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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不负苍天-李锦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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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仁杰说:“那你还是去看看,清理一下,那套房子,也就是那栋楼吧,是什么时候建的?谁经手建的?”
  司徒宏说:“好,我去看看。那栋楼是前任老处长退休前建的,当时刚打好楼基,覃市长调来了。据说覃市长去看了后对楼盘的设计,住宅结构等提了修改意见,说设计落后了。鉴于他很关心那栋楼,就有人说笑话那是市长楼。怎么?那楼有问题?”
  “啊,没有。”包仁杰说,“市领导让我住在那套房子里,房子又归你管,借这个机会和你聊聊。这样吧,今天中午你去那套房子里看看,凡公家有用的东西都搬去,别浪费了。”
  司徒宏走后,祁水田对包仁杰说:“这可是个大问题,真没想到有这样的事!你安排得好,要保密,涉及省里的领导,要特别慎重,你们就秘密调查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好。”包仁杰答应着离开市长办公室。
  快十点了,秦帆和赵恒山才从银行回来。包仁杰,宇文珍和他们一起关在包仁杰的办公室密谈。
  “这银行不像话,”秦帆说,“他们八点半上班,快九点才开门,查这两张卡半天查不清楚。说时间久了,有些资料找不到,只查到存款人的姓名和金额。但那姓名令人失望,是不认识的人,金额总计75万!”
  “啊?”包仁杰和宇文珍都吃惊,“75万?”
  赵恒山说:“这两张卡,一张40万,一张35万,存款日期前后相距32天,办卡的时间是1997年三月和四月,看那个时候谁住在那房子里。还有,这卡是当时就藏在墙里呢,还是后来藏进去的?恐怕要请懂建筑的专家对那个藏卡洞研究一下。”
  “我想想,啊?”宇文珍说,几个人都静静地等着她,“这个时间——覃埴是1996年调来当市长的,第二年,1997年的下半年就调走了。时间这么短,是包括覃埴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意外的。覃埴在秀川工作期间住过那套房子,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住在里面,得问问行管处的负责人。“
  包仁杰说:“那得问问行管处退休的老处长,现在的负责人不清楚。待会儿小秦跑一趟去找找老处长,问问清楚。好,再说说那个存款人的姓名,是不认识的?”
  “是的。”秦帆说,“两张卡的主人是同一人,叫‘山聃’。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们秀川也没有姓山的,肯定是假名字。”
  “听说这套房子做过招待室和单身干部的过渡住房,那住招待室的单身干部中有没有叫山聃的?”包仁杰问。
  “那就不知道了。”几个人都摇摇头,说可以查查那时的名单,但恐怕查不清楚。再说,临时或短期住过的人怎么会在那里暗藏银行卡呢?
  “嗯。”包仁杰说,“眼下事多,这事情就说到这里。就我们这几人知道,严格保密!小秦去找找行管处的老处长,恒山邀一位懂建筑的行家一起去查看一下那个藏卡洞。然后,我们还要研究其他一些工作。”
  秦帆,赵恒山离开后,包仁杰问宇文珍:“你怎么看这墙里藏卡的问题?”
  宇文珍说:“情况越分析越明显,问题指向覃埴。”
  “可他为什么没有将卡取走呢?”包仁杰说,“为什么用‘山聃’这个名字?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藏在墙里?”

第十三章  殊死较量(9)
“那只有通过深入的调查才知道。”宇文珍说:“但调查覃埴很困难,他的关系网很大,盘根错节,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怕是难以动他。”
  正说着,葛修明到,是林达派他送材料的。他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卷宗袋,说:“冯县长昨天亲自送到调查组的,他说是证据,也是武器,准备应付激烈的斗争。昨晚上我们几个人初步看了一下,很有说服力。”
  “好,”包仁杰说,“这材料很有用,我们抽空看看。刘书记的身体怎么样?情况还稳定吗?”
  “暂时还稳定。”葛修明说。
  “嗯,现在告诉你另一件重要的事。”包仁杰说,于是他讲了秦帆拖地板时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和那银行卡存款的金额及古怪的姓名。“你既然回来了,也参与分析下这个问题。”
  葛修明听了非常奇怪:“还有这样的事?”接着陷入沉思。
  午饭后,葛修明随着包仁杰去看看那藏卡的墙角。紧接着行管处处长司徒宏带一名工作人员来看看旧家具,说:“当年招待所停办时,已将有用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下陈旧没用的丢在这儿。有的是单身干部将就用过,现在这些破旧的沙发,棕床等谁还要?如里送到农村去,也许还有人修补一下再用用,就当垃圾丢了吧,谁要谁捡去。”
  包仁杰说:“那不行,这些东西是公家财产,还可用嘛。”于是要司徒宏写了个清单,包仁杰签字,或作借用,或作价买下。
  司徒宏说:“您也真是的,谁像您这样,把破烂当真!”
