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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即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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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牙,不能被他看扁,即墨伸出一条手臂,从床侧勾了内衣,塞回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穿起来。

宁远就在不远处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唇角漾出一个笑意,虽然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依旧被即墨逮个正着。

即墨瞪他,想着这人在笑什么,那么开心的样子。他却依旧在笑,而且看来心情还颇好。

即墨有些生气,终于问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却见他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倾身欺压过来,唇到她耳边,轻叫一声:“骗子!”

“我哪里骗过你。”低下头,委屈一句。谁才是那个骗人的人?

“看看你这个害羞的样子,昨天是谁告诉我,这两年还养了几个男人的?”得意洋洋的补了一句:“告诉我你是个处子我可能还会相信。”

低下头,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用力将双手抵在他胸前,将他推开。

他顺势抬起身体,又再次站远了与即墨的距离,不再露出任何表情,冷眼看着她将所有衣衫穿好。

即墨最后穿了鞋子,慢慢走到他面前,“我要回去了。”

点了点头,准许了她的离开,看她转身背影,有点孤清,有些羸弱,让人心里多少生出些不舍,压着声音叫她:“即墨!”

即墨在门口驻了足,微微回了头:“什么?”

“你这三年多来,有没有想过我?”他这问题,问得奇怪。当然曾想过,想了许久,以为自己都要忘记的时候,他以那样一个身份出现了。

该告诉他么,即墨犹豫不决。

“你想过我么?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低叹息一声:“可汗?”

宁远望着即墨半天,皱起眉毛:“最开始,我想你来着。”

“那后来呢?”

“后来,就忘了。”他说着,隐去心底的真实想法。

即墨微笑,幽幽看他一眼:“我也一样。”

她终究是有所保留,若不保留,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即墨身后,一把抓住她手腕:“既然已经不想我,为何昨日在猎场哭成那样?别告诉我你不是在哭给我看。”

他问得咄咄逼人,即墨心里划过一丝酸楚,别过脸不去面对他:“没什么,不过就想借机引你注意,博你一顾,换来好些的生活。”

语毕,她唇角噙上一抹笑意,双手绕上宁远颈项:“你也知道,掖庭的生活不太好受,从小养尊处优惯了,那样的苦日子过不了啊。”

抬头见他脸色未变,只是微微抿了抿薄唇,即墨低头靠在他胸前:“母后卧床好久,病才刚好,也一样被拉去做杂役。即黛还小,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老死掖庭。我能为她们做什么?无非就想试试看,借着昨日的契机,也许

25、第二日 。。。

能让未来有些转机。”

即墨说着,泪水隐现眼底,虽是实话,却不是她昨日痛哭的原因,只她不愿说出心底还留有他的影子,为自己挽回最后一点尊严;也因她记得,昨日出门时,母后让她把握机会的那个神情。

“你以为这样有用么?”他问她,声音却不严厉。

“对于可汗来说,这并未有何不好,对于我们,却是天壤之别。”抬头望他,眼底有泪,眼神楚楚可怜。

“的确,对我并未有什么不好,不过,也未有什么好处。”他摸着下巴处的胡子,边说边思考。

即墨垂下眼帘,忽略过心里的酸楚感受,他竟与她在谈条件,“可汗想要怎样呢?”

他揉了揉额头,说:“回去吧,让我想一想。”

26

26、你到底骗我多少? 。。。

低头仔细检视食盒中的点心茶品,一盘临安小核桃肉,一壶刚泡开的碧螺春,简简单单,却都是上品。

“谢谢公公。”即墨低头欠身,彬彬有礼道。

对面御膳房的公公作了揖,“如果没问题,我便回去了。”

伸手引了路,轻轻一句:“公公请便。”

那公公也不多话,回身出了院子,一路小跑地消失于暮色之后。

即墨轻轻叹息一声,提起食盒,进了屋子。

取出托盘,将点心放在乌木托盘之上,配上一只哥窑瓷杯,碧螺春茶壶下点上小蜡烛温着,动作娴熟优雅,彷如她过去的十五个晚上所做的一样。

托起托盘,走到书房门口,轻叩三下。

“进来!”里面的人发了话。

即墨这才轻推门扉,跨过门槛,进入他的书房。

见他并未批阅奏折,而是靠在椅上,一本书册在手,悠闲看书。

“可汗,御膳房差人送来了您的宵夜。”她立于门口,柔声禀报。

书桌后的宁远微微抬眉,看到即墨,轻点了一下头,手指一挥,示意她将点心呈上。

得了他的许可,即墨小心翼翼走上前,将托盘放于他案几之上。

见他并未有特别表示,斟满一杯碧螺春,送至他手侧。

宁远伸手,接过杯子,轻轻抿了口问:“什么茶?”

