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多福-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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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痕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坐他的身后,低声道:“抱住我!”
“啊?”我又是一惊。
月初痕趺坐在我的身前,一把扯过我的胳膊,强制地让我环住他的腰身。
几乎就在同时,他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琴放在膝盖上,十指灵动,拨弄琴弦。
清亮的琴声传出,急促得仿若湍急流下的瀑布,没有一丝前奏,猛地响彻天际。那琴声忽的带出一股罡风。直直地前方的面具男涌动。
呃!
六指琴魔?!
不会吧!月初痕这招是什么功夫?
我分明看到了传说中的六指琴魔!他的指尖飞快地拨动,那股无形的罡风也随着琴音的不断急促而增大力度。终于在扑向面具男的那一刹形成最大的劲势。
面具男背负双手站在原地,目光清冽地望着月初痕,那股罡风急速地冲过他,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害,只是将他紫色的衣袍掀起,长发狂乱地舞动,而那金光闪闪的面具竟也在罡风的作用下向上掀开。
面具下。被隐藏得极好的面容就这么露出了小半张脸,而那一刻,我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了如珍珠一般细腻的皮肤,白皙得没有半点瑕疵!只是这一瞥,足以惊鸿!
面具男果然藏了一张妖艳至极的脸!
只可惜,在苍劲的风中,他不疾不徐地将面具扣住,稳稳扶回原位,一切如同未曾发生,只是那白璧一般的小半截脸颊却在我的心头烙上了深刻的印记。
面具男仰头大笑,霸气十足,“传言中的竹叙不过如此!还是月公子被莫璃阳关得太久,失了力道?”
面具男话音未落,月初痕的手指再次撩动,琴音不断加急,第二波攻势已然发动!
此时此刻,我抱着月初痕纤细的腰身,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言不语的男子。
月初痕,你瞒的我好惨!我竟然不知你是“六指琴魔”!还当你是个羸弱男子,处处维护,生怕你受到一丝委屈一点伤害!
早知道你有如此大的本事,我又何必费上那么多心思保护你!
我胡思乱想着,月初痕与面具男的对决却没有间断,不断有刚劲的风向面具男袭去,而面具男巍峨不动,似乎那些罡风只不过是在给他搔痒一般。
几个回合过去,两人分不出高下。
而月初痕的琴声突然来了个急转弯,不再如以前的那般急切,而是逐渐缓解下来,罡风也渐渐停止,琴音忽而悠长,忽而高亢,反倒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很快,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呜嗷……”
西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一声狼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阴森可怖。
“呜嗷……呜嗷……呜嗷……”
随着方才的一声狼叫,周边的山坡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叫声,仿佛是在响应着某种召唤。一时间,狼叫声此起彼伏,甚是吓人。
面具男撩起衣袍猛地跃起,坐到自己的马背上,朗声道:“这才是竹叙所隐藏的真正实力吧,音攻只是表象,驭兽才是实情!以一人之力能抵抗千军万马,难怪莫璃阳将你拴在身边五年!这样的能力但凡有野心之人都会觊觎!”(未完待续)
第149章 传说中的“竹叙”
月初痕手下琴声不断,只是那高亢之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柔音色,四面八方的狼叫声渐渐减弱,但是一股强劲的压迫之势却在悄然靠近,仿佛有无数凶猛的狼群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危险就在身边,一触即发。
月初痕抬眸望着面具男,清冷地道:“我无心天下争端,只求平静度过一生,你们何苦强追不舍?”
“哈哈哈!”面具男仰头大笑,“具有如此惊世之能力,却甘受屈辱与折磨亦不暴露半分,你确实无心天下!罢了,便回你的长青山去罢!”
月初痕定定地看着面具男,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惊世能力,你得不到,难道不想毁了吗?”
面具男笑了几声,“这能力是上天赋予你的,我怎能逆天毁去?”他的目光又转向我,声音柔和几分,“况且,毁了你,她便真的要恨我一辈子了!”
我的心再次猛烈地抽动,我已绝情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这么说……
面具男勒紧缰绳,转身打马,离去的那一刻再次回眸,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却没再说话。
小林跟在他的身后,一并驱马去了。
望着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深暗的夜色中,心头竟然万分空虚!
