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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谁是谁的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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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到底心软,老是偷着让人送钱送东西的过来,偷着透风说等老头子消气了就回去。”
  “酷。”杨毅赞道。从小就是个歪孩子。“你爸妈就一直到你爷消气了才又回的军区?”
  “我爸根本就没想过再回去当兵。这事儿还是因为我妈,她非吵吵要孩子,结果刚怀上就犯病了。我爸一个修车工人哪有钱给她看病,逼得没法这才回去找的我爷,那也不能眼看我妈没钱住院死到跟前儿啊。我爷没别的条件,病他给拿钱治,但媳妇儿于家肯定不要。正赶上越南保卫战,直接就填表给我爸送广西去了,彻底断了他跟我妈有碰面儿的念相。”
  “老头没想到儿子这一走差点回不来吧?”为了不要儿媳妇把儿子扔到边境打仗,好悬没挂了,这哪多哪少呢?
  “嗯。听我妈说当时烈士名单从前线发回来,我爸是S军区第一个,那时候好像还没正式开战呢。我奶一看着电报就梗过去了,醒来人也没精神了,不到一个月就走了。连我爸活着的信儿都没听进去。我爸伤得那样,没一个人说他能活下来,也不敢让我奶去看。我爷啊,老伴也没了,再看我爸那样比死还难受,估计也是受不了这打击,心血攻的中风了,瘫了十来年,前几年才去世。这俩老人哪,好强了一辈子,都没得善终。更冤的是我妈,全人类都把她当祸水。”
  杨毅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咬着嘴唇不敢说太过份的话,只道:“她要不是那么不听话非得要生小孩儿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她要真听话不生了,谁送你回家给你讲故事。”他拿帽子轻抽她的脸。
  “我是就事儿论事儿。”她争辩。
  “论个屁。你这话给我爸听着他真能当场掐死你。”
  “我虎啊当他面儿说?”她吐吐舌头。“接着说接着说。”
  “接着的你就知道了。军区里头风言风语的,我爸伤好出院说啥也不留在那儿,带我妈和我爷回了M城。赶上他原来上班的那个修配厂要黄了,政府往出拍卖。我爸把手上的钱全押进去买了厂子,自己下车间领着工人没黑没白地干。”于一的声音变得很温煦,“不行再说我爸是黑社会了,大小是个企业家。”
  “那就算他不是招的那些人起码有混过的吧。安春锋说你爸手下一半是有案底的。”安春锋是季风家警察大姐夫。
  于一词穷地笑,对老爸这种异于常人的用人癖好也无话可说。“我爸刚接手厂子初期整个M城加周边好几个市县还没有一个像样的修配厂,买卖算是火了,眼红的挑事的也全来了。工人能不急么,厂子要没了他们全得回家吃自己去,哪有不把那儿当自己家看的。成天在车间修车装机器的这帮人都啥样啊你自己想去吧,一个个都贼壮,随手抄起的家伙就是些管钳子扳子啥的,气头上谁还拿得准只治服了?闹出人命我爸也逃不了关系,一开始也蹲号,后来发现只要钱儿使到位了啥都能干,就上下砸钱拉关系跑路子。大非他爸那当时都跟我爸一波起来的。我妈说他那阵儿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喊:‘靠,五万不行再加五万,烧也烧死他们。’这就你偶像。”
  杨毅眼前出现一副画面:熊熊火焰中,韩高赖和那短命司机蹦来蹦去,于老歪一边往火上架钱一边说:“靠烧死你烧死你!”一沓沓的钱哪,全是蓝哇哇四个领袖并排微笑的百元大钞。“好!”她振臂高呼。烧慢点儿呀
  手被压下,于一不满地抱着她。“你也睡毛了?”
  “没有。我心跳过速。”她激动地揪着领口,“有把火在里面烧。”
  “帮你灭火?”他眼中闪过盈盈笑意,唇在她腮骨上落下,一路向前方移去。
  她觉得痒痒,嘻嘻笑着躲开他的吻。人鬼共惧的杀风景威力再次体现。“你像个虫子似的!”
  于一无奈地叹气。“你有我妈一半儿好就行。”
  “你妈是不是很漂亮?”
  “跟她一比你就不是女的。”
  “我怎么不是女的,我校服是圆领的。”
  “你就能拿这个说事儿吧。”
  “靠,嫌我不好还搂着干什么?”杨毅怒了,拍着腰间的手口不择言。“你妈那么好还不是扔下你一人到国外快活去了。”
  他的手僵住。
  完了完了闯祸了又!杨毅暗叫不妙,抓着他的手没放,像扣腰带一样圈回自己腰上,表情尴尬地以指尖划着他的手背。
  于一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根点燃,头歪在她肩膀上默默地吸了半只烟。声音才像烟雾般丝丝缕缕地响起。“真不知道他们俩这样半过不过的啥意思”
  “你想你妈吗?”
  他点点头。
  “问问他们啊,你也不是小孩了,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让你知道的啊?”
