类,总之是没有一句实话。
冬生娘只得碎碎嘀咕两声,打着哈欠回房了。
就这样弄了几夜,拆拆缝缝,秦珠玉才总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