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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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楼
日头又该落下,清心楼二楼的雅间内迎来了三位伟岸男子,景帝、玄毓、慕容朗月。
“敏知,真是服了你那娘子,她可真是会把握时机,连这种赚取银子的机会都不放过。”说话的是慕容那厮,这家伙两眼放光,紧接着问道:“就是不知嫂夫人能趁着选妾宴捞上多少银两?”
“该是不少吧。”景帝对滕鹰那出人意料的行径也是惊奇,但好歹是帝王,他淡淡地说道:“想不到小堂妹的脑子如此灵活,她那赚钱的手段想必不止于此。咱们要不要打个赌,看看相爷夫人这一笔能赚多少银子?”
玄毓本不想回应这一话题的,但是景帝的话却是不能不应。只见他优雅一笑,缓缓说道:“属下猜不出滕滕能赚多少银子,而且即便属下参加也有失公允,不如就由爷和子剑来打这个赌,属下当个见证人。”
景帝当即答应:“好呀,你小子就当个证人,谁输了就罚谁一百两银子。”
“成,既然爷都这么说了,属下奉陪到底。”慕容朗月也来了兴致。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闲聊声。
身着褐色锦衣的聊天者甲说道:“你们听说了吗,玄相的新婚夫人要大张旗鼓为相爷选妾,今儿这告示一早便贴在了东区,不少千金小姐都去了,连平民女子也有去报名的。”
“这可是运城的头条新闻,咱们怎会不知,就是这相爷夫人立的报名规矩奇(提供下载…3uww)怪得紧,比如说报名的女子必须缴纳报名费;还有,落选的女子今后的婚娶与相府无关,不得来相府吵闹。而且呀刚才工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的小姐还因为坏了规矩被相爷夫人禁止参选了。”说话的人也是一身华服,年纪轻轻的一看便知是位富家子弟。
紧接着一个布衣男子接上话茬:“要说这相爷夫人可真是个奇女子,这场声势浩大的选妾宴呀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运城可要好好热闹一番了,听说运城最大的赌坊还准备坐庄开设赌局,看看到底哪一府的小姐能够中选呢。”
“真的吗?”这一问是围在桌边讨论的众人集体发出的。
布衣男子一脸认真地回道:“小生从不打诳语,诸位不信可以去赌坊看看,这也算是个玩乐的好机会。”
“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这就去问问吧。”
不知是谁起了头,褐色锦衣男子和那位富家子弟一脸兴致地率先下楼,带领着一拨纨绔子弟追随而去。
那布衣男子随后也起身离开,边走边嘟囔着:“总算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他一张明媚的小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这人不正是易容后的知棋嘛。
包厢外的聊天声音散去,包厢内的气氛顿时有点沉闷,三人各有心思。
“你们说这赌局的事情不会也是……”
慕容朗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景帝就言道:“极有可能。”
玄毓原本沉默不语,他初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已经不是可能不可能了,他是肯定这开设赌局必定是滕鹰的主意。但是在景帝面前他还是想为滕鹰遮掩一下,于是玄毓回了一句:“滕滕一介女流,常年卧病在床,岂会有这等别样的心思。”
景帝心知玄毓不想承认的心思,他只是笑了笑,也不点破。此时景帝脑子里已经盘算开这份收入的归属问题了。
三人又说了一点闲话,天色就已晚了。
临别之际,景帝叮嘱玄毓道:“韵仪那丫头最近总是在朕耳边唠叨,说是要和小堂妹一起为你选妾,朕被她烦的受不了已经答应了。你先和小堂妹说一声吧,免得两人到时候再吵起来,要知道她们俩一向不对盘。”
玄毓郑重地回应道:“属下清楚了,请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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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下,玄毓才回到相府。
此时,相府第一天的报名工作也已结束,共有二十六位官宦千金,三十四位商贾之女以及十九名平民女子报名。滕鹰接过成安统计的花名册后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了一眯眯,她是想过有很多人参选,但没想到在那么多苛刻的条件下还有勇者敢于前来。
“果然是勇者无敌呀!”
滕鹰的感叹脱口而出,恰好玄毓甫一进门听了去。他好奇心起:“什么勇者无敌?”
“诺,不就是那些觊觎你的女人,我定的规则那么苛刻,她们个个都是知难而进。”滕鹰递上花名册,让玄毓好看个清楚。
玄毓大致翻了两眼,便将册子仍在一旁,转手搂住滕鹰,他笑着问道:“娘子今儿把工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的两位小姐给打发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滕鹰在玄毓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她心头怀疑乍起:“莫不是你一早便出宫了?”
