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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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箱盖掀开来,这时笑声就更大了。
“哈哈哈孙八郎你这个笨蛋。”
在灯光下,他看见一个穿着纯白睡衣、
外披一件红色大衣的女人。
“我早就躲在这里,你一直没有发觉到,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小声点好不好,你太大声了。”
“你放心吧!从书房到殿下的寝室之间起码还有四五个房间的距离。白天侍女们在此收拾东西的声音,他都听不见,我已经试过了。”
“那么,你到这里来是”
“好了啦!我等不及了,我等你来抱我,抱我这个罪孽深重的身体。”
接着,她把那已燃烧起来的身体,向孙八郎靠了过去。
“孙八郎,我实在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这点我自己已有觉悟。”
“夫人,你的声音太大了。更新,更快,尽在1^6k文学网,16k。cn;:wap。16k。c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太大?如果传入殿下的耳朵里,到时候我们两人在被斩之前你把你的生命放在战争和野心上当做赌注,而我是女人,我要将我的生命赌注在爱情之上,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虽是这样,但也没有必要故意去走那危桥呀!”
“不是不是。”刈叶突然紧紧抱住孙八郎,“为爱情而生、为爱情而死,这是女人最大的希望。今天我到古渡岩室夫人那边去拜访地,和她深入地谈了很多。岩室夫人说她要把她的生命献给信长殿下呢!”
“什么?给信长殿下”
“是啊!”
刈叶像在说梦话一般。
“她根本就不听清洲殿下的事情,根本不愿意听,她觉得最感遗憾的,就是不知是什么因果,居然生了信长殿下的弟弟,如今她也顾不得世间对她的评论,只要信长殿下愿意,她必会奉献出自己。为此就算遭到信长殿下夫人浓姬的埋怨,也不在乎。她说着说着还哭了出来。岩室夫人实在是很可怜,她很痛苦,她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信长殿下的爱情呢!和她比起来,我们两个虽然必须躲避人们的眼睛,但还是可以如此抱在一起。孙八郎,就让我们两个一起下地狱吧就算下地狱,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同甘共苦啊”
这个女人和浓姬及岩室夫人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不!当她们抛弃理智、尝到禁果的滋味之后,一般女人大多会有这种反应。总之,刈叶在此时已将她的生命赌注在每一次的相聚上。
二十六岁的孙八郎,被这女人强烈的热情冲击着,忘却了所有的事情。
正文 淫妇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看小说我就去信光的脸借着手上的烛光映了出来。孙八郎的眼前一片黑暗。
“啊!”他吓得不知该怎么办似的,就突然将两手按在榻榻米上。信光没有看到,刈叶也没有看到。
背着主君所做的不义之事,终于到了要被制裁的时候了
(我要做一城城主的梦想也破灭了)
虽然如此,但他心中却并不感到可惜,也没有任何遗憾的感觉。
孙八郎就是为了探测信光和信长是否结合在一起,探测他们的动静,才被派来这里的。孙八郎虽然有时候觉得信光的脾气暴躁,但是他知道他是心地很好的人,而且非常有人情味。不知从何时起,他打从心里对他非常尊敬。
和夫人刈叶私通之后,孙八郎心中更觉得和城主之间的关系非常奇特。
或许是因为自己先做出了不义的行为,而开始同情他的不幸和他的病体。有时他甚至会想:我愿意为城主而死。
他这么想着,今天总算有了结果。
当然也可以先杀了信光,对外说是讨伐了信光。
然而,孙八郎的心里却没有这种想法。请牢记
由此可以看出,他实在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架了一把冰冷的刀,他动也不敢动地像只蜘蛛般地伏在榻榻米上。
“已经快天亮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信光再次问他们。
“殿下!”孙八郎的背后突然传来刈叶的声音,她哭泣着,“孙八郎不好,他骂了我”
孙八郎听到这话,怀疑自己的耳朵。刈叶的声音非常甜美,使他的汗毛全部竖立起来,他的内心非常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刈叶突然将身子投入拿着蜡烛的丈夫的胸前,说道:
“刈叶已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在殿下身边侍候了,而殿下你也知道这个城再过一两天就要让出,这个城是刈叶和殿下有婚约的城,所以我想偷偷地到殿下那里,因为在此我们拥有许多回忆。”
“那么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啊孙八郎不让我到你的寝室去。”
“孙八,是这样的吗?”