  包仁杰笑笑说:“别人可以不当真,你可不能不当真,你是管家嘛。”
  “那好,”司徒宏说,“我就卖一回破烂,卖了干净,如果让您借用,您以后还会交还的,那又麻烦。”于是他和那名工作人员一起,将还能用的旧家具作价三元五元,还有一元两元的,一共算起来,不过几十元钱。
  包仁杰一听说:“什么?才几十元?你别把公家的东西不当数了,传出去人家会说你拍我的马屁,说我占公家的便宜。不行,重新定价!”
  司徒宏说:“这不是卖破烂吗?您到废品收购站去看看,能卖几十元的破烂还不多呢!那这样好了,您给个整数一百元,行了吧?”
  “不行!”包仁杰说:“这些都是能用的东西,就那么不值钱?”
  葛修明见他们相持不下,便劝解说:“这样吧,在司徒处长说的价上再翻一倍,两百元。司徒处长的意见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垃圾堆上能捡到沙发、电视机,拿回去还可以用个三年、五年呢。这些东西不是您来了用用,换了别人可就真当垃圾丢了,就说这款式,是早已淘汰了的。好了,就这样吧。”说着掏出两张百元钞,“我先给您垫着。”
  包仁杰还没有消气,看看他和司徒宏,伸手挡着葛修明,自己掏出两百元递给司徒宏说:“你们这几个人都在这儿,这些家具确实还能用,不是我想占这个便宜,眼下我需要,只好背臭名了。”
  司徒宏说:“您怎么老认为这是占便宜?就没想想花钱买这些破烂是吃了大亏?除了您谁愿要?”同时写了收条,说待会儿送发票来。
  司徒宏他们刚走,赵恒山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先生来了,说是职业技术学院的王工程师,查看一下那藏卡的小洞。他们先看了看那个较为隐蔽的墙角,说:“藏东西的人很有心机,这种藏法,如果不是那块瓷砖松动了,是谁也发现不了的。”接着王老师蹲下,用手电筒和放大镜认真仔细地观察那揭下瓷砖的浅洞。他上下左右偏着脑袋看了又看,还拿起那块脱落的瓷砖反复观察。然后站起说:“这块砖的颜色、大小、厚薄和墙脚其他的瓷砖完全一致,它的四周和背后的洞里没有任何撬凿的痕迹,连划痕都没有。只有四边粘贴这块瓷砖的混凝土压痕,当中的浅洞是预留的,不是后来挖出的。之所以粘得不牢实,是因为刚贴上去又取下,再贴上去,甚至可能反复几次才把它安在那儿,目的是为了揭下方便。这就是说,这个浅洞是这房子装修时留下的,而不是后来凿出来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三章  殊死较量(10)
“谢谢!”赵恒山说,“请您写份查看鉴定笔录,您的结论对我们的调查很重要。”
  “好。”王老师当即写下他的看法,签上姓名。递给赵恒山说:“这都是简单的常识,谁来看了也不会改变这个结论。”接着他又蹲下,将那块瓷砖安放在原位置上,将那个小洞盖好,用秦帆递给他的不干胶贴住,让它保持原状。秦帆是在赵恒山他们来后不久就到的。
  送走王老师,赵恒山跟包仁杰、秦帆、葛修明都来到纪委,和宇文珍一起分析研究墙里藏卡的问题。根据王工程师的鉴定,那藏卡洞是房子盖起后最早的住户在装修时蓄意留下的。而最早的住户是覃埴,那75万元的银行卡不就是覃埴的吗?这么一推断令他们都惊疑。
  秦帆说:“行管处退休的老处长告诉我,覃埴调来当市长时那栋楼正在建,建起后,覃埴是第一批住户。所以装修留洞,秘密藏卡的肯定是覃埴。但‘山聃’这个名字是谁呢?又为什么没有将卡取走?”
  葛修明说:“卡没有取走可以理解,放久了忘记了,很有可能是这卡的主人钱太多了,钱多就卡多、存折多,存放的地方也多,搬家时有个别遗漏不奇怪。我们要破解的是‘山聃’这个名字之谜,他到底是谁呢?找到这个山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你就好好想想,”包仁杰说,“从文字的角度分析一下,看看这个山聃是谁。同时恒山你派人查查户籍,从秀川到省城甚至全国,看有没有山聃这个人。”
  葛修明、赵恒山都点头答应说:“好。”
  “看来,”包仁杰接着说,“一些迹象表明,这银行卡跟当年住在这房子里的覃市长有关。他现在是省里的领导,待情况进一步明朗之后,我们向省纪委汇报,由省纪委调查处理。在没有明确的结论之前,仅限于少数主要市领导和纪委、公安的办案人员知道,对其他人暂时保密,不要扩散。你们还有些什么考虑?”
