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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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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馨院母女

    内间再次回归寂静,女子起身走到屋内的黑漆镂空雕花妆台前,拉开梳妆台上多宝盒的抽屉,取出了一个五彩鞠球。缝制鞠球的布面边缘已经起毛,色彩却依旧鲜艳明亮,看得出主人是很细心的保存着。滕鹰双眼中渐渐弥漫一层雾气,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画面,口中喃喃的说道:“玄毓,这么多年不见,不知再见时,你还能否认出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可惜世事变化无常,你我已不若孩童时期奠真无邪。玄毓,纵使再见面,我们亦不能如当年那般真心相待了。”

    后面这句话的语气不复先前喃喃自语时的温柔,她的眼神恢复清明,一丝冷然之气凝聚其中。

    藤园发生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随着日头西下逐渐平息下来。到了晚膳的时候,小春也已经由刘嬷嬷从刑事房领了回来。虽是挨了板子,因有了滕鹰的吩咐也没受多大的苦楚,反而是休息的几天知琴她们念她年纪小都给她多一份儿的好吃的,索性乐坏了这个丫头。

    此刻滕鹰正在刘嬷嬷和知琴并几个丫鬟的服侍下安然的享受着晚膳……

    而西边馨院的正房大厅中,某些人也正用膳呢。

    原来那二进院落分为三部分:中间是一片儿的小景,地面用六棱石子组成图案铺就,配有假山流水,颇有味道;景致的东西两边围墙上各开有一月牙门,过了东向的月牙门是郡主居住蒂园,并有落霞居、静思斋等处,入了西向的月牙门则是安侧妃的馨院,妾室居住的岚苑还有几处小的院落。而这馨院就是安婉华母女的居处。

    正厅燃着十几只蜡烛,照的满堂灯火通明。襄亲王手执银筷有条不紊得用膳,余下的两位女子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神情似是有事要说。

    “有什么事情,就开口说吧。”坐在上位的襄亲王爷早就看出这母女二人的欲言又止,遂发了话,“都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

    下人们屈膝行了礼,鱼贯而出,厅中仅剩这三人。

    “王爷……”安侧妃掸眼望着自己的夫君,未等细说,眼中已是湿润一片。

    “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呢,婉妹。”襄亲王眸中显出疑惑。

    “王爷,妾身今日听闻皇上要为郡主指婚,不知道传言作不作真?”安侧妃柔声问道。

    她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却保养的十分得宜,皮肤犹如少女,一双丹凤眼,眼波含媚顾盼生辉。端看此番便可知她当年风采犹胜如今,不怪道襄亲王当年拜倒在此女的石榴裙下。

    放下手中碗筷,襄亲王抬眼盯着安侧妃道:“既是传言,自然当不得真。婉妹,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不要随意妄言。”语气虽不是厉声斥责,到底有些不快。

    没想到碰了个钉子,安侧妃表情愈发委屈,“妾身是想咱们的思思是王府长女,还没有许人家,若是皇上为郡主指了婚,那咱们思思的名声怎么办?”滕思思这厢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双目直勾勾得望着襄亲王,甚是期待他的回答。

    在龙翼,长幼有序,府中长女未有婚配次女便议亲是会影响长女名声的,一般人家议亲都不会这么做。可安侧妃似乎忘记了这里乃是襄亲王府,不是那一般人家,且王府的次女还是嫡出,是有封诰的郡主。

    “你私底下多方打听一下,哪府的公子品貌端正的未有婚配的,咱们给她挑个好的不好吗?思思的婚事,你也该抓紧,不是总嫌弃人家家门槛儿低嘛。”

    到底是自己宠爱多年的人儿,襄亲王见到侧妃如此这般,心软了,语气也随之变化。毕竟滕思思也是他的女儿,虽然是庶女。

    “父王,我……”滕思思忍不住了,她自持为襄亲王府的长女,心气儿十分的高,可不想找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嫁了。

    要说单看滕思思的相貌,那是美人坯子一个。今儿晚膳,她上身套着湖蓝色绣着花团锦簇纹样的织锦外衣,下身着月光银色的百褶裙,乌黑的长发绾成飞仙髻,上面插着两支赤金步摇,衣着甚为光鲜亮丽。再看她的五官,像极了安侧妃,也是十分细致美妙。要论相貌,十个侯府公子怕是有一半都想去她过门,但是论身份,那是十个里面有九个会另择贤妻,因为她是庶女。嫡庶有别,龙翼的婚配极注重这一点,但凡大户都不会娶庶女入府为正室。偏偏滕思思一门心思入高门,低了的看不上眼,这才耽误了。

    没等滕思思继续开口,安侧妃垂下手掐了女儿一把,让她的话又吞进了肚子里。显然这会儿不是滕思思开口的时候。

    瞪了一眼滕思思,安侧妃再开口就直奔主题,“可是,可是王爷,思思毕竟是庶女。她都快满十七岁了,到现在还没有许人家,怕就怕许不到多好的人家了。若她是嫡女,满运城还有谁不赶紧上门提亲呢。”话里话外透着焦急,她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腾云。

