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为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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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满天满地的黑暗,将我全身吞没。
一道灯光闯入眼睛,房内充满与夜英相近的气味,我在恍惚间甚至以为是他回来了。
有人坐在床榻边,举动温柔地拨弄我鬓边的碎发。
渐渐恢复意识的同时,发现自己应该浑身上下都没穿一件衣服赤。裸地睡在一处陌生地方,这感觉真让人缺乏安全感。
还没来得及适应,凉凉的唇已经贴住我,我低声回应,“师父”
那人动作迟缓,“他不在这。”
我一愣,立刻想起自己昏睡前发生的全部事情,张开眼的瞬间匆忙起身,抓紧胸前的被单,这才发现自己的头顶出乎意料地发痛。
姜修穿着闲适的衣衫,露出很大一块胸膛处的肌肤,大概女人就喜欢他那种笑起来不知有多坏的男人。
“你给我治好了?”
“还没有。”他渐渐逼近。
“等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满脸的誓死不屈,姜修不由得发笑。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竟然像是带了一丝着迷的情绪,“为什么,就是对你念念不忘?”
“”我看出这回姜修不是在开玩笑,严肃地板下脸,“如果你要给我解什么蛊毒,我很感谢,但是如果你想再对我做以前那种事,我警告你,你会后悔的!”
“夜英和你说过什么?”姜修轻轻念道,“他是不是以为,我会对你下‘爱情蛊’,是因为我想逼走他?”
难道不是吗?!
“他就是这样,总是替别人着想。”姜修的手,隔着一层暖被,虏获我的上半个身体。
“我并不希望他离开灼龙族,实际上族人忠诚的究竟是我还是他龙萨大人,我根本不在乎,这无关紧要。”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问得好。”男人欺身而上,顺势将我整个抱在怀中。
他太强,与我之间的差距太大,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他的东西一定是极好的。”姜修的唇瓣掠过我的颈部,“我要如何,才能像他这样,可以抛开整个民族,可以舍弃一切,抛开加在身上的种种桎梏去寻找你?如果那个从小生活在城市的是我你爱上的,会不会是我?”
我惊恐地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头颅里有什么麻痹似的感觉逐渐地扩散开来,然后我整个人都变得筋骨酥软了,再使不出半分力道。
朦朦胧胧觉得全身发热,热的甚至忍不住夹紧双腿。
酥麻、战栗,暴露在被子下的某处隐秘,更是让人发疯般的奇痒难耐
“我要”我仰起脸,捧住姜修的发,看着他吃惊的神情。
于是,无助又坚定地重复,“我要。”
“原来如此。”他暗自叹息着笑,一只手从我的头顶拂过,“居然连我都暗算。”
姜修隔着已经染湿的布料,用手指沿著大腿内侧,抚摸我发抖的湿热处。
“那也无所谓。”他的手中,不知从何处多出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如果我们将计就计,会如何?”
我跟着他,扬起一抹沉醉万分的笑容。
站起身虔诚地任由年轻的王,将我抱在怀中,彼此的肌肤没有阻挡地碰触在一起,脑海中闪过谁的声音
——“只有我能对你这样做。”
我了然,眼中满是愉悦的光,“只有你能让我心悦诚服王。”
☆、33。【背叛】
那天晚上,山峰处的人家点燃灯火,在灼龙族最古老、最庄严的一座竹楼中,我失去一切本我的意识,在这之前与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我都无法得知。
起初,姜修进屋吩咐黄少野在外面守着,他解蛊不想受到任何打扰。
黄少野立正噤声,悄无声息退了出去,但当他才到楼外,七老之一的迪老挂着和蔼的笑容出现。
用一些理由遣走了总队长,迪老代替着他,亲自站在族长门前。
屋内姜修想替我解去迪柔所下的那一种蛊降,可是他不知道已经有人再次对我动过手脚。
我在无法控制自己说出“我要”的前一刻,想起周暮彻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一段关于最邪恶的飞针降的话。
“被骨针刺到的人会犹如鬼魂附体,全身浑然不知疼痛,因为骨针所刺穴位,正是脑中司掌疼痛感知的神经中枢,接下来就会产生神经麻痹,不久即会变作一具傀儡,别人可以随意控制你本人。”
那么,如今姜修手中的那一根细长银针,就是从我头顶拔。出的?
是谁在我昏迷时进入这间屋子,把骨针刺入我的大脑,对我下了降头!
