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爱蛮王妖魅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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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高的悬崖,那肯定必死无疑了!你还找什么啊?恐怕早被黄河水浪冲走了。”白小跌望着深不见底的峭壁。
“不会的,王爷不是被你救了吗?”古达把最后一丝希望寄予在白小跌身上。
“拜托,上次是耶律砺他命大,正好碰上我玩藤条,在半山腰截住他,奇迹不是天天有的。”白小跌认真的撅起嘴巴。
“不行,我必须下去!”否则王爷醒来,一定不会怨他的,古达坚决的说道。
耶律仇看着白小跌。
“你别看我,这种白日做梦,徒劳无功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哎呦,好痛——非礼啊——”未等他说完,他便被耶律仇提起腰身拉上马背——
只是任凭古达和耶律仇派了多少侍卫和人马在山下寻找,都未找到花月月的踪迹——
三月后,上京城外
“怎么样?我妹妹?”等候在小茅屋外的一男一女见屋内的高瘦男子走了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还在昏迷中。”男子放下衣袖,顿了顿,“不过并无大碍,脑中的血块正在慢慢散去,在休息几日便不妨事了。”
白衣男子一听躬身向高瘦男子行礼。
一声男装装扮的娇美女子更是激动不已,单膝跪谢,“小女子谢过夏王!”
“两位快起,救她的命并非在下,要不是两位功夫如此了得,这位姑娘早已身首异处了。”夏无游扶起地上的一女一男。
“谁不知夏王医术超凡,无人能敌,我妹妹真是三生有幸啊,能遇到夏王!”昆香大恩不言谢。
“喂,别乱认亲戚,她是我妹妹!”身旁的男人一脸的不悦和不服气。
“哼,真不害臊,她都不认识你,怎会是你妹妹,李谟,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昆香撇撇嘴。
“我有铜铃为证!”李谟从胸中掏出两个铜铃。
“才怪,是谁说这其中一个铜铃才是她妹妹的?”昆香抢过铜铃细细的看着。
“这你不用管,就算不是,她也同李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日让我找到她,是上天的安排,喂,你不要弄坏它,快还我来!”李谟显然有些不悦。
昆香瞪起美眸,摇晃着手中的两个铜铃,说道,“上次咱们没分出胜负,今日,趁着夏王在,让他作证,打赢我,我便还你!”
几月来,她一直为里面的女子担心,今日好不容易放下心来,所以她一定要同他争个高下。
“我是不会和女人打的,昆香,把东西还来!”李谟伸手便要抢,昆香轻易的躲过,两人在茅草屋外你左我右的耍打起来。
夏无游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旋即,瞥见树林小道上一大一小身影,顷刻,英俊的脸上变得更加柔和有型。
第九十七章 一年一年
黄河岸边
耶律砺望着滔滔混浊,心如河水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三月了,她没有半点消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月儿,如果你活着,求你见我一眼。
无数次,他都用这句话撑着生命,她活着,她一定活着!她不会丢下他和孩子不顾的。
一串佛珠放在他眼前,苏日勒面无表情站定在耶律砺眼前,“别找了!”
耶律砺直直的眼眸盯着佛珠,若有所思,“我一定会找回她的!”不管多少年,他都在所不惜。
同样,苏日勒也坚信。
“你敢同我下个赌约吗?”他眯起眼眸看向耶律砺,“当日,我和她曾定下一月赌约,我打败你,她便嫁给我,她没能兑现,今日,咱们把它续下,如何?”
“什么意思?”耶律砺不懂。
“三年内,谁先找到她,她便是谁的!”
“你把她当什么了?苏日勒,她是我的,不是你的赌品,只要我活着,她只能是我耶律砺的女人!”耶律砺撑起疲惫未痊愈的身体,拒绝道。
花月月,你果然没爱错人!
苏日勒看着疲倦护胸,满头银发,但依旧不减当日雄风的耶律砺,心中不自禁的赞叹。
一夜白发!在月月跳下悬崖那一夜!耶律砺便花白了头!
古达扶住耶律砺仍虚弱无力的身体,只见不远处一队漂流的乞丐向黄河岸边行来。
阿罕也拦住其队伍,说道,“这里戒封了!”
“大爷,我们都是南边的难民,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出来行讨乞口饭吃,行行好吧,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一位衣服褴褛,蓬头垢面的领头老者双手拄拐颤颤巍巍的说道。
阿罕也眼眸扫过乞讨队伍,见个个衣物破烂不堪,风尘仆仆,像是行了些许路程的模样,转头问耶律砺的意思。
“放他们过去吧!”被古达扶坐在一旁石头上的耶律砺挥挥手,示意。
一行人挽起裤管,踏入水中,踩石而过。
一双大大的黑眸偷偷的向旁边站立着的几个高大汉子看去,惊诧着推推身旁的男子,“哥哥,契丹人都这么高大吗?”看上去,他们的一双手就能掐断他的小细脖。
“嘘,别出声,他们都是坏人!”男子按下身旁四处浏览的小脸。
坏人 ?http://。小乞丐一头雾水,不懂,旋即抬眼向耶律砺的方向看去,“不是啊,你看他?年纪看上去不大,怎么白了头,咽咽喘息的样子,好似很难受?”
