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色股香(完结) txt-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音就放大,如同他的情欲,根本无法掩饰。这种家伙怎么能当银行家呢?可这偏偏就是他现在的角色!
“你的身材真好,怎么保养的啊!”还是王晓野先开了头。
“哪儿好呀!我正准备减肥呢!瞧那些模特儿,那身材才叫好呢!”朱倚云小心地回应。
“千万别减肥,你现在这样最好,不胖不瘦,最佳状态。不知中国女人发了什么疯,都跟着老外学减肥,我看那帮模特儿得增肥才正常!”王晓野说的是心里话,语气真诚,让朱倚云感到踏实了一些。
“你在美国毕业时是如何找工作的呢?”女人终于主动问了王晓野一个问题。她对他的留学经历和投行工作很好奇。
王晓野说,“在美国念MBA的学生都不会等到毕业才找工作,各校做法大同小异。我们学校是在学业完成到一半时,由学校将学生的简历编印成册寄到各大公司,再由公司和学生直接联系。能否将自己推销给潜在雇主,也成了学生面临的综合挑战,而且是实战。我那时职业目标还不明确,但对工作地点很明确,就是纽约。”
“那你是怎么找到第一份工作的呢?”朱倚云更加好奇。
“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一家英国公司看完我的简历后想在校园约我面谈。这是我的第一个面谈机会,所以我很兴奋。与我面谈的是公司人事部主任,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面谈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她简短地介绍了公司,就轮到了我自我介绍。谈到专业及特长,似乎都中规中矩,主管只微微点头。然后她问到我的日语程度,以及为何学日语。我如实相告:只为拿学分方便。原来该公司是因为我会日语而看中了我,日本银行那时正风光。当问到我的国内经历时,我谈到西藏就收不住了,仿佛中了彩,声情并茂,神釆飞扬,主管的问题越多,我侃得越精彩。她完全被神奇的冒险迷住了,最后干脆说:‘我们公司要的就是你这号人!’一个星期后,一封聘书连同机票寄到,年薪八万美元。我从此进入华尔街,开始了纽约的生活。”
“你真幸运,第一次面谈就找到了工作!”
“是的!当时连许多美国学生也没能在毕业前找到工作。”
“去纽约前是不是特激动?”朱倚云好像对纽约很感兴趣。
“的确如此!去纽约的前夜也是毕业典礼。那晚准备离校的学生都在收拾行李。我记得特清楚,当时在一堆美国同学扔掉的成人杂志中翻到了一张女人的祼体照片,她的目光楚楚动人,交叉的手臂上芳胸毕露,下面的文字介绍说这是苏菲.玛索的裸照第一次公布于众,令男人们心花怒放。我顺手就将杂志塞进自己的行李,第二天就直飞纽约,然后在世贸大厦里一待便是两年。”
王晓野如此坦率的人生叙述,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朱倚云是个哈尔滨长大的女人,她觉得王晓野像个北方人,对王晓野的冒险风格尤其着迷,仿佛他实现了很多自己的梦想。他们越谈感觉越近,从大学谈到中学,从梦想谈到现实,从革命、爱情谈到婚姻的围城,人生的无奈结果她发现王晓野毕生都在行动,而自己毕生都在做梦!王晓野的经历和激情唤起了她沉淀多年的梦想。他的每段经历都像冒险,从高考到恋爱,从当乡村教师到西藏的流浪,从巴黎的地铁到西贡的街头,从纽约到西伯利亚,从西班牙的古城格林纳达到缅甸的古都蒲甘对很多人都只是憧憬一下的梦,王晓野都不屈不挠地把它变成了亲身经历,一念之差,便成了另一种现实。
暗渡靓女 二(2)
“你真像个疯子!”朱倚云感慨地说。
“是的,可疯子的快乐只有疯子才可以领略!你难道就从未有过疯狂的念头吗?”
“听你讲搭火车穿过西伯利亚原野的时候,我就想人应该有点儿疯狂,一生中起码该有一次吧?否则岂不虚度人生?你看连日瓦格医生这样的正人君子,在被命运逼得快要疯狂的
时候才享受了一点人生的浪漫!可见疯狂和浪漫有关!”
王晓野听了这番话立刻对她刮目相看,“可是人的命运总是在被逼迫时才显出奇特的风景。冒险其实就是人自己勾引自己,主动冲击人生的可能性,寻觅那不逼迫和挤压就不会出现的风景!”
朱倚云渐渐陷入了一种憧憬。西伯利亚的风景是她在《日瓦格医生》的电影光盘里看过的,电影中娜娜的主题曲和娜娜与日瓦格的爱情让她一想起就要感动得落泪。那主题曲的琴声一响,她的眼里就会呈现出西伯利亚的茫茫雪原和白桦林,酷似她在家乡的风景。这部电影再现的是俄罗斯革命的毁灭与伤痛,日瓦格的家庭、职业、财富等一切都随风而逝,他流血的伤口被乱世中滋生的爱情抚慰,没想到那爱情更令人心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质朴、单纯,却一直在以一种不羁的方式揭示命运的轨迹,体验无常的人生:浪漫、孤独、狂放、痛苦、绝望、陶醉、忧郁、冒险她想,如果他生在革命的年代,也可能成为一个革命者,因为革命在他眼里也像一种游戏!
