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多福-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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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日到场的人拥立宝凤公主者居多,但也有许多锦月国的老臣,他们效忠的是锦月国皇权,当年月姗姗夺权时他们便多有不满,今日女皇分明尚在,太女却宣布女皇退位,这样的事情相信也是他们未曾想到的。
丞相月铭良率先站出,“太女殿下,我朝自古就没有皇上主动退位的先例,此事恐怕不妥!”
“不妥?”宝凤公主斜睨老态龙钟的月铭良一眼,不屑地道,“此事是母皇的决定,有何不妥?丞相此言是指母皇不妥,还是本宫不妥?依本宫看,丞相你今年七十有六了,已然年过古稀还赖在丞相的位子上不肯退下,这才是大大的不妥!”
“嘶……”
在场的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丞相月铭良可是自从德胜帝开始就辅佐朝政,景轩帝在位时更对月铭良重用有加,就连女皇月姗姗登基以后,虽然月铭良多次公开反对过她,她对月铭良也是以礼相待的,正因为月姗姗少有的礼让,才令以大局为重的月铭良最终妥协,又忠心辅佐月姗姗。
而此刻,太女宝凤公主竟然对一名三朝元老说出如此大不敬又失水准的话,真令人瞠目。
月铭良震惊地看着月姗姗,他可能万万也想不到堂堂锦月国的太女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辅佐了三朝大臣,德胜帝和景轩帝对他的敬重自不必说,就连名不正言不顺即位的月姗姗也不敢如此对他,可是这个太女殿下竟口出狂言出口的话一点都不像一位皇储说出的话。
月铭良虽然没有亲自问过太女的课业,但是太女太傅是他的学生,他多少也听闻这位太女虽然天资并不聪明没有半分先帝的资质和智慧,但好在乖巧认真,倒也中规中矩。
据说,以往月铭良对于太女殿下的能力也表示过怀疑可是锦月国的现状又不允许他提出废嫡,皇族血脉凋零,唯有太女这么一点先帝骨血,可惜没有继承先帝的优点,他能做到的也唯有叮嘱太女太傅对宝凤公主严加教导。
宝凤公主不常在人前露面,但是露过几次面以后,月铭良觉得这个女子很是懂事少言寡语,倒是心思极重,这点城府倒与先帝有几分相似。可是今日,他却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宝凤公主居然说出这等话来,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死?唉!有此皇储,皇族没落!
月铭良忽然气血攻心,竟一口血咳了出来!
几名大臣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月铭良月铭良重重地咳了几声,看着宝凤公主,吃力地举起手指颤声道:“你······你······”
宝凤公主冷冷一哼,仲出手来,身后的宫女雪玲立刻将一卷金黄色的卷轴递到她的手上,她缓缓举起手,对着在场的大臣道:“这是圣旨,你们谁有异议?”
站在月铭良身后的几位年纪偏大的大臣脸色不善,看表情似有出列进谏的意图。
宝凤公主忽的从身后带刀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宝剑,竖起眉毛,厉声喝道:“谁有不服,有如丞相!”
说着手中寒光一闪,竟挥剑向丞相刺去,那势头很有杀一儆百的意味。
站在宝凤公主身边的侍卫均是她一手安排的人,谁会去阻拦她?
丞相月铭良身边的人又都是文官和小厮,更无人能够抵御快速刺出的宝剑。
眼看着宝凤公主手中的宝剑就要刺进丞相的胸口,在场的人却无一人能上前相救。
月铭良无望地闭上双眼我猜他一定在想:天要亡我!
坐在王座上一直漠然观看的月姗姗也闭上了双眼,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我猜她一定在想:养虎成患!
这时,另一道银光冲了过来,直冲向宝凤公主手中的剑,一股强劲的剑气猛烈地将宝凤公主手中的剑震开,宝凤公主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挥舞出去的剑就被震落了。
众人随着银光冲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黑影飞快地从天而降,飘然落于殿中央,身影稳稳而落,而发出剑气的宝剑早已入鞘,被宝剑的主人环抱在胸中,一切快得不可思议。
宝凤公主看清震落她手中剑的人后,不由得身形一晃!
眼前的男人她怎会不认识?剑法无敌、俊美无匹,那只能是我的男人—风吟!
紧接着,流渊和初痕一左一右护着我从宫殿的房梁上飘然落下,嘻嘻,不得不说,这样的出场很炫!我喜欢!
