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苍天-李锦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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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站住了。小施说:“再敢胡作非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放老实点,你们没几天蹦跶了!滚!”
那两个家伙走后,被追的姑娘鞠躬道谢,打的走了。
令林达他们奇怪的是,这条街上有一家门面较大的店铺,灯火通明,照常营业,顾客们进进出出的。他们以为那一定是长久公司的,别人谁敢如此?可他们走近一看,那店铺的大门上大字牌号是:振益实业有限公司超市连锁店。
进去一看,一楼是百货、副食品超市;二楼是餐饮部,生意红火,服务人员忙个不停。他们也到二楼找了张餐桌坐下,要了咖啡品尝着、观察着。发现服务员中男性多,女性少,这是与众不同的,而且都在热情的服务中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那敏锐的眼神便说明了这点。
他们想问问这家公司的情况,服务员很礼貌地说:“很对不起,先生,我们打工的只管服务不知道别的。谢谢光临!”
出了那家店子,他们又站在街边观察一下,店铺门面气派,霓虹灯耀眼。门外面朝大街站着四名保安,他们彼此间隔两三米,个个剽悍,铁塔一般。就靠几名保安能保证这家公司的生意兴隆,显然不可能。那么,怎么解释在清宁县这种特殊环境里的特殊现象呢?正想着,没提防他们面前忽然出现一位气质高雅、举止沉稳的年轻女士,她笑眯眯地说:“先生们可是贵客啰,怎么不多坐会儿?服务不周请多提意见。”
林达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只是说:“没,没什么,你们这店子不错。”那女子听了笑笑。书包 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章 将计就计(13)
葛修明说:“在这条街上你们这家店子不一般,能请问一下为什么吗?”
那女子又笑笑说:“是吗?我们坚持诚信,不搞假冒伪劣,也许,也许还有点邪不压正吧。”
离开那家店铺,他们还在想:这家店子太不一般了,更费解的是他们作为顾客已经出了店门,怎么还有人跟到街上交谈呢?而且只和他们说话,未必是店里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葛修明问林达:“你是秀川市的老干部了,是不是有人认识你?”
“不可能,清宁县我是来过几回,那多半是陪温书记,而且接触的多半是县委常委,恐怕他们都把我忘了,别人就更不会认识我了。”林达说。
“那你呢,小施?”葛修明又问,“会不会有人认识你?”
小施说:“这县城肯定有人认识我,但这家店里没人认识我。一是我毕业分配来工作不到两年,二是跟这家店子没打过交道。仅有一次和一位朋友一起路过这里,进去买了点东西就走了,再没有别的。”
“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葛修明说,“看来这家店主或店里有些人不简单,说不定他们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我们。不然那女士怎么跟到门外说我们是贵客?”
林达说:“嗯,是费解。我刚才在想,这家公司和长久公司会不会是一个集团的?但马上否定了,长久公司不会有这样的经营作风。那些游荡在街上的不三不四的人见了这家店子便绕开,好像不敢沾边。这是为什么?你是小诸葛,再想想吧。”
“你别笑话我,”葛修明说,“谁不知你是博士脑袋。”
他们继续往前走,在另一条更加宽阔的大街上,见到了一些同样的情形——那街上也有振益实业有限公司的一家大酒店和一家歌厅,同样生意红火。葛修明问过小施后得知那条街名叫晏清街,是清宁县城的几条主街之一。
“这名字也不错,”葛修明说,“海晏河清嘛。”
夜里,葛修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那振益实业有限公司的店子,凭什么能在这欺行霸市的长久公司的地盘上生存、发展?是它有更硬的后台?抑或是跟长久公司达成什么妥协或默契?这里面真是复杂啊!他不停地默念:“振益实业有限公司,振益实业振益”突然,在他一个翻身之间,默语中将“振益公司”念成“正义公司”。
在当地方言中,“振”、“正”读音不分,而“益”、“义”是完全同音的,那么“振益公司”不就是“正义公司”吗?这一想,他吓一跳,更睡不着了,索性拥被坐起。那还了得!他想,在石坳村作案的是“正义公司”,还有“5·9”大案、泉山乡大案,都是他们干的?太可怕了!可他们那样子不像是作案的人呀?文质彬彬、热情好客、诚信待人,和那凶残的杀手有什么联系呢?
