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修仙传-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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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龙虽然表了态,邬鳞却并不死心,又开口道:“人族诡狡,岂可与其它龙种相提并论?晚辈原本一番好意,愿将他引荐于老祖,却不料此人目高于顶,竟以为龙族今时不同以往;身为龙族子裔,却瞧不起我天龙一族,只与那天狐妖凤鬼混,实为龙族之耻!”
他先离间了一番,着重攻击了秦月的人族血统,说完人心险恶野妄,又说他瞧不起老祖,离心离德。
颂龙表情虽然有些不悦,但仍然将信将疑,没有开口应承。邬鳞心里暗暗咒骂这老不死的太狡猾,无奈之下,又摆出恭敬的表情道:“且不说那半龙,妖狐妖凤却也欺人太甚,老祖岂可放任?邬鳞深知老祖超然物外,不愿理会世事故今日特将僖儿奉上,若老祖不嫌弃,请尽情享用虽非处子,滋味却是极好的。只求老祖念在邬鳞一片孝心,替邬鳞主持公道。”
颂龙眯了眯眼睛,很有些心动。这桓僖长得的确可爱,当年邬鳞头次带他来拜见时,颂龙就有点眼热。可是这桓僖一直是邬鳞的心头肉,身为尊贵的金龙长辈,它倒不好开口跟邬鳞要他用过的东西这次送到嘴边,这个诱惑可有点大。
邬鳞见颂龙终于开始动摇,心中暗喜:这老家伙平日什么都不缺,要能找到让它心动的东西确是不易;若不是见它每次看到僖儿的目光都是饿馋馋的,还真是十分麻烦;虽然心中十分不舍,但日后老家伙吃腻了,也许能用点东西换回来?
邬鳞正在高兴,颂龙发话了:“念你身受重伤确是委屈,本尊便受了你这孝心,且替你小小教训一下那狐狸与凤凰罢多余之事,本尊却不会再做了。”
邬鳞闻言顿时傻眼:献上了心爱的僖儿,却只换来这个结果?小小教训?那半妖呢?怎能让人甘心!
他气得胃出血,但却不敢表露出一丝来,低着头忍了半天,终于咬牙使出了杀手锏:“多谢老祖老祖愿为邬鳞平冤,邬鳞感激不已邬鳞尚有一枉发现,此事关系孚应皇族秘法《天罡金龙经》下落 不知当不当讲”
“天罡金龙经?!”颂龙一怔,猛地从珊瑚上飞腾落地,激得四处沙尘飞扬:“讲!”
邬鳞心中暗恨:这本来是自己的秘密,原打算让老家伙先制服了那半妖,再将他讨过来搜问功法此时盘算落空,不得不将它拱手让出,这老家伙当真该死!
“邬鳞曾与那龙人半妖斗法这半妖身具金龙血脉,料是孚应黄帝嫡脉之后,已将《天罡金龙经》练至中阶,手上必有此神功宝册。”
颂龙沉默半晌,眯起眼睛围着邬鳞转了几圈,忽地冷笑了一声:“好孝心怎地不早些报知于我?”
邬鳞心中滴血,脸色却十分诚恳:“老祖德高望重、高风亮节;邬鳞虽是不肖,对老祖却一向仰望敬慕,从不敢在老祖跟前放肆。孚应一脉神功非同小可,晚辈有心想与老祖言之,又恐老祖疑心邬鳞贪婪龙帝功法,严加责斥是以迟迟不敢相告。”
颂龙被这顶高帽子扣得脚步一顿,心中很是不爽:这小子鬼心眼不少,竟敢拿话堵我!别的东西都好说,但《天罡金龙经》乃龙族至宝,哪条龙不眼红至极?就算自己想要也算不得贪婪!就不信这小子不是想瞒天过海、私吞此物他与那半妖结仇,怕也是因此功法而起说起来,自己迟迟不敢渡劫,正因畏惧大天劫无上之威;而世间更难有坚韧胜逾金龙鳞之物,既便有金鳞护身,古早渡劫的金龙也是九死一生,仅有练了《天罡金龙经》的孚应一脉抗过天劫通达大道,此中奥妙还用多说?
邬鳞知道自己这番话唬不了老家伙,怕他翻脸不认人,急忙又补救道:“那半妖血脉稀薄,怎配拥有龙帝功法?若是孚应帝尚在,帝要将功法传与那半妖子孙,你我自是管不得甚么;但孚应帝大去数千年,那半妖却年轻得很,想是其父未经龙帝应允、偏爱私传,若教龙帝得知,必当龙颜震怒。依晚辈之见,老祖亦是金龙一脉,虽非孚应嫡系,亦是旁系血亲,只是少了个名份,血脉却是一点不差的。这龙族第一神功,应当有德者居之;当年孚应一支正是凭此功法荣登帝位,如今龙族无首,老祖自立正统又有何妨?”
颂龙虽然对邬鳞那点小心思很清楚,但听了这番话,心中亦是舒服了不少:这小子还算识相,送了个台阶给自己下;就算他心中不甘,又能如何?哈哈!