玄毓倒是承认得很快:“是呀,皇上非要出宫,慕容和我伴驾,走着走着就走到咱们家偏门那了,这不就瞧见了。”
“皇上还真是闲得无聊,这么大热的天也不好生在皇宫中歇着。”滕鹰抱怨了两句,随即问道:“皇上没说什么吧?我和你说,我一早就听闻兵部尚书和荣威大将军的关系匪浅,今儿看见两府小姐交谈的场面,这传闻估计是真的。”
“朝堂之事不是叫你少关注吗?”玄毓阴着脸说道:“皇上说韵仪公主会和你一道面试这些千金,所以…滕滕知道为夫什么意思了。还有你这小脑袋瓜怎么长的,在府门口赚钱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想到开设赌局。”
“额…这你都能知道,你……”滕鹰没料道玄毓连这都能看出来,她以为玄毓生气了:“夫君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这不是想给…咱们府里攒点银子嘛。”
“娘子,你这主意…真是太好了。”玄毓瞬间变脸,他宠溺地捏捏滕鹰的鼻子,解释着:“边塞之地军饷急缺,这是事情本不该要你操心的,但你这次收敛上来的银两足以为皇上分忧解难了。”
“我这银子是给自己弄得好不好?”滕鹰的脸色直接阴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这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皇上已经猜到这赌局是你设的,届时你不想给他也会变着花样从你这里要出来,咱们大方点,直接上缴不是更有气度。”玄毓哄孩子一般哄着滕鹰。
“可是直接上缴不久表明我这是开设赌局赚的嘛,这叫自投罗网。”滕鹰嘟着嘴,低声说着话,她转念一想:“不对呀,我要是把银两全部交给皇上,那些个因为女儿落选心生怨愤的大臣们就会明白这么做是皇上的意思,这多少能降低一点他们的怨愤吧。”
玄毓见诱哄成功,再接再厉地说道:“聪明的孩子,所以舍了金银换个好名声多好呀,反正这银子本来也不是咱们的。”
“好吧。”滕鹰下了决心后立马换上如花笑颜:“换身衣裳,咱们去娘亲那里用晚膳吧。”
她娇笑着为玄毓褪去绛紫色外衫,转身取来一件月白色白袍为他换上。
玄毓任由滕鹰摆弄着,他这会子觉娶妻真是幸福,要是再有个孩子便是最好不过了。
波动渐生 七十章 表现好奖励你的
月上枝头之时,景帝才回到皇宫。只是甫一回到皇城内的景帝就接到一个噩耗——武昭仪小产了。
“知道了,下去吧。”景帝平静地听完袭香阁婢女的禀报,俊逸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
来禀报的婢女见景帝面上未有丝毫焦急,又心急地禀报了一遍:“皇上,武昭仪小产后血流不止,御医说有血崩之势性命垂危,昭仪娘娘昏迷之中喃喃唤着皇上,奴婢求皇上一定要去看看昭仪娘娘。”
“你这是在命令朕?”景帝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
“奴…奴婢不敢,求皇上恕罪。”着急的婢女明白自己刚才的话犯了大忌,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的她一个劲儿的磕头。
“好了,下去吧,回禀你家主子,朕一会儿就过去。”景帝冷声打发了婢女离开。
婢女走了,金公公随即进到御书房内,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吗?”景帝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金公公闻言,双肩止不住一抖,他行礼后速速离去了。
黑衣人拱手行了一礼,清冷的声音响起:“查清楚了,是谭婕妤做的,她背后的人的确是周贵妃。而且周贵妃还没有笨到家,她还给自己找了一个替罪羊。”
景帝的脸上有了波动,扭头看向黑衣人:“不是谭婕妤吗?”
“不是,不过谭婕妤算的上一个。贵妃娘娘收买谭婕妤下毒毒害武昭仪,然后又让谭婕妤将此事推倒皇后娘娘身上。”
景帝的身形一僵,他没有想到周贵妃还有这等智慧。谭婕妤母家本就是荣威大将军府家奴出身,所以景帝对于谭婕妤舍身成仁的举动没有丝毫惊诧,但是想到心里那位温良柔和的人儿,景帝的心头一紧。
景帝当即问道:“你查到周贵妃唆使谭婕妤下毒的实质证据了吗?还有,周显那边有什么动静?”
来人明白景帝话里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地回道:“荣威大将军府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周显还不知晓宫中的消息,想来这次残害龙嗣嫁祸皇后的事情是周贵妃一人的主意。至于证据嘛,臣早就准备好了,人证物证俱全。”黑已然斜肆的一笑,声音中透着戏谑,他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卷东西。
景帝扫了一眼夏侯递到桌案上的证据,说了句: “下去吧。”一句话中揉着有些许的疲倦。
黑衣人没有立马乖乖离开,他笑说道:“呵,布局了这么久,这结果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嘛。您这是怎么了?”
