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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刘伯承传-第74部分

小说: 刘伯承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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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暂行规定,严格规定了学院训练系统各个部门的工作纪律和各级干部的工作职责;规定了教员在编写讲义、想定,组织课堂教学、课题讨论和作业讲评等方面应注意的事项;也规定了学员在课堂、现地作业和野外演习中应该遵守的各项纪律。
  暂行规定中关于学员的学习时间,尊重苏联顾问的意见,规定每天授课6小时,即连续上6节课,每节课50分钟,休息10分钟。另外,还要进行3小时的自学。共为9小时。
  关于考试问题,规定每一主要课程学完之后都要进行考试,还有学期考试、学年考试和毕业考试。考试时要成立各级考试委员会。学制两年以上的完成科毕业考试,要成立国家考试委员会。考试方法有笔试和口试两种:笔试闭卷答题,口试抽签答题。由一个主考官和两个陪考官主持进行。
  对这种课业制度和考试制度,有人赞成,有人反对。这就是军事学院成立后,院内院外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所谓“6小时一贯制”和“三堂会审”问题。
  尽管如此,暂行规定作为军事学院训练制度的一个雏型,在当时还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的。以后,院党委在总结创建初期的工作时,刘伯承曾经形象地说:1951年1月15日以前,一切均无基础,好比是“气体时代”;自1月15日到3月底,有是有了一些,但尚不健全,未走上正规,好比是“液体时代”;到了4月,《训练组织及其工作暂行规定》颁布之后,组织才渐趋健全,训练才走上正规,才成了型,才进入初具规模的阶段,气体变成液体又凝固成固体了。
  在建立与改进行政工作制度的实践中,刘伯承深深感到,院校编制的最大特点是“横宽纵短”。因此,领导院校工作就要实行团一级的、面对面的、单刀直入基层的领导方法。
  有人对刘伯承说:“团一级的领导方法太低了,与最高学府的地位不相称。”
  刘伯承幽默地回答:“团的领导方法有什么不好?周总理出国访问,不就是代表团的团长嘛!”
  第二节学习新兵种学术
  各项正规制度的不断建立与完善,使军事学院象一部庞大的机器一样,和谐地、有规律地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刘伯承领导全院学员努力学习军事、政治和科学文化知识,掌握诸兵种协同作战的指挥本领,向现代军事科学的各个领域进军。
  教育训练,必须与科研相结合。1951年2月,为了给教员、学员搞学术研究提供一个阵地,刘伯承决定在军事学院创办一个刊物——《八一杂志》。
  他将此事向毛泽东作了书面报告。
  不久,毛泽东在刘伯承的报告上批复:中央军委准备出版一个刊物,已定名为《八一杂志》。你们的刊物就叫《军学》好了。并题写了“军学”二字。于是,军事学院的院刊就定名为《军学生活》报。后来,“军学”就成了军事学院的代名词和显著标志而一直沿用下来。
  有了学术研究的阵地,还需要建立学术研究的组织与机构。在刘伯承的倡议下,学院成立了学术研究会和学术研究室。前者是由全院教员、学员参加的群众性的学术研究组织,后者是院长领导训练部长、各教授会主任进行学术研究的工作机构。
  在学术研究会和学术研究室成立会上,刘伯承提出了军事学术研究的方向是:一、以毛泽东理论与实际结合的思想方法去学习斯大林的军事科学,并先从条令着手,有步骤地使学员学会现代诸兵种协同作战;二、以毛泽东历来的几个时期的著作,去帮助学员搜集自己的经验,加以研究整理而作出经验总结;三、研究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作战的经验以及美军的作战方法,用以教育学员。
  这三条,不仅是军事学术研究工作的方向,也是学院训练工作的方向。
  根据这三条,刘伯承首先组织学员以马列主义、毛泽东军事思想为指南,认真学习研究苏联红军各兵种的战斗条令。刘伯承认为,由于现代诸军兵种装备众多,技术复杂,要想协同动作,必须要有条令、条例。条令、条例是军队行动组织性、准确性的具体体现。否则,无组织、不准确,就无正规可言,更无诸兵种的协同动作可言。因此,学习新兵种学术,就要结合我军的实际情况,从学习研究条令、条例入手。这是部队教育与训练的要项之一。
  当时,人民解放军的一些技术兵种刚刚建立,全军上下还没有一本诸兵种协同动作的战斗条令。于是,中央军委军训部把校译《苏联红军野战条令》的任务交给了军事学院。刘伯承对此事非常重视。他让科研部组织专门班子,把这本条令的1948、1952、1953年三个版本全部译出来。并多次对参与这项工作的人指出:现代战争是诸兵种的合同战争,这就要求各兵种在战争中应有严格的、和谐一致的协同动作。因为只有各兵种和谐一致的努力,才能达到胜利。由此可知在集中统一指挥之下各兵种协同动作的组织工作,是何等繁剧,何等紧张,却又不能不落在指挥员的肩头之上。所以有人说,指挥员的组织能力,就是军事学术。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我让你们仔细地准确地翻译这本野战条令,其意就在于此。
  一个月之后,《苏联红军野战条令》译出来了,并据此编写了相应的教材供学员学习。科研部领导感到这项工作总算比较圆满了,可以向院长交差了。可刘伯承仔细地看了译稿,并不满意,嫌它粗糙。他对科研部领导说:“这本野战条令是学院最基本的教材,一定要译得十分准确才行,不能有丝毫差错,不能有任何含糊其辞的地方。现在全军正在进行正规训练,武器装备也大大改善了。如何使用这本条令,结合我军的现实情况来学习新兵种及其学术,这是解决教育与训练理论联系实际的一个重要问题。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还要亲自校正译稿。将来你们还要帮助我做好这件事!”
