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倾两朝欢-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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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的卫君安对视。
气氛顿时陷入僵局,谁也不敢动作,现场只剩下萧暄气急般的喘息声。
“好,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朕成全你!”萧暄过了半晌放下手,看着卫君安的眼睛恨恨地说道,“来人,将卫皇后带到天牢关起来!”
宫人没敢立刻动手,皇上那话怎么听都像是气话,若是将皇后关起来他又后悔了,最后受累的还是她们这些人。
天牢?叶宁懵了也慌了。
她立刻跪下去移到萧暄跟前,不住磕头:“陛下,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掐的三皇子,皇后娘娘没有指使奴婢,真的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您要关就关奴婢吧,娘娘的身体虚弱受不得那些啊。”
“叶宁不许求饶!”卫君安伸手一把拉起叶宁,眼睛却一直盯着萧暄,“谁都不许求饶,听见没有!”
“都没有听见朕的命令吗!将卫皇后关进天牢,听候发落!”萧暄也火气冲天。
“不用他们抓人,我会走。”卫君安最后看了一眼萧暄,尖锐的情绪软了下来,“你的宠爱还是留给别的人吧。”
声音就那么轻飘飘地传入萧暄的耳朵里,轻得让他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轻得他想当场就阻止那些人带她走。
“臣妾叩谢陛下为皇儿做主。”桑柔适时地出声行礼,也阻绝了萧暄那被卫君安牵扯的心。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还能求谁帮忙?苏太妃还是那个新丞相林大人 ?'炫书…'”等皇上带着所有人离开后,叶宁才急得团团转,“都是我不好,我什么都做不好,还要皇后为我承担,我真没用。”
“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你们都先别慌,我会找时间去大牢见她。”吕峰从开始就只是平静地站在远处不急不躁,“现在永泉宫里缺了主人,桑柔一定会趁此机会除掉她,我们就是缺口,所以,在我没有拿回她的命令前,一律缄口,不轻举妄动。”
吕峰这番话后的第二天,叶宁就被桑柔派来的人带走。
等他去夜探蕙兰宫时,叶宁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
“救娘娘出去,桑昭仪要对付娘娘。”像是一直提着一口气等他的到来,叶宁冲冲说完这么一句就晕死过去。
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吕峰在当夜就着手准备。原本是打算易容偷偷潜进去,但后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从蕙兰宫那里偷出凤印私自弄了个手谕,便畅通无阻地进了天牢。
卫君安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囚室,光线不足却也与其他牢房不同,至少没有杂草成堆,桌椅、床虽然成旧却也还干净,只是,习惯了温暖的地方,这里冷得卫君安受不了。
侍卫也知道这位是皇后,皇上指不定哪天一高兴又把人领回去,所以饭菜上也还是很尽心。
把穿着三品内侍服的吕峰带到牢房门口,侍卫便识趣地离开了。
“还好吗?”确定人走远听不见他们谈话,吕峰才压着声音开口。
卫君安闭着眼睛背靠在湿冷的墙壁,听见吕峰的声音才睁开眼:“你怎么进来的?他们都还好吗?”
见她唇色有些发白,气色很不好,吕峰将手伸进去:“过来把手给我,我替你把把脉。”
卫君安冷得不想动,可还是慢慢从石床上下来,走到栏栅处,伸出手腕。
气血不调,但不是很严重,吕峰收回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这里有些御寒的药,你先用着,这里寒气重,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桑柔是不是行动了?”卫君安也不跟他客气。
吕峰点点头:“叶宁让我救你出去。”
从皇宫救出去,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卫君安也不见得会走。
果然,卫君安摇头:“我不会走。”
“你的打算是什么?萧暄肯定不会来这里,要来也不会这么早,除非……”吕峰看着她,“除非你求饶。”
卫君安冷笑了一下:“跟他求饶,他还不配。现在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萧暄他自然就会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一意孤行,妄自决断,是他错怪了我。”
吕峰心中已是猜到几分,但却不怎么敢相信那样的想法,不由问道:“怎么做?”
卫君安轻柔一笑:“他不是认为后|宫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所为吗?那么,现在在天牢出不去的我,又能做什么大事?他的子嗣就那么两个,皇后被关天牢,太子又该如何?谁的利益将是最大?就算他再怎么昏庸无能,这点事情难道还猜不出。”
吕峰听得心惊:“你疯了!那是你的亲生儿子!”
“那又如何?”卫君安冷眼看他,“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这个儿子!”
