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多福-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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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便决定跟月初痕和解。
他在院子给驴子喂水,我站在他身后小声地唤他:“初痕?”
他没吭声,自顾自地将驴槽里的水填满。
“初痕,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擦擦汗吧。”我凑到他身边,用衣袖去擦他额头上的汗。
他蓦地攥住我的手腕,手下的动作停住,抬眸看着我,黛蓝色的眼眸中深邃悠远,好似望不到尽头的星空,那隐隐波动的情绪就在星空的深处,似温柔,又似疼痛,还有一种好像叫忍耐的东西。
我被他奇怪的眼神惊得一怔,“初痕……”
他深邃的目光与我对视片刻,又猛地松开我的手腕,慌乱间错开目光,低声道:“你先睡吧,我……有点热,想去后山冲凉。”
说着转身进屋了,半晌,拿出棉巾和几件换洗衣服出院子快步向后山走去,看也没看我。
这是……还在跟我生气吗?
为何我觉得不像呢?方才的他好奇怪啊,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哑。
实在搞不懂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也累了,随便洗洗,就躺床上了,心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起月初痕今天难看的脸色,又想起他连我给他擦汗都制止了,心里竟莫名地担心起来,他不会是被我给累到了吧?这些日子一直伺候我吃喝拉撒睡,还总是为了给我买药往镇上跑,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累,何况他还不是铁打的,两年前的他还是个瘫痪的病人呢。
越想越担心,如果他在后山洗澡的时候晕倒了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看,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起身穿上鞋子,又披上外衣,便往外走,走到院子门口,又有点犹豫,若是他没事,只是在洗澡,我这样冒失地过去,算不算偷窥美男啊?不过,他的身子我早就看过,还用再偷看吗?只要我一闭眼睛,就能想起当年给他擦身时看到的如玉身躯……呸,呸,怎么这么猥琐!
思考之间,我不知不觉的已经朝后山走了过去。
出院子往东拐,沿着一条小路走上不到一百米就能看到后山的山窝窝里有一条清泉,月初痕曾经带我来过几次,所以我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泉水流淌的声音,我想象着月初痕躺在泉水中沐浴的样子……简直太美了……
突然,一颗石子打在了我的脑门上,“咚”的一声,将我的美梦敲醒了。
就听山窝窝里传来月初痕的声音,严肃而凌厉,“阿宝,回去!”
呃……他没晕倒,的确是在洗澡!
还没靠近山泉就被他发现了!我赶紧转身往回跑,太丢人了,月初痕一定以为我来偷看他洗澡的,好囧!
回到屋里时已经气喘吁吁,心跳飞快。
回来的这一道,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月初痕玉体横陈的模样,靠,怎么回事?
分明没看到,可是他的模样偏就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脑海里呈现,不同于我给他擦身时看到的样子,而是一种妖娆的、妩媚的、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模样。
一颗心早已不受控制地狂跳着,有一簇小火苗在我的胸中快速地燃烧,好似要冲破胸膛。身体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极度的渴望,渴望某个冰冷的怀抱,用他凉凉的体温浇灭胸中的这团火。这是……赤/裸裸的情/欲啊!
洛宝宁,你疯了吧!大晚上的,搞什么?怎么忽然YY 起月初痕来了?
赶紧甩头,睡觉!
可是躺下以后,忽然间就闻到了床铺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兰香味儿入鼻,仿若从他的肌肤中透出,淡雅、怡人……心跳再次加速,那种达到极致的渴望感从心里往外钻,手指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探出自己的被子,攥住了旁边月初痕的被子,那滑凉的被面,是否与他胸前的肌肤一样呢?
我的呼吸渐渐变重,感觉鼻息间的兰香仿佛变成有形的薄纱,拂过我的脸庞、眉角、唇畔,又好似他微凉的唇,就这么亲昵地吻过我……两年前,在雾林中唯一一次亲吻的感觉涌上心头,清晰地好像他的双唇一直没有离去。
“初痕……”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嘤嘤出声, 他的名字变成娇媚的声音,伴着喘息,从我的唇畔溢出。
完了……我着魔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将近晌午了,我全身软弱无力,也不知是昨天去镇上累到了,还是夜里那场莫名其妙的春梦过于损耗体力。
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起床,我觉得自己真是羞死了,上辈子加这辈子活了也有将近三十个年头了,还是第一次做这么羞人的梦呢!以前没有男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饥渴过,怎么现在有了男人,反倒变得饥渴难耐了?