“你才三十多岁就经历了这么多!真是没白活一世!可我的生活为什么总是单调乏味,毫无生趣呢?”朱倚云由衷地感叹。
王晓野说,“因为恐惧的力量压倒了追逐美好的欲望!你的一生中一定充满很多恐惧!尤其恐惧人生的无常!面对人生的诱惑,我选择了动荡、流浪的方式,你选择了安稳、保险的方式。可是流浪一定有代价,会失去很多。流浪的不仅是身体,更是灵魂!”
“如果流浪都这么精彩,谁不想去流浪啊?”女人感慨地说。
“问题是:你敢行动吗?敢舍弃吗?敢冒险去寻找美妙的风景吗?追寻美好的欲望必须超过恐惧的力量!”朱倚云心中不断被王晓野掀起一种波澜。她的心海变大了,里面掀起的波涛也大了,她被颠簸得一阵眩晕。她望着王晓野,言语渐少,目光却渐渐与他交融、碰撞,并不断摩擦出一种异样的火花,在心里慢慢燃烧起来,再通过加剧的心跳传遍到全身。
一个幽灵,浪漫和冒险的幽灵,在他们的上空徘徊!这时,咖啡厅小姐礼貌地告知要埋单了。两人相互对视,都有意犹未尽之感。埋完单后,王晓野小心地问她,“难得聊得这么尽兴!要不要继续到房间里坐坐?”幽暗的烛光下,王晓野看到朱倚云的目光映出一种月光般柔和的亮,她的沉默亦如那亮,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但他终于看到女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便长舒了一口气。
跟着王晓野走向客房的路上,朱倚云的心一直狂跳不止。她嘴里几次想说“不!”,但不知怎么却欲言又止,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跟着王晓野走,脚下还飘忽了许多!她感到害怕;一时也不知怕什么,但一种好奇、想像和兴奋酿出的激情很快压倒了不断冒出的恐惧,她觉得电梯和楼道里的每个人在盯着自己
当他们终于进入王晓野的房间,朱倚云那颗快跳出的心才被她从嗓子眼里按了下去。房间里的灯突然一亮,她从门口的穿衣镜里发现自己脸已通红,用双手一摸,热得发烫。她还未转身,王晓野已经从容地从她身后将她搂住。她浑身紧张得一激灵,手里的提包落地。
她刚想张嘴说什么,王晓野的嘴已经吻到了她的脖子。一种陌生而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耳畔吸吮她身上散发的香。
沉默!心跳加剧!只能听到呼吸。
朱倚云闭上了双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当王晓野的手慢慢滑到她那两个隔着毛衣挺立的乳房时;她竟如触电一般微颤了一下。那是一对极薄的丝织乳罩,他触摸到膨胀的乳头。她的心悬在了空中,全身发软。她试图扳开王晓野的手,但毫无力量,只感觉自己软得像一团泥。男人的手开始小心地搅动两座温柔的火山。
她眼看快站立不住,只得顺势靠到王晓野的前胸。王晓野把她全身转过来,好让她搂着自已的脖子。他明显感到了两个温热的乳房顶着自己的胸,就轻轻摇晃他坚实的胸大肌,两只手滑到她翘起的臀上游弋,仿佛在轻抚、掰弄两块俄罗斯大咧巴面包。
朱倚云终于忍耐不住,紧紧搂住了王晓野的脖子,把滚烫的脸紧紧贴上他的脸。王晓野腾出手捧住她的头,朱倚云面颊绯红,正想将头扭开,他的唇已紧紧封住了她的嘴。此刻只有鼻息通畅,她的脸更红了。她感到一个强劲湿热的东西闯入了自己的口腔,一股不可思议的暖流顺着舌根传遍全身,令她一阵眩晕。舌尖相碰的刹那;王晓野听到一声轻轻的呻吟。本来被紧张和恐惧揪住心的女人,又被一阵阵眩晕的波涛攫取,她几乎休克。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被男人如此狂热地吻过,更别说用舌尖去唤起她的欲望了。
她真的瘫软了!王晓野将她立着抱起,放到那张巨大的床上,让她坐在床沿。那一刹那他想起了《多瑙河之波》里抱起女人的船长。王晓野关掉了所有的灯,只留了一盏暗光的床前灯。他跪在她面前,然后把脸靠近她的胸前,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仿佛要吸尽她身上散发的乳香。女人一把抱住了王晓野的头,让它紧紧贴在胸前。王晓野的在起伏的峡谷中听到了雷鸣般的心跳。世界被浓缩于当下!
