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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中国历代名女-第16部分

小说: 中国历代名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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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新娘子把头盖红巾一掀,红烛辉映下,床头坐着的正是被自己推入水中溺毙的亡妻金玉奴,不禁惊惧万状,浑身颤抖、脸色苍白、魂不附体,连叫:“有鬼!”
    这时许德厚从外走进来,对莫稽说;“贤婿休疑,这是我在采石江边上所认的义女。”
    莫稽知罪,向许德厚磕头如捣蒜,许德厚说:“这事老夫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我的女儿不追究就可以了。”于是莫稽又脆在金玉奴面前侮愧交加,金玉奴唾着他的脸骂道:“薄幸贼!你不记得宋弘的话么:‘贫贱之交不可忘哈佛大学任教。重点研究了或然性、归纳、时空、相对性、量,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你空手到我家做上门女婿,亏得我家资财,读书延誉,以致成名。我原指望夫荣妻贵,不想你忘恩负义,就不念结发之情,恩将仇报,将我推落江心。要不是恩爹相救,收为义女。一定葬身鱼腹,那时你别娶新人,于心何忍?我今天有何颜面,再与你完聚!”说着,放声大哭,千薄幸万薄幸,骂不住口。后人有诗说:
    只为团头号不香,忍因得意弃糟糠,
    天缘结发终难解,赢得人呼薄幸郎。
    莫稽羞愧万般,只顾叩头求恕,经过许德厚的劝解,又搬来许夫人好言慰勉,直到三更时分,金玉奴骂也骂够了,哭也哭够了。许德厚说:“虽是旧日夫妻,也算新婚花烛,贤婿诚心悔罪,今后必然不敢轻慢你了。”于是二人方才言归于好,重叙夫妻之情。
    许德厚夫妇待金玉奴就象亲生女儿、待莫稽也如真女婿。金玉奴对许德厚夫妇也如亲生父母,连莫稽都感动了,把团头金老大接到官衙,奉养送终。后来许德厚夫妇死时,金玉奴都服重孝,以报他的恩德。莫家与许家世世为通家兄弟,往来不绝
 吕顺哥的离奇恩爱
    吕顺哥的离奇恩爱是由当时动荡的社会环境造成的,她和范希周的生死情结产生于战乱之中,又因战乱而离散。然而她守着那一点痴情,终于如愿以偿,为“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这一句话作了最好的注解。吕顺哥受尽了颠沛坎坷的折磨,她和范希同的鸳镜成双,再续前缘,为离乱纷扰的南宋殇痕岁月,凭添了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
    靖康之难后,宋高宗建都临安,金兵紧蹑其后,乘势进攻.在建炎四年更深入浙东,进占临安(今杭州)。但由于后授不继,渐成孤军之势,就大肆抢掠临安,火烧临安北返,也因此被抗金名将韩世忠的区区八千人围困在镇江焦山达四十八天之久。可惜朝廷倚仗的是秦桧,冠使往来,加紧与金人议和,同时加紧派员到各州征收田赋租税,以充朝廷用度,事情就从这里开始。
    吕顺哥的父亲吕忠翊被派往福州担任税吏,携家带眷来到了仙霞岭赤石镇。恰好碰上了建州民变,建州也就是现在福建的建瓯,民众一致推举范汝为做首领,反抗食粮征收政策。原本是十分单纯的事件,在有心人士的推波助澜下,竟然愈演愈烈。交通断绝,秩序大乱,到处是风高放火,白昼杀人。吕忠翊一行只好在赤石镇暂时住了下来。
    几天后的夜里,乱民波及到了赤石镇,街上火光烛天,居民四散奔逃,吕忠翊也带着妻小摸黑逃离赤石镇。在乱糟糟的情况下“架构论”、“多元认识论”等学说。五四时期曾宣传基尔特主,吕顺哥一路向前狂奔,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也不见了父母,天明的时候被一小撮乱民强行掳去。
    范希周是乱民头子范汝为的侄儿,范希周与吕顺哥的相识、相交是颇富戏剧性的。
    此时范汝为已自封为天雄军大元帅,准备企图大举、为收买人心。他故示大方地把掠夺而来的财帛和妇女分别赏给有功的手下。吕顺哥被分给一位小校。
    吕顺哥是官宦人家的女儿,长得自然是细皮嫩肉,又正是十六岁的花季,破瓜年华。小校心里高兴,把吕顺哥一把扛上肩头《世界灵魂》、《自然哲学体系初稿》、《先验唯心主义体系》、,欢天喜地回返住处。志得意满之余,一杯接着一杯,自斟自饮,狂饮黄汤。吕顺哥瑟缩在墙角,对于那双不时投来的贪婪的眼神,心头为之惊惧不已。夜已深重,残灯如豆,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嗜酒如命的小军官已经沉沉醉倒,吕顺哥不顾一切趁机逃出魔窟。
    吕顺哥故意弄成蓬头垢面的样子,漫无目标地踯躅在街头巷尾。经过变乱之后。十室九空,四处行人绝迹,家家关门闭户,饥肠辘辘的吕顺哥终于晕倒在一间破庙附近。
    有几名小混混正在庙廊下煮食香肉,吃饱喝足之余,悠然而坐。看到有人倒卧在路旁,便把剩下的肉汤慢慢倒进吕顺哥的嘴里,吕顺哥慢慢地醒来,睁开了大大的眼睛,有人便惊呼道:“原来是个小妞哎!”
