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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霉运上上签-第25部分

小说: 霉运上上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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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可醒来的时间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原来碎冰不仅仅刺进了她的右眼睛,还有一块撞到了她的额头。这下子不但后脑勺痛,连前额也很痛。她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头上包着纱布不说,还变成独眼龙。如果她的奶奶还活着,看到她这个样子,非得心疼死了不可。可是现在,她是孤身一人,生或者死,有谁会注意到。
  
  急诊室里被推进来的一个病患身边围了一大圈的人,可能是家人,也可能是朋友。一个护士过去说这些人都散点开,给病人新鲜空气。真好笑,医院里哪还有新鲜空气,陈可想笑,又笑不出来。不管是谁,都会有陪同的人,少则一个,多则几个。夸张的是生孩子的吧,身边围了两家的人。她却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里,身边连个人也没有。
  
  这样也好,倒霉就自己倒霉,至少不会连累到别人。几滴眼泪让蒙着纱布的眼睛火辣辣的吃痛。陈可捂在纱布上。得了,这回不但伤了身,还伤到了钱包。瞧这包扎的程度,一定又得花不少医药费。她的钱包里没剩下多少钱了,就连信用卡也快要刷爆。
  
  坚强,陈可,坚强。陈可握紧拳头,至少还没有缺胳膊少腿,至少还有工作。可是这样子,还怎么去工作。就在她感以沮丧时,一只拎着一袋食物的手伸到她面前:“喝不喝,粥。”陈可抬头,看到的人是——
  
  “张博衍?”
  
  张博衍这个人神出鬼灭的,从美国来之后只在天悦呆了没几天就消失了,好像他从没来过似的。后来倒是偶尔偶的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下,最近一次看到他不知是几天之前。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确切点说,他的样子可是不像是刚旅行归来的或是参加会议结束之类的。
  
  好像刚从什么洞里爬出来或是刚跟人打过架,很狼狈。头发乱,脸色倒是不差,衣服的右边肩膀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纹身,张牙舞爪的黑色麒麟若隐若现。就连裤子膝盖上也是破了几个洞。
  
  “你干什么去了?”陈可见张博衍坐到身边,才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个问。”博衍说,“我来看医生,正好看到你们。”
  
  “我们?”陈可想说,除是她,还有人吗?
  
  张博衍揉着自己的膝盖说:“凌宵。我让他回去了,听说那边的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烂摊子?”
  
  张博衍拿出自己手机,正处于网页浏览状态。上面的新闻全是关于这次庆功宴会时出的状况,男女关系,意外事故,发行方投资方,导演剧组,都是一团大新闻。陈可看到自己的照片出面的新闻上。“恭喜你,出名了。”张博衍收起手机。“娱乐头版头条,等着明天记者来采访你。”
  
  陈可再次沮丧,这叫什么事。她瞄到张博衍的膝盖:“你疼不疼。”
  
  “为了大生意,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大生意。”陈可今晚上只会重复张博衍的话。
  
  “八千万的货。”
  
  “你做生意的吗?”
  
  张博衍笑而不答。“对了,我找了风水好的家,你去住吧。”
  
  真的假的,这是陈可自从求到上上签找到工作之后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等等,“房租贵吗?”
  
  “我知道你没钱。我呢,在这里买了房子,你替我住着。我经常在美国不回来,如果房子没人住就会有阴气。我不收你房租,你替我暖房。”
  
  有替人暖床的,还从没听说过有替人暖房的。不过陈可知道,常年没人住的房子的确阴森森。“那好吧,不收我房租我就住着。你不常回来住吧,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会临时找其他地方住。”这算不算得上因祸得福啊?陈可想。“我们不是朋友,对吗?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弄错了一件事,我并没有帮你。我只帮我自己和我的朋友。”
  
  “你是GAY?”这次陈可思维跳跃很快。
  
  张博衍瞪了她一眼:“我很正常。”
  
  “我以为你和江总之间——”陈可不再说下去。如果真搬家了,这样晚上再也不用听到那个疯子的半夜敲门声了。这下子,头也不痛了,眼睛也不痛了,全身都不痛了,感觉超级棒。
  
  就在她举着双手高兴地要跳起来时,张博衍突然按住她的肩,让她坐下来。不但如此还扒开她的领子,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脖颈处。陈可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大跳,差点要尖叫出来,他的样子好像一个要非礼的登徒子。陈可扯回自己的衣领子,紧紧地护牢自己的重要部位;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张博衍怒不可遏:“我给你的项链呢!”
  