也许是自己瞎猜,把“振益”,想成“正义”,那凶案和他们毫不相干。可那店子、那服务人员在这县城里怎么那样与众不同?特别是那女士不一般的表现,说明什么呢?那不令人生疑吗?还有那些黑道人物、歹徒们都不敢招惹他们,足见他们厉害。很可能长久公司也怕他们,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他们能在这里生存、发展,甚至和长久公司分庭抗礼。联想到石坳村那录音带,那么快就经过技术处理后送到调查组,说明作案人就在县城,就在身边。葛修明越想越生疑,这“振益公司”即使不是那“正义公司”,也实在是非同小可。
第十章 将计就计(14)
第二天上午,葛修明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刘默闻和林达,两位听了也吃惊。刘默闻说:“这可是大事,你这怀疑现在只能告诉我们两个,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等以后和包书记商量了再说,我们可以先在暗中观察观察。”
林达说:“修明的怀疑有道理。从表面看,这家公司的经营理念、经营作风是文明的、正规的,和那种惨不忍睹的凶杀行为不搭界,但这也许是最好的伪装。如果‘振益公司’真是那‘正义公司’,那这个公司里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他们的手段是违法的,但他们是惩恶扬善的,令恶人胆寒,而令好人无限感激的。听说他们自我宣扬‘振益’是振兴公益,的确扶助过教育,建了希望小学,还帮贫扶困、赈灾济残。如果那标榜为‘枪毙贪官’、‘消灭土匪’、‘惩治村霸’的案子真是他们做的,其目的一是保护他们自己和弱者,二是越俎代庖,用极端手段管了该由执法部门管的事。但不管怎么说,那是犯罪。不过我们这仅仅是分析,还没有任何证据来判断他们就是‘正义公司’。眼下只能按刘书记刚才说的办,暗中注意观察。还可以通知公安局王局长,请他安排人做些隐蔽的调查,但绝不可惊动对方。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长久公司都怕它,足见其厉害,这倒与那作案的角色相合。昨晚上,那女士的表现也令人生疑。”
“对,”葛修明补充说,“她说过邪不压正的话,那不就表明他们是正义或正派的吗?”
“你们的分析很有道理,”刘默闻说,“我也听出点门道了,眼下对这家公司只能这样。但那几起案件的作案人是一定要查的,一定要绳之以法!这几天,包括我们调查组成员在内的观察员的观察很有收获,这个县里的某些干部有一些令人吃惊的表现。我们还在这儿,他们都敢如此,那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便可想而知,这是绝不能容忍的!当然还有很多好干部,我们已经心中有数了。不过,对有的干部还不识庐山真面目,还缺少了解,你们说——”
“谭礼!”林达、葛修明同时脱口而出。林达说:“他是一把手,部下的表现、风气怎么样跟他有关,可他却让你看不明白。就说这几天吧,没见他的踪影。”
葛修明说:“我看,他是伪装得巧妙,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我们希望他是个好县委书记,”刘默闻说,“但这里的现实状况、种种问题,起码说明他工作不力,群众对他能替补唐九州有疑问,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我们还没有什么证据。”
没想到,当天他们就接到报告,有人发现了谭礼的行踪。报告电话是陆士琪打给葛修明的,他说:“有点关于谭礼的消息,不知有没有用?如果想知道就到我这儿来一趟。”葛修明请示刘默闻后,立即去见陆士琪。回来后,向大家汇报了相关的情况。
陆士琪有个女学生名叫利莉,在县妇联工作。昨天是星期天,她用过早点便骑上她那辆漂亮的助动车去看望生病的姨妈。她姨妈住在离城十多里路的枫树岗村,从县城去清宁寺的公路打那儿经过,下了公路有一条可行车的便道去枫树岗。
利莉经过该村的小塘洼村民小组时,背后来了一辆小轿车,尘土飞扬,路不好走,车速不快。她刚拐过一个小土坡,背后的车停了,停在小塘洼的一栋两层小楼前。出于好奇,她停下来探头看看,看了大吃一惊,开车来的人竟是谭礼。尽管他戴着大墨镜,但那熟悉的身影,利莉一见便认了出来。谭礼没开一号车,开的是另一辆挂着普通牌号的奥迪。他从驾驶座下来后,又从后座上拿了个提包,进那小楼去了。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将计就计(15)
“就这些?”林达问。
葛修明说:“就这些,陆士琪告诉我,利莉曾经是熬恬的同班同学,他们关系较好。性格内向的利莉不敢把看到的情况告诉别人,昨天下午在街上遇见熬恬,便悄悄告诉了熬恬。熬恬又打电话告诉了陆士琪,陆士琪嘱咐他这消息只能他们三人知道,不可再告诉别人。熬恬说知道,他也嘱咐过利莉,并希望利莉今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和他联系。”
刘默闻说:“这看起来不起眼的简单消息,和一个县委书记的身份联系起来怕就不简单了。当然,谭礼是本县人,利用假日探望一下亲友也是人之常情。但他为什么不搭车,也不开自己的车呢?他用的是谁的车呢?还有,他去探望的是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们都知道,包仁杰书记在长亭县也是一把手,除了工作需要,他常常搭乘公共汽车,以至于一些农民朋友都想在大客车上遇见他,和他拉拉家常。对于谭礼的这些疑问,我们得好好访访,寻找答案。林主任,你把昨天谭礼去的那地址记清楚,由我们调查组和县公安局各派一人,是否还可以找一名陆士琪校长的学生作向导,组成私访小组暗访一下。看谭礼去的那户人家里住的是谁,和谭礼有什么关系,还有那辆车哎,小葛,陆士琪校长没说那车的牌号是多少?”
