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黃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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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热血沸腾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了身上,阴茎从兜裆布里跳出来,胀得难受。我用
手握住它,发现它比平时大了许多,粗了许多,硬了许多,而且热得烫手。’
‘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驱使着,我下意识地捋了几下,顿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龟头上传来,像锥子一样直冲上我头顶,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脏,我一下子疯
狂地套动起来。是的,这就是昨晚梦里的感觉,像小鸟般在天空自由飞翔驰骋,
又彷彿浸在一条流淌着热水的河里随波逐流,这就是我在等待的!’
‘爹弄得更狠了,娘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断断续续地哼哼着怪叫,腿在炕
上乱蹬,踢飞了破棉被。爹把棉被团成一团,垫在娘的腰下面,把娘肥白的屁股
垫得老高,一只手从双腿之间伸进去,娘想用手推开,“不要不要抠那里
脏”爹甩开她的手,固执地伸进那个地方。突然她一声尖叫,穿透房顶的瓦
片,直透出外面的夜空,再不顾及我听见听不见。’
‘她放开声音嚎叫起来,像一条发情的母狗,腿抬起来,脚底冲着天,胳膊
抱着爹的脖子。爹像打桩一样用自己的阳具狠狠地砸进她的身体里,喉咙咯咯作
响。我套弄着自己的阴茎,手上也加快了,头晕晕的,整个人像在梦里,但又分
明地知道这不是梦。我想停下,手却不听使唤,反而越弄越快,彷彿一驾没了车
夫的大车,正在朝悬崖狂奔,终于不可阻止地掉下了悬崖。’
‘崩溃的时刻来到了,一股巨大的快感浪潮袭来,将我彻底地淹没了,睾丸
一阵颤动,我哆嗦了一下,精液从身体里汹涌喷出,喷得满被窝都是黏糊糊的一
片。’
‘就在这时,忽然爹闷吼一声,娘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别抽出来等
等我”爹尽力继续下去,终于,没过多久,娘也弄好了。两个人抱在一起,
僵直着。黑暗中响起牙齿咬在一起的咯咯声。慢慢地,他们瘫软了下去。娘从身
下抽出被子来,把两个人严严实实地盖好。’
‘高潮过后是疲倦,最初的兴奋浪潮过去后,头脑便沉浸在浓浓的睡意中。
我浑身无力,在被窝里合上眼躺着,才发觉已经出了一身汗。正要睡去,忽然听
见娘跟爹说话的声音。’
‘“哥,你的身子可是大不如从前了。你白天撑船累,咱以后晚上就少日几
次,你身子骨要紧。”’
‘“花,我不怕,我就怕你熬不住。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你
这会比以前更想要得厉害,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吗?”’
‘“我受点苦怕啥。你一个人在外面风里雨里,受的苦才大呢。咱俩跑出来
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才撑出这么一个家,你要是身子有个什么我可怎么活
呀。唉。那天要不是我非缠着你弄让爹看见,爹也不会活活气死了”娘呜咽
起来。’
‘“别哭,花,别哭。那事不怨你,怨我,是我先强迫你的,二十年了,你
咋还想不开?我是个大牲口,亲哥哥日了亲妹子,哪家的爹不得气死。都过去二
十多年了,咱俩也快到地底下见爹娘了,到时候该下油锅还是拔舌头我都替你担
着。睡吧,别想了。”’
‘“不行,该我替你担着,那天是趁爹娘不在,我故意换了好衣服勾引你让
你日,亲妹子勾引亲哥哥,我比潘金莲还不要脸。哥,你可千万得保重身子骨,
等要下去的时候我先下去,跟阎王求情”娘的声音嘎然而止,像是爹用手捂
住了她的嘴。’
‘“别说这个了,睡吧,日子还长着哩,宝娃还没娶媳妇,咱要走也得等看
见孙子再走,行不?”’
‘娘没说话,可能是点了点头。屋里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便响起了爹均匀的
鼾声,中间夹着娘的鼻息,一起一落,彷彿夫唱妇随。’
‘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们的对答中透露出的东西让我直到天色发白才从
震惊中清醒过来:我的爹娘,他们竟然是亲兄妹!’
