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好-第1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棋儿的面庞此刻已经接近雪一般的透明,半响之后,才缓缓地道:“老爷,若不是咱们的孩子,福大命大,此刻怕是早已没了。”说罢,那泪珠儿就跟断了线一般,滚滚而落,一双被泪水洗涤的美眸,可怜兮兮的看着莫三老爷,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蜜桃上滚落的珠泪。
好一幅梨花带雨美人图。
此刻的棋儿肤如凝脂,眼色凄迷,身段窈窕,再配上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简直就像饱受欺凌的柔弱美人,真可谓是水中明月,天上白云,如梦似幻,动人心魄。
莫三老爷就是个铁石心肠,此时也化为了绕指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三老爷怒喝:“这香囊里到底有什么?”
棋儿哽咽:“香囊里有什么?不过是想要了我我腹中孩子性命的麝香罢了!”像是想起了自个所受的莫大委屈:“老爷,我……我不过为了家和万事兴,什么有隐忍着,可是到了这一刻……”她说着,似是心痛难忍的整个人发晕,虚弱的连站稳都比较困难,差点就摔倒在地。
莫三老爷赶紧扶住她,劝道:“你别急,有什么话你好好说,老爷听着呢?”
一向对他惟命是从的棋儿,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的推开他,忽然跪倒在地:“老爷,婢子求您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吧!”
棋儿那被泪水洗涤过的美眸,此刻万般的动人,像是两汪能将人照亮的湖泊,此时这美丽的湖泊之中荡漾着的是痴恋,是不舍,是万般的无奈和对现实的屈服。
顿时,让莫三老爷心头扬起了太多的柔情蜜意,万般不舍的说道:“你胡说什么,老爷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
棋儿整个人伏在地上,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声音,但是态度却异常的坚决:“老爷,您什么都不要问了,就让我离开吧,若是老爷顾念着咱们的情分,就打发点银子给棋儿。”
见莫三老爷听了银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却也不解释,继续道:“让棋儿躲得远远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将腹中的孩子平安养大,也不用担心那天就没有,又是麝香的香囊,又是红花的补汤,虽然棋儿这些日子小心翼翼,总算护住了腹中的孩子,可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棋儿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她看向莫三老爷的眼神,是那般的不舍,仔细的瞧着他,像是要把莫三老爷刻进脑海里:“老爷,棋儿的心依旧是老爷的,一辈子都会守着和老爷这些日子的回忆,了此残生。”
见莫三老爷张嘴,有话要说的模样,伸手捂住他的唇:“老爷,你让棋儿说完,否则下一次棋儿不知道自个儿还会不会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棋儿爱老爷,棋儿舍不得老爷,可是棋儿也爱老爷和棋儿的孩子,棋儿不能不顾孩子,只念着老爷,棋儿知道自个儿没用,尽给老爷添乱,若不是棋儿,老爷和夫人……”
她的眼泪落得越发的凶了起来,就如同黄河泛滥一般:“老爷,你让棋儿离开吧!否则……再这么下去……棋儿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等着棋儿和孩子……这些陷害,不知道还有多少,老爷对棋儿好,所以今儿个才肯给棋儿说出来的机会,可是日后……老爷这么一次又一次,再多的信任也经不起啊!棋儿怕了,老爷棋儿怕了……棋儿好怕,棋儿除了老爷的宠爱,什么都没有,若是有一天,老爷真的疑心棋儿,棋儿和孩子还有什么活路……还有什么活路……与其灰心绝望而死,还不如现在带着老爷的信任和宠爱离开……老爷,您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吧!”
若是刚刚莫三老爷还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此刻也都全部消失,只剩下感动了,他是个男人,被这样一个女子,尤其是美貌的女子死心塌地的爱着,怎么能不觉得幸运呢?
心里,对张氏的疑心终于爆发出来,再也不逃避了:“这些事情夫人做的吗?”
