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城可有下一个永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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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毁灭还是重生(1)求首订啊,美丽善良的姑娘们!!!
更新时间:2013…12…30 14:28:33 本章字数:20885
穆天晚觉得自己一直就是个傻子!
那场秀的准备,从多早就开始了,在她还以为她能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的时候!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能厌恶她?!
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厌恶她!
想到这里,她的脑子轰隆一声,如同炸开。几乎是拼劲全力,瞪向徐岑东。
徐岑东,你给了我最好的例子,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一眼,换来一脚。
她蜷在地上,护着腹部,不痛亦不难受。
是真的不难受呢。
她忽然想起幼时。
那个时候,她常常看爷爷在穆宅那个大大的四方桌上临佛偈,依稀记得偈子上面写不爱不恨不忧不惧不怖。
她小孩子心性,总是捣乱爷爷不让他好好临,大大的狼毫笔挥下,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就被破坏掉。
爷爷却不气,抱着她唤她“哎呀,我家乖妞妞还是个大师呢。这佛偈这么来一笔可不正应了那句‘明镜亦非台,何处染尘埃。’”。
爷爷呵呵笑着将她抛得老高,她也跟着笑。
可是,到了今天,她才懂爷爷的真正意思。
不爱不恨,是世人给自己的告诫,可是心底到底是存了期许。倘若那些期许都彻底消失,才真正能做到不忧不惧不怖。
爷爷
是不是,这样?
眼前越来越黑,她仿佛看见在晨光里对着她笑的爷爷。他轻轻唤着她:“乖妞妞。”
爷爷,是你来带我走的吗?
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自己。
您教给我的,我都懂得太晚。
太晚了
意识消失前,是她握着祁谦佑的手说:“穆宅。”
她想回穆宅,那里是她的家,她再也不要面对这些人,她要保护好宝宝,她
要回家!
祁谦佑和章璋两个人看着眼前的情况,愣了片刻。祁谦佑先反应过来,两步冲过去,先到穆天晚身边,扶起了轮椅,抱起她。
看到她的样子,才真正动了怒。
不过几分钟,她竟然变成这副模样,面色青紫,唇色都有些变黑。
他一手扶在她背部,帮她顺气,一手握住她伸出来的手。
听她唇动着想要说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他听不到,只好低了头,让她的唇靠近他的耳边。
她的呼吸热热的,喷在他的耳廓。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他听见她气若游丝地说着:“穆宅”,眼神倏地一黑,抚在她背部的手顿了顿。
片刻之后,他给司机小孟打了电话,让他开车过来。而他,抱起穆天晚,对着已经和徐岑东打起来的章璋说:“我先带她回医院,后面的事情,你负责。”
章璋这次真是发了狠。
他不顾自己,对着徐岑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毫无章法,发了疯似的,“畜生,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天晚!”
徐岑东也是气,他不过轻轻一脚,谁知道穆天晚就会躺在地上。章璋拳脚袭来的时候,他也不避闪。
穆天晚这个师兄,他早就看不顺眼!
动手前,他手下意识推开身后的薛晴天。一个小举动,看得章璋更加气,火气直往四肢百骸窜去。
祁谦佑抱着穆天晚从侧门出去,小孟的车也刚好从开到门口。看到祁谦佑抱着穆天晚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的手指着祁谦佑在穆天晚工作室里换上的那条克什米尔白色针织上的一片暗红。“祁院长,穆设计师她”
祁谦佑没回答他,紧抿的薄唇一张,说:“开车门。快回华侨。”
小孟也是那源源不断的鲜血吓到,直点头,迅速打开车门让祁谦佑和穆天晚先上去,然后自己去开车。他车技好,一个打弯,离开盛世国际酒店,上了马路就不见踪影。
车子开得快,偶有颠簸,祁谦佑怕会影响到穆天晚,就将她抱坐在腿上。
车子狭小的空间里,充满血腥味。
素来有洁癖的祁谦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在看穆天晚。
此时的穆天晚已经昏迷,不算矮的个头,蜷在一起,竟然只有这样一点。
她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我要回穆宅爷爷”,夜晚昏暗的灯下,她的脸更显苍白青紫。睫毛颤动像是一只收到迫、害的小猫。
祁谦佑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怜惜。
这一路,他亲眼见证了她走得多艰辛。
可是
他猛地转头,不去再看穆天晚的脸。俊逸深邃的脸颊绷紧,眸色一片黑暗。
这一次穆天晚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幸运,昏迷了三天,孩子也危在旦夕。
何叔何婶守着她,满脸的焦躁。
他们担心的还不止是穆天晚,还有穆宅!
