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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基友修仙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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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桓书心中一喜:从送了礼物到今日,已有数天未见陛下,不知道他可喜欢那幅画?
  头脑简单的吕桓书不疑有他,屁颠颠地跟在两位天兵后面进了洛秦宫。
  好半天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吕桓书喜悦地抬头一看,身子忽地剧震,红润的小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座上人一身玄色帝衮,肩头日月三光照临,龙袍上下十二华章。他披散乌发斜靠着龙榻中的小案,华丽的旒冕被置放一旁,修长的手指展着一幅画卷,仿似在细细欣赏——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眸森寒无比,连唇边勾起那抹笑意也泛着诡谲和危险。
  吕桓书一见此人便两脚发软,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孔在他眼里就是活脱脱的要命阎王。
  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吕桓书,叩见陛下!”
  秦月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画着画中人的脸庞,对下面跪着的人恍若未见。
  一室静谧。
  唯余那串急促的心跳声,昭示着主人的惶恐不安。
  吕桓书度秒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上座传来个缓慢冰凉的声音:“士别三日,果然不同不但学了向朕请安,还学了以画寄情。”
  吕桓书前额贴着地砖,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脸色,心中一阵一阵地迷茫:陛下明明是在夸赞,为什么偏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呢?
  他颤声道:“陛下,谬赞了。琴棋书画桓书学了百年,不过尔尔。幸得,后君陛下垂怜桓书技穷,便只会,作画”
  话音未落,座上人忽地冷笑一声,唬得他立即住了口,耳中又听到那人重重步下朱阶,紧接着眼角便扫到了御靴上精绣的龙纹。
  秦月踱到吕桓书身边,冷冷地俯视着跪在脚下的人影,忽地弯下腰去捏住了他的下颔,将那张清绝的小脸翻了出来。
  他眯着眼睛凑了上去,轻声道:“何须自谦?画中提款写得倒是心诚但,你可知他是谁的芳菲,他的流年,当是谁的流年!岂容你妄自觊觎!!!”
  吕桓书被陛□上突然暴发的怒气给吓傻了,脑中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感觉到下巴上疼得钻心,好像马上就要碎掉了一样。
  秦月用煞刀似的眼神盯了他许久,才压下了一把捏死他的冲动。他将人往地上一掼,又将那张画卷丢到他身上,用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说道:“将它拿走——萦灵州吕桓书,因自强不息、辛勤可表,从即日起,擢升为进口药监官,外派卡拉帝国长驻,若无恩召,不得擅离职守,倘有违背,按律论处!”
  吕桓书若遭雷殛,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上传来的阵痛统统都忘记了——长驻异国?长驻异国?如此岂非永世也见不到后君陛下
  “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吕桓书疯狂地爬到秦月脚边,死死抱住他的双腿悲恸哭求:“桓书不要,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秦月轻轻拂开他的手,淡然道:“升你的官,却非要你的命,为何如此口不择言?来人!带下去。”
  “遵圣谕!”两个殿前侍卫健步入内,架起吕桓便走。
  吕桓书人小力弱,完全反抗不能,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绝望:“陛下开恩救救我!后君陛下,救救我”
  “等等!”突然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闯了进来,抬手便向那两个侍卫抓去:“放开他!”
  “风殿下!”吕桓书眼中浮现出希冀,紧紧地抓住来人衣袖:“殿下,救救桓书!求您,救救桓书!”
  两个侍卫修为虽高,却不敢对秦风动手:陛下对弟弟的宠爱人尽皆知,虽然他自己打得挺狠,却不容许其它人对他有一丁点不敬。于是,四人转瞬拉扯成一团,谁也奈何不了谁。
  秦月见状皱起了眉头,喝道:“小风,休要胡闹!”
  秦风红着眼睛,狠狠瞪着那两个侍卫,话却是对着秦月的:“谁在胡闹?你想对桓书怎么样?”
  “放肆!”秦月挥手打开秦风:“你对朕就是这种态度?!把他带下去!”
  两个侍卫见陛下出手相帮,立即捂住吕桓书的嘴巴,把他往肩上一扛,溜得不见人影。
  秦风从地上跃起,闪身便要追;秦月单指一划,门口立即出现一张紫色雷网,秦风好死不死恰恰冲进正中,顿时又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等他悠悠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睡在兄长的龙榻上,那可恶的男人正一脸悦愉地坐在旁边喝茶看书。
  秦风立即闭上眼睛,想趁他不备逃出去,一运气却发现自己灵力凝滞,竟是被下了禁制!
  可恶!秦风暗骂一声,不再装昏,翻身坐了起来:“给我解开!你把他怎么了!他又没有做下什么出格之事!”