“呃呃。”
孙八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再一次用额头磕着榻榻米。他全身汗水淋漓,连发鬓上的毛都微微颤抖着。
“殿下”
刈叶的声音更是甘甜,并且加上无限的妩媚。
“孙八郎还骂我呢孙八郎说殿下的身体不好,而且已经休息了,叫我自己回房去。就好像他是主人或是你父母亲似的跟我说话。我告诉他说殿下的身体已经好了,叫他让我过去。但无论我怎么吵,他就是不让我过去。”
听到这番说辞的孙八郎,简直哑口无言。
当她靠在孙八郎的怀里时,常说“女子是罪恶”,难道这句话是她的口头禅?这难道是不谙世故的女人所说的话吗?
“原来如此。”信光被刈叶的媚态所骗,他用手环抱着她的肩,往孙八郎看了过去。
“孙八!”
“是。”
“你虽然担心我的健康,却也不能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啊!下次要注意了!”
“是。我很抱歉!”
“好了,孙八郎,你看殿下不是很期盼我过去吗?殿下!我们回寝室去吧!”
刈叶又很得意地加了一句话,两手用力握住。
“孙八,你要多注意,现在已是深夜了,在这种场合争吵,如果被别人看见,会让别人怀疑刈叶的行为有失她的身份,懂吗?虽然你对我很忠义,但有时仍要考虑情况。今晚我就不再骂你了。好吧!今后我们要移往清洲城,就是别人的城了,你一定要记住小心自己的言行!”
说完之后,他就抱着刈叶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等到他们的足音渐渐消失之后,孙八郎还是伏地不动。
刚才刈叶说的全是谎言,但如果没有这些谎言,那么他孙八郎现在已是身首异处了。
照这么说,是因为这谎言而救了孙八郎,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兴奋的心情,反而留下无言的寂寞。
(那是因为他更认识了女人,那个女人一直都是用这种方法来欺骗殿下吗?)
若非如此,殿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相信刈叶的谎言呢?
信光啊信光!信光相信刈叶只是属于自己一人。由于这种想法,因此对刈叶就另眼相看。这就是证据了。
(淫妇!)
孙八郎突然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
被盗的信光已经相信了,然而偷盗者孙八郎却产生了嫉妒之心。
孙八郎慢慢走出了房间,像猫一般轻轻地朝着信光的寝室接近。
因为他实在很想知道刈叶到底和信光谈些什么
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编造出任何谎言,而且不需反省。而女人把生命赌在爱情之上时,情况也是一样的。今晚的孙八郎却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一点。
他全神贯注地听着房里的动静。
正文 利用中城
信长在他敞开的书院里,静静地听着森三左卫门的报告。请牢记
“守山城的坂井孙八郎充当使者到清洲去了。”
“嗯,应该是这样。”
“接着是清洲派坂井大膳到守山城去,由此可看出事情已做了决定。”
“嗯。”
“隔天信光就会把城交出来,带着所有的妇孺到清洲的南曲轮去。表面上看来,他就如您所说的那样,并无反抗之意。而在迁移的同时,勘十郎和柴田、林佐渡等人都会集合在信光城主那里,他们必定是要进行密谈的,这点我们必须多加小心。”
信长没有回答,只问说:“三左,有没有听到有关我叔父的妻子刈叶的事?”
“啊,那件事倒是听到了一点。”
“从谁那里听到的?说来听听看。”
“是。我为了接收城池而赴守山城时,信光城主的家老角田石见先生留下来做交涉的工作,他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
“石见,他说什么?”
“他说他主公的器量无人能比,但有时却令人恨得咬牙。也可能就是这样,城才会被信长殿下夺走。”
“哈哈哈,这话说得很妙啊!”
“是啊!但是我回答他说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一些?他就说城主夫人被人偷了,城主自己却还不知道。不,不是说单纯地不知道,就连那个臭家伙都常接近殿下的寝室了,而他也看见了,却称赞那家伙是担心他的安危。称赞奸夫的这种丈夫,全日本大概也只有他一人了。而这样的主公,在交出城时,却不快乐地皱起眉头。”
信长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原来他称赞了那个奸夫!”
“殿下!殿下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不,我不知道。这么说来,清洲已在我的手中了。看着吧!明年初,我们就可以从古渡搬到清洲城去了,搬过去的主要目的是要支配尾张一国。你可以去把这话传开,不要害怕,就说是我这么说的。最好是边走边说。”
“这不太好吧!这么做只会使对方更加深叛变的意图呀!”