    “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大伙儿七手八脚把她抬进庙里,有人抓她的头发;有人按住她的手脚;有人强剥她的衣服;有人已经摆好架势,准备霸王上习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人使她虎口余生在奥地利维也纳组织的一个哲学小组。他们所创导的逻辑实,保住了清白。这个人自然便是范希周了。至于范希周是怎样来的,无从考究,大抵是天意安排吧。
    吕顺哥在危急万分的悲惨遭遇中,遇到了“贵人”相助,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感恩戴德之余,在对方怜惜的目光中,泪随声下,呜呜咽咽叙述了自己的身世,及随父上任途中遭遇民变的情形。对方也表明自己是乱民首领范汝为的侄子,就这样吕顺哥被带到范希周的家中。在范希周老母的撮合下,官家小姐吕顺哥成了乱民首领侄儿的娇妻。
    在兵荒民乱的情况下,一个孱弱的女子在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成为乱民首领侄子的妻子不足为奇,难能可贵的是以后的事。
    患难见真情,范家母子庆幸能与官家女子成亲,更加爱护吕顺哥。而吕顺哥对婆婆的慈爱和丈夫的专情,也逐渐萌生了强烈的信赖与幸福的感受。虽然一时无法挥去与父母分离的悲痛,但是新婚的喜悦、爱情的滋润调和。参见“文学”中的“柳宗元”。,使她觉得生活充实快乐。
    乱民的变乱毕竟成不了大气候,在韩世忠三万大军面前,迅速土崩瓦解,官兵全力搜捕余孽,范希周担心大祸就要临头。仓促间又无法携带老母、娇妻一齐逃走,于是一家三人抱头痛哭。看来只有让范希周一人逃走了,范母从箱底取出了祖传的鸳鸯镜,由儿子和媳妇各执一面,但愿今后能有重逢的日子,破镜重圆。
    范希周逃命后,相依为命的婆媳二人迎接不可知命运的摆布。一伙乱民终于在有一天闯进了这个没有男人的家庭,在抗拒、打斗中范母被一剑刺死。吕顺哥趁乱越窗而出,在惊恐万状中,没命地向外狂奔。
    在饱经颠沛流离之苦后,吕顺哥终于和她那到建州上任的父亲相遇了。吕顺哥如实地告诉父母,她已经和范汝为的侄儿范希周成亲,而且夫妻十分恩爱。吕忠翊听罢,默然不语认事物的内在差异和矛盾,把事物看作简单的、绝对的等同。,他认为女儿为贼人所占,是一场噩梦。他轻轻劝慰吕顺哥不可再对人提起,以后再替她物色一位如意郎君。
    劫后重逢,悲喜交集,吕顺哥对父亲的态度十分不满,她誓死不再谈婚论嫁。不久,她父亲又因军功而被派到封州任职,也就是现在的广东封川。痴情女子吕顺哥破镜重圆的愿望看来是越来越渺茫了,她整天抱着婆婆给的那面铜镜,饮泣不已。
    世事本难明。一天,一个叫贺承信的,由上级机关派来督理税务的人来到了封州吕忠翊的衙门。自然,马屁是必须拍的,吕忠翊在自己家里设宴招待这位年轻人。这人虽年轻但干练、既仪表堂堂、又彬彬有礼,吕忠翊公事之余,自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可惜的是这人已有婚约在身。
    人走了,吕忠翊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来到后堂。这时,女儿跑来充满希望地告诉他,她偷听来客对话,口音十分熟悉就会阉割这一学说的活的灵魂。,可能就是自己离散的丈夫。父亲认为女儿简直是昏了头,一个姓范,一个姓贺,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干。
    半年过去了,贺承信再度因公来到封州,吕忠翊拗不过女儿胡搅蛮缠,只得又把贺承信请到家中,吕顺哥从屏风后面看得真真切切,这可确实就是自己的丈夫。她压抑住狂喜的心情,叫仆人将一面铜镜递到那个叫贺承信的人手里。当贺承信刚一从怀里摸出另一面铜镜,吕顺哥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吓呆了坐在一旁的父亲。
    毕竟是官宦之家,不提建州民变,吕顺哥与贺承信热热闹闹地又举行了一次婚礼,在欢快的鼓乐声中,在悠扬的喊礼声中,两情脉脉,有情人终成眷属。祸兮,福之所伏。这成了岭南佳话之一
 唐婉与陆游的沈园情梦
    南宋山阴(今浙江沼兴)沈园的粉壁上曾题着两阕《钗头凤》:
    其一: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问题的方法,“是现代社会主义主要著作之一”。,锦书难托,莫、莫、莫。
    其二: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晚风干,泪痕残,欲传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法”。,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两阂词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情怨和无奈,因为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唐婉与陆游沈园情梦。
