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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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人弄来了一瓢水,严楚接过来照着杨谦脸上泼过去,顿时水花四溅,周围的人连带着他自己也跟着遭了殃,众人哪里敢和他计较,倒是他自己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算作是赔礼道歉。
靠坐在墙脚的杨谦悠悠转醒,睁开眼看也不看四周便纵身而起,朝着城门方向猛地冲过去。
严楚眼尖,哪里肯给他机会,伸脚一绊,杨谦便摔了个狗啃泥,杨谦立即便挣扎着站起来,一看绊倒他的人不禁大喜,“楚将军,你终于回城了!”又看了看四周,只见城门大开,外面的将士正在收拾战场,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在哪里?”
“她没事了,回纥全军覆没,你们立下了大功,回去让舒靖犒赏三军。对了,舒靖人呢?”严楚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一同往回走去。
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周围没人跟着,杨谦才小心地附耳过去,小声道:“王爷前些日子遇刺身受重伤,现在伤势已经痊愈了八成,可人至今未醒。”
“什么!”严楚暴跳如雷,听完一下子便炸了,怒目而视质问道:“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多人还护不了舒靖!刺客有多少人 ?'…'有没有查到是谁派来的?”若不是听到那句‘已经好了八成’,估计他连掐死杨谦的心都有。
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杨谦也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只得从头道来。可关于王爷遇刺一事,他所知的也不多,或者可以说是除了王爷和刺客,再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城主遇刺,城防图失窃,回纥来袭,种种证据将矛头指向了回纥。可严楚却始终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刺客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杀得了舒靖,还在短时间里就找到了城防图,回纥真有这样的能人还不早就派过来了?
这世上能让萧舒靖束手就擒的恐怕只有一个人,可萧舒靖不会傻傻的将东西交给她才是,难道是她刺伤了舒靖取了东西逃跑?可为何她又去而复返?这一切的谜题恐怕只有萧舒靖本人才知道了。
严楚连自己家也没来得及回去,直接去了降云楼,立即便查看了一番舒靖的伤势,见到果真无大碍才放下了心。想着等他醒来一问不就清楚了么,可转念一想,按照他伤势愈合的程度来看,早就该醒了,也许真如大夫所说的,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如此一来,严楚更加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不愿醒来定是他想不想面对或者是想掩盖些什么。等到他醒了自己问他,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想着便觉得头疼,这夫妻二人真是怪到一起了,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人。
楼中积压了不少事务,严楚一回来就忙得焦头烂额,先是派出人带上远行的物资去漠上寻公主,又着手处理城中善后的事。现今这府中正是多事之秋,太妃病着,颜妃临盆在即,王爷昏迷不醒,公主又失去了踪迹。
严楚连半刻也脱不开身,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一个好友,注定自己是没好日子过的了,连回自己家报个平安的时间都没有。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吃住在王府个把月不会去也成,最后只好遣人回去通报一声。
几天后,城中又恢复了繁荣,西城门也恢复了往日的通畅,城外被鲜血洗礼过的沙土早就掩埋在了新土之下,来来往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谁也不关心这里几天前曾发生过什么,大家关心的,是自己这一趟能赚多少银子罢了。
往漠上找寻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公主消息,公主这一走就如鱼入大海一般,消得无影无踪了,大家沿着漠上的古道一路找了过去,沿途根本没人见过她,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严楚心中却明白,当初在漠上遇见公主时,她是与绿洲那位叱咤风云的白楼主人一起出现的,而沿途的客栈茶楼都是白楼的产业,若是白楼的主人刻意袒护,他们查不出来也是应当。
想着那位云公子,严楚心底莫名的不舒服,那一袭白衣太干净,干净得就像他根本不属于这尘世间一般。严楚心中不快,不禁便到萧舒靖的榻前去抱怨了一番,没好气的数落着舒靖,说些什么你小子就继续赖着不起来吧,等到公主的孩子满地跑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可榻上的人却毫无动静,严楚不禁一阵失望,回头看去,只见书房中岸上放置的文书又高了不少。严楚摇头直叹自己命苦,无可奈何的起身出了门,去处理那些总也处理不完的杂事,想着快一些处理完,或许能有空回自己家一趟。
昨夜严楚忙得晚了些,离开楼中那会儿已经是子时,回去后自己府中的人早睡了,又不好意思去打搅,只得回屋去歇息。等到了日上三竿后,严楚才磨蹭着来了王府,可楼中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一打听,王爷连夜带着人往漠上去了。