我虽然不否认自己对月初痕抱着不良念头,可这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吧,我承认,最近跟他相处的日子久了,这念头又强烈了一些,尤其昨天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吃那个阿茹的醋。但我对天发誓,这种念头绝对是纯爱啊,就算我再猥琐,也不至于对着一个照顾我这么久的男人发春梦啊!
这不正常!
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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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那该死的情缠
仔细回想昨天的细节,本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去了一趟后山,听到月初痕与我说话,回来以后就变得无法控制自己,昨夜那种极度想要拥有月初痕的感觉是我从没有经历过的,那感觉很奇怪,像在心头疯狂生长的野草,怎么也无法抑制。
想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难道我真的着魔了?若是着魔,着的也是月初痕的的魔!
门外的院子里有响动,好像是月初痕回来了。
我赶紧起床,穿好外衣,走到门口,看见他正在搬东西,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转身看到我,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依然在认真地搬着手中的木板。
“初痕,你搬木板做什么?”我走到他的身边,不解地问道。
他的眼中有一丝疲惫,微微蹙眉,眼神飘忽,“我……”
“什么?”看到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阿宝,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我还是睡外面吧。”
说完,头也不抬地搬着手中的木板进了外屋,我这才看到,他正在外屋用木板搭一张简易的床。
月初痕这是想分开睡。
我顿时无语……
其实经过昨夜的诡异春梦事件,我也觉得总这么和月初痕睡在一张床上很别扭,我的伤好了,不需要他再贴身照顾。他似乎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再跟我睡在一起,而且前几天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晚上晚睡,早晨早起。生怕我看见他每天早上支起的小帐篷。
本来分开睡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一直拖着没有提出来,可是偏偏经历了昨夜那件事以后。月初痕提出这个要求,我莫名地觉得特别不甘心。
今天起来时发现昨夜月初痕好像没有回来睡,幸好没回来啊,我那个样子若是被他看见,以后哪还有脸见他?
分开睡……罢了,那便分开吧!反正按照我和月初痕目前的关系来看,早分开早安全啊!如果昨夜的情况再发生一次。我真的不敢保证不会狼性大发,扑了他。
我没说什么,走到院子的水缸前舀水洗漱,对于月初痕的话算是默认了。
洗漱完,他还在忙活着搭床。我便拿出昨天在镇上买回的菜,开始做饭。
昨天本应该吃除夕年夜饭的,后来各种原因搞得年夜饭没吃成,今天便好好地做几个菜补上吧,毕竟又是新的一年了,不管我们现在身处在怎样的环境,年还是要过的。
饭做好了,还算是小丰盛,四个菜。对于长期喝粥的我们来说是大餐了。
月初痕的床也搭好了,我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摆好桌子,招呼月初痕来吃饭。
他洗过脸,走到桌子前坐下,垂着眼眸不看我,一言不发。
我递给他碗筷。他接过去优雅地吃起来。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们是多年的老夫妻,每日都过着这般平淡却真实的生活。
看着月初痕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庞,我终于下定决心,不想再拖了!
他吃完饭后,我郑重地对他道:“初痕,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月初痕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却依然没有抬眼,沉默片刻,轻声道:“昨日遇到了浮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住在这里的消息就会传出去的,他们……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了吧。”
他的口气里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心头顿时一热,不由得攥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初痕,你是在为这件事不开心吗?因为这个,所以你躲着我?”
原来月初痕在介意我的其他男人……那么我可以认为他是在乎我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吗?
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手心里颤抖了一下,便向外抽了出去,他快速地站起来,背过身不看我,又是一阵沉默。
本来我只是抱着跟他聊一聊的想法,没想过一定要问出什么来,但他这副躲避的样子反倒令我更加想要问出个结果来。
我也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初痕,有几件事情,我一早就想问你了,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
他清瘦的背影站得挺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是说道:“问吧。”
我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我无比坚定地问道:“为什么要给我种同心咒?”