“三左。”
“是。”
“就算不这么说,那个彦五郎像是会放弃叛变的男人吗?”
“这倒是真的。”
“是的,你放心吧!城已在我们的手里,明年春天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你就这么说吧!”信长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伸伸腰说,“现在我要到中城去拜访岩室夫人和又十郎。”
森三左卫门露出惊讶的表情,却没有说什么。
他每天训练精兵,非常忠心于信长。然而信长现在要去拜访岩室夫人这件事,他却认为不是一件好事。
信长在父亲信秀还活着的时候,就写过情书给岩室夫人。岩室夫人是父亲的爱妾,并且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信长的弟弟。而他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去拜访岩室夫人,也未免太超乎常理了。
然而他要去拜访中城的事,他的夫人浓姬却未加以阻止。只说道:“请尽兴地去吧!”
而且笑着送他出门。殿下与夫人两个都是怪人,这件事必会引起老一辈人的责难。然而,信长却没有听进三左卫门的意见。
“原来他竟然还称赞了那奸夫,到底是我的叔父啊!哈哈哈”
信长对着正要起身的前田犬千代说:“你不必跟我来。”
他和以往一样大声嚷着,出了走廊。
初夏的阵雨才刚刚下过,泉水边就有朵初放的花蕾,似乎那是原本就有的吧。
(原来叔父这么做)
他在廊下穿了一双木屐走了出去,特别摘下一朵紫色的花,向中城走去。
他的头发和服装都已整理换新。仍如往常一样,他没有走中城的大门,而从中门进去。他直接进了与岩室夫人的房间相连的庭院里。木屐橐橐作响,他独自笑了起来。
这个暴躁而敏感的叔父,不可能不知道刈叶已经做出了不忠的行为。虽然知道,却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反而称赞奸夫孙八郎。他只听到这里,就认为其他的事已无再听的必要。
信光很可能已经知道孙八郎是清洲派来潜伏在他身边的,所以他也特别用心。他要让别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老好人,这样他移入清洲城,别人对他就不会特别加以防卫。
(此后,他对这个城还有些什么策略呢?)
想着想着,他的脸上又涌现出笑意。
就这样,信长放出风声,明年春天就能移居清洲城的话很快传入了彦五郎的耳里。彦五郎因此会更亲近信光。
“啊,信长殿下,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从花园那一端走过来的岩室夫人,看到了信长,就像小女孩似的羞红了双颊。信长招呼着她:
“岩室夫人,你还好吧!”
“是是。还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花呢?”
她娇媚的眼神看着信长手中的花。
“是啊,这个季节一到,花与爱情都开得很茂盛呢!”
信长毫无表情地将这朵花拿给岩室夫人:“打扰了!”
“请,请,请,殿下你的嘴巴还是很坏呀!”
岩室夫人一边说,一边将椅垫放到门边。
“啊,这朵紫色的花好可怜啊!”
她看着信长的眼神燃烧着,自己坐近了些,双颊更泛红了。
看到她那个样子,信长就想到刈叶告诉孙八郎的话“要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信长殿下”确是岩室的心声。
“信长殿下”
“嗯”
“殿下你许久以前曾写过情书给我。”
“哦,那是为了我父亲,所以才这么写的。”
“那时候,我非常怕你。”
“现在呢?现在我可能变成更可怕的男人哦。你要小心一点才是。”
“这怎么可能呢,现在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而且,我觉得在你内心深处隐藏着别人所感受不到的亲切,那是我以前没有发觉的。然而,我现在却非常清楚。”
“是吗?”
“殿下,殿下最近为什么常常来我这儿呢?是不是”
她这么说着,脸变得更红了,“反正已有前例,接下来要玩哪种文字游戏呢?”
她像是鼓起勇气地说完那些话后,就凝视着信长的侧面。
信长却慢慢地将手指伸进右鼻孔里。
“是啊,你投向清洲城去我会很高兴的。”
“啊彦五郎,不要,不要,我讨厌他。”
“你讨厌彦五郎,然而却告诉别人说你喜欢我信长啊,这会变成一件很好玩的事!”
岩室夫人听到这句话,惊讶得合不拢嘴。
信长故意把鼻屎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