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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云之舞 作者:恍然若梦-第30部分

小说: 云之舞 作者:恍然若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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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啊,香港时间下午六点到。好,你放心吧。”
  淑贞收了电话,瞥了意文一眼,意文的嘴角微微上勾,小小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淑贞失笑,这些孩子们啊!
  作者有话说:终于回到人间来了,我的天啊,不能上网,连电视都没有,现代文明在山里体现出来就只有不稳定的电压。哭。让大家等急了,我有罪,今天补三章,哈哈哈,这三章一补,上部就该完结了。HOHO。。。。。。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六章
  逸南一下飞机,就急急打开手机,拨通了贺威廉的电话,刚刚喂了一声,那边贺威廉已经激动地嚷了起来,“阿南啊!你到香港了?手术很成功!”
  逸南凝重的脸上,刹那闪出光芒,眼眶发了热。“谢谢。”千言万语,只能汇成这一句,贺威廉笑得爽朗,“孩子,是我要谢你啊,显臣,真是好眼光!”威廉的笑声里,带上了万分感慨。
  逸南微笑:“我只是做了我份内应做的事罢了。”
  “圣玛丽医院。”逸南上了出租车。
  默默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致,手术成功了。不久的将来,意文可以重新看到这一切,看到那些曾经从她的世界消失的东西。
  是啊,只是做了份内的事。展开双手,修长的无名指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只方戒,“心之永恒”。
  永恒。
  决心已定,不是瞬间做出的,考虑了很久,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一切都让意文去决定吧。什么样的结局,对自己来说,都可以接受。
  世和问他,这样的决定,如果错了怎么办?没有对错之分。他只是守了自己所有的承诺。剩下的路,怎样走,要意文自己来决定了。他不会去左右意文的思路,但他也需要一份保证。不可能永远在猜疑中生活。是左,是右,让意文自己做结论。
  意文静静躺着,麻醉剂的作用,已完全消失了。但她还是懒懒地躺着不想动。
  贺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一周后,就可以拆线了。淑贞高兴得直抹泪,一叠声地对贺医生说谢谢。玛亚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麻药过后,眼部阵阵刺痛,贺医生说,用太多止痛剂,会影响术后恢复,所以,虽然痛得冒冷汗,意文还是坚决拒绝打止痛剂。
  复明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奇怪的是,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兴奋,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妈,几点了?”
  从醒过来后,意文一直在问这句话,淑贞看了看表,“还没到呢,从机场过来,也要时间的。”
  手机响了,淑贞低头一看,笑了:“好了,电话来了,应该是到机场了。你接,还是我接?”
  “又不是打我手机。”意文闷闷地说。淑贞一笑,这两个孩子,明明都是牵挂着对方,偏偏都不肯明言,让看的人都累。
  “妈。”逸南的声音响起来:“我已经上出租车了,不堵车的话,大约一小时就到了。”
  “嗯,不要着急,这里一切都好。”淑贞说。
  逸南沉吟一下,问道:“意文,还好吧?”
  “好,刚醒过来,还问起你呢。我让意文接电话吧。”淑贞一番话,说得逸南沉寂下去的心,又荡漾了起来,“阿南哥。”话筒里传来意文轻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心一疼,“意文,感觉还好吧?我问过贺医生了,他说手术很成功。”
  “嗯。”意文咬着唇,原来,他已经问过贺医生了啊。那他,还是关心她的,是吧?鼻子酸酸的,既然关心,为什么就不能在手术前,给自己来个电话?哪怕只说一句话也可以。进手术室时,不能握到他的手,至少还能有他的声音陪伴。虽然身边一直有着淑贞无微不至的关怀,心还是寂寞的,多么盼望在进手术室前,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是这个电话,也是打给母亲而不是打给她的。心里的委屈越发重了,赌着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切都好。你那样忙,其实不用专门赶回来的。”
  淑贞一愣,迅速抬头,意文嘟着嘴的样子,让她摇着头微笑,言不对心!小小的意文,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小女儿的娇态。
  逸南的想法,与母亲可大不一样,以他现在的心情,哪里会想到意文是在撒娇,只听得出埋怨,根本听不出其中的委屈与矫情。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逸南的沉默,让意文越发难过,明知道不能哭,可酸涨的鼻子,怎么也不听话。淑贞看着觉得不对劲了,赶紧抢过电话:“好了,阿南,有什么话到医院再说吧。”匆匆挂断电话。
  “意文,可不敢哭!”淑贞着急地说:“听话。”
  意文咬紧了唇点头。
  病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玛亚欢叫一声:“是先生到了吧?”