“洞庭碧螺春。”即墨答得简单,不愿多话。

并未放下手中书册,只回她一句:“没什么差别,明日还是不要送茶来了。”他指的是茶的味道。

“可汗平日饮食以肉为主,多喝些茶对身体有诸多好处。”即墨说完,复又闭上了嘴,有些后悔干吗与他说这个,他若不爱喝茶,便不要喝了就好,还非要日日劳心劳力地想他每天晚上吃些什么。

似是皱眉思索了一下,宁远抬起头,直视即墨,却见她低着头,低眉顺目地侍立一旁。

“行吧,明日还是送些茶过来,至于旁边的小食,就不用配了。”他答她那句,不知是否妥协。

即墨撇了一眼托盘,本想说些什么,想了一想,便就又沉默了。

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他身边的宫女一个,他想什么就什么了。

是的,这就是他的决定,让她离了掖庭的杂役工作,却并未给她个名份或者位置。

只将她留在身边,贴身服侍。

对于这个,即墨算是满意的了。可汗身边的贴身陪侍宫女,足够为母后与即黛换来相对安逸些的生活,因着大家都觉得,即墨这位置,也能算是可汗身边的一个红人了。于是,管事太监不仅免了她们的杂役,专找些轻活闲差给她们,还给换了间稍大又稍舒适的屋子。

只不过,即墨却见到她们少了,一日十二个时辰陪在他身边,随叫随到,半刻也不敢懈怠。白日里,照顾他生活起居,至于晚上

26、你到底骗我多少? 。。。

,就要看他心情,如果他需要,即墨便要陪他。只是这个陪说来都是有些委屈,他与她的每一次仿若故意一般,都未被记入彤史,包括他们那晚的那次。

即墨知道,这是宁远的授意,不过为何这样做,却不清楚。

她的理解,他是故意不愿给她个名份,也不愿让人知道,他这个蒙古可汗与前朝公主有染。

即便这样,即墨还是存了心地要将所有事情给做周到,她心里堵着一口气。

即墨现在无依无靠,不再有任何人帮她撑着天,她便要将每件事儿做得天衣无缝,这样,在宫里行走起来,不会觉得别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

就当自欺欺人吧,虽说他与她的欢爱从未被记录在册,但宫里的闲话本就不会少,何况又事实俱在,可她依旧有些倔强地觉得,如果不将本分内的事情做好,闲话就会更多。

摇摇头,甩开脑海里的杂乱念头,她复又抬眼看了看他,见他并未举起书册继续看,而是正皱眉看着即墨。

“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即墨轻声答他。“不过是奇怪今日怎么没有批奏折?”

“今日奏折不多,早先就批完了。”他答她,口气淡淡地。

哦,这样么?

关于奏折的事情,她还是少问几句吧,记得刚开始在他身边服侍的时候,还曾傻傻问他,为何每日看奏折都看那么晚,当时他语气冷淡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父皇那样对江山不当回事儿么?”那句话,那说话的语气与他当时的眼神,即墨记忆深刻。从此之后,她尽力管住自己的嘴,不再说任何一句让他轻看的话。

宁远看了看托盘上的核桃肉,像是解释的补充一句:“我不是特别喜欢这种零嘴小食。”

即墨乖乖点头:“知道了,可汗如果不喜欢,以后便不会在案上看到这些。”

她只是觉得,每日辛苦到这么晚,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总比饿着过一个晚上要好,他既然不喜欢,就当她又一次多事了。

本来,还以为他是喜欢的,还记得他与她在书库吃鱼干的情形,你一口、我一口,你侬我侬的样子,原来,那只是当年他为了骗她,勉为其难的小应付。

即墨,你当年喜欢上的,只是个幻象,宁远才是真实的人,他的脾气秉性,如今你才能真正看清。

忍下眼底酸楚的感觉,即墨将茶壶与茶杯挪到案上,托起托盘与核桃,回身离开。

“去干吗?”他在身后问。

“回可汗,将这核桃带出去。”她答得平静,不想带出任何一丝情绪。

“嗯~~~去吧。”即墨点头,得了命令出了房门。

房门从背后关上,即墨才似是放松了肩膀,无力地将那盘小核桃肉置于案上,痴痴看了半天。

“咄咄咄~~~”外头传来轻轻

26、你到底骗我多少? 。。。

的敲门声,即墨转头起身,心里突然有些谢那敲门的人,只因她觉得,只要让自己还忙着,心里就不会想太多。

打开门,守卫的公公通传:“张将军欲求见可汗。”