  大家都摇摇头说:“没有。”
  赵恒山说:“这是很出乎意料的事,那套房子里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或危险的情况,得好好查查。一是怕将来再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您包书记说不清楚;二是怕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无意中使新住户受害,包书记最好不要住那套房子。唉,这天底下怎么就有那种害人精呢?真是走一路害一路!另外,藏黑钱赃款的办法我们听说过很多,比如藏在沙发里、床垫里、花盆里、衣、被里等等,这藏在瓷砖里的办法是最愚蠢的。这不,一搬迁就留下把柄了吧?”
  “嘿嘿,”葛修明笑笑说:“赵局长想得很深很细,令人佩服!有道是财迷心窍,藏卡人自认为他的办法安全可靠,那房子起码住个三年五载,如果作房改房买下,就不会有外人居住,永远安全。没想到那么快被调走了,匆忙中遗漏了那个藏卡角落,真是百密一疏呀!”
  正说着,行管处派人给包仁杰送来发票,包仁杰便将两百元的收条退给来人。在座的几个人都说:“包书记你何必多此一举?现在不少城里人喜迁新居时,旧家具就丢在旧房子里不要了。你那点破旧东西,对于一个城里人来说,少得可以忽略不计,没必要那么认真嘛。”
  包仁杰说:“我何尝不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但我这身份,不能占丁点儿便宜,这是责任呀!”
  大家听了都点头说:“也是。”书包网 bookbao

第十三章  殊死较量(11)
这个小会散后,赵恒山留下向包书记汇报工作,其他的人各忙各的去了。包仁杰对宇文珍说:“在家的纪委干部准备开个工作会议,请你安排一下。”
  宇文珍说:“好,正需要开个会。”
  “来,喝茶。”包仁杰拿起保温瓶要给赵恒山掺茶水,“哦,换换茶叶。”放下保温瓶又拿出茶叶小罐。
  赵恒山说:“我自己来吧。”接过茶叶罐给自己泡上。
  “您还记得我上次向您汇报时说到的那个疤秃子吗?”赵恒山问。
  “记得,”包仁杰说,“就是那个刺客吧?”
  “是的。他是人家用十万元雇来杀您的。不过,他只得了预付的三万元就被抓了。据他交代,是他的同乡伙伴,诨名蚂蚱的大路集团匕首队队长牵线叫他来的。他被抓后,蚂蚱逃跑了,不见踪影。其实,蚂蚱从大路集团得了一笔钱,跑到邻近的县市去赌博发生纠纷,参与打架斗殴,用匕首伤了人,被当地派出所拘留。查出他是从秀川逃过去的,便通知我们,就将他抓回了。经过审讯,蚂蚱交代,他们一切听命于黑熊。黑熊是代表保安部,也是代表大路集团下命令的。秀川发生的一系列恶性事件,包括烧毁琼枝商场,打砸别人的酒店和娱乐场所,绑架勒索,刺杀纪委书记等,都是黑熊指使的。他还供出,偷车的孟小贵并不是骑车摔死的,而是被棒子队大狼他们打死的。具体怎么打的他不知道,打死的地点可能在城郊建了半拉子的化工厂有烂尾楼里。大狼不肯交代这个罪行,是怕承担罪责。”
  “啊?”包仁杰吃惊,“孟小贵果然是被打死的!你们去那地方查看了吧?”
  “查了。”赵恒山说:“现场已被清洗过,那是欲盖弥彰。烂尾楼满是灰尘的楼板上有一块是干净的,很显眼。我们在清洗过的楼板缝隙里找到不易察觉的一些干结的褐色小点,仔细地提取后经化验是人血,又经DNA鉴定,是孟小贵的血迹。那里就是打死孟小贵的第一现场。有了铁证,大狼不得不承认是他和他的手下打死孟小贵,然后移尸至小山沟,伪造第二现场,并交代是黑熊指使他们这么干的。但是大狼不知道制造‘11·9’车祸的人是谁,他说黑熊、司马超可能知道,但黑熊、司马超至今下落不明。”
  “嗯,这是个突破。”包仁杰说,“既然打死偷车的孟小贵是黑熊指使的,那黑熊就跟‘11·9’车祸案有关。黑熊、司马超他们一点线都没有?”
  “已向全国发了通缉令。”赵恒山说,“市里有人阻止我们发通缉令,我们向省厅汇报了,由省公安厅发的通缉令。市里个别领导还为此发了火,说不该越过他们向省厅汇报。”
  “你们做得对。”包仁杰站起来踱两步又坐下说,“事实已经表明黑熊等人是有罪的,抓捕犯罪嫌疑人,保一方平安,是你们的神圣职责,不要怕什么阻力。全市人民和绝大多数市委都是支持你们的。你们已经取得进展,继续抓紧。”
  赵恒山说:“已经查明,原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刘红卫接受黑熊的贿赂,和黎钊都充当其保护伞,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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