穆司令逝世后,穆天晚爸爸穆又深一手创建的家业就交给了何叔打理。因为何叔毕竟不是专业的,穆天晚和徐岑东结婚后,他就把公司交给了穆天晚。偏偏穆天晚又是个不爱那些黄白之物的人,只喜欢服装设计,她索性折了一半股份给徐岑东,然后让他接管公司,她只分红。
直到后来,她决定离婚,才让何叔去清算两个人的财产。偏巧那段时间穆天晚身体不好住院,何叔何婶一颗心全在穆天晚身上,财产清算到一半就被搁置了一段时间。
这几天,穆天晚状态好了些,何叔才有找律师去处理这些事情。
可是
他看着病床上的穆天晚。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徐岑东那个禽兽,手段倒厉害,公司已经被他掏空,甚至穆宅都他拿走房产权去拍卖。
这几天,他到处找律师走关系,可是毕竟穆司令过世已久,人走茶凉,他竟然对着手拿房产权的徐岑东毫无办法。
不得不说,徐岑东做事算的上周全,一切能想到的法子都被他切断后路。
他像一只盲头苍蝇一样打转,却又听到穆天晚情况不妙,再次昏迷的消息,不停的坏消息如雪上加霜。
那一刻,他恨不得端了枪去崩了徐岑东那个王八蛋。
所以这些天,方洁和徐天则想要过来看穆天晚的时候,他一次也没同意。
甚至他狠狠给了徐天则一拳。养不教,父之过!他是怎么把那个畜、生徐岑东给教出来的!
何婶在何叔第二次挥拳的时候及时拉住他,“别惊动小小姐。”
何叔颓废的放下手臂,用手捂起脸。一时间,空气静默,许久,有泪水在那张苍老的脸上流下来。
“荷花,我对不起司令了。穆宅要被拍卖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何婶脸色惨白,但是她看看床上昏迷着的穆天晚,坚定地拉起拉下何叔捂着脸的手。
“没关系。没关系。如果小小姐好起来,这些都没关系。我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
她说着,像很多年前还在热恋中一样靠在何叔身上,挽着他的手臂,盯着病床上的穆天晚,眼眸中泪水淙淙。
如果上天总是给予人一部分,再让他失去一部分,那么她希望用穆宅去换小小姐一生平顺安康。
她不像何茂,跟着穆司令那么多年。她眼里只有小小姐。
所以,小小姐,快点醒过来。
穆天晚只觉得自己疼,浑身都疼,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连眼睛都睁不开,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
“放手。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我也绝对”
“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用我教你。这是最后一次”
“怎么,你在教训我”
“出去,别吵到她。”
“”
“”
她迷迷糊糊只能听得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他们再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好吵,她本就全身疼痛难忍,这些声音更是让她烦躁,她无意识地挥挥手,想翻个身,避开这声音。
但是身体太疼,她动不了。心里更烦闷。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一双手,帮她把身子翻了个。动作轻柔但有力,还帮他揉了揉躺了太久酸痛的肩部。
她被这力道揉的疼痛都舒缓一下,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
阳光在冬日尽显柔情,穿过飘窗进来,照耀在祁谦佑身上,金光闪闪。
穆天晚看着眉目深邃,面颊俊逸的祁谦佑在这金光里。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一下。
“你像个天使。”
祁谦佑没想到她睁眼的第一反应是笑。
眼睛还在迷离,唇角却是翘着的。
莫名的,他心口发紧。还扶在她肩上的手下意识松开。
“确实是。不是天使,救不了你这一次。”
他的冷幽默一如既往,穆天晚听着,还是笑。她扯着被脚将自己一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对祁谦佑叫疼。“祁谦佑,好疼呢。整个身体都在痛。”
祁谦佑薄唇抿了抿,不回答她,拿了听诊器给她听了听心率。
“还好,不会马上死。”他听了半响,才放开,吐出一句,“你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吃止痛药的,忍着吧。”
直到他这一句话出口,穆天晚才真正清醒过来,一双眼睛透亮的如同玛瑙。“你的意思是孩子”
她完全忘记疼痛,手捂着小腹,脸扬起,对着他,目光灼灼。
“你是说孩子还在吗?”