“不管你又多憎恨萧暄,幼子无辜,何况那还是你用性命拼死生下来的孩子,你不能这么残忍!”他宁愿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也不愿亲耳听见这样的回答。
“你一个杀手来对我说幼子无辜不觉得可笑吗?”卫君安不去看太子一眼,怕的就是有一天她自己会心软,不过,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让萧暄后悔莫及。
“你是在折磨萧暄还是在折磨你自己?他才多大?连一岁都没有,你怎么忍心。”吕峰不去理会她话里的嘲讽。
脑海中不由出现了太子亲近她的模样,卫君安恼怒地大吼:“够了!滚出去,滚!”
不能再这样下去!吕峰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眼看着卫君安为了仇恨走向绝望。
(倒数中……)
第九十一章 翻身
吕峰没有照卫君安说的那么做,回到永泉宫,他也没有转达卫君安的意思。
“向平,你去太医局找刘太医,问清楚皇后究竟从他手里拿了多少让妃嫔不孕的药,第二,大皇子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是因为之前的那些药物影响还是后来又有人动的手脚,第三,请他准备些祛寒的药,皇后出来以后会用的着。”
“阿秀,你去苏太妃那里,请她通知安逸王,就说如果他想要最后一块玉佩,那么就请尽快制造些事端出来,第二,请苏太师在朝堂上多关注皇后的动向,不能让皇上废后,第三,找个可信的人去东宫守着太子,以防他人动手。”
向平和阿秀都依言点头,向平看看他,问道:“那你呢?”
吕峰沉默了一下:“我要给三王子传个信,如果不行,就要用同样的东西引诱金国再次对夏朝开战,只有将皇上的注意力牵到别处,我们才有时间。另外,我要出宫一趟。”
“现在出宫?”阿秀不赞同地皱眉,“娘娘还在天牢里,叶宁也不知死活,我和向平两个人又不会武功,到时候如果娘娘在天牢里有点什么事,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的。”
“只要我们手里还有安逸王要的东西,苏太妃就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剩下的事你们要听她的安排。”吕峰到这个时候不信其他,只信利益,而他,这一趟出宫,势在必行。
皇后被关进天牢这是大事,朝野上下也不得不震惊。
也不知是不是苏太师从中周旋,原本那些最初还口口声声说卫君安不适合做皇后的臣子也转为替她求情,似乎是觉得以前那些说法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宫婢对皇子不敬这件事完全不像是一个皇后能做的事,虽然没有正面跟皇上求情,但也旁敲侧击地说后|宫不能没有皇后。
萧暄从没有想过要废后,更不会另立皇后,他在等卫君安受不了来向他求饶,可惜,整个皇宫都知晓了皇后被关押,那人却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表态。
曾让广长德去问过,说是她在里面受了风寒,一面心疼一面又气恼,却坚持不肯率先妥协。
坐在宣政殿上,萧暄脑子里就想着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卫君安示弱,也会想,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互不理睬,不跟坦白的地步,身为皇帝,以前说是道歉或者还能说是情趣所致,现在,他是坚决不肯的。
“……陛下,陛下?”广长德倾身小声呼唤。
萧暄回过神,看着下面躬身而谈的林丞相:“林相刚才说什么。”
“微臣是说卫皇后之事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如今天下小儿都开始唱着讽刺的歌谣,还请陛下早些定夺才好。”林丞相早在先皇在世时曾得罪过当今皇上,能当上丞相也是其他同僚举荐,至于他这个人,似乎还是直来直往,唯一比俞侍郎好的地方就是,他不会正儿八经地严词拒绝贿赂他的人,也会没事贿赂贿赂有来往的人,为人处事圆滑得很。
“什么歌谣?”萧暄对宫外的情况不甚了解。
林丞相拿出一份单子由内侍递上去——
金不换银不换,皇上的媳妇最好看
迎新人忘旧人,媳妇她成了大坏人
日也哭夜也哭,没娘的孩子真命苦
哪句真那句假,弄不出清楚真是傻
就这四句对仗不工整的话就将后|宫发生的事情给公之于众,更将卫君安的心酸无奈,太子的孤苦无依和皇上的薄情寡性、昏庸无能展露无遗。
“放肆,究竟是在造谣生事!”萧暄气得将纸撕得粉碎。
“陛下,如今追究是谁在造谣生事恐怕不是好办法,以老臣之见,卫皇后无论是否有做过那些事情,为堵悠悠之口,陛下要以大局为重,废后为上。”苏太师也出列躬身说了建议。
“谁告诉你们朕要废后的!”萧暄一拍扶手,“朕告诉你们,朕的皇后只有一个,那就是卫君安,谁胆敢再提废后的事,朕饶不了你们!”
“可是……”苏太师犹豫着。
“没有可是。”萧暄狠狠瞪一眼苏太师,“这是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退朝!”