“张将军?”即墨心里一惊,目前朝堂之上,被叫做张将军的人便只有张成良,对于来人,即墨并未有多惊讶,只是,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宫禁,他如何进来?再又是,若他这个时候进来,便是有什么特异的事情,或是紧急、或是隐秘。

“快请进来吧!”即墨对公公说完,回身去禀他。

宁远听了,直接放下手中书册,站起身来,自言一句:“终于来了。”

即墨正要回身走开,却被他拉住手腕:“别出去,就在这里陪我。”

点了点头,乖乖站在他身后,低头侍立。

门被外面的太监幽幽打开,张成良未着官服,一身便装地跨入门内,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整个身体埋在斗篷之后,兜帽又盖住他大半张脸,从阴影下露出的下半张依旧长着稀疏胡须的脸上,可以辨出是个年纪稍大的男子。

张成良与那人伏地叩拜之后起身抬头,眼光一扫,看到宁远身后的即墨。

那眼里闪过一丝神色,之后便不再看她。

即墨心里低叹,对于身份的转换,目前状况的尴尬,她是有体认的,即便将这难过的感觉深埋心底,她总归偶尔也会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感触一番。

张成良这人,虽然接触不多,即墨也能看出,那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消刚才那一个眼神,便应该已经将当下的状况了然于胸了。

如果之前,自己还能对他有任何不满,对于他家投城卖国有所指点的话,如今,自己的立场便是什么都不好再多说一句了。

在他眼里,自己也就是这么个可以随便看轻的女子了吧。

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丝冷笑,笑的却是自己。

“江南那里如何?”宁远问道,语气中不乏焦灼。

“一切正如部署那样,可汗可以放心。”开口的不是张成良,而是他身后的斗篷老头。

那声音,仿佛有一丝熟悉,即墨想要努力从记忆中抓住些片段,那个点却如同梗在某处,一时想不起来。

宁远释然一笑道:“有师父帮着在江南安排筹措,我还放心些。”

“与之前一样的安排,做了这么多次,该也不太会出差错了。就是杜家还是要下些功夫,那杜将军还是很厉害的人物啊。”那人说着,从斗篷内伸出一双手,将头上兜帽掀开,露出一个高凸脑门,一脸笑意盈盈。

即墨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者,那个在库房莫名消失的鲍公公,如今,就站在这里。

鲍公公抬头看了宁远,眼神有撇到他身后的即墨身上,露出一个似乎很高兴

26、你到底骗我多少? 。。。

的笑容,皱得眼尾的纹如同被抓皱的绸子一般拢到一起。

他有俯身低头,向即墨示意问好:“即墨公主,别来无恙啊。”

即墨僵在当场,依旧直瞪着鲍公公,企图将头脑中的一团乱麻整理出个因为所以来。

鲍公公耸肩,那笑容变得似是有些了然,再次俯身点头:“一路赶来肚子有些饿了,看到外间有盘临安小核桃,刚从江南赶来京城,心里竟也有些想念,烦劳即墨公主为小的去取了来,好让老头子我解解馋。”

“去吧!”宁远吩咐着。

他们这是要支开她么?找个借口让她去外室,也罢,出去就出去。

即墨快步向外,只为快些离开,关门的刹那,听到鲍公公问:“这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么?”

“她本不知道什么,你今日来,怕是也明白几分了~~~~”宁远后来的话,没有再听下去,即墨关上门,背靠门上,苦笑伴着泪水。

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处心积虑地接近她,本以为,安明对她,至少还有一两分的旧情在,过去那些两人的交往,总还多少存了一点喜欢她的心,如今再想,从头开始,便就是一个引她进去的局,于宁远,那不过是三年多前演的一出戏而已。

天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人与他一同演戏骗她,他得着这个机会,见着了外人所不得见的父皇,确定了这一国之君真如外界所传的形同废人一个。

他与鲍公公两人,到底还在这皇宫朝堂做了多少努力?

启麟被废,冯贵妃她们失势,宫变时的屠戮全宫,后面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被这两人一早便操纵下来。

他,到底骗她多少?这个问题之前一直纠结许久,如今算是知道,所有的所有中,她即墨不过是一颗小小棋子,一举一动被人算得精准无比。

难怪这国家,会在三年中,如此迅速地颓败下去,她,助了他一臂之力。

27

27、我在找真相 。。。

“咳咳咳~~~”一阵咳嗽从口中逸出,不知为何这天凉得如此之快,秋风一起,人本就燥,一个不小心,外加辛苦一些,便得了伤寒。

先是流涕不止,接着便是咳嗽。

咳嗽这事情,还真是个富贵病,若要养好,便需要好好休养,少操劳、少说话。

其实,若是她想,真是可以做到这几点,咳嗽也该是可以好得快些的,不过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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