  “哪有这样快。”淑贞边说边向外看。
  门一开,先伸进来的是一大捧百合花,粉色的,白色的,衬着淡紫色的包装纸,美得夺目。病房里立时满溢着香水百合特有的清香。
  意文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一张大大的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从花的后面闪现出来。
  玛亚张大嘴,“是你!”
  作者有话说:呵呵,我家培帅哥出场了,有盼着他滴人米?偶还是很喜欢他滴,米人疼他,偶亲自疼。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七章
  玛亚拉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香气四溢的百合花,花丛中露出的笑脸,灿烂得比花还夺目。这个人,真的是帅得能让人看得窘息的。
  “玛亚,你好。”
  说话的声音也好听,玛亚脸红红地看着李天培,心里想着,“太太命可真好,先生的气质,好得不能再好,这个人,又帅得不能再帅,哎呀,让我来选,也真的不知道要选谁好呢。两个都要才好呢。”
  淑贞推了玛亚一把,玛亚才从花痴癔想中清醒过来,叫道:“太太,有人找你。”
  淑贞皱眉:“你来做什么?”
  天培顾不得淑贞的冷脸,鞠了一躬道:“贞婶好,我是来看意文的。”边说,边探头向里望。
  淑贞侧开身,道:“看到意文了?”
  天培看到意文躺在病床上,眼睛蒙着厚厚的纱布,顺口应了一句,“看到了。”
  “那你可以走了。”淑贞推开他:“我们意文刚做完手术要休息。”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可以见客人的。”天培赔着笑脸:“贞婶,我就和意文说一会话,不会影响她休息的。”
  “意文睡了,你明天再来吧。”淑贞不为所动,顺口回答。
  意文听到外面争执的声音,从闻到香水百合的味道起,她就知道来的人是天培。以前,贪恋百合浓浓的香,大而艳丽的花型。曾经疯狂的喜欢这种花呢。
  懒懒地躺着,听到天培坚持要进来,也听到淑贞的阻挡。不想开口,把头扭到了一边。突然心酸失笑,命运总是这样无常么?当年盼着念着,天天想在一起的人,突然间,就变得无足轻重了,那个盼着念着想一面的人,早已不是他了。只是,那个人,有那样急切地想见她么?能确切握在手心里的,总不是最想要的。
  “就看一眼,我不与意文说话,绝对不打扰她休息。”天培几乎是哀求了,眼角的余光里,意文似乎翻了个身,她是醒着的吧。那她是存心不想见自己了?手中的花垂了下来,脸色一下子黯淡了。
  玛亚看得心软:“老夫人,就让他进去一下么,贺医生不是说可以见客人的么。”
  “你插什么嘴?”淑贞狠狠瞪她一眼:“什么都不懂,去去去。”玛亚委屈地走开。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天培这句话,好像是对淑贞说的,扬起的头,面对的方向却是意文的病床。
  意文叹了口气,该结束了,总是这样纠缠不休,对他对己,都不好。
  “妈,你让他进来。”意文坐了起来,向门外唤。
  淑贞赶紧走到床前,低声道:“阿南一会就该到了。他在这里,总不太好吧。”
  “我就和他说一会话。”意文算了算时间,阿南哥没那么快就到。就算是到了,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阿南哥向来大度,不应该会计较这些吧。
  “意文。”天培站在意文床前,真进来了,看到意文,他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天培,谢谢你来看我。”意文微笑,转脸对着淑贞的方向:“妈,我和天培单独说会话。”淑贞无奈,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意文,说会话就可以了。”
  意文点点头:“放心吧。”
  淑贞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天培将手中的花凑到意文鼻子前:“意文,你最喜欢的百合。我在江南花店里买的。老板还问我,怎么好久没去买花了。”
  意文淡淡地推开花束,“天培,花你带回去吧。”
  “什么?”