祁谦佑深色眸子有些暗,然后点了点头。
穆天晚突然伸手握住祁谦佑的手,使劲地握着,泪眼婆娑。
她还以为
“祁谦佑,你真的是天使。”
她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祁谦佑有些无措,虚咳一声,然后抽出手,喂了一声,“我能理解你是喜极而泣吗?”
“废话。”穆天晚说完又笑起来,察觉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问他:“刚是你在和别人说话吗?”
祁谦佑皱眉,“没有。你睡迷糊了吧?”他按了护士铃叫护士过来输液,然后拿了病例嘱咐,“你现在先吃点流质食物,晚点再去做一下检查。”
说完,他转身就走,被穆天晚给叫住。
“薛晴天的发布会后来”
“不知道。”祁谦佑转身站定,盯着她,目光炯炯,“我不认为你知道她的消息会是件好事。”
祁谦佑从来说话直指人心,可是穆天晚这一次却迎头而上,“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懂。可是这一次真的不能再一次原谅!躲闪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必须捍卫自己的权益。”
“我从来没说过让你躲闪。”
“可你让我放手的意思不是躲闪又是什么!”
穆天晚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完全是一种攻击的状态,祁谦佑叹口气,“如果你的回击能让你不这么偏激的话,我无话可说。毕竟”
他挑眉一笑,“我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穆天晚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面对他的好意,可是她咬紧唇,不肯再说些什么,直到祁谦佑出来了病房门,她才慢慢吐出一句,“怎么没关系,我当你是朋友啊。”
她的朋友少得可怜,祁谦佑是里面很重要的一个。怎么会没关系呢!
头垂在枕上,有点难受。
何叔和何婶刚好进来,看见睁着眼睛的穆天晚,激动的老泪纵横。
何叔还好,何婶冲过去抓着她的手不断地哭:“小小姐,你吓死我们了!”
泪水在手上,温温的,像是能化解心底那股戾气。穆天晚用另一只手帮何婶擦擦泪。
“何婶,我没事。”
怎料,刚说完,何婶却哭得更厉害。穆天晚拿她没法子,只好求助的看向何叔。
结果,视线刚一触及到何叔,何叔佟的一下,跪下。
穆天晚眉头一皱,翻身想要起来,可是到底力气不支,艰难地靠在床边,“何叔,何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何婶只是哭,何叔在穆天晚灼灼目光的逼迫下,才说:“小小姐,对不起。穆宅穆宅被拍卖了。”
“什么”穆天晚眼睛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何叔,你说什么?穆宅穆宅怎么了?”
她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盯着何叔,就想马上就能听到她听错了的回答一样,甚至自欺欺人的笑了一下,“何叔,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穆宅怎么了?”
何叔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视线一偏,勉强重复了一句,“穆宅被拍卖了。”
然后,许久,整个病房都只有何婶的哭泣声。
穆天晚愣愣地靠在病床上。重复着何叔的话,“被拍了?穆宅?穆宅怎么会被拍卖呢?怎么会呢?不应该的啊。”
她突然像是有了力气,腾地从床上翻起来。
何叔和何婶看她神态不对,两个人已经,一人拉住她一个胳膊,“小小姐,你怎么了?你身体不好,快躺下。”
穆天晚被拉住,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停了一会儿,木木地转头看了何叔一眼,“何叔,是不是徐岑东?”
穆宅是爷爷的东西,怎么会被拍卖了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产权。她和徐岑东结婚的时候,因为不想离开穆宅,方洁又体谅她,她感动之下就把穆宅的产权改成徐岑东的。
虽然,那房子对徐家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到底是她的诚意。她在为了自己未来的家努力的诚意!
她刷的一下圈住何叔的手,力气之大,竟弄得何叔有点疼。
她说:“是徐岑东对不对!是他对不对!”
拿着她的诚意,把她这辈子最爱最尊敬的人的东西卖掉!好样的,他怎么敢!
他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拿走她的设计,卖掉她对爷爷最后的念想,他一步步,全是要逼死她的节奏!
她低估了他的狠心。
这样看来,之前让她打掉孩子又算什么呢!
她突然冲开何叔何婶的禁锢,憋足了劲向前面冲过去。
她要去问问徐岑东,他怎么可以这样狠!
他要逼死她对不对,那她去死好不好?
只要把穆宅还给她。
那是爷爷的啊,怎么能被拍卖点呢。
她身体到底不行,走了两步,软软倒地,但她不死心,又要爬起来,却再次摔下去。
穆天晚从没像这一刻一样痛恨过自己的身体。她俯在地上嚎嚎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