  “我妈上次回来时候跟我说有些事儿等我真正能理解了再知道比较好,她说她这辈子不会负我们爷儿俩。”缠绕于他眼前的烟雾,遮得他两只狭长的眼像云下的星子般闪烁不定。“我问她能不能不走,我都快求她了杨毅”
  “你爸怎么说呢?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让你妈生气了?”人一有钱就变坏了,何况于军的那种花花世界。
  他不置可否,将烟头弹开,又讲起一件事。“我妈生我那天,医生拿手术协议让我爸签字,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我爸不签,说全要。厂里工人把院长抓来亲自坐镇,放下话说:‘嫂子今天要是没平安出来人民医院就等着全体陪葬吧’。我爸说‘孩子也是,大的小的我全要活的’。我妈打了麻药被推进手术室,药劲儿还没上来,我爸站在门口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全。医院都能听见!妈的,一群流氓”
  杨毅泪流了满脸,顺下巴滴在于一手背上,他没有笑她,伸出姆指擦着她的面颊。她不好意思地揉着眼睛笑。“不愧是我偶像,歪得天老爷都拿他没辙。”
  他拉下她的手。“死爪子一天啥都抓完了揉眼睛!”
  她靠进他怀中,勾紧他的手指。“要不然今天可能真就没你了。”
  “嗯。”他把怀抱收得严严实实,在她发顶轻轻一吻。

  啤酒+迪吧=狂欢

  浪漫吗?
  娶媳妇,害得爸妈都死了;做生意呢,行贿;生个孩子还大闹医院也没什么浪漫的。
  那她哭什么?
  趴在桌子上画画,画的是绯村剑心,脸上有道十字伤疤的俊俏少年,手持一把逆刃刀。漫画里第一次看流川枫笑的时候她好像哭来着
  “这男的女的啊?”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吓我一跳!”杨毅猛地抬头,于一倒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盯着她的剑心研究。
  “都一样的。”他把其它画纸拿起来翻看,全是这个脸上画了个十字架不男不女的长头发家伙。
  “这是我的神!”杨毅小心地抢回神,不让他的魔爪玷污。
  “靠,那我呢?”
  “你也是神、神经病!”她哈哈大笑,“上我们班干啥?踢馆哪?”
  “那我哪敢,有我非哥在呢。噢?”
  翅膀靠在椅背上半眯缝眼睛戴着耳机听歌听得正投入,完全没听见他的话。
  “靠。”于一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老子跟你说话呢。”
  翅膀惊得直扑愣,一把拉下耳机,看到是于一才松了口气。“你啥时候来的。”
  “你大爷的我这么大活人坐这儿你才看见。”
  “靠,你来干啥?踢馆啊!来啊——”
  “有!”杨毅搭腔。
  “狗头铡伺候!”
  于一恍惚了一下。“我是走错屋走到精神病院了吗?”
  “俺班就这俩精神病儿,你挑的太准了。”于一旁边有个男生说。
  “叛徒!”翅膀怒目而视,“来啊——”
  “有!”
  “拉出去日了。”
  “你大爷!”杨毅回手给了他一拳。
  于一冷眼看他。“我约摸你快挨揍了。”
  “唉呀于一?”嗓音像钢丝在空中抖了两抖才落回地上,会这种特技的当然只有方昕,“你怎么跑我们班来了?”
  翅膀尖勒着嗓子回答:“来看你啊亲爱的。”
  “去你的。”方昕笑骂。
  “真的呀你这么勤快呢。”时蕾也在后边出声问道。
  趁于一回话的功夫,翅膀鬼鬼祟祟跟杨毅说:“这厮太招蜂了。”
  “你是怕俺们招猫吧?”杨毅皮笑肉不笑地看他。
  “你知道就好。”翅膀干咳一声,“那个,要上课了,非本班人员是不是”
  “是你个茄子~~鼻梁骨干塌看你咋戴眼镜。”
  “打我呀打我呀打我呀!”翅膀撒泼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道边被城管驱逐的无照小贩。
  “不他妈跟你扯犊子,放学喝酒去啊。”
  “好啊。”翅膀痛快答应,“谁请客?”
  杨毅抢着回答:“别人请客找你干啥!”
  “我靠,不去了。”
  “那借两百块钱。”
  “逼养你俩明抢得了。”翅膀手交叉护住前胸,好像人家不只劫财还劫色似的。
  响铃,于一起身要回班。
  “你干脆在我们班上晚自习得了,找个人上你班替你去。”
  “不行,施凡生认识他。”翅膀连连挥手,“走吧走吧,下课见。”
  “这就是你找的喝酒的地方?”丛家家盯着前方人头攒动的舞池,镭射灯咔咔闪动,震人发聩的迪曲自四方的巨大号音箱里散出,她重复了两遍最后贴在于一耳边,他才听清她的话。
  “靠晃死我了!”季风颇不适应地用手里的校服外套挡着眼睛。
  服务生过来问坐大厅还是包厢。翅膀连忙回答大厅。于一说包厢能唱歌。
  “那也不去,”翅膀态度出奇地坚决,“包厢视野多狭隘啊~~”瞅了个视野宽阔的位置坐过去。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忙着四下察看山形地貌,镜片下的两只眼睛散发着猎人般犀利的光泽。几个衣着单薄的女孩经过在邻桌坐下,得到翅膀哥狠狠的注视,赞赏地搓着手。“不错不错~”
  时蕾跟着过来就看到他像个雌性感应器似的哪有女生往哪看。“谁能把这个到十月份了还发情的奇怪物种处理掉!”