七老不希望我嫁夜英,就和当初的阿彻一模一样,企图用姜修破坏我们的关系?
而姜修蠢蠢欲动的心念,也正好让他自己称心如意
人心难破,我也再无法思考。
外面的夜色已黑,隐约有人语以及笑声飘忽而过。
姜修的手指由肩处开始,细致描摹,直到他看见我的全身上下,遍布淫。靡的吻痕,一块块的红,甚至在大腿内侧或者某些部位的肌肤上,还有微微泛着的青色。
他修长的眉显出怒色,他的笑冰冷而傲慢。
于是如同惩罚,姜修的指尖,温温热热的抚在腿间,他头往下一俯,含住我胸前的肌肤。
那一声恍若轻叹,“小野猫,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他的手掌在最的地方来回游移,体内有一股热流,根本无法抗拒。
就快要臣服。
就快要遵从身体的欲。望。
可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快。慰,又让我无法忘记一个人。
更加无法忘记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他曾经用舌尖带来的纠缠,这样邪恶又欢愉,叫人生不如死。
而他说过的话,更字字犹如宝鉴,要我时刻记在心底。
师父是师父。
他一直都是我,仰仗的真理!
细锐的痛,像一条动作灵敏的小蛇,由后脑注入,游遍全身。
我的目光仿佛重新聚焦,想起夜英想起我曾问他
“湿父父~~~你告诉我啦,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到底和几个女朋友好过了?”
他的声音,如夜色清冷。
“从来没有。”
“别骗人了,为什么没有?”
夜英的眼眸敛起往常的柔色。
“我的师父,一直以来,都是那样教导我与我的师兄弟们。”
“教你们什么?”我认真问他。
“那样的欲。望,没有意义。”他坚决地重复,“没有爱的欲。望,没有意义。”
想要寄托自己的征服与欲。望,就先要与一个人相爱,是白昼与黑暗般亘古不变的爱。
心中,没有来由地滞痛,我挡住姜修的身体。
“没有意义”
“你说什么?”
我像是在对自己,说着心里话,“我的男人,会心痛。”
姜修先是发愣,随后一把扯去他自己的衣衫,用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泪。
“那就让他痛。”
我想要反抗,可是脑后的神经像被硬生生地扯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我的喉咙!
姜修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要猎杀他的猎物。
“当初,我才继承王位的时候说夜英比我更适合做灼龙族的族长,七老中的孔老告诉我,‘王,请您收回您的话,他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汉民,而您只有成王,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他的手指移向我的后背,身体和一切,都要被他划归己有。
“可是,这老东西骗了我。”
姜修充满自嘲的笑,“我只是想,我不需要什么王位,不需要忠诚于我的子民,我就想要这么一个人,她不需要是最美的,也不用多聪明,可是,怎么就得不到?”
我感受到姜修真的无所谓,无所谓族人的心在谁的身上。
可是,他却一直在乎着,夜英比他幸福。
他觉得夜英得到那一种他得不到的温暖,属于家的、属于爱人的温暖。
所以只能寄托于身体的满足,看能不能忘却求而不得的隐痛。
“做我的王妃吧。”
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紧绷,我的心渐渐沉到谷底,神经麻痹,嘴上却只能甜蜜地迎合。
我笑着说,“好。”
姜修满意地凝望我,而我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他心口的悸动,居然这样强烈。
“怕只怕,这只是一场梦。”
心跳的频率,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同步,虽然我所有的举动,都违背了意志。
低首咬住姜修的肩膀,身体感觉到强烈的情热。
窗子外头,野花的芳香甚浓,弥漫了整个冬夜。
此时,有一个人,比我还要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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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
一轮孤月在云中穿行,时明时晦,黑暗一秒一秒地,占领苍穹。
“周暮彻,你是第一天进影卫队吗?”迪柔厉声呵斥他,“王下令了,今晚谁都不准靠近一步!”
“我必须进去。”周暮彻与她对峙,两人谁都不肯退让。
身旁的迪老与孔老谈笑如常,局势犹如在他们的手中,反转自如。
“阿彻,你这孩子别闹了。”迪老走到他俩中间,阴阴地笑,“天亮之前,只要是我灼龙族族人,就不得进入这屋子。”
周暮彻微微一顿,片刻,压抑的愤怒伴随着一个个的字眼,从他的喉中溢出,“龙萨离开以前,让我保护维妮姑娘,我不能让她少一根头发!”
“哦?那又如何?”孔老冷冷答复,“还是我们听命的王,不是同一个?”