    只要不傻,是人就会懂得话里的意思,这厮是想成为正妻,只有这样,滕思思才会是嫡女。这点意思,久经沙场的襄亲王又岂会不明白。按理说,襄亲王妃早就仙去,襄亲王如此宠爱安婉华该将她扶正才对,为何一直没有应下,不由让人揣测其中因由。

    安侧妃这次说话是真的惹恼了腾云,他厉声喝道:“当年紫渊怎么会香消玉殒的,你我比谁都清楚其中原委,是以这么多年来我自觉愧对紫渊母女。婉华,襄亲王府没有王妃,你早就是当家主母,为何你还不满足?”明白人一听,感情这襄亲王妃的死因还有内幕呀。

    “云哥,我没有想占去姐姐的正妃之位,我还不是想女儿嫁得好。别人的女儿一出生就是郡主,我的女儿是长女却连个封诰都没有,我……”安侧妃此时声泪俱下,那哭声仿佛杜鹃啼血,声声扣人心弦。

    “我知道当年让你为妾亦是委屈了你,让你这些年都心有不甘。可你也应该明白,纵然先帝驾鹤西去,太后娘娘依然健在,此事就算是皇上答应,太后也是断然不会答应的。这件事你休要再提。”

    安侧妃想坐上正室之位无可厚非,可她忘了先帝当年是断然不答应此事的,否则她就不会当了十几年的侧妃了。襄亲王若真为此事去请旨,就是对先帝大不敬。皇上如若答应,就是悖逆先帝的意愿,不顾孝义。基于这两点,安侧妃的侧妃之路还是会继续下去,没有正室的前途。

    安侧妃还在掩面抽泣。襄亲王想想自己一生中的两个重要女子,一个对他情深意重,却因他的心有所属终于含恨而终;一个与他两情相悦,却因他不能许诺的一切终日郁郁寡欢;他心中的无奈又有谁能体会。思到此,他已是无心吃饭,起身拂袖而去。

    滕思思听闻父亲的回答已是心中冰凉,又见母亲如此伤心更是怒火中烧,“娘,都是滕鹰那个小贱人惹得祸。没有她活着的话,王府就是咱们母女奠下,这日子快活得多。凭什么一个病秧子能得圣上指婚,还是婚配宰相,本来这些都该是我的呀,娘。”滕思思愤恨地说着,眼中蹦出狠厉的光。

    滕鹰浑然不知馨院发生的一切,这时候的她悠然自得地在藤园中散步消食,脑海中思索着“好些日子没出去了,是时候该去会会某个人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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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计划出府

    风轻云净,碧空万里。运城的百姓一如既往地迎着朝阳,开始平凡的一天。

    自从晨起见到今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滕鹰就不淡定了,径自寻思着,“今儿真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

    关键是她怎么出去呢。襄亲王府守卫森严,她一个久病的郡主又不能堂堂正正的出门,那就……只有等待旁门歪道的时机喽。

    既是等待时机,滕鹰也就不急躁,她躺在闺房外间的美人榻上优哉游哉地翻看着手中那本知琴新买回来得《市井杂记》。书里上至宫中、达官显贵之家,下至江湖武林、市井之间的野史秘闻新鲜趣事一应收录,里面写得事当然也不都是真的,就是为了逗个乐儿,满足一下人们的好奇之心,可这竟是滕鹰平日打发时间最好的读物了,所以每过一阵子知琴总是以为郡主买绣线之名出府,其实是去淘换这个。滕鹰粗粗地翻看了两遍,就挨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廊上轻响起敲门声,站在滕鹰身边伺候的知琴即刻上前儿去开门。没等人进门,知琴就先开了口,“嬷嬷来了呀,是到了午膳时候了吧。”就见一年老妇人掀开门帘进了闺房。

    滕鹰不喜热闹,藤园因她的性子索性伺候的下人总共不多,她的身边仅有一个刘嬷嬷,三个大丫鬟--知琴、知书、知棋,几个二、三等的丫鬟,并几个负责绣楼院子内洒扫小丫头。至于藤园内的活计自有管家安排家丁负责,男丁干活时挑滕鹰在绣楼内休息的时候便不会冲撞了主子。

    此番进门的必定是刘嬷嬷了。

    刘嬷嬷本是已故王妃孟紫渊的乳母,王妃去世后她便一直呆在滕鹰身边照料,很得滕鹰敬爱。滕鹰一听知琴开嗓就明白过来,作势起身,还飞快地将手中的杂记塞在了美人榻上铺放的棉垫子下,瞧着这主仆二人是在和刘嬷嬷玩捉迷藏呢。

    “主子,别藏了,老奴都看见了。”刘嬷嬷五十来岁,身穿酱紫色衣裤,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花边绣纹,但衣料一看就知不差,她绾着寻常的妇人髻,慈眉善目的,甫进门就嘟着嘴说话。那神情和小孩子要不到糖吃是一样一样儿的。