  陈可说张博衍这个人,很神秘。先且不说他说他自己精通风水和阵法不说,他这个人曾说他的爷爷曾是从事地下工作的人。可是到了他这代怎么看也不像革命先烈的后代。虽然他说他是江凌宵的朋友,听他的意思,他就算帮陈可也是看在江凌宵的面子上。
  
  突然间被他扯着衣领子大吼,着实让陈可吓了一大跳。他的样子比火山爆发还要恐怖千万倍,仿佛陈可没戴那什么项链就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恨不得一口把她咬得稀巴烂。见过他笑,他平静,他出神的表情,唯独没说过他发起火来会那么吓人。
  
  “这个我,我——”陈可支支吾吾地在脑袋瓜子里找理由去搪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可能是昨天,或者是前天——”
  
  张博衍的眼睛明显在说他不相信她的话,他可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看他的样子,已在努力克制不发火。张博衍这才恶狠狠地甩开她的领子:“如果是吊坠掉了我还能理解。但你说整条项链掉了,你骗鬼吗!告诉你,连鬼也没那么好骗!”
  
  “对,对不起。”陈可低下头,“我是堵气不戴的。我想我们连朋友也称不上,我为什么要戴着你送的东西。”
  
  “白痴!”张博衍骂了她一句。不过看她的样子,惨不忍睹,他只好坐下来讲起原因。
  
  被他这么一说陈可才知道为什么张博衍送她项链的原因。起因是她的手链,用张博衍的话说,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灾星。天生就有倒霉的运,像她这样人,做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逢赌必输,幸好陈可不会去赌,不然连命都会没有。
  
  “你们到美国来之前,我就猜到了凌宵身边会有像你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没想到你的霉运超过我的想象。就连我放在他办公室里的转运轮的威力也被减少了,但还不至于伤到他。那些人看出来了,又给你这个。”张博衍拉起陈可的手腕,她的衣袖里露出紫水晶手链。
  
  “和这个也有关系?”陈可想到了,张博衍说的那些人是谁。
  
  “紫水晶这种东西,是助运用的,但不助于转运。它能让好运更好,霉运更霉。凌宵是不是差点死掉。”
  
  “花生过敏。”陈可点点头,没想到江凌宵对这种食物过敏,真的差点就见了阎罗王。
  
  “紫水晶起了作用。他就让我过去帮他。我说行啊,你亲自来接我,还要把你带上。”张博衍笑着摸摸陈可的头,像个长者爱着自己的晚辈。张博衍第一眼看到陈可,就感到她身上很晦气。整个人都被一团阴云笼罩着,颜色最深的地方来自于她的手腕。可他也感到一点不正常的地方,阴云的中心却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我去看了他的办公室,发现我摆的阵给人破坏掉了,转运轮对你不起作用,保护不了他。所以我才在你的旁边放了一块泰山石,破了那些人的阵法。”
  
  对于张博衍的话,陈可听得云里雾里的。他的话让她觉得不真实,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吗?
  




☆、引蛇出洞

  “我想那些人背后应该有高人相助,但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加上我这次回国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你的生意?”
  
  “可以这么说吧。我怕我离开这几天会有事情发生,才把那条项链让你戴着。它可以克紫水晶的能力,你到好。看看今天出的事。”张博衍戳戳陈可的头,“你怎么不听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别人说一就是一的人。”
  
  “对不起啦。”陈可看着张博衍,如同他是一尊蜡像泛着光泽。在美国时看到的他只是个精致的生意人,现在看到的他更像是个历经沧桑,吃过无数苦头的人。他的侧脸线条漂亮的,刚毅,冷漠中透着成熟。只看一眼,就会被他深邃的目光吸住,仿佛他就是整个世界,其他人不得不围着他转动。“我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人扯后腿。不过,还是谢谢你。”
  
  “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傻最霉运的姑娘。”张博衍转过头对她露出淡淡的笑意,但陈可感到他的笑意仍带着一丝的优伤,竟然让她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惆怅。无语之下,陈可只好吃起他带来的粥,心里暖暖的。张博衍那个家伙,嘴巴有点坏,其实心肠并不坏。“你是看到我在医院才去买的粥吗?”
  