周暮彻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三人,终于沉痛难言。
他跪于地上,凄凉地发问,“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告诉周暮彻答案。
然而,这已经足够。
当周暮彻从地上重新起身,他眼中的光,沉如这冬雪夜晚的天色。
在这一瞬间,阿彻笑了。
这是一种生又何惧,死又何忧的笑。
“龙萨大人,希望我还能赶得及。”他往姜修的房门口又走近几步,“我有罪,所有的后果或许我无法承担,但作为灼龙族子民,作为影卫队队员,我骄傲,我也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从腰中抽出自己的跨刀,在众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深深割向自己的左臂!
“你——!”迪柔被很快就流满一地的鲜血吓得退到墙上。
迪老与孔老虽然面色如纸,两人依旧不改强硬的态度,周暮彻只能出手将他俩直接打出几步,接着飞快纵身,闯入姜修屋中。
“滚出去!”
姜修用被子挡住唐知戏,因为被人打断计划,他发出难以压抑的愤怒。
周暮彻捂着鲜血淋淋的胳膊,还是对他的王俯首帖耳。
“王,我会向黄少野队长解释我的罪,但请你现在立即住手!”
纷飞的大雪,开始降落,清寒的夜空变得天昏地暗,宛如世界末日的到来。
楚楚因为骚动赶来,在看见周暮彻重伤的一瞬间,大声痛哭。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她抱住阿彻的身体,顾不得眼前是还未着衣的王,与失去神采的唐知戏。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迪老!你为什么不救阿彻!他还在流血还在流血啊!快找人给他包扎!”
“我的手,就算废了也没有关系。”周暮彻脸色苍白,而且写满憔悴,“请王再三思!请不要忘了您与龙萨大人共同为灼龙族搏命的岁月!”
是谁,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又是谁,指着战乱过后的村寨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就用最荒芜、成就最澎湃!
楚楚的哭声绝望地回荡在悲寂惨痛的雪夜,而周暮彻冷静的眼神,更让人心如刀割。
晚来的黄少野看着这场景,滴下颗颗冷汗,他挥了挥屋中香气,保持着沉稳的语调。
“王,您也”他发现姜修与唐知戏都近乎全。裸,不由皱了皱眉头,“中了蛊。”
黄少野将自己的一只手按住周暮彻的肩膀,表达自己与他同在。
“属下有罪。”
姜修揉了揉眉心,转身先将唐知戏藏入被中。
“你躺好,一会我把你的降头解了。”
随后,他自己抽了一块布围住下。身,向迪老与孔老发号施令,“去,喊人来治周暮彻。”
“是。”迪老看向躲在一旁的孙女,“还不快去找人。”
“接下来,给我说说你们的阴谋。”姜修坐在椅子上,将耳边的彩珠重新梳理。
“我这老头子听不懂王您的意思。”迪老脸上戴着他最擅长的笑,“还是说,这维妮姑娘不是您中意的对象?”
“夜英”
身后,本躺在床上的唐知戏,居然像梦游般坐了起来。
姜修一怔,迅速用灼龙毯包裹住她全身。
唐知戏却像疯了似得想要冲出屋子,她披散着一头漆黑的发,眼睛却比白雪青天中的星空,还要明亮无比!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我要找他!我去找他!”
黄少野见到连姜修都已经慌乱,只好起身主持大局。
“王!骨针留下的后遗症可大可小,而且这是所有蛊术中最邪门、最禁忌的一招,恐怕迪柔道行不够深还是先想办法替维妮姑娘解蛊,否则会出大事!”
姜修怒地一声,转身追出门外,唐知戏双手成掌将他打出丈远,眼神中满是怒火与无名的恨意!
“你给我滚!”
边境,已收到密报的夜英,手指掐入掌心,无法克制地颤了颤肩膀。
他的眼前,是匍匐于地的沈策。
甚至是与他同生共死过的兄弟,都极少见到他如此冷漠与沉痛的神色。
“阿彻不会失去手臂,我会尽全力。”
良久,夜英的语气,仿若一片死海。
“你先行一步,告诉他们,谁敢再动夜维妮,我会带领只忠于我的灼龙族族人,攻回村寨。”
龙萨的背后,单罗大叔震痛难挡。
“你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
夜英看了一眼沈策,对方抬起那一张异常平静而英俊的脸。
“我只忠于龙萨。”沈策说。
帐外,忽然有数十声的应和。
“我们只忠于龙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