“没说。”葛修明说,“那利莉胆子比较小,怕谭礼看到她,她见谭礼进了那户人家后便立即走了,没仔细看。这暗访任务就交给我吧,这里没人认识我,我和陆士琪联系也方便。”
“行。”刘默闻、林达都赞成他的意见,另由林达通知王仲平,公安局派一名心细的干警参加,要求是不要惊动谭礼。
且说包仁杰那天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和护理后,于傍晚悄悄离开了清宁县城。由王仲平派车,并派张旺生等两名干警和鲍威一起护送,还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随行,以防万一。包仁杰本不要那么些人陪同,说有鲍威就够了,但医院院长和王仲平都不听他的,说这是对他的健康和安全负责,防备万一嘛。他们绕道而行,车出县城后,先向省城方向行驶,而后拐弯去了秀川。因保密工作做得好,清宁县城知道包仁杰受伤的人都以为他去省城救治去了。根据刘默闻的安排,到了秀川城后,包仁杰被直接送到市人民医院找赵薪传院长,同时由鲍威给市公安局局长赵恒山打电话,请他秘密到医院见包书记。
赵薪传一见,便急着要给包仁杰检查、治疗,埋怨包书记太不注意安全了,怎么能让头部受伤呢?包仁杰笑笑说:“赵院长,你急什么嘛,一点轻伤,不要紧的,是大家逼着我休息的,没事,你只管放心好了。”接着清宁县医院的医生介绍了受伤和检查、治疗的情况,并把病历和检查结果都给了赵薪传。赵薪传把包仁杰安排到五楼一间特护病房里。
陪送包仁杰的张旺生和医生跟包书记告别,回清宁去了。
赵恒山匆匆赶来,一见包仁杰受了伤,便批评鲍威:“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啊?那是命令,你就是这样执行命令的?你不明白你是干什么的吗?”鲍威立正站着不吭声。
包仁杰说:“哎,恒山哪,你看你这脾气,平时我看你倒斯文,怎么遇上点事就这么不冷静?能怪他吗?你得把情况弄清楚了,再发言嘛。我这次回秀川名义上是受了点伤,实际上是工作需要回来的,我正要找你呢。”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将计就计(16)
赵恒山坐下,让鲍威也坐下,并说:“我这批评是来得急了点,包书记已经批评我了。但你也要吸取教训,今后的警惕性要更高一些。”
“是!”鲍威说,“包书记受伤我有错,您批评得对,我请求处分。”
“先不说处分,”赵恒山说,“一定下不为例。”
当知道包仁杰受伤的细节后,赵恒山愤愤地说:“那伙人太猖獗了,非严惩不可!”
包仁杰问赵恒山:“这几天秀川的情况怎样,案子的侦破有进展没有?”
赵恒山正准备向包仁杰汇报,赵院长便来阻止说:“时间不早了,包书记需要休息治疗,工作暂且免谈。”他们只好作罢。赵恒山回局里后,派来民警守护包仁杰的病房,让鲍威也好好休息。
第二天,赵薪传要给包仁杰做全面的检查,包仁杰坚决拒绝说:“我这住到医院里是一种假象,是工作需要,暂时蒙蒙某些人的,你别当真。谢谢你的好意,但绝不要浪费那个钱,完全不需要,我住两天就走的。”赵薪传没办法,只好让步,但强迫他休息一天,作适当治疗、观察。包仁杰勉强同意。
第三天,他通知赵恒山来谈谈案件的侦查情况,赵恒山作了详细的汇报。
“这几天我们马不停蹄,不分昼夜地侦查,”赵恒山说,“采取各种办法,包括明察、暗访、通缉、发动群众,还加紧审讯羁押分子等等,又抓获了一批犯罪嫌疑人,其中包括公然持枪到刑侦支队抢夺刺客的阿蒙和黑棒子队队长大狼。”
包仁杰说:“好哇,这两个人抓住了?他们可都是胆大妄为的不法之徒。你们干得好,好!”
赵恒山说:“抓捕他们颇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