  “哼若是他做了什么出格之事,朕岂能容他活到现在。”秦月眯了眯眼睛,施施然放下手中茶碗:“你怎么了?竟如此急燥莫非,你与那吕桓书还有甚么瓜葛?”
  秦风冷哼一声:“明知故问!他是我的伴读!”
  “呵?”秦月哂笑:“伴读?果然,所有弟弟在兄长眼中都愚蠢得紧。你以为为兄会相信你么?”
  秦风愤然道:“你什么意思?!”
  秦月冷笑道:“你私恋那白痴,当朕瞧不出来?”
  秦风表情一怔,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多年以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一下子通透了。他背心窜起一股寒意,浑身发凉:私恋那笨蛋?怎么可能!可是原来这就是恋慕么?书中常说,情之所至、生死相许,难道终此一生,竟要落在那笨蛋身上
  秦月见他一脸惊恐,又笑道:“如此害怕被朕知晓?你倒是瞒得辛苦。”
  秦风垂头丧气,默默不语。
  秦月等了半天,见他表情灰暗,心下叹息了一声,又道:“兄长并非是那不解风情之人。虽然平日对你管束甚多,但‘情难自已’的道理,却是知晓的。只是吕桓书愚钝不堪,于你来说,实非良伴。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还是趁早将他忘了吧。”
  “忘不了。”秦风垂着脑袋,闷闷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本殿试过好几年了。”
  秦月皱紧了眉。
  “最近想他也想得越来越厉害。”秦风补充完毕,又斜睨着兄长,认真道:“你快把他还来。”
  秦月在案上轻叩了几下,心中有些烦燥:这个弟弟初涉人世,从化形到如今,只得短短十二年。虽然心智齐全,但因长期被自己拘在身边修行,对人□故的理解还停留在书面阶段,大道理是懂了,落到实处时却执拗得紧
  他不像猫儿那样,还未化形时就接受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电视节目做“胎教”,自然也没有猫儿乖巧油滑,在某种程度上,他早已被那群海蛟和自己给宠坏了。
  若是一意强行压制,恐会与他产生隔阂;虽然视他为坑害目标,但兄弟之情也一点不假不然也不会想把帝位传承给他。若是俩人因为个男人反目,自己必然不会好受;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让他放手去追求,要是能在那白痴那里吃尽苦头,也许还能把人磨得成熟一些。
  打定主意之后,秦月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执意要他,朕便给你些时日。一月之内,若能令他对你死心塌地,朕便允了你二人婚事,如若不然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兔子要击鹰

  可怜秦风从无恋爱经验;根本不知道兄长是在坑他。
  他觉得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将心意表白清楚;当下没有任何疑议;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且说吕桓书被那两个侍卫押了出去,又扔给两个天兵:“陛下谕旨:吕桓书擢升为进口药监官,外派卡拉帝国长驻;若无恩召;不得擅离职守私自归国!你们把他看紧了,且让他回府收拾行李,即日护送吕大人赴任!”
  吕桓书耳中听着残酷的宣判,心中痛得绝裂,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崩塌了;那唯一的阳光渐渐远去,怎么都抓不住;多年未见的阴暗、森冷,又从黑暗的角落中抬头;狰狞地狂笑着向他逼来,要将他吞噬、覆灭,永世不得超脱。
  他无力地被人拉扯着,两眼僵直、胸口窒闷,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为甚么?为何会如此?不过只想多见陛下,为何如此待我?桓书安纪守法,从未想过害人,为何偏偏招致世人为难?帝君此令,与杀了桓书又有何异?不,比杀了桓书更可怕!
  甘心么?不甘心!桓书存于世上究竟有何意义?莫非只为予世人添些笑话?不桓书也有人赞赏——后君陛下,还有萦灵州那些同仁可帝君为何要将他们全都夺走?是了,他怕后君喜欢桓书,他怕桓书将后君抢走!
  “哈!哈哈哈!”吕桓书突然大笑起来,两个天兵被他吓了一跳:这痴儿不知何故被陛下擢升为官,难道竟是喜疯了?
  “原是怕了桓书么?”吕桓书盯着那两个天兵喃喃自语,脑海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哈哈!他害怕害怕!”他忽悲忽喜,语无伦次:“桓书,竟能令他害怕么哈哈哈!当真可笑,当真可笑!”