暗渡靓女 二(3)
他终于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她背后,如工兵拆雷一样解开乳罩上的挂扣,然后屏住呼吸,如小时候看戏时激动地期盼锣鼓宣天之后的帏幕拉开。这次轮到他的心狂跳不止。“让项目都见鬼去吧!”他心里暗暗高呼。
戏幕终于拉开:两只羞怯挺立的山峰在他面前起伏不定,充满生机,乳晕上还生着一圈细细的绒毛!一股温热的香浪向他迎面扑来。体香?奶香?花香?还有欧洲的牧场、阿尔卑
斯山的雪景两个暗红的峰顶随她的呼吸轻轻抖动。王晓野用舌尖轻轻一舔,它们变得鲜亮欲滴。人类生命的源泉原来在这里!他觉得自己逐渐变成了婴儿,浅吮细啜,舌如游鱼,有条不紊地忙碌,想像鲜美的奶
朱倚云感到热流潮水般涌到胸部,如火山涌动,似喷薄欲出。但她咬着牙坚持忍住,让一阵阵酥麻的热浪不断涌遍全身。她感到自已成了一只被融化的蜡烛,已经连坐都坐不住。迷乱中她突然清醒,请求王晓野关掉最后的那盏昏暗的床头灯。黑暗终于使她放心,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迫不及待地渴望一种蹂躏 王晓野成了一个紧追猎物的猎手,紧张、专注但外表一片镇静。他的忙碌令他像个耕地的农民。
此刻他耳畔回响的旋律是“费加罗的婚礼”序曲,大河般浩荡湍急,继而跌宕起伏,然后步青云。莫扎特让他在湖中摇桨泛舟,女人则如一叶扁舟与水手在水中搏击。望着最初矜持现在却比自己还陶醉的尤物,王晓野心想:为何女人在性爱中痴迷和享受让男人望尘莫及?而男人为所谓性愉悦忙活的程度也让女人望其项背!想到这里他自已乐了。他想,这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是对一座围城的解放!女人低低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呼号,很难令人想像其不久前的羞涩与含蓄。女人的手指越来越深地抓紧了王晓野,几乎嵌入他的身体,然后全身突然绷紧,表情痛苦,仿佛连呼吸都快停止,一种僵直,继而是突然快速的抖动,如同一种接上电源的筛子待这浪花般起伏的胴体和声浪渐渐恢复平静,朱倚云的叫声竟变成了哭声。
王晓野大惊,赶紧打开床头灯一看,女人果然泪流满面,就小心地问是否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女人摇摇头,怯生生地说:“不,我是太快活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
王晓野这才松下一口气。但他知道女人并未真正放下她的羞耻感,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源于理性的羞耻感是无数女人心灵的痼疾,它如同套住骏马的缰绳,只要缰绳未解开,骏马就无法欢腾。他想男人的活儿其实就是帮女人解缰绳。
橙黄的灯光下,朱倚云修长而丰盈的胴体侧身躺在床上更加动人,令王晓野想起纽约的一间时装店里的摆放的一幅巨幅油画,画中是个斜躺着的欧洲古代祼女,健康、丰腴、圆润,如一片沃土。刚刚被爱的雨露沐浴过的女人,经脉通畅,脸上泛出的光充满了生命。
王晓野盯着女人的眼睛,发现忧郁的光泽已经变成了一种新的神采,目光深处的黯淡消逝了!她如同换了个人,从里到外都洋溢着一种新生命,一种觉醒!他想,灵与肉的交战总有神秘的结果,它们既互相牵制又互相激活,一起沉沦也共同升华。他觉得自己像在一次远航中碰见了颠倒众生的美人鱼,便只顾嬉戏而忘了自己的目的地!
王晓野充满了性的能量,但缺乏爱的能力。他知道即便抵达性爱的颠峰,也并非乐到人之最高点。换句话说,此乐并非人之极乐,还是不得究竟。灵魂总是超然于肉体之上。可此世的生命总是依附于一具肉体,除非这肉体消失,或转变形态。生命是否就是用‘死亡’来转化的?他因此迷恋死亡,并曾写下这样的诗句:
“死亡,神秘的港口
我一路跋涉至此
为的是扔下此世所有的羁绊
驾驭灵魂的风帆
沐浴神的慈祥目光
用爱重新启航!
我终于窥到那最高的天启:
有了足够的爱
就一定有足够的自由!”
“我的爱远远不够!哪能有足够的自由?”此刻他心神彷徨!
“你好像心事重重,在想什么呢?”朱倚云问。
王晓野一愣,从神游中返回,眼盯着她赤裸的身躯顺口说,“没什么!我在想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白,眼睛为什么凹进去,像老外?”
“因为我是个混血儿。我妈妈是俄罗斯人,爸爸是中国人!”
“是吗?他们什么时候到的中国?”王晓野诧异道。
“我外公是俄国犹太人,外婆是俄罗斯人。十月革命后大批俄罗斯人逃到了中国哈尔滨定居,其中许多是犹太人,最多时达到两万。我妈妈就出生在哈尔滨。”
“原来如此,搞了半天你是个杂交品种,难怪这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