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爱蛮王妖魅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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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绝不会伤他们!”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即使赔上性命,只要她不痛苦,不再恨他。
“谢谢!”她曾试着跨越这道灰色的鸿沟,却无法忘记皇甫家,李家,“我想出去走走!”悦悦走出帐外,冷风吹过,收紧披风,抬眸望着天上的一轮冷月,心冷滞。
身在异国为异客,自从有了家人,归属感时时陪伴,出门时,皇甫术叮咛在耳边,哭泣时,皇甫品哄慰在眼前,受伤时,李谟,李韵心疼在脸庞,一切仿若昨日一般,近的可以触摸。
哎——
“我以为再见你,不会听见你的叹息了?”身后一道低微的鼻音响起。
皇甫悦转头,见熟悉的身影站立在眼前,惊诧,“你?”
苏日勒牵起她的胳膊,直接说到,“想知道为什么,就同我来。”
悦悦默默的被他牵着,走进附近的一片黑幕处。
“这是萧大王的军营?”她提醒他。
他顿住脚步,放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去告密,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心中叹着气,悦悦柔声道,“对不起,虽然晚了。”
“他们说你失忆了,我不信,果然,你还是当初那个花月月!”只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可想而知,这三年她经历的并不比他少。
悦悦升起的悲伤的眸子,“我以为我可以逃,当李谟把我救醒的时,当知道耶律砺还活着的时,当我变成皇甫家的女儿时,我以为忘却是最好的药剂。谁知,世事难料,曾经是永远抹不掉的记忆。”
“想必他也被你骗了。”苏日勒看向远处的灯火,热冷交加。
悦悦躲开话题,“你来,不会是想索要三年前的承诺的吧?”
“为何不?欠债还钱,这笔债你始终躲不了的。”他微微撅起眼角的笑意。
“我人在这里了,如果你还想娶我,大可把我掳了去。我定不会抗拒的。”她直视着他的目光。对于耶律倍和苏日勒,是怨,是欠,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可不想再次娶个木头回去!”苏日勒展开眉头,说道,“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齐齐瓦和夏国已归附皇甫将军旗下。如今,耶律德光已死,中原百姓疾苦多年,新仇旧怨蠢蠢欲动,是谓逆民心者,必亡。所以,明日一战,萧复只会以卵击石。”
“你想让我劝他,退兵还是投降?”皇甫悦明白他的深意。只是他如何会有如此必胜的信心,即使三国联手,辽军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不是你,而是耶律砺。白白地牺牲,何必呢?”
“不战而败,萧复和耶律砺不会答应的。”
“可我知道耶律砺并不想打这场仗。”
“现下,萧复才是统帅!”耶律砺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兄弟白白送名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劝他投降。
“你还是那么爱他?”三年过去了,她逃避了,却无法逃开他的执着。
悦悦沉下眼,没有否认。心中想到一个人,“耶律倍他可好?”
“在你走后不久,他在回渤海的路上,便被人杀了。”苏日勒直接说道,见悦悦有些意外,还有些伤痛,急忙补充道,“别看我,不是我,是谁,我也想知道。”
悦悦心微微抖颤,抬头看向那轮明月,痛惜道,“想不到那句对不起晚了三年。”
“悦悦——”苏日勒扭过悦悦的身体,深黑的眸子对上她伤痛的眼神,猛的将她拥入怀中。悦悦想挣扎,他却低言道,“最后一次,让我死心!”
任由他抱着,许久,他放开她,“回去告诉耶律砺,下辈子我一定会赢!”
“能告诉我狼头的事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月月,打仗是男人的事!”说着,他口哨一出,一匹马迎风而来,他跃上马背,勒住缰绳,回头说道,“花月月,记着,这辈子你终究是欠我的!”
“对不起——”悦悦看着他风一般地消失在黑幕中,喃喃自语歉疚,对不起,耶律倍,对不起,苏日勒。
想着,突然身后有人一抱,便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他抱了你?”听着男人闷闷不悦的声音,皇甫悦反转过身体,说道,“你没反对,不是吗?”
想到苏日勒方才突然的反常,一定是发现耶律砺躲在暗处,才会做出故意气他的行为。
“因为我可以抱你一生一世。”耶律砺宠溺地轻吻着她的秀发,呢喃着,“以后不准让任何男人抱你,知道吗?”
皇甫悦轻笑一声。
“他叫你月月?”突然意识到什么,耶律砺盯紧她的目光,见她闪躲,钳住她的手臂,质问,“你敢骗我?”
“没没没,我只是——只是不敢告诉你。”记不记得她都不在乎了,他又何必计较。
“我只想知道你的病情?”他的关心她居然敢付诸东流。
“夏大夫说我患的是失智,又没说失忆,是你自己瞎琢磨的,从头到尾,我可没说我不记得了啊?”她调皮的眨着眼眸,同他打迷糊。
“学了小鹰的本事,是吧?”他打横抱起她,也不想再多问,经历了生生死死,他们仍能活着相守相爱,他已知足。
见他有心事,悦悦沉在他的胸口处,“砺,明日你一定要回来,答应我!”