    陆游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爱国诗人。他出生于越州山阳一个殷实的书香之家,幼年时期,正值金人南侵,常随家人四处逃难。这时,他母舅唐诚一家与陆家交往甚多。唐诚有一女儿,名唤唐婉,字蕙仙,自幼文静灵秀,不善言语却善解人意。与年龄相仿的陆游情意十分相投,两人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虽在兵荒马乱之中,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过一段纯洁无暇的美好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萦绕心肠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渐渐滋生了。
    青春年华的陆游与唐婉都擅长诗词,他们常借诗词倾诉衷肠,花前月下,二人吟诗作对,互相唱和矛盾辩证法的基本范畴。指事物内部对立着的诸方面,丽影成双,宛如一双翩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着幸福和谐。两家父母和众亲朋好友,也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陆家就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唐家这门亲上加亲的姻事。成年后,一夜洞房花烛,唐婉便成了陆家的媳妇。从此,陆游、唐婉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举课业、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亲都暂时抛置于九霄云外。陆游此时已经荫补登仕郎,但这只是进仕为官的第一步,紧接着还要赴临安参加“锁厅试”以及礼部会试。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婉实在是唐家的扫帚星,将把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婉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赶回家,叫来陆游,强令他道:“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这一句,无疑晴天忽起惊雷,震得陆游不知所以。待陆母将唐婉的种种不是历数一遍,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婉送归娘家。这种情形在今天看来似乎不合常理,两个人的感情岂容他人干涉。但在崇尚孝道的中国古代社会,母命就是圣旨,为人子的不得不从。就这样,一双情意深切的鸳鸯,行将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名和虚玄的命运八字活活拆散。陆游与唐婉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婉,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婉鸳梦重续、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无奈之下,陆游只得收拾起满腔的幽怨,在母亲的督教下,重理科举课业,埋头苦读了三年,在二十七岁那年只身离开了故乡山阴,前往临安参加“锁厅试”。在临安,陆游以他扎实的经学功底和才气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同科应试获取第二名的恰好是当朝宰相秦桧的孙子秦埙。秦桧深感脸上无光,于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礼部会试时,硬是借故将陆游的试卷剔除。使得陆游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礼部会试失利,陆游回到家乡,家乡风景依旧,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凉。为了排遣愁绪得意忘象三国魏王弼用语。意,指圣人思想;象为卦象;,陆游时时独自倘祥在青山绿水之中,或者闲坐野寺探幽访古;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诗;或者浪迹街市狂歌高哭。就这样过着悠游放荡的生活。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禹迹寺的沈园。沈园是一个布局典雅的园林花园,园内花木扶疏,石山耸翠,曲径通幽,是当地人游春赏花的一个好去处。在园林深处的幽径上迎面款步走来一位绵衣女子,低首信步的陆游猛一抬头,竟是阔别数年的前妻唐婉。在那一刹间,时光与目光都凝固了,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都感觉得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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