☆、第一一零章 金主,宰人得加价
这混小子不要命了么!伤势刚愈合就骑着马到处跑,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严楚气得大骂,骑着马便追了出去。
这一追就一直到了漠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商队的痕迹,根本就无从辨认,最后也只好折了回来。
惜玉来到白楼是两天前,来得太匆忙,只带了一点水,食物根本就没带,到了绿洲可谓是狼狈至极,连白楼的人也差点没认出她来。
此时云慕白不在楼中,楼中做主的人换成了他的好友君长生,此人倒是很好相处,加上先前也见过多次,彼此都不陌生,仍是把她当做白楼的二当家来对待。
问起云慕白,君长生也是满头雾水,惜玉这才得知,原来就在自己离开后的几天,云慕白忽然就消失了,没有一点点的预兆,也没有交待什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白楼中还起了一番风波,君长生就在此时接管了白楼,一方面派人寻找云慕白,一边又派了人去找惜玉。如此一来,惜玉的身份自然就被他们知道了,这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云慕白竟然失去了踪迹,仿佛这世上跟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一样。
惜玉默默的听着,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当初在澜沧江边遇见的那名白袍祭司,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那人修炼的术法简直无人可以和他匹敌,若云慕白是他的话,当初就不会败在自己手下了。
见她想得出神,君长生便停下了叙述,等她回神后。才试探着道:“萧姑娘,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你来了以后,慕白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你离开后,他也随着消失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惜玉摇头否认,实在不知,自己心中也是满腹疑惑,恐怕只有见到云慕白本人才能知道答案。眼下也顾不得这些,立即道明了来意。请白楼的人帮忙留意一下生人。
从漠上追过来以后,很快便失去了那人的踪迹,惜玉索性懒得去寻找,直接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赶路,让白楼的人去找要比自己一个人找要保险得多,而起白楼的人对于沿途的商旅基本上都熟悉,有生人应该很容辨认出来。
白楼中还是一如既往,只有几张生面孔。大半的人还是认得他们这位‘萧大爷’的。听说惜玉回来。连已经嫁了人的花姐都赶了回来,离开了几月,丝毫不见她待人的那股子热情有所减退。一进门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在花姐眼里,白楼规矩虽然严谨,可楼里的当家们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一个个长得斯文秀气,压根儿就不像地头蛇,倒像是书院的里学生。若是她见了他们杀人如麻的场面,不知还不会如此觉得。
休息了一夜,惜玉总算是缓过劲来,脑海中却一片混乱,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比如师父究竟是奉命将城防图送给回纥,还是自己通敌叛国了?还有舞剑又去了哪里?回来时曾派了人去接她,可都全都无功而返。
''敦煌城中的内应会是谁、云慕白去了哪里。。。。。。。太多太多的问题纠缠着她,吃一顿早饭的功夫,惜玉只觉头疼得快要爆炸一般,转念一想,这些事其实与自己毫无干系,何必再为难自己?话虽这么说,可终究还是放不下,人也没了胃口,干脆放下饭碗去了云慕白住的楼中。
主人离去已久,可楼里依旧延续着主人在时的模样,干净得一尘不染,连楼中的美人也没更换。惜玉巡视一遍,果然什么东西都在,主人仿佛真的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那根他从不离身的白玉短笛也不曾带走。
^书^趁着屋中的美人没注意,惜玉偷偷的将笛子收了起来,做贼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偷偷摸摸的怕被发现,又假意四处查看了一遍后才出了屋子,美人温顺的欠身行礼,将客人送出了门外。
^TXT小说: ^还没等惜玉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白楼的手下便找了过来,满脸焦急地禀道,“萧大爷不好了,漠上来了一拨回纥人,又来了一拨关里人,双方大闹客栈,楼主已经带了人过去了。”
回纥人 ?'…'难道是来接应师父的?按理说回纥人来接应的话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才是,师父是一个人来的漠上,那拨关里人又是谁?惜玉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想,忽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生人 ?'…'”
伙计挠着脑袋瓜,使劲儿的想来想,才回道:“之前来了一队商队,当中大半儿都是新面孔,有一慈眉善目的老头子跟他们一道的,说是来漠上寻亲的,往流沙寨那边去了。”
惜玉霎时止住了脚步,仔细的琢磨了一遍伙计说的话。师父不可能会不易容,按理来说,混在商队中的几率会大一些,可独立独行又是他一向的习惯,只是师父的相貌与慈眉善目一词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愣了一瞬,惜玉才道:“你去客栈找楼主,让他通知下一个客栈的人截住商队,我去追那名老者。”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走出了老远。目瞪口呆的伙计怔了半响,回了魂才追着大叫道:“萧大爷,流沙寨的人与您有过节,您自己当心啊!”