颂龙向来要面子,虽然是掩耳盗铃,但也算一些理由。他已经决定:必须要让那小子把功法交出来若是他不肯一个半龙子裔和龙帝神功,哪个更重要这个取舍自然不用多说。不过,对方既是孚应正统,打的又是对方家传功法的主意,多少还是应该客气一些——至少表面上要客气一些,先礼后兵是免不了的,希望这半龙能和邬鳞一样识相就好了,乖乖地把功法让出来,免得有人说自己以大欺小。
“鳞儿此言甚是在理。我龙族如今族员稀薄、处境艰难,若有强者照拂后辈,是否正统却不甚重要。若那后辈能以大局为重献上功法,你我仍需以礼相待。此事便交予你去办罢,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令其清楚其中厉害。”
颂龙吩咐完毕之后,便开开心心地留下了桓僖享用,三言两句将邬鳞打发走了。
邬鳞神色如常地走出冲海宫,脑海中回想着桓僖惊慌失措的神情,阵阵憋屈和屈辱不断地冲击着心肺——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以礼相待?让你们好好商量着共享功法,那我的断臂仇、盲眼恨,怎么算?都是些杀才!绝不就此善罢甘休!
他心中怨念无处发泄,回牙崤渊的路上遇到了一拨百来个找他麻烦的元婴修士,心下一横,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掳了十几个就跑。
这种闪电突袭很容易就得了手,邬鳞卷着这些人,远远地潜至一处没人的深山里停了下来。
被掳的修士看清邬鳞的模样,都吓得面如土色,心道:此次小命不保,运气怎地如此之衰!
邬鳞将黑云一收,十几个修士噼里叭啦掉在草地上。他几步上前,在修士们身上种下了禁制,神色疯狂地狞笑道:“终于寻见敝人,各位心中可是欢喜?
一群修士骇得大气也不敢出,都缩成了一堆,颤抖着身子紧紧盯着他,不知道下一步将会面临什么样可怕的死法。
邬鳞咬牙切齿道:“如今你们俱是本座掌中之物,只消本座一个念头,便可神智疯颠、走火入魔,轻则识灭,重则魂散!你等可清楚本座手段?”
这些修士感应到神识禁制,哪会不知厉害,有个骨气不多的顿时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龙君爷爷,饶了晚辈这遭吧!晚辈不该鬼迷心窍,受那外物鼓惑还求爷爷大慈大悲,放了晚辈狗命!”
这修士哭喊不止,又引得其它修士跪地求饶,口里全是骂自己不开眼和认错的话——这并非他们全无脸面,只是在他们看来,自己与这黑龙没有血仇,犯不着为这个扛骨气;自己这性质和受雇于人一样,是情有可原的;再说对方修为寿岁都高了自己许多,叫声“爷爷”也没错。
邬鳞流年不利,这时看到一堆人跪在自己脚下惨嚎,心里终于舒服起来,似乎找回了些当年威风的感觉。他对这些人倒不会心软,只不过他们另有用处,却是不会就此杀掉的。
邬鳞在求饶声中渐渐平复了心情,脸上神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看着仍然磕头不止的众人,心中冷笑一声,换了平和的口气淡声道:“都起来吧!本座念你们修行不易,且不会伤害你等性命。”
修士们闻言心中大定,一个个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等着黑龙发话放人。
邬鳞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你等受人愚弄,本座也不记恨。但你等可知,那璃宫宫主为何悬赏于我?却是因我悉知了他们两枉辛秘,想要杀我灭口罢了。”
“这第一枉,是那璃宫主人与其道侣合修一部效用逆天的双修功法,短短十年便令两人从元婴初阶跨入了化虚之境看你等神色,可是不信?此事亦非不可查,那璃宫两位主人十八年前曾参加了卡拉国酬神比试,本座当年便曾与璃宫主人亲身斗法,自是知他深浅”
“这第二枉,却是这满口替天行道之璃宫,实为穆沃尔蛮夷之牙爪奸细,将天下大义之士玩弄于股掌,使计引得你我自相残杀,鹬蚌相争,何人得利?此计用心何其险恶!璃宫与我东神国背心离德,诸位万勿再受其鼓惑!”
☆、事态扩大化
邬鳞指鹿为马信口开河;胡诌得众修士目瞪口呆:这黑龙神色不像作伪,其中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邬鳞见他们神色动摇,冷笑道:“诸位如若不信,自可前去打听查探你等冒犯本座,本该受罚,本座便令你等将此两枉消息散布出去;若想重得自由;便将功赎罪罢!若五日之内未见成效,便自刨个尸坑躺好等死去!”
修士们面临性命攸关的压力,效率非常高。没过两天;东神国便爆出了这两条大新闻。
原本矛头一致的东神国民迷茫了:这一切原是穆沃尔蛮夷和叛徒设下的惊天毒计?