“你放心,有了你和小鹰,我会学着明哲保身,学着爱护自己!”他承诺。
“咦?”黑暗中,悦悦见忽吐噘骑了马奔出了军帐。这么晚了,他去哪?
耶律砺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会意道,“他终于知道了,哎。”
“知道什么?他要去哪?”悦悦不解。
“长白山,我想御王和你那个可爱二嫂以后要头疼了。”耶律砺嘴边撅起笑容。
悦悦瞪大眼眸,原来忽吐噘喜欢耶律仇,“他的意中人不是你吗?”
第111章 好事被破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只是他的主子。”他捏住她的鼻头宠溺着,“上次阿土被苏日勒打昏后,醒来便往山下寻我,一路饥渴,重伤又在身,险些把命丢在石头里,幸得御王及时赶到,之后便一直陪伴御王左右。”
“原来如此。”悦悦点点头,“以爱报恩!婉柔姐一定想不到她的情敌会是个男人!”
耶律砺看着萧复的大帐,问道,“你和清宇谈的怎么样?”
“萧复不同意!”悦悦耸耸肩,“他那么自大狂妄,谁能劝的住?清宇都没办法,恐怕其他人更无力了。”
“是啊?只希望明日一战是辽汉之间的最后一次!”
二月的天,虽早已解冻,但冷风依旧慎人。萧复盯着床榻上卷缩身体的人儿,心顿时冰结。解下裘皮外衣裹住她柔软的躯体,抱紧在怀中,呢喃在她耳边,“清儿,别再生气了。”
清宇眨眨泪眸,微微启动红唇,“我没有。”
“那为什么背对着我?”他的唇游落在她的白皙冰凉的后颈处,感觉到她的抵触,“冷吗?”
清宇摇摇头,闭上眼眸。身体瞬间被翻过,直对上一双黑眸,一声充满**的嗓音滑过耳边,
“我要你!”他们上次温存是什么时候?他几乎都快忘记了。
长长的眼睫毛处挂满泪痕,闪出亮光,推拒着,“妮洛姐来了,咱们可不可收敛点儿?”方才,她听洪泰说过妮洛带着孩子来找他了。
“不可以,我想要孩子,一个只属于咱们俩的孩子!”这是他多年的愿望。
他还是没有放弃,清宇心中隐隐作痛。难道隔着时空相爱,只会是一段错缘吗?她好想为他生儿育女,可老天却从不给她机会。
“又在胡乱想什么?答应不答应?”见她忧伤的出神,萧复心疼着,最近她总是神情恍惚。
清宇淡淡一笑,“我有不同意的权利吗?”他的坚硬早已抵在她的柔软处,蓄意待发。
“没有,可我想听那三个字,说一遍!”他霸道的不容她拒绝。
“不愿意!”她调皮的翘起嘴,拉高身上的裘皮外衣,用行动证明她话中的肯定。
“再说一遍!”这妮子越来越胆大了。
“不愿,不愿,就是不愿——啊!”清宇一个劲的摇头,却没想他在她毫无准备时进入。
她抗拒着缩起身体,抱怨着,“好痛,萧复,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七年过去了,这男人真是本性难移。
“当然,爱一个人就要占有她,我的傻清儿,你还是认清点儿好,你的心是我的,人更是!”他温热的唇一点点的吻过她的额头,脸颊,脖颈,最后锁紧在她的红唇,央求,“说爱我!”
“不要!”她想都没想便拒绝。
“听话!”
“不——”要字未出口,从帐外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清宇,你睡了吗?”
古哥哥?清宇急忙推开身上的萧复,快速套好衣物,一边拢着头发,一边向帐外奔出。
一心想要清宇的萧复没来得及阻拦,看着自己未发泄完的胀痛,懊恼着,呼喇古达,你为什么每次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古达见清宇急冲冲的走出,便知萧复在她帐内,心头一紧,拿下披风,为她披上,静静的看着她。
“哥?”清宇澄清的眸子问道。三年不见,他越发的健壮了。
“没事,许久不见,只想同你聊聊。”他轻柔抚摸着她的发丝,自他得到她的消息那刻,心便随着萧复的大军飘向这里。
“哥变了,小胡子都长出来了,不过更加有男人味了?”见他眼中略带着忧伤,她调皮的捋着他嘴边的胡须。
“男人味?”他反手把她的柔嫩握在手中,不解,“你倒是同从前一样,尽说些怪话,真不知二王是怎么教你的?”
“他对我很好,很宠我,向哥一样——”他皱眉,她急忙补充道,“当然没哥疼我,这个世间最疼清儿的就是呼喇古达了!”