小乞丐嘟起嘴,不知为什么看着那男子忧伤的眼神,他的心便有些发疼,想是他的病还未好的缘故吧。
“丫头,你再罗嗦,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
小乞丐吐吐舌头,急忙捂住嘴巴,心里不服气,“她怎么会有这么个哥哥,就知道吓唬人。不过还好,听说家里还有两个英俊哥哥,想想就高兴,她是老幺,他们一定会很疼她,光看眼前这个就知道了,虽总是拿言语糊弄她,但她稍咳嗽一下,他便紧张不已。”
小乞丐乐呵呵的想着从未蒙面的那个家,憧憬不断。
“少将军,过了这关,咱们就可以安全到达开封了,属下已安排人手在城外接应了!”一个黑脸男子从队伍后面穿了过来,站在男子身边低首轻语。
“恩,但咱们还是要小心戒备,这些契丹人不好对付!保护好小小姐,千万不能出差错!”男子望向身后的契丹守兵,见他们没有异样。心中便舒了一口气。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小乞丐突地蹭到男子身上,眼珠子转来转去。
“不用,只要乖乖的就好!”男子亲切的抚摸着她的额头,十分宠溺。
她虽只有五六岁的智商,但从近日的观察来看,她的病情正在加速好转,按着夏无游的估算,不出一年,她便很快能恢复到正常人。
李谟信心十足,等回到家中,哥哥们知道他终于寻到妹妹,必会喜欢的不得了——
公元944年
正当李谟带着寻回的妹妹一家团圆时,黄河岸口却掀起了后晋以来的第一场辽中之战。
后晋石重贵因多次拒绝向耶律德光俯首称臣,只肯称
孙,耶律德光大怒,正踌躇着如何找个时机向南出兵时,宣武、忠武两镇的节度使赵延寿被他所获,耶律德光利用其想当皇帝的私心,遂事封为幽州节度使,寻为枢密使,兼政事令。赵延寿多次献计,说后晋境内发生了大的灾害,现下军队也死亡过半,是时出兵。
耶律德光禁不住心动,为了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便派几个最心腹的大将耶律仇,萧复,耶律砺,领头讨伐后晋。双方在澶州交战,互有胜负。之后,因耶律砺伤势痊愈,在战场上又屡建战功,便于公元945年恢复其北院大王的身份。
同年,耶律德光再次南征,后晋皇帝亲征,应途中患病,便先派张从恩、马全节等人领兵分路北上抵御契丹军队。至农历三月一日,后晋几万兵马集中,列阵于相州安阳水以南,皇甫遇和濮州刺史慕容彦超,李守贞等众将誓死杀敌的士气向着契丹横扫而去。耶律德光大败于定州,至此,后晋以来的第二场辽中之战以契丹失败而告终。
耶律德光回去之后,对许多将领处以几百杖刑。内心对石重贵更加痛恨及首,誓约与众将领对中原发动第三次进攻。
公元946年,耶律德光在后晋将领杨光远的指导下,欲暂时与石重贵议和。二月,派耶律砺,耶律仇上开封于后晋假装面议和谈之事,从而在契丹整装待发,意图谋取整个中原的计划。
第九十八章 痴人说梦
开封街道上
“主子,该回去了!”古达站在男人的身后提醒道。
“回去干什么?”耶律砺身穿虎皮长褂,头戴高眼花翎,脚踩黑色裘皮长靴,俨然是一位契丹贵族装扮。只是两鬓的银发依旧清晰可见。
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听着两旁商贩的叫卖声,下意识的,耶律砺走到一个卖绣品的小摊前,面无表情。
“御王不是说还有要事商量吗?是关于阳城地形?”古达小心翼翼的回答。
自从花月月消失后,耶律砺的脾性更加阴晴不定了。
“你当我一天不打仗会死吗?”耶律砺的脸上突然暗淡无光。
“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主子的身体!”古达低头叹了口气。不敢在多言。
“大爷,您看看,多么精细的绣品呀,这可是咱们开封城内上等绣线仿出来的绣品,别家是买不到的。”小摊的主人吆喝着。
“恩”耶律砺手指滑过小摊前的绣花,她也曾喜欢绣品,下意识从怀中拿出那块被他扯下的布料,这只鹰是她留给他的唯一一件真实回忆!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耶律砺浑然不觉地摸着手中物。
“咦,大爷,你这绣品好似也是出自咱们这里?”小摊的主人看着耶律砺手中的东西说道。
“你说什么?”耶律砺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可否让小的瞧瞧?”那小摊主人看着面前两个高大魁梧、穿着显贵的异族人,自是小心的问道。
耶律砺递与他。
“就是了,这是出自咱们东边墨纺香的绣品,而且这个比我这里哪个都值钱啊,您瞧,这只鹰傲雪独立,英姿威严俨然具有大将之风,咦?”小摊主人细细的瞧着耶律砺,“倒是与大爷有几分相似——啊!大爷,你——,你——要做什么啊”只见那小摊主人已被耶律砺腾地提起。
“墨纺香在哪里?告诉我!”耶律砺暴躁期待,死死地盯着那小贩,就连一旁的阿罕也和古达也惊呆了。
“就在——在东边街道拐角处,沿着这条街走几步便到了。”小贩颤抖的说着。
“啊哟,我的脚呀!”耶律砺猛的放开小贩,飞一般的脚步跑向街道,阿罕也急忙跟上。
古达扔了几个碎银在小贩面前,也追随而去。
“砰砰砰!”街道拐角处,三人飞跑的身体直接装上迎头而来的一顶坐轿,令轿内人险些被甩出。
“喂,你们没长眼啊!”轿外的红秀丫头显然不高兴,对着耶律砺等人的身影抱怨,然后拉起轿帘问内人,“小夫人,您没事吧?”