‘这个事实给我的冲击不亚于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的时候。我的爹娘,他们
竟然是一对乱伦的兄妹,而我,则是乱伦的产物!我再也没有睡着,第二天整整
一天,我都像梦游一样。下地干活的时候,干着干着就会停下来拄着锄头愣在那
里,想着夜里发生的一切,想着娘和爹的话:“亲哥哥日了亲妹子”,“亲妹子
勾引亲哥哥。”’
‘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如此。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爹娘在我眼中彷彿陌生
了许多,他们不再是从前的严父慈母,而像是一对奸夫淫妇,满脑子都是他们晚
上纠缠在一起的模糊的裸体。尽管他们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他们的言行举止在
我眼中却变得说不出的异样。’
‘每天的睡觉时间仍然很早,我却睡着的越来越晚,等着偷听爹和娘的又一
次激情,当然,不是天天都能听到,但每听到一次就异常的兴奋,手淫时的快感
比平时强烈许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作为乱伦的产物天生就对乱伦的行
为有敏锐的共鸣和认同感。’
‘我开始注意娘的一举一动。娘的身材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样丰满,尤
其是奶子和屁股,她干活和走路时引起的每一次奶子和屁股的颤动都会给我带来
视觉上的刺激。我脑海中常常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娘脱光了衣服,一身雪白的肉
耀眼地在我眼前晃扭着她的丰乳肥臀。’
‘很快,娘感觉到了我的异状——由于长期的紧张和睡眠不足导致的精神恍
惚,脸色发黑。也许她已经猜到我听到了他们的房事,却不知道我听到了更隐秘
的东西。她开始和爹商量该给我娶个媳妇了。’
‘那年秋天收罢了秋,爹娘就开始给我张罗说亲。媒婆信誓旦旦地在炕沿上
拍胸脯说包在她身上,可穷人家的媳妇哪有那么好说!跑遍了十里八乡之后,终
于在快入冬的时候,说成了一家愿把姑娘嫁过来,是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的,那
姑娘人长得不坏,也能干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没要太多的彩礼。喝过订婚酒后,
商定过年的时候办喜事。’
‘自那以后,天气是一天冷过一天,黄河上了冻,爹也不能出去撑船了,就
和娘在家里筹备我的婚事。’
‘爹撑了二十多年船,多少攒下一点钱,但用来办婚事,仍然捉襟见肘,爹
只得东拼西凑地借钱,为了借一点钱要跑几十里的路。即便如此,到过了腊八的
时候,仍然还有一笔钱没有着落,而这笔钱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出来了,爹急得愁
白了几十根头发,为了这笔钱焦虑不安,四处奔波,但结果是四处碰壁。’
‘有一天他出去之后,整整一夜没回来。我和娘放心不下,生怕他出了什么
事,跟着整整一夜没敢合眼,坐在炕上等着爹。到天明的时候他回来了,蓬头垢
面,眼圈发黑,却满脸喜色。娘迎上去,给他拍打衣服上的尘土,关切地问他这
一夜去什么地方了,爹从怀里哆哆嗦嗦摸出一个布包来,一层层打开,等掀开最
后一层的时候,我和娘的眼前陡然一亮。’
‘“大洋!”娘惊叫一声。不错,爹手里的布包里包着的正是一块银晃晃的
大洋。“他爹,你从哪儿弄来的?”娘急切地问道,“你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吧!”’
‘爹得意地把大洋重新包好,递到娘的手里,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说道:
“你想哪儿去了,咱再穷也不能伤天害理的事,这钱你知道怎么来的吗?是我在
乔老大他们家赢来的,一夜,一块大洋,一块大洋啊!”娘捧着那块大洋,手不
停地颤抖着。’
‘乔老大是有名的二流子,他家里是个赌窝,每天都有许多赌徒在那里彻夜
狂赌,一夜间输掉身家的不在少数。常常有人输得押房子押地押老婆。我没想到
一向朴实勤劳的爹竟然也会去下赌场,而且竟然会赢钱。’
‘娘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把钱收好后,对爹说:“他爹,咱实在弄不到
钱,就和那边说说,我看他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不至于太过为难咱们。这乔老大
家,还是别去了,万一输了,那”’
‘爹一摆手打断她的话头,说道:“我看准了,输不了,咱家穷归穷,娶媳
妇这面子不能丢。”娘还想说什么,爹却已经进里屋炕上倒头睡下了。’
‘连着几夜,爹都是在天明时兴冲冲地带着一身的疲倦回来,怀里的布包带
着一块或两块大洋。愁苦的神色从他脸上一扫而空,每天兴奋地和娘数着还差多
少,还有几天就能凑齐,彷彿生活陡然间变得无比美好,那种幸福的表情是我在
过去十五年中从未见过的。’
‘但第七天早晨,爹回来的时候冻得嘴唇发紫,一进门就冲到灶前蹲下哆哆
嗦嗦地烤着火,身上的老羊皮袄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娘赶紧给灶里添柴,又
抱来一床被子给爹围上,过了好半天,爹才缓过劲来。’
‘“他爹,你怎么了?你的皮袄呢?”娘焦急地问。’
‘“输了”爹喝了半瓢热水后沮丧地吐出这两个字,便再也不说话了。’
‘爹暖和过来后便倒在炕上,整整睡了一天,娘叫他吃饭他也不吃,到了太