苏太师恭恭敬敬地不再言语,心底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外孙的用意,但现在看来,萧暄的确是舍不得废后,如此一来,就只等太妃那里的消息。
他冷哼了一声,现在就让萧暄再威风一阵,等到外孙大举进攻,看看他还能威风到什么时候。
苏太妃其实并不清楚宝藏的事情,最初知道儿子有了地图,而来也曾听自己的父亲提过,只有地图是无法打开那里,据说是那道门厚重无比,需要特殊的物品才能打开,而儿子也说过差玉佩。当她听见阿秀来告诉她,玉佩就在卫君安手里的时候,她曾派人去永泉宫找过,只是一无所获。
算起来,苏太妃帮卫君安脱困也是不怎么甘心。
“情况如何?”
“桑昭仪每日午时后会去离诲宫,待不多时就会出来。”阿秀对苏太妃说道,“叶宁还在蕙兰宫里。”
苏太妃动作优雅地端起茶杯,对阿秀的回答不意外:“嗯,想必是去见俞清蕊了,共同的敌人是能成为朋友的。”
“那奴婢接下去该做什么?”吕峰出去了十天,至今没有消息,阿秀现在多数时间都听从苏太妃的命令办事,只求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皇后救出来。
苏太妃看她一眼,放下茶杯:“宫外的那些小孩子唱的歌谣,听说过吗?”
阿秀微愣:“听说过。”
“那么,不是有答案了吗?”苏太妃微笑。
阿秀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奴婢愚钝,不太明白太妃娘娘您的意思。”
苏太妃又接过岚欢递上的暖炉,意有所指:“你不是不明,你比那个叫叶宁的丫头会做事,怎么取舍你想必很清楚,你认为孰轻孰重?”
阿秀顿时理解了苏太妃的意思,只是,卫皇后对她家有恩,若不是她一直用钱帮她,她的家人早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卫皇后从不拿这种事情要挟她做事,她说,她用钱买的只有叫阿秀的这一个人。
就凭着这点,她就不能用皇后亲生儿子的命去换取别的。
阿秀坚决摇头:“奴婢,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下去吧,等到你知道怎么取舍的时候再来找我。”求人的总比被求的矮那么一截,在天牢受苦的是卫君安又不是她,她不着急。
阿秀回到永泉宫和向平碰头,将苏太妃的话告诉他:“难道真的就剩下这一个办法?”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吕峰回来后所说的事情完全不像娘娘的吩咐。”向平跟在卫君安身边算是时间最长的,他很明白卫皇后喜欢做事不留余地,吕峰那样迂回的做法,反倒跟她平时的做法不像。
“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并没有要吕峰吗么做?可你查到的事情不都证明了有一半的事情不是娘娘做的吗?只要把证明拿给皇上看,娘娘也能平反。”阿秀说道。
向平沉默了一下:“不是这个理由,按照皇后娘娘的做法,她要的不是单单的平反。”
由始至终,皇后憎恨的人都只有冷宫里的俞清蕊和当今皇上,她要的是萧暄的追悔莫及,最后一无所有的样子,只要找人对峙就能知道大皇子后来的死还有那些妃嫔被下药的事,至少最终结果都不是卫皇后所为。
至于对付桑柔,只怕一开始她没有想真的对付她,只是对方逼得太急太紧。
“我们要将皇上的注意力转到叶宁身上,她如今受了重刑,可以说是要被屈打成招,而且,要让皇上知道,桑昭仪根本不爱他,她爱的是宫外的一个男人。”向平现在只能想到如此,“至于太子,我们不用真的伤害他性命,只要他出一点点事,又恰巧和桑柔有关,计划就成功了。”
就如同当初诬陷叶宁动手掐三皇子一样,只要一个契机。
阿秀点点头:“我知道了,宫里还有很多珍奇珠宝,广长德会把皇上领到蕙兰宫去的。”
他们不敢太急躁,为了不让桑柔起疑,他们两人做每一件事都规规矩矩,不让人抓住一点把柄。
又过了三天,他们等到了机会。
太子终于学会了说话,一开口就要娘,要玩。奶娘向皇上请了旨,带着太子在东宫外到处走走,也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太子死活要去的方向就是永泉宫,连人故意带过去都不用。
而当时在永泉宫的正是来训话的桑昭仪。
这像是冥冥中注定了般,桑柔遇见了来找娘的太子。
小太子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好奇地看着大殿上的人,还有那个穿得很漂亮的人,可是没有一个是他的娘亲,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阿秀,他觉得有些眼熟,扭动着身子想要奶娘把自己抱过去。
“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呢。”桑柔含笑走到小太子跟前,“殿下来这里做什么呢。”
小太子自然是还不会说话,于是奶娘说道:“启禀昭仪娘娘,太子殿下说是要出来逛逛。”
“……娘……”小家伙似乎是在不满奶娘的解释,口齿清楚地冒了一个音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