宝凤公主在看到我的那一刹,整个人登时虎躯一震、菊处一紧,双拳在身侧攥紧,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还没死?”
我冷冷地道:“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死?”
假宝凤恼怒,大声道:“来人呐!将这几个刺客给本宫拿下!”
我猛然转身,面向众臣,立眉道:“谁敢动?!”
在场的人在见到我脸庞的那一瞬间集体震惊。
今天我特意穿了一身银白色长袍,袍子上用银丝绣着凤凰,头发绾起,戴着金色发簪。
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咱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气质立刻被烘托出来,因此,现在所有的人见到的是一个与女皇长相极其相似,又具有太女气质的女子!
第415章 颤抖吧,真相!
金凤殿内传来一阵整齐的轻叹声,那些大臣们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望向我。
我想,他们一定在想,为何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比太女宝凤公主长得更像女皇呢?
坐在王座上的女皇月姗姗这个时候忽然激动了,她双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挣扎半天,只吐出几个含含糊糊的音节,“啊……阿……宝……凤儿……”
我转身看了一眼月姗姗,只见她艰难地伸出手臂,向我招手,是想让我过去吧?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养下来的亲生女儿,她应该想在死前好好看看吧!
可是,我只是望了望月姗姗,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蓦地转回身子,面向众臣,清朗的声音道:“诸位大人,今日我是来揭示真相的!”
“真相?”群中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我挑起唇角,微微一笑,“不错,真相,一个麻雀想要变凤凰的真相!”
“胡说!”假宝凤大怒,伸出手指向我,破口骂道:“你这贱人,胆敢在此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本宫将这个贱人拖出去!”
她虽然这么叫嚣着,可是在场的侍卫却一动不敢动,因为他们全部见识到风吟方才诡异莫测的剑术,能瞬间发出那么快的剑风,实在骇人!谁也不敢轻易挑战风吟的剑。
假宝凤怒气冲天,“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动手?”
可她越这么叫唤,侍卫们越是犹豫,更加不敢上前。
我不由得摇摇头,“啧啧啧,我这才说了几句你沉不住气,就如此气急败坏了?想要当皇帝,这样子可不行啊!这十年来,你虽然努力地学习皇家礼仪,一举一动皆模仿贵族仪态·但很可惜,你的骨子里没有帝王血液,纵然学得再像,也是个赝品!”
“哗······”我的话令在场大臣一阵哗然·尤其站在前排的几个老臣,全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假宝凤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胡说!血口喷人!”
“哼!”我冷冷哼道,“我已然站在这里了,你和我谁是皇族血脉,众人只消看一眼心里便有数了!难道你想请女皇滴血验亲吗?在皇宫里住了十年,你不过只外面镀了一层金而已·内心里依旧藏着那个想要争夺权力却甩不掉自卑的灵魂,我说的对吗?”
“你!你······”假宝凤这回真是怒火中烧,她担心我再说下去会将她的老底全抖出来,情急之下转身又想去抽身后侍卫的佩剑。
我身边的男人哪会给她碰我一下机会?流渊身形一晃,眨眼间出手,在她的手腕上一点,她痛苦地缩回手,愤怒地望着我。
流渊冷笑一声·又晃回我的身边。嘿嘿,别忘了,我家流渊是轻功高手·他的这招不知什么名字的步伐堪比“凌波微步”!想在流渊眼皮底下拔剑,假宝凤也太天真了。
我对假宝凤冷声道:“真是无药可救!难道非让我说出你曾经的身份吗?你是一个根本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十年前柳君邀花了二十纹银将你从奴隶市场买回来,又用两个月时间培训你,教你如何模仿宝凤公主!”
宫殿内立刻响起群臣抑制不住的议论声。
“什么?”
“太不可思议了!”
“公主是假的?”
“柳王也参与了!”
“这么说当年公主真的失踪了!”
既然今天是来抢皇位的,那么锦月国皇宫里的这点破事儿我也就不隐瞒了,当年柳君邀买来的这个手机丫头本意用来代替失踪的太女,因为手机丫头没有背景、没有家族,世上多她一个不嫌多,少她一个不嫌少·选她来当替代品,没有后顾之忧。
但柳君邀可能也想不到吧,这个手机丫头十年后不甘心成为皇族争权的替代品,她要与柳君邀一样有野心,也想争皇位!
假宝凤听了我的话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差点就摔倒在地。
摇摇头·这女人比起柳君邀来,简直就是战斗力为零的渣渣!