“夏侯,那终究是朕的骨血,这是朕的第二个孩子。”景帝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遥远山脉之上传来的钟声。
这个时候的景帝仿佛只是一位缅怀子嗣的父亲,他的视线透过窗户落在高挂的弯月上。
黑衣人把斗篷一摘,可不正是夏侯鹏程,他的脸上有着以往看不见的认真:“皇上,周贵妃入宫多年不曾有孕,倘若武昭仪诞下一位皇子,周显必定会要求周贵妃认其为养子,届时周家就有了可以操纵皇室的王牌,周显已然拥兵自重届时只会更加嚣张。臣以为皇上如此做才是明君所为。”
“朕知道厉害,东西留下,夏侯你下去吧。记着,你继续和周望交好,继续盯着荣威大将军府的动静,旁的事情交给你手下的暗卫去做。”景帝的惆怅只是一瞬,瞬间过后他还是那个俯视天下苍生的冷酷帝王。
“臣明白,必不辜负皇上信任。只是…下次家父再请您为臣赐婚的时候烦请皇上念在臣有点苦劳的份儿上给臣挡挡,臣委实不想成亲。”
景帝挥挥手,示意他心中有数了。夏侯嬉笑一声,重新穿好斗篷,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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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香阁内,后宫所有的嫔妃都在外殿等候,这些女人三五一群的小声嘀咕着,不少人的脸上都是得意之色。周贵妃单独在殿门处最显眼的位置上站着,她的焦急是因为景帝的迟来。景帝驾临之时,这些女人们的脸上的得意全部换成了悲伤,即刻行礼迎驾的那刻她们的双眸之中皆是流出热泪,但这后宫之中真正为这个孩子的去世哀伤的又有几人。
周贵妃率先开口:“皇上,武昭仪的孩子没的冤枉呀,您一定要查出真凶为昭仪妹妹报仇。”这是她一早就计划好了的说辞。
紧接着孙昭仪并几位婕妤也说了相同意思的话,一堆女人及哇乱叫的模样闹得景帝心烦不已。他冷着脸扫过这些虚伪做作的女人,外殿立时安静了下来。
皇后听见外殿的吵嚷后从内殿之中疾步走出,上来便双膝跪地,带着哭声说道:“皇上,臣妾管理后宫无方才导致武昭仪被奸人所害,腹中皇嗣未能保住,臣妾请皇上赐罪。”
“是谋害之人的罪过,皇后何必自责。”景帝上前一步扶起皇后,又安慰她道:“勿要过于自责,朕已经查出是谁害了皇嗣,自有办法叫那歹人认罪。”
景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跪在地上的一堆女人都听见了。周贵妃心里一惊,脸色瞬间白了,不过也就是片刻时间她便恢复了原状。但是谭婕妤明显没有周贵妃心里素质好,她听见这话后那小身板一直在哆嗦。
景帝一进殿门就注意到了谭婕妤,这是个他鲜少关注的妃子。他淡淡问了一句:“谭婕妤身子不适吗,怎么两手一直在哆嗦?”
谭婕妤明显没想到皇上会问话,她扭转身子,面朝景帝回话:“回禀皇上,臣妾…臣妾无恙。”
“既然无恙就好好跪着,你们也继续跪着,为刚刚逝去的皇子哀悼。”景帝说完带着皇后一起进了内殿。
内殿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三位太医慌忙请安后继续指挥着宫女太监忙碌。躺在床上的武昭仪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她身下的被褥之上尽是血迹,而且这人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景帝看了一眼武昭仪后对着一名上了年纪的太医发问:“昭仪的情况如何?”从他平静的语调中听不出是怒还是大怒。
老太医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硬着头皮回禀道:“武昭仪的情况十分不好,刚才的小产造成娘娘血崩,如今…如今臣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把最好的药材都送到袭香阁来,全力救治武昭仪。”
景帝吩咐完再也不看武昭仪,说完便欲离去。
武昭仪听见了景帝的声音挣扎着睁开双眸,低声呼唤着:“皇上…皇上……。陪臣妾说会儿话吧。”
皇后心知景帝只说了一句便要走是已然晓得武昭仪不行了,她拍了拍景帝的手示意景帝过去和武昭仪说几句话。然后,皇后体贴地遣了闲杂人等。
“皇上,是臣妾没有用,千算万算还是百密一疏,皇子…没有了。”武昭仪苍白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