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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即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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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即黛看着姐姐自欺欺人地说着,心里的不忍开始蔓延。

那时,即黛还不像现在这么大,对于儿女情长是没有体认的,她一心觉得那个太监配不上皇姐。

只是,人有感情的,他是皇姐喜欢的第一个人,不论那人如何,好也罢、坏也罢,他是第一个。

“宁远可汗与安明真的长得完全一样,连声音都是一样的,我觉得~~~”

“够了!”即墨打断她:“我说过了,人有相似,当年的小太监怎么可能是现在的宁远可汗?你今日见了他眼熟,便一定要想入非非地将他们俩连在一起么?”

这话说来强硬,其实也不太好听,即墨只是想喝止即黛不要再说下去了。

“皇姐!如果那真是一个人呢?”即黛迫她,想让即墨面对现实。

“即便是一个人,他也早将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我只当那是春风一度,吹过了便算了。”即墨转回身,眼底隐隐有泪。

即黛被即墨的话惊呆在桌前,之前皇姐躲躲闪闪,怎么都不愿承认他俩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她便隐隐觉得,皇姐被那人伤得很深,本以为,时过境迁,皇姐也会忘记安明。她刚才那句春风一度,即黛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已经进行到何种程度,皇姐早就知道,安明根本不是太监,心里也隐约明白,其实宁远可汗就是当年的安明。不过她宁愿装作不知道,装作安明已

21、母后醒了 。。。

死,这样,心里还好受些。

识趣地闭上嘴,偷偷抬眼看了对面默默抽泣的皇姐,即黛无言以对。

等即墨哭完,即黛起身,想要出屋。

被即墨叫住:“去哪儿?”

“去给母后打水,擦一擦!”

“别去了,夜凉水寒。今日我给母后擦过身了。”即墨阻止即黛,抬眸却看到即黛询问眼神:“其实~~~今日的情势,我们只是阶下囚。他若是还惦记着我,我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过去的就过去了,即黛。别再动什么歪脑筋,如今能够自保,便是最好的了。”

“皇姐!”即黛过去抱住即墨:“你心里伤心么?他是你倾心喜欢的人啊!”

即墨嘴角漾开一点笑,难得的坚强又无奈:“如果伤心有用的话,我会伤心;如果没有用,我只想好好的应付接下来的每一日。”

“即墨~~~~”床上的母后幽幽醒转,努力试着要翻身,却徒劳无力。

即墨惊讶地与即黛对望一样,一同向床边扑了过去。

母后昏迷已经许久了,这些日子昏昏沉沉地,有时喝些水,今日是滴水未进,本来担心,她年纪大了,不知还能撑多久,不想,刚才竟然说了话,口齿还颇清晰。

“即墨,母后口渴,有水么?”她问着,顺着即墨抬起她地双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有!”即墨有些激动,转头对即黛说:“去隔壁借点热水。”

即黛点头,冲了出去。

“母后!”即墨有些激动地唤她。

“即墨~~~”母后缓缓说着:“母后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好!好!”即墨流着泪,暂时不再去想其它事情,轻轻给母后抚着后背。

即黛回来得极快,带了碗温水,还有一碗温温的稀粥,不知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即墨破涕为笑,这个小妹妹如今办法还真是多,不知这几句话的功夫,她哪里来的食物。

即黛小心将水与粥送到母后面前,两人服侍着将水与粥都喂了。

母后一气喝了粥,依旧没有睡意,坐在床上看着两个女儿,轻声问:“有皇上的消息么?”

即墨摇头,完全不知道弟弟去了哪里。

母后也未见特别悲伤,只是淡淡叹息一声:“希望皇上吉人天相,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是多余。倒是你们两姐妹,还好么?”

“还好,母后不用担心我们!”即墨说着,言不由衷。

母后苦笑一下,拉过即黛的双手,捧在手心轻轻抚了抚,说:“这样的日子,对于皇室女子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即黛也哭了,抱着母后,泣不成声:“母后~~~~即黛与皇姐还好,苦虽苦些,日子还能熬下去,总会想到办法过得更好些的。”

即墨看着即黛,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与信心,再望母后,她只是淡然一笑

21、母后醒了 。。。

,轻抚着即黛的侧脸,仿佛看穿一切说:“即黛,你有这个心总是好的。不过,你要知道后面要付的代价就好。”

母后?

即墨往后退着,退到桌边的椅子上,猛然坐下。

从入宫到如今,母后算是起起伏伏许多次,很多事情,看淡了,还有很多,看穿了。

她说得没错,很多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心里隐隐不安,压得自己难受。

不过,母后醒了,显然是清醒了,看来这病,也该过去了。

逃过一劫,就好!