我对宫殿侍卫命令道:“来人,将这个以假乱真的叛贼拉下去,等候发落!”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假宝凤拉了出去。
假宝凤不停地叫喊着:“放开本宫,本宫是公主,谁敢碰本宫?你们这些贱奴才,拿开你们的脏手!”
假宝凤可能还以为侍卫是她安排的人吧?呼呼,就在我与假宝凤对峙之时,莫诩早就暗中调动我们自己的人手,将皇宫的侍卫更换了!要不然,这么有趣的场合,莫诩怎么会缺席?
宫殿内的大臣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假宝凤被带下去,谁也不敢出声,哼,这帮见风使舵的老滑头们!
转身去看孤独地坐在王座上的月姗姗,她的眼中满是激动的目光,看着我的表情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女儿考上了清华大学。
我缓缓向她走去,步一步······
看着月姗姗的反应,相信那天月龙亭在她耳边悄悄说出的话只表明了他自己的身份,而没有说破我的身份,那就让我亲口告诉月姗姗吧!
月姗姗,还记得在灵州老家时,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可是我从没有将你当做庶出妹妹看待,父亲大人只有我们两个女儿,我不想让他为庶嫡之间的家庭争斗伤神,所以处处让着你,甚至你来抢我的男人,我都没有过分为难你!
人啊,真是一种不容易满足的动物!
你杀了我男人,杀了我,抢了我男人的皇位,也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该付出代价!
随着我的靠近,月姗姗的目光越发的激动,甚至闪现出点点泪光。
我淡淡地笑了,笑得那么诡异!
慢慢的,俯下身子,在月姗姗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好妹妹,别来无恙?”
月姗姗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中神色变成疑惑。
我的笑意加浓,“你说景轩陛下能重生,那么姐姐我能不能重生呢?妹子,难道你忘记当年你下令火烧清月殿时的情景吗?我说过,你烧不死我早晚会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瞧,你的女儿丢了,即便再回来,也不是你的女儿了!”
月姗姗的双眼瞪得浑圆浑圆,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连瞳孔都在快速放大。
她恐惧地看我,良久良久才强撑着没有崩溃颤抖着声音问道:“凤儿……凤儿……你不是……凤儿?”
“凤儿?”我仰头大笑,冷冷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道:“月姗姗,你难道还没有想明白吗?你的罪恶已经完全被报复在你的女儿身上了!那个从小就被你利用的可怜的女孩!你知道离开皇宫的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她因为什么而死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占了她的身子吗?”
我不会向月姗姗解释那么多的,她的女儿,那个可怜的阿宝,或许根本就是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从一出生便被她利用她根本不配有女儿!
月姗姗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流下眼角,缓缓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的从那天我知道陛下回来了,就在想,你或许也会回来的······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害死陛下,又杀了你,你们都是枉死的,我知道,知道……”
她突然捂住心口,或许是情绪的波动令她原本就受伤的身体吃不消,快速地喘了几口气才艰难地稳住,又继续往下说。
“当年我不甘啊!陛下到灵州,见到的是我们俩人,他凭什么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我相貌相似,甚至比同母姐妹还相似,我容貌不输你才华不输你,你有的我也全部都有,可是陛下为什么要娶你?为什么只封你一人为后?我呢?他连看我一眼都不看!我不甘啊!”
月姗姗说的是当年月龙亭微服私访来到灵州的事情,他第一次去父亲的府上拜访,父亲请我和月姗姗同时出来相见,不过很遗憾,月龙亭只爱上了我一个人,而且一爱,就是好几世。
我知道月姗姗嫉妒我,可我没想到过了十八年,她竟然还没有放下这份嫉妒,女人呀,可怕。
我冷嗤道:“所以你就杀了我和他?”
她无力地嘲讽一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的偏执,又仿佛在嘲笑当年我和月龙亭的溃败。
她那原本黯淡的目光中突现一丝狰狞,“得不到的,我宁愿毁去!既然他不爱我,我也不让你们幸福好过!我要把你们的全部夺过来!想当初,他高高在上,我那么崇拜他却换不来他认真地看我一眼,好,我抢了他的皇位,自己坐上来,我要让他拜倒在我面前!还有你,皇后?哼,死后连个谥号都没有的皇后,锦月国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吧!”
这么多年了,月姗姗竟还执迷不悟,我与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她没有记得半分我对她的好,反倒只记得她对我的仇恨,当一个人心中只剩下仇恨时,这个人会一头钻进仇恨里,什么也听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