白楼中搜集了不少良驹,惜玉随意挑了一匹出来,用披风将自己照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便动身出发,出了绿洲一路朝着西北方向追去,今日的风并不大,沙子上的蹄印犹在。惜玉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若是普通的老者,哪里受得了长途颠簸之苦。
追到午后,风渐渐大了起来,空气中偶尔会飘着一阵黄沙,普通的风根本就带不起地上的沙子,除非是地上的沙子自己扬起。看来是近了,惜玉心道,快马加鞭地朝着沙坡上狂奔而去。
翻过了绵延几百里,纵贯成一线的沙坡后,前方豁然开朗,坡下立着不下三十余骑,看打扮是流沙寨的人。
当初流沙寨屡屡犯事,云慕白便改了漠上的路线,在这里根本就没建造客栈之类的,流沙寨的人又不敢打劫,大部分都散了,只留下一些顽固的还在坚守着阵地。
当中的一骑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披风下,宽大的帽子当头罩下来,远远看去就像是马上只有披风一般。等到坡上的人来到面前,几十骑人同时拔刀相向,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
马上的白衣客翻身下马,丝毫不在意两旁凶神恶煞的大汉,牵着马儿来到那骑黑披风跟前,霍地半跪于地,朗声道:“弟子拜见师尊,通敌卖国一事天人共诛,请大家三思而后行。”
老者没有任何动作,两旁的人也似是根本没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马的其中一人啐了一口,恨声道:“呸!兄弟们杀人如麻,早就该下地狱的了,可大爷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少给爷来这一套,只要有银子,让爷挖自家的祖坟都成!”
这一起头,旁边的人纷纷附和,一人朝着黑袍人道:“金主,我们可只答应带你出沙漠,宰人可是要加价的。”看了当中的白衣客,又道:“这小子可是白楼的二当家,听说来头不小,功夫也不弱,一般的价钱兄弟们可不干。”
黑袍人仍是没说话,只见宽大的披风下一阵动弹,随着便伸出一截枯枝一样的手臂,瘦得皮包骨头的手上递出去一叠银票。
旁边的人见了大喜,急忙双手接过,手指占了唾沫数了一遍,将银票收进怀中后,又在手心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一下,吆喝道:“兄弟们,干活儿!”话音一落,几十人立即朝着中间围拢,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当中的白衣客,老者却催马退后几步,站在一旁远远的观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后面的沙丘上霍地响起炸雷般的大吼,“陈皮狗,你小子有钱赚也不叫老子一声!”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上面不知何时来了四五十人,当中的一名大汉正咧着嘴大笑。
见众人分神,惜玉趁机直起身子,单手撑在马鞍上,一个纵跃弹跳而起,翻身跨在了马背上时,手上多了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剑,回身看去,见上面的人已经下了沙丘。
为首那人身着天蓝色的长袍,头上戴着小帽,活脱脱的一副穷酸书生打扮,模样倒也算是过得去,有了身旁那群横眉斜眼的汉子陪衬,倒显得此人玉树临风。
惜玉只觉得眼熟,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人以及他身旁的人又看了一遍,幡然醒悟,这不是李大目么!
以前一群人邋里邋遢,整天胡子邋遢、蓬头垢面的,穿的也是不伦不类,各种乱七八糟的兽皮拼成的衣服。如今这一改头换面,到叫人觉得不习惯了。
“你小子想来分一杯羹?先问问大爷手上的砍山刀同不同意!”彪形大汉哼了一声,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对方虽然人多,但是武艺高的没有几个。
☆、第一一一章 师徒对决
大汉扬了扬手里的砍山刀,刀背上的几个铁环叮叮作响。李大目却似没瞧见一般,仍是领着人走下来,站在前方与这边的人对持着,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这边,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却又似在筹谋着些什么。
今日的李大目也太古怪了些,以往见了惜玉,都是老远的便叫着二当家,今天却好似不认识她一般,连招呼也不打。惜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吃不准他准备站在哪一边,偷眼四处打量了一番,以防两拨人合伙时能逃脱。
傻眼的人不止一个,马上的几十名汉子也是莫名其妙,这李大目能做得一寨之主,自然有他的能耐。本以为他是想来捞好处的,可他就那么站着不动,只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众人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