阳下山的时候,爹从炕上爬起来,沉着脸往怀里揣了两块冷馍,便又要出门。娘
在门口拦住他,“他爹,别去了,钱我看够了,耍钱赢来的钱留不长,哪能天天
赢呢。”
‘我也跟着娘拦住爹,说道:“爹,明个我去跟兰草家说说,让他们宽限宽
限”一句话没完,爹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伸手把我推开往门外
就走,娘上前拽住他一只胳膊,被他一下甩到一边,一个踉跄跌倒在我怀里,爹
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抱着娘,娘的头靠在我结实的胸膛上,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男人对女人
天生的保护欲望,虽然这个女人是我娘,但她首先是个女人。这欲望让我只想就
这样抱着她,让她靠着我,时间越久越好。她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门外,
眼泪从她眼眶中渐渐漫出来,爬满了她的脸。天色终于全黑,我扶着娘进了屋,
娘呆呆坐在炕上,无论我怎么劝,她只是不说话。’
‘十五年了,她的哥哥,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舍得打她一下,骂她一句,可以
想见她这一次受到了多大伤害。我看看娘是劝不过来的了,便想去乔老大家硬把
爹拽回来。娘死活不让我去,说:“让你爹去吧,吃个亏,学个乖,不吃亏的话
他永远不回头,这是好事。”’
‘那天晚上,爹又输了两块大洋,回来后抢了娘当年从娘家带出来的唯一的
首饰、准备给新媳妇的银戒指去换了酒,喝得烂醉如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他
喝酒。醒来后爹翻箱倒柜找出娘藏起来的大洋又去了赌场。娘原本指望爹能吃了
亏得个教训,并没有硬阻拦他,但她错了。’
‘爹从此每天回来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脾气也越
来越坏。这个曾经虽然穷但却温暖的家在他眼里变得是那么的不顺眼。他开始变
得离不开酒,每天总是浑身酒气,喝多了,就撒酒疯,藉故和娘吵架,有时甚至
动手打娘,酒喝够了就去赌场赌钱。’
‘娘把钱藏起来,他就翻箱倒柜地找,把家里弄了个底朝天。实在找不到钱
就把家里准备过年时办的年货拿去换了钱赌,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最后越输越
多。年货被爹变卖得精光,大年夜我和娘两个人只能喝点面筋汤。’
‘不只年货,只要值点钱的东西都被爹拿去换酒、换赌本,原本没什么摆设
的家里渐渐露出了四面的墙壁。我的婚事自然也因此泡了汤。女方家把聘礼退回
来的时候留下话说只要我爹戒赌,一年之内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女方的家人刚走,爹就把聘礼拿去换了酒喝,然后又一头扎进了赌场。他
输钱的速度越来越快,从以前的每天一块、最多两块大洋发展到每天至少三块。
没几天功夫就把攒下和借来的大洋输得干干净净。然后他开始骗所有能骗的人,
向他们借钱。由于爹曾经的好名声,最初的时候他还能借到钱,但不久人们就都
知道了他赌钱的事情,钱也借不到了,他开始偷鸡摸狗。’
‘爹开始很少在家过夜,即使过夜也是呼呼大睡,我再也听不到他和娘欢爱
的声音。有月光的夜里我经常听见娘的叹息和低低的啜泣,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
入睡,第二天起来就看见她肿着眼睛。有时,我能听见娘轻而急促的喘息和呻吟
声,在炕那头像老鼠在跑。我有一种冲动想爬过这短短的距离,爬到她的身边,
抱着她,安慰她。这种冲动彷彿一把火在灼烤着我,每晚我都要与它抗衡。’
‘我和娘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爹输了钱后把娘做出气筒,经常在喝醉后找
一件小事把她打一顿,下手之狠彷彿那不是和他做了十几年夫妻的枕边人,而是
一个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鞋、通条、锹把抄起什么来就是什么,经常
把娘打得死去活来,打完了娘还得给他做饭,如果吃饭的时候没有酒,娘又要挨
一顿打。’
‘我尽管身强力壮,但毕竟只有十五岁,爹又撑了二十年船,我还是拦不住
爹的拳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娘受罪,娘挨打时的惨叫,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肺。我
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壮一点,好护住娘。’
‘这天我出去借了点米下锅,回来就看见娘躺在炕上呻吟,嘴角流血,疼得
直流眼泪,显然是被爹打了。我赶紧放下米,上炕爬到娘身边。刚想说点什么,
娘一把把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是疼得钻心,想找个什么东西握着,这样能在
心理上缓解一下疼痛,也许她是无意识的,而对于我,两手相触的那一刻,却仿
佛被雷击了一下。’
‘我的手一颤,娘呻吟着说:“让娘握会儿。”突然间,自己日思夜想的女
人把自己当做了依靠,一种男人的自豪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我用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