众人将信将疑,纷纷前往琅海原一探虚实:那璃宫主人夫夫修为逆天确有其事,也的确与穆沃尔人私下往来可听琅海原的人说;黑龙却是打死璃宫主人的妹妹,这才结下的仇。那黑龙确实不是好东西,单凭诛杀它,便能惑乱整个东神国?这阴谋也太莫明其妙了真是扑朔迷离,难辨真伪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原本大家“去寻黑龙麻烦”的时尚活动一下子就被抛在了脑后——即便不能确认璃宫是叛徒,那也有嫌疑;自己不清不楚地帮着□龙,岂非就是助纣为虐?再说好多人都不打了,这项活动就变得危险起来。
经过了段暂的迷茫期之后,一些修士渐渐又萌生了新想法:逆天双修神功、十年从元婴初期进阶化虚,和这个一比,璃宫的悬赏算个鸟?可是璃宫三个化虚,听说那穆沃尔人还是合神级,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妄动虽然眼红得紧,可是没有实力
邬鳞从那被抓的修士身上弄到了幻身符,不慌不忙地等了几天。通过观察,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心下暗自冷笑:那老不死一向对自己爱搭不理;这次又深深地得罪了自己,岂能容他好过!那些小畜牲神通广大,若能和它杀个两败俱伤,岂非一箭双雕?不过,老不死的法力高强,且透些消息给小畜牲们准备准备,若是老不死胜得太容易,就白白错失了捡便宜的大好机会!
东神国民心转向,秦月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手下的分析报告:除了不问世事的高阶强者依然保持淡定态度,余下的人分成了五种立场:25%对此事漠不关心;35%纯粹八卦围观心态;15%倾向璃宫,憎恶黑龙;20%严重关注事态发展;5%眼红“双修功法”,跃跃欲试。
洛家几个老大有点头疼:虽然只有百分之五的人眼红,可是在东神国巨大的人口基数下,这股力量就变得十分具有威胁性更别说那百分之二十的关注者,恐怕一旦有人挑了头,这些人就会加入进来趁火打劫
秦月、洛羽、白舞火和老妈四人聚在璃宫内殿商量对策。
“那混蛋太缺德了!居然把我们的秘密捅了出去!”洛羽郁闷无比。
白舞火悻悻道:“幸好它以为是双修功法,不然全天下都眼红,我们早就该跑路啦。”
洛羽道:“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避避风头难道要扔下璃宫换个地方另起山头?”
秦月和兰佩斯两人沉着脸一言不发,样子都很不甘心。
正在一筹莫展,忽然手下来报:“禀尊主,黑龙邬鳞派遣来使求见!”
秦月眉毛一挑:“来使?”
四人转到外面朝殿,秦月拂袖往宝座上坐了,冷眼看着丹陛下站着的元婴修士,淡淡开口道:“那孽畜遣你前来,所为何事?”
这元婴修士正是被邬鳞掳走的其中一个,他们办事尽心,邬鳞倒也没杀了他们,都留下当了棋子。
修士进了璃宫,所见之处气象森严,心中惴惴不安,一直默念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才有勇气站在这里。他见座上之人俊美威严,身上气势深不测,必定就是璃宫宫主了——这位可是化虚老祖,丝毫怠慢不得!
修士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颤声道:“晚辈叩见宫主前辈~~宫主仙体永寿!”
秦月不耐烦道:“说重点。”
修士噎了一下,俊脸顿时变成了苦瓜,硬着头皮道:“回前辈的话,那那孽龙在晚辈身上下了禁制,要晚辈传话:‘奉兀须海冲海宫大乘金龙颂龙老祖之命,要前辈立即献上那个甚么《天罡金龙经》,倘若识相,尚可留、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必必血洗璃宫上下,令那个,抽筋裂魂、挫骨扬灰!’前辈明鉴!晚辈只是受人挟迫,并非言辞不敬,求前辈饶命!”说完便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背心已是湿沁沁的一片。
“我擦!”洛羽大怒:“颂龙老祖?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大乘金龙?”
“回,回前辈,那孽龙确是如此交待。”
秦月脸色阴冷,身形一晃闪到修士身前,探手往他额上拂了一下;那修士顿时大惊失色,倒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完蛋,他知道消息散布也有自己一份功劳了
秦月目光如刀扫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终于道出个字:“滚!”
修士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放过自己了?
太好运了!被那黑龙抓住逃得了命,被这宫主明查也免恕了过,老天保佑自己能再活久一点!
他当即便连滚带爬地逃出璃宫,擦擦冷汗,向邬鳞放了个纸鹤复命,将璃宫一行的经过一五一十详细地汇报了。
秦月见“来使”走了,冷冷道:“孽畜倒是狡猾,此人现今也不知它身在何处来人!马上查探那兀须海,可真有个冲海宫颂龙老祖!”
几个手下领命而去,大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天罡金龙经》乃是龙族功法,其它种族是炼不了的,因此声名只在龙族内部传扬,就算有其它修士耳闻也只能望洋兴叹;秦月练这个却是以前和洛羽一起改编的。
对方这样咄咄逼人的来强要东西,话还说得很绝:给不给都得死。估计是邬鳞的大靠山,一来替他报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