  “我不喜欢百合花。”
  “不喜欢?”天培愣愣的:“你最喜欢就是百合了。”
  “人的喜好,会变的。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百合花,花香太浓,花朵太大,热烈得让人窒息。”意文淡淡地说。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花?我去重新买来?”天培急急地问。
  意文叹口气:“不用了,天培,我想跟你说的话就是,当年喜欢的东西,我现在都不再喜欢。人是会改变的,感情也会变。。。。。。”
  天培手中的花,缓缓掉落到地上,他弯腰拾起来,强笑着打断意文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不甘心。”
  “过去的,都过去了。甘心或不甘心,我们都已经错过。所以,天培,不要再执着了,你固执地不肯向前看,事实上,我们永远回不到过去。我可以不恨你,但我不能再爱你。那份感情,早就烟消云散。我早就与你说过了,在我生命里,有了另一个男人,我父亲把我的手,交到他的手上时,我与你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意文说得平静。
  天培哽咽着将脸埋进手里:“意文,你要公平,不是我要离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当时我在,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握住你的手,我会为你承担一切。”
  意文苦笑:“你向我要公平?有些话,我真的不想说,就算我不公平吧。生活,什么时候对我公平过?你也去偿偿不公平的滋味吧。只不过,我偿到不公平的滋味时,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她想了想,淡然一笑:“其实,生活还是公平的,她总会夺去你所有时,又送给你其他的东西。而且,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最可贵的。天培,向前看,没有了我,你还拥有其他很多啊。”
  作者有话说:终于,实现了三更,闪去吃饭了。HOHO。回来时,想要看到多多留言啊。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八章
  天培抬起眼,眼中的痛楚,意文看不到。从来就习惯在意文眼里找答案。意文明澄的眼中,她的思想向来是一览无余的。可那扇心灵的窗户,因着自己的过失,关闭了。
  声音颤抖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天培切切地低语:“没有了你,一切对我来说,都已毫无意义。”
  天培声音里真切的哀伤,意文听得清楚分明,心里也不由得漾起片片涟漪。这话,仿佛一只手,深深按压到她的心底。体会得到天培的心情。阿南哥那次不告而别时,自己心里,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只是,天培说出来了,而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直是自卑的,阿南哥是那样好,虽然到现在也没能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但那样频繁地来往香港巴黎,他与斯琪谈话时,意文偶尔听到的只言碎语,在在都明白地告诉她,阿南哥绝对是事业有成的人。
  阿南哥对自己很好,温和有礼,好得就像——邻家的大哥哥。这是一直以来,阿南哥给她的印象。谈过恋爱,当然知道恋人们之间会说什么话,但高高在上的阿南哥,让她感觉不到爱情这两个字。有的只是关爱与怜惜,和淑贞妈妈一样。在阿南哥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依赖他。
  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只怕有一天,阿南哥会厌烦了一无所有的自己,一去不回头。淑贞妈妈虽然说过,阿南哥是个守信用的人,可是,自己要的,不仅仅是阿南哥给父亲的承诺啊!
  太贪心了吧。如今的自己,只要他留在身边,就什么都满足了。
  淑贞看看表,意文这孩子,不是答应只说几句话的么,这样久都不出来。附耳在门边,又听不到什么声音。心里总觉得不安。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淑贞回头一看,心里暗暗叫苦,再看看紧闭的病房门,急忙迎了上去。
  “阿南,回来了。”
  逸南拥抱了母亲一下:“妈。”放开手,“意文还好吧?”
  “很好,这会睡着了。”淑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阿南啊,你回来得正好,我正要去谢一下贺医生,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我看看意文就和您一起去。”逸南径直向病房走,淑贞一把拉住他:“哎,她睡着呢,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惊醒了她,我们先去找贺医生吧。”
  “没关系,我会小心地。”逸南道。
  淑贞急了,“你这孩子,妈的话都不听!早看一眼,晚看一眼,有什么关系?”
  淑贞赤白了脸,逸南顿住脚步,“您别生气了,走吧。”挽起母亲的手,走到电梯口,逸南道:“妈,您等着电梯,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回来。”
  淑贞点头,忐忑不安地看着儿子走向走廊另一侧。
  意文怔忡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天培慢慢伸出手,试探地触碰她的手,意文没有动。天培轻轻将她的手拢入掌中,“意文,我没有别的要求。如果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我远远看着你幸福就好。如果你有任何不如意,只需回头看一眼,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天培的声音低沉颤抖,如大提琴的呜咽。如丝般缠绕入耳,意文心里垒起的高高的墙,瞬间崩塌,颤抖着唇,她轻轻吐出叹息般地一句:“天培,太迟了。”
  天培绝望地低着头,意文的手背上,一阵温热。意文慌乱起来,“天培,你。。。。。。”天培将头埋入意文和自己交握的手中,泪水肆意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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