  经过一段时间条令、条例的学习,学员们初步掌握了诸兵种协同作战的一般理论概则。这时,刘伯承又带领他们到海军、空军和其他技术兵种部队参观见学,了解这些军兵种的技术与战术,为下一步组织实施协同作战的野外作业和实兵演习打下基矗刘伯承不辞辛苦,和学员们一起,到南京大校场空军机场参观飞行训练;到驻长江口的海军部队学习舰艇知识;到驻徐州的装甲部队观摩坦克打靶。
  从坦克的履带、舰艇的舵轮和飞机的引擎学起,熟悉它们的技术性能和战术动作。
  在海军部队参观见学时,刘伯承对海军术语“破雷卫”的确切内容搞不大清楚。于是,他就请教海军的一位干部,这位干部告诉他,由两艘军舰拖索破雷的工具叫做“破雷卫”。他听完之后非常高兴地说:“你是专家。我从你这里学到了知识,以后还要向你请教。”
  在空军部队参观见学时,刘伯承却遇到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当他提出让学员看看进口的苏制米格战斗机时,空军部队的负责人支支吾吾地说,这件事他作不了主,需要征求苏联顾问的意见。结果,苏联顾问不同意,飞机没有看成。
  这件事使刘伯承很气愤。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不爱发脾气的。但是,这一次,他却真火了,非要把这位负责人找来当面质问不可。
  这位负责人自知理亏,不敢再见刘伯承,让一位副手去。
  刘伯承毫不客气,严肃地批评说:“你们空军究竟是中国人当家,还是外国人当家?飞机我们已经花钱买来了,已经是我们自己的了,为什么组织学员参观还要外国人批准呢?”
  参观见学活动,使学员们初步了解了海、空军等军兵种的技术与战术知识。为了在人民解放军作战经验的基础上,学习现代诸兵种联合作战的组织与指挥,刘伯承又召开了战例编写会议,决定以各军区和各野战军为单位,把学员组织起来,成立战例编写小组,由战史教授会和学术研究室派人辅导,以个人写作和集体写作相结合的方式,首先编写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战例。他要求全体学员积极行动起来,人人动笔动口,参加编写工作。
  在刘伯承的发动下,编写战例的活动蓬勃开展起来。许多学员利用课外时间,废寝忘食地工作。他们找资料、绘地图,座谈讨论,反复修改。经过5个多月的努力,共有100多人编写出了82个战例。从类型上,有运动战、攻坚战、阻击战,以及渡海登陆作战等。从内容上,有著名的三大战役中的一些战斗,还有石家庄战役、太原战役、兰州战役、上海战役、粤桂边追击战斗和海南岛登陆战斗等一系列战役战斗。
  当这些战例汇集起来送给刘伯承审阅的时候,他非常高兴地对训练部的干部说:“我们要从原有基础上学习现代军事科学,学习诸兵种协同作战,就必须珍惜我们过去流血的经验与创造,发挥战例的积极作用,把它用到训练中去。”他指示训练部赶快汇编成册,铅印出版,发给全院学习。并挥笔写下了“战例汇集——刘伯承题”八个字,作为封面。
  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战例汇集》,一共分4集陆续出版,它的意义是很大的。对于教员来说,给他们提供了许多生动的实战经验,充实了教学内容,提高了教学质量;对于学员来说,使他们注重理论与实际结合的学习方法,有利于在总结自己作战经验的基础上去学习现代军学科学和指挥艺术;而对于刘伯承来说,这只是他理论联系实际领导教学的开始。下一步,他又在考虑如何学习与总结正在战斗着的志愿军的作战经验,并把它运用到军事学院的教学之中去。
  第三节来自朝鲜前线的汇报
  从志愿军一入朝,刘伯承就密切注视着抗美援朝战争的每一步发展。他指示宣传部门利用多种形式宣传抗美援朝的伟大意义,指示训练部门认真收集整理、学习研究志愿军的战役和战斗经验,贯穿到学院的教学中去。1951年,军事学院举行了3次抗美援朝作战经验报告会,以后又请志愿军第九兵团第二十军军长张翼翔、赴朝慰问团负责人陈沂,以及朝鲜人民军访华代表团的成员,报告五次战役等的作战情况。他赞扬这些报告给全院“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上了一堂实际的军事课。”