为什么?我不是一直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吗?可是看着他落寞离去,我的心却这么难受。
月初痕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琴弦,琴音越发地轻柔,宛如低鸣婉转的黄莺,良久,那缠绕的琴音渐渐消失,而四周的狼叫声早已不知去向。压迫感也消失了,我方才明白,月初痕是在用琴音将狼群送走。
终于,琴音停下。
月初痕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道:“阿宝。”
“啊?”我一怔,从自己的沉思中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月初痕的腰呢。连忙松了手,从地上站起。
四处看看,周围已经恢复一派宁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将晕倒的贾幸运扶上马车,他睡得正香,应该是面具男给他下了药,与面具男相处过一段时日。对他的手段还是了解一些的,贾幸运这个样子看来再有两个时辰自然就会醒了。
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月初痕站在月光下,青色衣袍随着微风摆动,俊颀的身姿在月色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那把琴在他的脚下放着。
我缓缓靠近他。
他望着天际的月亮,轻声叹息,“阿宝,为什么你从不问我?”
“那是你的秘密……”
他轻嗤一声,“一个你不关心的秘密而已。”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应该辩解一下的。“我不是不关心,而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你不是也从没有问过我吗?”
“阿宝……”
不知怎的,月初痕突然好像很喜欢唤我的名字。
“阿宝,这就是竹叙,莫璃阳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就是竹叙?“这”又是什么呢?
他看出我的不解。缓缓讲述道:“竹叙的力量是蕴含在琴音当中的,也就是江湖人所说的音攻,用琴音操控无形力量发动攻击,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力量,很多内力丰厚的人也可以修炼音攻,而我的能力则是在音攻的基础上驾驭动物,我可以通过琴音与动物交流。”
月初痕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非常认真地解释着自己的力量,但我依然还是听不懂。
“这么说竹叙不是一首曲子?而是一本武功秘笈?”
月初痕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我们长青族人在出生的时候,都带有一种上天赋予的神秘力量,这是与生俱来的,只要有长青族血统便会有这种能力,每个人的能力都不同。而我的能力很特殊,第一次被发现时,族长就很担心,他说以音驭兽这个能力可大可小,若真的应用得当,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他竭力地隐藏我,不希望我的能力被外人知道,可是,在我十岁的时候,这件事还是被泄露出去了。
族长为了保护我,便放出竹叙》的说法,他说竹叙》是一本含有特殊能力的琴谱。没想到,虽然是这样,长青族还是被锦月国的女皇盯上了,女皇将我从长青山抢走,抢到皇宫,想逼我交出竹叙》,我说世上没有竹叙》,可她不信,我越这么说,她越认为我在故意隐藏,时间长了,世间便传言长青族有一本绝世琴谱,名曰竹叙》,而我是竹叙》的唯一修炼者。
锦月国女皇为了得到它,还说要赐封我为她的王夫。后来此事被宝日国的璃阳公主得知,莫璃阳无耻地用计逼锦月国女皇将我交出,就这样,我被锦月国女皇当做质子送给了宝日国,又被莫璃阳关进公主府,再往后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不禁愕然,月初痕被莫璃阳囚禁五年的真正原因竟是一个谎言!
当然,我觉得莫璃阳想得到所谓的竹叙是一方面,月初痕的绝世姿色吸引了她是另一方面,毕竟她是个女人,面对月初痕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没有占据的欲望呢。
“这么说,你是长青族的族长继承人?”
月初痕点点头,“嗯,现任的族长是我叔父,我自幼父母亡故,叔父抚养我长大,按照族内的制度,我会继承他的族长之位。长青族是个特殊的族群,族里的很多人都拥有不寻常的力量,这种力量很容易遭到别人的觊觎,我便是个很典型的例子。不过,好在长青山地势隐秘,又有天然屏障,我们族人生活在山里,不问世事,倒也自在。”
说起长青山,他一脸的向往神色,看来,他是真的想家了。
我坚定地告诉他,“很快,我们就回长青山了,你能见到你的族人,还有等待你的岚溪。”
说是这么说,前路还不知有什么危险呢,以前有玉流渊和我们一起还好一些,他足智多谋又有江湖经验,可惜他又不得去找我那未来的小叔子……
洛宝宁,接下来的路,要全靠自己啦!(未完待续)
第150章 深夜赏花遇冤家
我和月初痕钻进马车,掏出干粮和水,胡乱吃一些。
后来我是真的累了,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暗的,我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薄薄的绒毯,月初痕躺在我对面的座位上,还在睡,身上却是没盖东西。
眼下是夏季,我们随身行李不多,也就这一条绒毯。
我将毯子盖到月初痕身上,掀开马车门帘,见到贾幸运正在外面给白馒头喂水。
“小运?”