轿内人命轿夫落下轿车,走出来,红衣素装,金钗束发,面润水光,手握丝帕,双眸带光,甚是耀人。
“喜绢,咱们走走吧!”女子娇柔的声音飘出。
“好啊,小夫人您还想逛哪家绣房?”喜绢笑问着对面一本正经的女子。
“恩?走走看吧!”女子把手递与喜绢手中,慢慢的拨开步伐,见身后四个侍卫跟随而来,便摆摆手说道,“你们不用跟着了,先回吧,让喜绢陪着我便可!”
四个侍卫为难着,“小夫人,少将军特别交待,咱们不可以离开小夫人半步。”
“少将军让你们向看管犯人一样对我吗?”女子显然不悦,拉下脸,“告诉你们哦,你们最好乖乖听话,否则等我回去摔个鼻青脸肿,看你们怎么交待?”
“属下不敢!”四个侍卫连忙拱手。这位皇甫,李,两家的受宠小姐,是谁也得罪不起的啊。
“这才像话!喜绢,咱们走!”女子愉悦的撇开腿便跑向前面热闹的街道。
“悦小姐,你慢点啊!”喜绢拉住皇甫悦的身体,提醒道,“三从四德,大家闺秀,您忘记您是怎么答应大将军的了。”
兴奋的皇甫悦顿时觉得身体没了力气,“哎,做人家媳妇好难啊?早知我就不嫁了!”
“小姐,这话你可千万别让上将军听见了,否则会伤了他的心?”
“哟,你心疼了?”皇甫悦戏耍着身旁的小丫头。
“小姐,我是替你说理,你怎能这样说人家!哼,喜绢不理你了!”喜绢低头不悦,脸微红。
“我错了,喜绢最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便是了!”皇甫悦急忙讨好喜绢。
“嘻嘻——”喜绢抬起眉眼,笑呵呵,“小姐,也会被骗?”
“哦,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皇甫悦的魔爪向喜绢伸出,眼眸瞪起鹅蛋大,“大鹰来了,大鹰来啰——”
一声声清脆的笑声从东边巷内穿墙而过,落在墨香纺的门口,耶律砺止住古达欲开口的言语,嗖的撩起脚步,向着东边轻飞而去。
“主子——”古达和阿罕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急追而去。
哎,他们主子定是着了魔了,总是无预警的到处乱飞。
转过几个街口,停留在一处巷内拐角,古达见耶律砺静默地站在落叶中,神色中的茫然是他前所未见的。
“主子!”古达轻唤。
“月儿呢?”耶律砺不知在问谁?
“主子,回去吧,月姑娘她不在这儿!”阿罕也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裘皮外衣为他披上。
为了花月月,他们的主子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甚比的上当年失去莫铃儿的痛苦!
一夜发白,战场上毫不吝惜生命,浑身的刀剑伤连他们都不敢多看一眼,够了,花月月,如果你真的死了,求你不要再折磨他!如果你还活着,求你救救王爷!他经受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踏着落叶,耶律砺踩着沉重的脚步发出空落得响声。古达和阿罕也安静地跟在身后,不敢多话。王爷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昨夜,我又看见她了!”忽的,风中隐约传来耶律砺的声音。
“——”
“也是,痴人说梦!”
黄色的人影渐渐淡漠在冷风中,遗落了满地的记忆。
“小姐,好险哦!”藏在拐角处草堆中的两个人儿探出头,大口的呼着气。
“是哦。”皇甫悦瞪起好奇的眸子,朝男人离去的方向看去,“他为什么追咱们?”
“还说呢,少将军一再嘱咐咱们,不可擅自离开西元他们,现在好了,甩掉西元,倒是把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