  “不是。我是买给凌宵的。”
  
  算了,就当被他骗了吧。明明是一人份的粥,他自己不吃。陈可喝了一大口。不由得她又偷偷打量张博衍,他这个人的能力超过她的想象,甚至比江凌宵还要厉害。她的目光从他的额头往下移,眉毛,眼睛鼻子,再到嘴巴下巴脖子,颈以及他肩膀上露出来的纹身,看错了吗?好像在微微发红。陈可凑近了看:“你的纹身会变颜色,还是我独眼龙看错了。张博衍?张——”
  
  张博衍无声无息地靠在陈可的肩上:“喂,张博衍,你怎么了。”陈可觉得不对劲,他全身好像在冒着热气似的,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混沌。陈可放下粥,摸了摸张博衍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你不知道?醒醒,张博衍,你还没看过医生对不对,张博衍——”
  
  张博衍这个家伙,原本就是到医院来处理他的伤口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江凌宵和陈可。陈可的样子,真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他赶走了江凌宵,让他回去处理天悦的事。留下照顾陈可,对张博衍而言,只是小事一桩。陈可确实是个很特别的人。不管是摆阵还是破阵,她都是局中一个重要的关键点。
  
  这几天张博衍确实是出去办了件事,是一件差点会把他的命都会弄丢的事。还好,他活着回来了。
  
  给她买了粥,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头越来越痛了,一定是之前全身用力现在放松下来,才感到透支了体力。
  
  以陈可的力量绝对搬不动张博衍,她只好让他躺着,自己去叫医生护士。谁叫这里的医院呢,没什么能没医生吗?医生说他发高烧,给他打了退烧针,又让他去挂点滴。可怜陈可自己还是一个伤病号,连医生都说:“你们没有其他人?”
  
  陈可只好干笑,其他人。她想不到其他人,她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就连朋友也少得可怜。张博衍也是,就算他有家人,在远在美国吧。在这里只有他的朋友,也就是陈可的老板江凌宵。可是现在,江凌宵应该忙着吧,不然他应该会来
  
  陈可坐在张博衍身边,此时的他正躺在注射室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细细的管子连着塑料袋,一滴滴透明的液体慢慢流到他的体内。他躺着一动不动,陈可就一直陪着他。
  
  现在眼睛没那么痛了,头也没那么痛了。看看时间将近半夜一点多了,注射室里的空调丝丝冒气。护士坐在值班室里,偶尔还是会有人进来挂点滴。
  
  陈可的注意力外面进来的陌生人移到张博衍身上,他前额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陈可伸手撇开他的头发。呆呆了看了一会儿,才想去上洗手间。明明好像睡着的张博衍就在她站起来时,一把拉住她的手:“别走。”
  
  “我不走,我上厕所。”陈可心想,也许他是害怕一个落单的时候。她说完之后,他才慢慢松开手。好像在放慢动作,他的手指一个个松开。陈可这才抽回手,这个人,即使发烧了,力气也很大。她揉揉自己的手,抬头竟然看到了江凌宵。
  
  “哗——”寂静被冲水声打破,陈可走到洗手池前洗手,这才在镜子中好好看了看自己的倒霉样。头上的绷带——陈可左右看了看,怎么看都像个大粽子。右边的眼睛被纱布包着,整张脸被挡住了大半,丑得不能再丑,霉到不能再霉。她捏着自己的下巴,这样子,连鬼也会怕她三分。还好,身上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就是困得要死。很想回去睡一觉,但想想又不能放下张博衍,虽然有江凌宵陪着。
  
  “江总。”陈可走到江凌宵面前,不敢坐,只好站着不动。她这个样子,都不能抬头见人。
  
  “还疼吗?”江凌宵抬头看着她,“坐下来说话。”
  
  陈可只好坐到江凌宵身边。一时间两个人又没什么话说。“那个——”
  
  “说。”
  
  “江总,上次派对的时候是江总——”陈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机械性地撞着蹭着脚尖,很想知道那天吻她的人,是不是江凌宵。偷偷转头去看江凌宵,谁知他一直都注视着她,这下子,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火花是没有擦出来,但陈可的心却狂跳不止。她马上撇过头,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不想江凌宵捏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巴吻了下去。一瞬间,陈可全身僵住了,不会错的,是他不会错的。可是为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需要一个答案,她不想要暧昧,不想要。
  
  江凌宵的嘴唇贴着陈可的嘴唇,轻揉慢碾,一手搂上她的脖颈,指尖深入她的头发,轻轻拨动。“闭上眼睛。”
  
  陈可愣愣地睁大眼睛。
  
  “闭上。”
  
  她这才慢慢地闭眼睛,这一刻,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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