22

22、换不回他回头一顾 。。。

母后醒了,该是好事,不过在如今的环境——未必。

新来的管事公公,以前也是在宫内当差的,不过地位低微,从来不得上头器重。如今,改天换日,老宫人逐渐失势,这些新的更替上来,对于以前的主子,可就不留什么情分了。

早前,因为母后一直卧病在床,新来的管事也不好说什么,如今母后醒了,便连同即墨、即黛一起,被拉去做杂役。

即墨依旧记得,那夜,母亲抚着即黛的手说,对于皇室女子,这样的生活不如死了算了的话。

这是真的,她与即黛尚且年轻,还有这样的体力熬过掖庭的苦涩生涯,母后呢?

望着母后捶打衣服那个完全不上手的样子,即墨比自己受苦还要难受。

她渐渐开始理解,即黛为何要急于离开掖庭,即便她不认同,如今,她也能理解。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嚣骚动,即墨与即黛回头探看,看见管事拿着拂尘向这边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就里。

看那管事走到她们这群犯妇中间,用拂尘的尾端开始指点:“你、你、你~~~还有你。”

管事挑选着一干人等,最后,指到即墨跟前,“你们都跟我来,其余的给我留下继续干活。”

即墨看了即黛一眼,脸上微露笑容,伸手阻止即黛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紧张,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她与另外三人,顺从地跟着管事离开洗衣房,一路走着。

“范公公,我们这是去哪里?”身边的女子开口,即墨转头看她,没有记忆,不认得。

管事公公冷哼了一下:“跟我走你们就知道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身边的女子闭上嘴,不再说话。

在这宫里,当宫女的,最好看不到,听不到,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下去。即便是一不小心开了口,别人不答,你就别问。

即墨保持沉默,紧紧跟在最后面。

“今日,让你么去猎场伺候,算是福气了。”管事带着宦官特有的阴阳怪气,一边领路一边说着。其实,宫里的很多公公并不这么说话,不过总有一些,讲话时听着会特别刺耳:“总比回去洗那些衣服要好吧!”他挑着眉,似乎是特别恩待她们一样。

去猎场伺候?

即墨心里暗自想着。

原来皇宫是没有猎场的,只有宫后的一片山水,供人游玩,如果没有估计错,那里现在,该是被蒙古人当作打猎场所,原来的山明水秀,如今可能已是一片狼藉了。

没关系,反正都不再是她的了,变成什么样都不要难过,难过也于事无补,即墨对自己说。

让她们去猎场伺候,伺候谁?

入侵的蒙古兵士?

即墨扯开唇角,冷笑着。

她宁愿在洗衣房,干最脏最累的活儿,好过看着这些鞑子

22、换不回他回头一顾 。。。

践踏她的宫殿,她的山水,她曾经放肆的乐土。

可是,事与愿违,管事挑了她。

她冷着脸,什么都不去想,仔细地看着地上的路,数着走过的每一步。

管事领她们换了统一的宫服,梳洗打扮干净,才将她们遣至猎场,吩咐几句,让她们小心伺候,不得出任何差错。

原来,今日是可汗犒赏手下大将,一同出游打猎游玩。

也一并请了如今朝中的汉人大臣,算是在蒙汉大臣间,消除些隔阂,给互相一个圆场的机会,消解一些两族之间的怨愤。

本来宫中的宫女就不够用,于是从掖庭调了些看上去机灵安顺的,来补人手。

即墨依旧是顺从,这样的宫廷大事,总与政事脱不了关系,她不需多想,只要与别的宫娥一起,收拾凉亭,摆上果品小食,并在亭内一角静静候着,随时准备有人经过这里,需要休息时伺候着。

如今这身打扮,她便也没有什么害怕,还有几人当朝还会记得她是谁,真的记得地那些个,也就是卖国求荣的那些了,谁怕见谁,还未可知。

一个上午过去了,即墨所在的这处凉亭僻静,完全无人经过。

旁边的宫娥女子,都有些懒散,一些就干脆靠在庭边的柱上开始休息。

即墨看看她们,心里同情,只因自己也累得够呛。本以为,洗衣劈柴就是辛苦,不想在这么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一站两个时辰,两腿涨得都有些疼,这种滋味也不好受。

裙底的双脚交替用力支撑身体,以此解乏。

午后的日头晒得人昏昏欲睡,大家都似是没有生气般,微微地垂着头,即墨被这气氛感染,也似要沉沉地闭上双眼。

忽然,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大马向山坡凉亭奔来。

原本几乎都要睡着的宫娥们,仿似集体一激灵地,站直了身体。

即墨抬眼看,那马高大,马上的人也无比的高大。没有别人,这世上,只有巴图鲁才有这样的身量。

巴图鲁来到亭前,驻足看了看,眼光扫到即墨,难得地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改了之前高傲的样子。