  两个天兵以为这痴儿笑的是他们,啐了一口:“你这疯傻儿,真不知撞了何方大运!乐呵甚么?若是喜坏脑子,官也没的当了!快走快走!”他们将又哭又笑的吕桓书押回仙府,把人往院中一推,便守在了门口——谁愿与个喧闹不止的疯傻子共处一室?但凭他的修为也跑不丢,还是在外面瞧瞧风景的好。
  吕桓书回到熟悉的环境,独自坐在地上笑了一阵,激动的情绪便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他摇摇晃晃地爬起身,缓缓步入府中。
  周遭静谧。吕桓书仿如游魂一般,无声无息地在四处晃荡。他眼神淡漠、表情森冷,如同一株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阴草,冰凉、苍白,找不到一丝曾被阳光照耀过的痕迹。
  俳徊了许久,吕桓书终于推门进了自己的睡房。他取出那张画卷摊在床榻上,痴痴看了良久,忽然小心地俯下|身体,将唇轻轻贴上了画中人的唇瓣。
  “陛下,陛下”深情的呢喃轻轻响起,吕桓书侧身躺在那幅画旁,温柔地抚摸着画卷,低声倾诉:“桓书想您桓书如何才能逃去见您?若是没有帝君,该有多好,若是没有帝君”
  吕桓书自语了几句,眼中忽地划过一抹奇异的亮光:“若是世上没了他”
  秦风赶到吕桓书府上,将兄长的新旨意宣了一遍,便板着脸把那两个天兵撵走了。
  他在门口微微一查,便径自向内院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一室阴暗。纤细的人影背对着他站在房中,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墙上悬挂的画像,似在观赏,又似神游天外。
  秦风皱了皱眉,放轻脚步走上前去,在他旁边站定。
  吕桓书对他的到来恍若未见,连眼都未曾眨动一下,与平时见到他的反应大相径庭。
  “桓书。”秦风打破沉默。
  吕桓书缓缓转过头,神色灰黯。他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忽地行了个礼:“吕桓书见过殿下。”语气不悲不喜,动作漫不经心,仿佛已将种种情绪和挣扎抛置之度外,哪有先前的半分狼狈?
  秦风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转而又换成了担忧。他闷闷开口道:“我已经向皇兄求了旨意,让你暂缓一个月再去赴任。”
  吕桓书呼吸一窒,突地抓住了秦风衣袖,急切道:“当真?”
  秦风凝视着他狂热的眼神,觉得这人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按他的了解,即便暂缓时间长达一年,吕桓书也不会因此而欢喜——他只会日夜沉浸在眼泪中,悲悼自己竟然只有一年的时间可能再见到后君陛下。
  不过,他有这种反应也不算奇怪,绝处逢生,喜不自胜,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风别扭地看向那只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英俊的面容上居然浮起了一抹红晕。
  “好足够了。”吕桓书自言自语,抛下这句话,便急匆匆地要往外赶。
  秦风一把将他拉住:“你要去哪里?”
  吕桓书一呆,忽地停下了脚步。他惊疑不定地瞪着秦风看了一会儿,又慢慢恢复了刚才那种古井不波的模样,移开眼神看向窗外:“去求见后君陛下。”
  秦风闻言怒火顿起,正待发作,看到吕桓书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又生生将那火气压下,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开口道:“你还没学乖么?才吃完苦头,又要去讨苦吃?”
  吕桓书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秦风见他又如往常一般定在那里装木头,只好懊恼地在房中绕起了圈圈,一幅坐立不安的模样。最后,他终于走到吕桓书面前,别扭道:“你别惦记他了你跟了我吧,我当你的伴侣,会待你好比嫂子待你更好。”这几句话说完,他已是面红耳赤。
  吕桓书猛地抬头看着他,表情愣怔,双眸中满是惊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方才被陛下赶出宫之后,情绪十分激动,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心中无所畏惧,与小时候那个自己十分相似。
  那时自己只得十岁,却敢于频频行刺邬鳞;这种行为是后来的他连想也不敢想的,恢复记忆之后,还一度无法理解自己当年的行为;但在方才,他仿佛体会到了仿佛恢复了那种勇气,连思维也清晰了起来,许多从前未曾注意、想不到的地方,现在都清楚地展现在脑海中
  现在想来,帝君又有可怕?为何一见他便骇得连站也站不住?他既然想夺走自己的一切,为何不能夺回来?甚至连夺回的方式也是现成的,那个在邬鳞的威胁之下一直被自己刻意遗忘的隐秘,只要借助于它,御照龙帝又算什么?
  只是时不我待,陛下竟要自己即日赴任,还派了天兵贴身监视,如此便是有法子也施展不了。谁料一向被自己忽略彻底的风殿下,他他竟为自己求得一月之期
  吕桓书定定地看着秦风,神色十分复杂,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关于风殿下的一切记忆。
  风殿下对自己照拂有加,曾告诫自己远离后君,以免落到今日地步;又曾为自己多加掩护、细心安慰。为何自己一直以为他凶煞可怕、不安好心?无怪乎他总被自己气得暴躁如雷
  吕桓书用全新的思考角度细细评析着过往,忽然忆起当日舞寂海湾一事,又听着对方坦诚的告白,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悲喜难言的感伤:原来,一无是处的桓书,竟一直被人默默呵护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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