  刘伯承还通过被调刘朝鲜前线指挥作战的高、上级速成科学员,直接了解朝鲜战场上的发展变化和最新经验。
  军事学院成立后两个月,由于朝鲜前线需要,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从高、上级速成科直接调走了44名学员。这些人好学上进、勤奋刻苦,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正当年富力强之际,是很有培养前途的中、高级指挥员。
  刘伯承十分喜爱这些学员,把他们的提前调离比喻为“鸡雏尚未孵出,鸡蛋即已取走”,为他们未能完成学业而深感惋惜。
  这一年5月,彭德怀提出,再调50名学员和一些院、系的领导干部,充实志愿军各级指挥机构。
  刘伯承十分支持朝鲜前线的急需,按要求选调了一批正在学习的学员和在职干部。当这些学员离开学院时,刘伯承叮嘱他们要多写信回来,介绍朝鲜战场的现实情况,并希望他们在战争结束后,再回到学院深造,完成未竟的学业。
  不久,志愿军第三兵团第十五军军长秦基伟从朝鲜前线来信,谈到了他率领部队参加第五次战役的情况。还谈到了作战指挥、通讯联络、后勤保障,以及战斗的整体性、机动性和争取时间等有关战术思想的一些问题。
  以后,志愿军第十九兵团司令员杨得志也从朝鲜前线给刘伯承来信,谈到了五次战役后,在西线指挥两个军担任防御作战的情况。信中说:“我军在攻防战术上亦有进步,首先从干部思想上扭转了不愿指挥特种兵的问题。
  现在都嫌炮兵配属太少了。在步炮胁同与炮火运用上,组织严密,发挥了炮火的威力。现在我军在技术上基本克服了零敲碎打的现象,并以坦克炮及山炮抵近打点,对摧毁敌工事也起很大作用。”
  信中又说:“在防御战斗中,近来出现了不少典型战例。如果连一个排,在冶洞阻击战中,由于阵地选择适当,工事伪装良好,使山头、山腰、山脚的配备密切结合起来,构成绵密火网,曾打退敌两个步兵连在18辆坦克掩护下的集团冲锋,以伤3亡1的代价,毙伤敌100余名,而且阵地寸土未失。”
  刘伯承看了杨得志的这封来信,非常高兴,立即指示学术研究室加以整理,刊登在学院《军学生活》报上,作为研究朝鲜战争的一个重要资料,供全院学习。《军学生活》报在刊登时,他还指示要加按语。按语指出:“所有这些经验对于我们学院目前的训练工作是有极大参考价值的。如果过去有人认为所学与朝鲜战场不符合的话,现在应该得到解决。全体学员教员应该接受我志愿军在朝鲜作战中所取得的宝贵经验,来努力加以研究,争取学习的胜利。”
  7月1日,在学院举行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30周年大会上,刘伯承作了关于抗美援朝战争与军事学院训练工作的长篇报告。他着重强调了军事科学与战争实际的特殊联系,指出:“军事科学的理论必须是与实战相结合的理论,它是直接地、明显地受着战争胜负、流血多少的检验的。《孙子兵法》第一句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察也。’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军事理论与实际结合的重要。”
  然后他从理论的高度概括了志愿军在朝鲜对美军作战迫切需要解决的四个问题:(一)军事上要大大提高一步。
  侵朝美军不但有制空权与制海权,而且其陆军的装备也占优势。目前中朝军队的装备与这一敌人比较起来,则是劣势。然而在五个战役中,敌人都被打败了。这是因为中朝方面是正义的战争,因而它能够军民一致奋斗,军人能以自我牺牲的勇气作战,而其统帅则能在现实的条件之下发挥其主观的能动性以取得胜利。可以想象,如果他们已成为正规化、现代化的军队,则困难必少,代价必小,而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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