“算你乖。”他敲敲她的额头,听着她一声声哥字地叫唤,他顿时醒悟了,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只有兄妹情分了,“同我回帐内,我要听故事,听说三年来你一直留在夏国,快给我讲讲。”他拉起她的手便向自己的帐内走去。
清宇叫住他的脚步,“我回帐内拿件衣服来。”她甩开他,慌忙回头几步进入帐内。萧复还在里面,她不可以丢下他,否则势必又会引起他的猜疑,到时遭殃的肯定是古达。
刚一踏入帐内,男人宽阔的胸膛便把她紧紧牵制在怀中,一股温热从后颈传到她的耳垂。
“萧,你自己待会,我出去一趟。”她捡起地上的外衣,向他征求。
“不准!”萧复抱紧她的身体,不得让她动弹。
“有点风度好不好?他是我兄长!”她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央求。
“风度?那是什么东西?”这妮子说话还是喜欢语无伦次。萧复不明。
“暂时我不能同你解释,你快放开我,不然他等急了。”她可不愿看到他们为她开战的场面。
“我说不准,你没听见吗?他急,我更急!”说着,他便要解她的衣物,清宇急着按住她胸口处的大手,“我答应你,等你明日打完仗,我就为你生娃娃!”
闻言,萧复放下手,稍微松开她的腰身,仿佛与她交换条件一般说道,“我要一双!”
“好!”他松懈,她急忙溜出他怀抱向帐外奔去——
狼烟四起,硝烟弥漫,金戈铁马,断壁残垣,迷迷白雾,层层血色,一人倒去,众人落下,慌乱逃跑处,身站其中,双手想要握紧身边男人的手,却是一处幻影。几个黑衣猛的从天而来,活生生的吞下整个躯体——
“砺!”皇甫悦噌的一声从睡梦中坐立起身体,浑身冷汗,浸透了领口处的衣衫,呼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场梦。正当恍惚中,喜绢撩起帐帘焦急声连连,“小姐,快去看看清姑娘吧,她如疯了一般!”
顾不得思索太多,皇甫悦忙披上外衣奔出帐外。只见帐外两个侍卫按住清宇挣扎的身体,嘶吼声传出,“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皇甫悦沉着肃目走近清宇命令道。
两个侍卫不敢再动,松开清宇。冰冷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扑在悦悦面前,哀泣道,“姐姐,救萧,他死了,死了——”
“清宇,你醒醒,醒醒!”悦悦双手摇晃在她面前,试图叫醒眼神迷离的清宇。
清宇收回思绪,焦声,“姐姐,我没做梦,是真的,求你了,带我去,我要救他。”
三日了,耶律砺和萧复已在前线攻打阳城三日了,是生是死,无人得知。
原来她也做了同样的梦!
皇甫悦牵起清宇无力的身体,正欲安慰,忽的听到极近极远的马蹄声,微弱的灯火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不好,敌人攻进来了!”只听,一个侍卫猛的冲了过来,接着十几个侍卫团团把皇甫悦和清宇围在中间,腰刀迸出,大喊道,“保护两位姑娘!违令者,杀无赦!”
悦悦瞪大惊恐的黑眸,听着马蹄声,看着几百米处马背上疾风而来的一群人影。
“悦悦,二哥来救你了,杀——”奔驰在最前面的黑衣铁甲扬刀,手持铁扇迎风便向悦悦眼前的一个侍卫劈去。
“不要,二哥,住手,不——”未来的及拦住,侍卫射血倒地,惊吓之余,悦悦瘫坐在地上。
接着,阵阵马蹄声与刀枪碰壁音交错落在耳边,凄烈嚎叫,血沫飞溅,坠满在眼前。
“二哥,住手!”皇甫悦瞠目看着这一切,疯狂般叫喊着马上发号施令的黑衣男子,同时,耳边一阵风穿过,旋即,清宇被身后一个少年掳起腰身,'。。'提上马背。只听那少年叫道,“清清娘!”
皇甫悦见清宇没有危险,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着对面的男人,“二哥,停手,否则悦悦自刭在你面前!”
皇甫品跳下马背,命令副将停了手,急忙托起悦悦的身体,“二哥来晚了。”
“求你,不要伤害他们!”皇甫悦握住皇甫品的双手乞求着。
皇甫品没有正面答应,检查着悦悦的身体,“你一切安好?”
“嗯!他对我很好!”悦悦低垂忧眸,不用说,二哥能攻入辽军的营地,耶律砺他们必是战败了。那么他呢?是生是死?正欲问出口,皇甫品堵了她的嘴,“前方的事,二哥不知,这次主为你而来。”
猛的注意到他手臂上缠裹的黑布,瞪大眼眸问道,“这是?”
“叔父过世了!”
清宇站在阳城境地,惊恐的眼眸向四周望去,横尸遍野,血腥弥漫。
“他呢?”清宇冰冷的手握住夏无夜,声音惊慌。
夏无夜说道,“一个时辰前,狼头看着他的!”
狼头?清宇心口收紧,身体猛的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