那眼神也只是瞬间,接着便用汉语吩咐:“快些准备些水。”

即墨领了命令,跑到一旁候着的太监那里去取水。

太监将早先备好的井水倒入杯中,看着清冽无比。

小心翼翼捧了水,回来亭中,将水杯放在石桌之上,取了托盘,侍立一旁。

这些事情,从前没有做过,自己从来都是被服侍的,如今做来,也得心应手,真是奇怪。即墨自嘲着,与其她人一同好奇地向山路望,想看看到底是谁要过来。

一队人马缓缓延小山路拾级而上,为首的两人却是步行。

一个身材颀长,另一个则更加魁伟。

“是蒙古可汗!”有人在即墨身边说着,口气

22、换不回他回头一顾 。。。

中带着一丝期待。

即墨侧头看那宫娥一眼,心因那宫娥一句话“通通”直跳。

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走过来凉亭的两人。

的确,那两人,她都认得。

一个是张成良,步子迈得小些,走在前面人的后面一点,亦步亦趋地答着话。

前面呢?

她认得,却不敢认了。

即黛说,宁远可汗与安明长得一模一样,即墨不停说,只是像而已。

只因她还没有亲眼看到,也便有足够的理由去当那个什么都不去想的缩头乌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当作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只是,只这才几日,她便莫名地被安上了这么个机会,活生生地看到他就在面前。

他与张成良说话时,会时而摸一下下巴的胡子。人也许会有相似,甚至是长得完全一样,世上人这么多,长得相像又有什么不可能?可是,习惯性的小动作是不会一样的。当年,安明就会时不时的摸一下下巴,即墨有时会注意,并未细想这动作从何而来。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他,原本就是蓄了短短的胡子的,围于唇边一圈,所以他会时常摸一摸。假扮太监的时候,没有胡子,只能全部剃掉,留下一点点细微的胡茬,但习惯动作便就一直这么保留着。

他——就是安明。

当年,他潜入宫中,为的,无非就是大把国家的机密,从鲍公公那里盗走不少,也从启明和自己那里得到不少皇室秘辛,朝臣恩怨。

他处心积虑地一点点收集着,最后,每一点,都成了他们蒙古人攻打汉人的最好帮助。

难怪蒙古人入宫的速度如此之快,对皇宫的每个角落都如此熟悉。

这些,怕都是这位可汗亲自“深入虎穴,忍辱负重”得来的吧。

出色!他真出色!

连带还让自己为他徒劳伤心了这么多年。

原来,这人只是个骗子,始乱终弃,讲的就是他。即墨,你这个傻子,这么多年来的相思,自认识他后所做的这些努力,全部都是白费。

你在那里,为他伤心难过,为他与母后抗婚,为他失了身。

他在那里,背地里偷笑,把你弃如敝履。

在他眼里,你无非就是个不知羞耻,倒贴上去的轻薄女子。

即墨,你做的这些,真是太不值了。

如今,他都没有牵你念你的一点意思,就那样,将你忘记在宫中的一个角落。

看着他们走近,即墨的泪水,就从她眼中脱框而出。

巴图鲁取了两杯水,递到可汗与张成良面前,并未注意到凉亭中的即墨满脸泪痕肆意。

即墨恨恨瞪着亭外的人,强抑住要放声痛哭的声音,颤抖着双唇,憋红了鼻翼两侧。

她一厢情愿了好久,日思夜想了一千多个日夜,换不来那个负心男人回头一顾。

人傻,傻

22、换不回他回头一顾 。。。

到这种程度,她便是彻底地败了。

“可汗!需要入亭子歇息一下再走么?”巴图鲁用蒙语问道。

他爽朗一笑:“不了,我们到前面找个地方烤肉。”

即墨看他沿着路径继续往前行,一队人马跟在后面,直到走过面前,也未见他侧目斜视。

他走,即墨便盯着他,止不住泪水依旧扑簌簌地往下落。

她,心有不甘。

他们走了几步,倒是张成良先回头看了即墨,望见她泪水不断,停了下来。

这才引来他驻足,回头问:“怎么了,成良?”

张成良并未说话,宁远才顺着他的目光望到自己。

淡淡一眼,并无异色,只问说:“成良,那个小宫女,你认识她?”

张成良回头,躬身行礼,微微点了头。

却看他唇角扯出一丝若有深意的浅笑:“到前面烤肉去,我们边烤边聊。”

附了张成良的肩,又向前行进,那眼神,那语气,仿佛是从来便不曾认识过。

大队人渐数离开,只留巴图鲁依旧还在亭外看这即墨,一脸询问神色。即墨看着他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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