“少奶奶!”贾幸运小跑过来,“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已经睡了一天了,你瞧,这不,天又黑了。”
我的确是太累了,居然睡了一天,再一打量,我们还在昨夜的葵花林外。
贾幸运说:“我看你和月公子都睡了,就没赶路,怕路上颠簸你们睡不好。”
我点头应道:“好,你收拾收拾吧,一会儿月公子睡醒,我们吃点东西就赶路。”
“好!”贾幸运很爽快地应下,转身拉着白馒头到一边喂草去了。
我在车上呆坐一会儿,听着月初痕均匀的呼吸声,不觉间天色便全黑了,银色的月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将微暗的车厢内染上一层稀薄的光。
本以为没有了昨夜的那番杀伐喧嚣,葵花林的夜晚应该恢复寂静,却不想就在这时,外面竟然传来一阵歌声。
那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夜莺低鸣般扣人心弦,虽然歌词略带忧愁,但唱歌的人却用一种舒缓的语调唱出,令人浑然不觉悲伤,反倒有一股清新得如涓涓流水般的思绪于心间流畅。
歌声由远及近。经过我们的马车之后向山坡的方向传去,我忍不住掀开窗帘,循着那歌声望去。
只见茫茫夜色下的山坡上,一辆马车穿过葵花林,向山顶驶去,一名青年男子站在马车的车辕上,手执一个通透的玉瓷酒杯。昂首挺胸,把酒高歌。
那男子一拢雪白长袍,墨玉一般的黑发被白色玉冠束起,长发与白衣迎着晚风飘荡在身后,整个人站立于马车之上,说不出的神采飘逸。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圈光晕将他笼罩。他的肌肤上有隐隐光彩流动,扬起的下巴呈现出优美的弧线,那飘飘身姿更是一派悠然自得。
这原本是一副美到可以入画的月下美男图,可是当我的目光触及到那名男子优雅贵气的脸庞之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什么叫冤家路窄!
在荒郊野外露宿马车之时,遇到曾经被我当街强吻的男人,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大半夜的,他堂堂一个国舅爷不窝在温柔乡里搂着美人睡觉,跑到这来鬼嚎什么!
还好,我的马车停在山下。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后便向山坡驶去了。那高傲的国舅爷方倾看都没看我们这辆不起眼的马车。估计也不会看到我的。
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他认出。否则一定很麻烦,当初我年少轻狂不懂事,一时贪玩惹了他,但愿时隔好几个月,他早将那事忘掉了。
此时,为方倾赶车的小童说话了,“少爷。咱们为何不直接去银龙山?而要来这里过夜?”
方倾如玉一般的纤长手指托着酒杯,放在自己樱色唇畔前轻啜一口,悠悠然说道:“葵林夜景甚美,今日既然到此,怎可错过如此美景?”
赶车小童道:“可是此处如此偏僻,鹤灵担心会有歹人出现,扰了少爷的兴致。”
方倾闻言朗声笑道:“鹤灵,算一算你跟我行走在外也有五年了,你家少爷何时怕过歹人?”
那名唤作鹤灵的小童挠挠头笑道:“这倒是,小人还记得,在高山镇那次,有一伙窃贼潜入咱们画舫,想趁少爷睡着时行窃,不料少爷将他们逮个正着,与他们交谈几句后,竟令那伙窃贼幡然悔悟,放弃行窃,其中一人还回去苦读两年,中了秀才呢!”
方倾听着鹤灵的话语,抿着薄唇,含笑不语,白色的宽袍广袖在夜风中更显得飘逸非凡。
鹤灵一边甩鞭子一边又道:“还有一次,小人记得在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城里,有一个满口胡言的流浪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将主意打到少爷您的身上,说什么少爷命犯桃花劫,被少爷三言两语便还击回去!不过,少爷,您的心肠也太好了,非但没有怪罪他的唐突,竟还与他相谈甚欢,结交为朋友。”
方倾微微摇头道:“你说的是上官兄,他外表看似心智未开,但其实天赋异禀、身怀异能,而且相交以后待人真诚,是值得交的朋友,待银龙山一行结束后,我还真要再去寻一寻这位行踪不定的妙人!”
“嘿嘿,”鹤灵继续大言不惭地拍马屁,“若说妙人,天底下有谁能比得上少爷您呀!旁的不说,但说这赏花一事,俗人都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