    滕鹰一看刘嬷嬷不乐意了,忙走过去挽着刘嬷嬷的胳膊撒娇着说,“还不是怕你见了不高兴嘛,嬷嬷。”

    知琴此时早就在一旁偷偷抿嘴乐呢,心里道“这一老一小见面,时常就这么一出,也玩不腻。”

    刘嬷嬷看着滕鹰长大,岂能不知道主子在自己面前惯会耍诈,把自己唬得那是一愣一愣。她也不恼滕鹰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乐得和滕鹰玩躲猫猫,因着滕鹰只有在她跟前儿才似个15岁的孩子。

    “老奴看见就看见了,别叫旁人看见就好。仔细着呢。”她小声吐着话,说完还伸手往西边方向指了指。

    “我理会得的,嬷嬷放心。”滕鹰撇去一身慵懒,正色说道。

    “嬷嬷是不是为了午膳来得?”知琴见这一老一少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提醒。

    刘嬷嬷拍了拍头顶,才猛然想起似的说道:“可不是呢,亏得知琴提醒,不然我都忘了主子用膳的时辰了。您一向身子不好,用膳可耽误不得。”

    “是我拉着嬷嬷说话才晚了时候,嬷嬷勿要自责。”滕鹰不忍看到刘嬷嬷满脸的懊悔之色,忙宽慰着她。

    自己身边亲信的人没几个,刘嬷嬷打心底百般怜爱照顾她,她内心是知道的且已是将嬷嬷当做亲般看待,不愿为了刚才这点事再让嬷嬷挂心。“快让丫鬟将午膳送进来吧。”滕鹰安慰完又下了命令,其实见机转移了刘嬷嬷的注意力。

    知琴掀开门帘,一个十七八岁体面的大丫鬟领着身后几个拎着枣红色漆制食盒的小丫头依次外间。这边滕鹰已经坐在松木茶几旁,等着摆膳,刘嬷嬷在她身边立着。小丫头们挨个儿将食盒打开,单等知琴和另外一个大丫鬟将饭菜端上桌上后又恭谨地退下了。

    持着银筷,滕鹰望着今日的菜色,有她最爱吃的翡翠菜心、鸳鸯卷、酱爆双丁……欣喜地道:“今儿你亲自下厨了,知书。”

    “奴婢前几日受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主子才没当值。今儿奴婢痊愈,知道主子这几日来胃口不好,所以亲自做了几个小菜,还请主子赏脸尝一尝知书的手艺进步没。”光凭一张巧嘴,就知这位姑娘必定是个人物儿。再看周身气质穿着打扮竟是和知琴一样是个出挑儿的人儿,清秀模样,俏丽不俗。

    “光看着色泽就知道味儿定然不错,知书有赏。”说完不等刘嬷嬷为她布菜,径自动手眉飞色舞地吃着。

    只因大夫特地嘱咐过,滕鹰的病体过于虚弱,遂不宜吃荤腥海货之类,总之饮食要清淡的。为此襄亲王还特别吩咐过藤园的小厨房,要给郡主做些爽口的吃食,不要总是上些油腻之物。这可辛苦了滕鹰的嘴,身子要装病就罢了,还连累了嘴巴跟着受罪,滕鹰为此还玩笑着诅咒过那位大夫。但是为了避人耳目,她也没办法,真就只能少沾肉类,(府内多少双眼睛在暗里盯着她呢)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日见几道鲜鱼活虾肉食么得。亏得滕鹰身边儿有知书这丫头善于烹调,给她换着花样儿做,吃得也算舒服。偏巧儿知书前几日病了,苦了她好几天。今儿都是她爱吃的菜,她开心坏了,所以吃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半炷香时间过去,红木茶几上的菜色被咱们这位郡主扫了一半去,滕鹰满足地打了个没有形象的饱嗝,慢慢悠悠地起身向内间走去,边走便吩咐道:“你们三个就着剩下的吃点,吃完进内间,我有事情吩咐你们。”须臾进了内室,歇息去了。

    滕鹰不是个拘泥于礼的人,刘嬷嬷、知琴、知书都是从她小时候起就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因而她总是留她们在自己屋子里用膳,吃食上怎么也比下人们吃的好些。刘嬷嬷、知琴、知书也知道主子是雄她们,不是轻视,屈膝行了礼,也就没有推辞地坐在了桌前。

    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三人已经用完。吩咐人收拾了碗碟后,以刘嬷嬷为首,知琴知书紧跟着进了内室。

    滕鹰正用右手撑着头,在闭目养神呢,听着脚步声,忽然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眼珠子转呀转的,喜滋滋地对着三人说了一句话,“我一会儿要出府去逛逛……”

    没等她说完具体实施计划,面前的三人怔了片刻后脸上均是一副不情不愿的神色。三人没有表现出呆滞,没有表现出惊讶,没有表现出……思来想去道是滕鹰时常有着类似的吩咐吧。

    刘嬷嬷最先回过神儿,出声了,她资历最老,有资格说上话,“我的小祖宗,可使不得,您怎么又要出去呀,您回回出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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