  “给他灌酒!”于一叼着烟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啤酒一瓶瓶启开。
  丛家连忙按住他。“行了行了你要喝多少啊?还启?”
  “按人头来啊。”
  “我不喝。”
  季风很有气势地一拍桌子:“不喝酒你来干什么!”
  “靠!”杨毅拍得比他更响,缩回手捂着生疼的巴掌。“跟谁喊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丛家叹着气看她。
  “我给你出头你还挤兑我!来啊——”没见应声,回头一看捧哏的正忙着钓猫,一颗开心果砸过去,“你他妈有没有点正事儿!”
  翅膀只顾着跟时蕾贫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哪管是正是歪,指着她威胁:“你别跟我抖擞啊,别说我一会儿耍酒疯把你扒光了撇大道上去!”
  “你妈逼你不想混了!”于一把他的酒瓶递过去,“自己启,还得老子伺候你。”
  杨毅看见一个女人夸张的卷发后突然有感而发。“哎我想吃面条。”
  “你一天净事儿!”季风骂她。
  “我空肚子喝酒喝不下去。”
  “其实我也有点饿,”时蕾拿着鱼片嚼啊嚼,“这有啥吃的?”
  “大姐你这不吃着呢吗?”
  “就是啊,猫不吃鱼还想吃啥啊?”
  “这边好像有个拉面馆,”于一对瓶喝了口啤酒伸手比划着,“出门往右拐,过道。”有人正巧走过,被他手上的烟烫到哎呦了一声。他连忙缩回手。“不好意思。”
  “这么多人指手划脚地干嘛呢?”被烫的女人翻了个大白眼,风姿绰约地走开。
  “这年头城里人咋都这么冲呢?”翅膀紧盯着人家背影的眼神倒像是在问:这年头城里人屁股咋都这么翘呢。
  杨毅站起来。“那我去买面,都谁吃?”
  “就你们仨吃。”于一侧身让她出去,“你们就去吃完再回来吧,别往回拿了。”
  “谁知道了!在迪吧吃拉面你怕人家不知道你山炮哪?”
  “你才山炮呢,你土鳖。”不肯吃一点亏地骂回去。
  “有钱吗?”
  “我有。”时蕾晃晃皮夹子。
  “你是不是太惯孩子了。”被骂成土鳖的季风趁人不在赶紧加纲,“那玩意儿现在都快反天了,我看你还能忍她多长时间。”
  “于小锹同志是神仙你不知道啊?”
  “你都认识她一辈子了现在说是我惯的”于一才不背这个黑锅,举起酒瓶三人碰了一口。
  翅膀拿着酒瓶朝于一晃了晃,于一想都没想地回头,果然看见背后十点钟方向一个满头小辫的女孩正朝这边笑。
  于一转回头,吐掉瓜子皮的同时骂了一句。
  “怎样?”翅膀的视线还没舍得收回来。
  “花钱的吧。”
  “靠,花钱就不泡了!非爷这素质还找花钱的,传出去没名儿!”
  季风刚发现他们在谈论啥,扭头看一眼那女的,再看翅膀牛逼哄哄的模样。“你个被酒色掏空的人渣有啥素质!”
  “逼养,那领舞的没穿衣服!”翅膀惊呼。
  两个男生忙扭头去看,当然不可能的事儿。
  造谣的人嘴上叼着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笑嘻嘻地接受两人杀气腾腾的目光。“都一个逼味儿,以后少说我啊。”
  “你这牲口!”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好:食~色~性也,人不风流枉少年”
  “毛主席说你再瞎逼斥一瓶底子削迷糊你。”于一不是成心篡改毛泽东语录,实在是这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让他发挥下去这顿酒很可能会变成生理知识讲座。
  “好,你侮辱主席,来啊——”喊完了才想起搭挡出去吃面了。“几个小丫崽子出去没事儿吧?二半夜的。”
  “她们几个能有啥事儿?”季风拿着桌边的骰子和于一赌酒,“有那死丫头在不惹事儿就不错了。”
  “谁骂我呢?”杨毅边吸溜面条边揉耳朵,“耳朵这么热。”
  “你别一天神叨叨跟个半仙儿似的。”时蕾和丛家吃一份炒面,盘子边堆满了杨毅挑出来的青菜。
  “谁背后讲究我将来生孩子变成小王八。”她咬着筷子下恶咒。
  “于一对这片儿挺熟啊,他家以前在东城时候住这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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