他的眼眸蓦地变深,“阿宝……”
“我都知道了,在鹏州城,我遇到了小柔和阿强,他们是出来寻你的,小柔亲口告诉我,你给我种的灵咒根本不是诚意符,而是同心咒!”我攥住他的衣袖,紧紧地盯着他,“初痕,同心咒是你们长青族人种给爱人的,而非朋友,你为何要种在我的身上?!”
月初痕紧紧蹙着眉,偏过头去不看我,抿着唇,就是一言不发。
我不打算放过他,不依不饶地道:“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他依然不语。
“好!”我动了动身子,又转到他的面前,盯着他低垂的眼眸,问道:“我虽然不是你们长青族人,却通过其他途径对长青族有那么一点了解,据说长青族人绝不允许与外族人私定终身,同心咒也只能种在本族人的身上,你对此心知肚明,为何还要种在我的身上,而且,为何两年以前你骗我,说种下的灵咒只是朋友之间的诚意符?”
月初痕缓缓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眸平静地如同汪洋大海,他看着我,清晰地道:“因为我只会种同心咒。而不会种诚意符,为了带你进雾林,别无选择。”
心猛地一沉,果然不出我 所料。他还是不愿承认对我的感情。
“好,”我僵硬地点头,“我勉强接受你的借口!但是下一个问题。请你告诉我,这两年,你身上的情缠有没有发作过?!”
他的瞳孔蓦然紧缩,一抹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的心被他的蓝眸揪得生疼,忍着那近乎窒息的感觉,看着他,轻轻地道:“初痕。昨夜,你的情缠发作了,对吗?”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双手在衣袖里攥成了拳头,紧紧地蹙着眉。
眼泪瞬间从我的眼里流了下来。果然被我猜到了。
昨夜是除夕,每个月的月末都是情缠发作的日子。
我记得当年带着月初痕回长青山的路上,为了抑制他身上的情缠发作,我跟神机门的门主金弈尧要过解药,当时金弈尧说,情缠没有解药,唯有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同房,才能真正解除情缠。
那时我还不知道岚溪是男人,以为岚溪是月初痕深爱着的女子。于是就主观地认为只要月初痕回到长青山,见到岚溪,就能解除情缠之毒。
当时金弈尧给了月初痕缓解之药,他说服了这种药以后,情缠发作时能克制一下,却不能彻底解毒。那以后。我和月初痕相处之时又经历过一次月末,记得当日月初痕吃过克制之药后自己躲了起来,倒也没找女人就过去了,于是情缠这事就被我淡忘了。
本来这次见他,他一直表现的很正常,但是昨天,他太过于异常,就算他平日为人冷漠,也不至于不近人情到那个地步,连浮云的挽留都拒绝,他很清楚我和浮云的感情,若非不得已,他是不会那么做的。再加上晚上回来以后,他急着往后山的山泉躲,令我不得不怀疑。
我又回想起上个月的月末之日,他也是找了个洗澡的借口,去后山山泉过了一夜,当时我没有在意,但今天看到他满脸的疲惫,与上个月他从山泉过夜后回来的疲惫如出一辙,当年他情缠发作时的样子历历在目,同样的疲惫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这一脸的疲惫引发了我的猜测,没想到,竟真的猜中了……
“初痕……”我满面泪水,拉着他的衣袖,“你……便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肯告诉我实情吗?”
当初金弈尧还说过,中了情缠之人,如果有了心爱的女子,每次发作时痛苦就加倍!月初痕将同心咒种在我身上,不管他是否真心喜欢我,都等于他已经对着长青族的祖先发誓,我是他一生一永结同心的女子,那么,他既然已经将心交付出去了,情缠发作时的痛苦是否会翻倍呢?
月初痕缓缓地闭上双眼,良久良久,轻声道:“我已受了七年情缠之苦,这是我的命运,与你无关。”
“你胡说什么!”我盯着他,怒气油然而生,“什么叫与我无关?!如果真的与我无关,为何昨夜你不准我进后山的山泉?为何我靠近你以后,会有那么……那么奇怪的反应?你给我种了同心咒,为何不告诉我同心咒的真正灵力是什么?!”
他依然闭着双眼,语气平淡地道:“同心咒的灵力……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