棋儿惨笑,哀怨道:“老爷,棋儿不知道是不是夫人做的,真的不知道,那香囊是四小姐送给婢子的,那补药是宁婆子送给婢子的。夫人知晓不知晓,婢子也不知道。”她扯着莫三老爷的衣摆,哀求道:“老爷,您让婢子和孩子离开吧,婢子占了老爷的宠爱,自然不能被容下,想要毁了婢子的身子,害了腹中的孩子,也怨不得别人……”
莫三老爷整张脸都气的紫涨起来,几乎是斩钉截铁,怒气冲冲的打断棋儿的话:“你休要替那个恶妇遮掩,锦玉一向惟恶妇之命是从,宁婆子更是恶妇的心腹,若不是恶妇指使,哪个敢……”
“老爷,是不是,婢子都不想追究了,现在我只想离开莫家,带着孩子离开莫家,这一次,害不了我,定然还会有下一次,婢子怕……”棋儿苦苦的哀求,甚至叩头不止,只求莫三老爷怜惜她一把,放她离开。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因此将自个儿的女人放开,尤其是有了身子的女人,哪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在世人的眼里是个窝囊废。
尤其是莫三老爷这样从来就不认为自个儿会是窝囊废的男人。
“棋儿,你先起来,这事,老爷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说这话的时候,莫三老爷的脸上是空前的暴戾:“你不用怕她,她是家里的主母不错,可是老爷我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有我在,她不敢再害你。”
棋儿神情越加的生不如死:“不,老爷,这些年是伺候夫人的,受过夫人的大恩,万不能让您和夫人因为奴婢而生了嫌隙……老爷还是让婢子离开吧!婢子……婢子……不能让老爷因为婢子为难……”
说到最后,已经是痛不欲生,仿佛莫三老爷若是不应允了她的要求,就要即可死去的一般。
不过,说真话,若是如此还不能挑起莫二老爷的怒火,棋儿的下场怕是也只有死路一条,也难怪她要这般作态。
听着棋儿痛不欲生的语气,看着她生不如死的表情,感受着她哭的快要断气的模样,莫三老爷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棋儿:“棋儿,你等着,老爷现在就给你讨个公道去。”
说着,将棋儿抱到床上,自个儿带着一身的怒气冲了出去,而棋儿则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还有一丝庆幸:好在,自个儿早有防备,否则今儿个,只怕再也没有活路了。
随即,眉头微蹙,也不知道他要受多少委屈?
莫三老爷怒气冲冲的出去,可不是去找张氏,而是回了萧家小子的面前,让人往死里抽了一顿鞭子,萧家小子显然不是个硬骨头,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将张氏如何使宁婆子威逼利诱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就连宁婆子留下的五十两银子也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若是刚才对张氏害棋儿还有一丝怀疑,此刻也没有了。
莫三老爷一身杀气腾腾的冲进张氏的院子,此刻的张氏正在做着美梦,等着看棋儿哭天喊地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棋儿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莫三老爷居然怒气冲冲的冲到了她的院子,一双眸子如同赤红的野兽,看一眼,就让人后背生凉,张氏本能的觉得危险,给了莫锦玉一个眼色。
莫锦玉虽然心里吓得的要是,却在张氏的示意下,还是挤出一个笑脸上前:“父……”,还没来得及将那个亲字说出口,就被莫三老爷一脚踹翻在地上了,因为怒极了的莫三老爷用足了力道,这一下子就让莫锦玉晕了过去。
张氏瞧着莫三老爷跟个疯子似的,二话不说,就踹晕了莫锦玉,心痛之下,扑向锦玉,心肝肉的哭了起来。
莫三老爷气得失了理智,二话不说又一脚踹在张氏的脸上,好巧不巧正是她那半边鼻子上,顿时让张氏又羞又恼,就干嚎了起来。
她干嚎的起劲,却也让莫三老爷的怒气越发的浓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对着地上撞了几次,厉声:“贱人,我给你留着体面,你却不知好歹,你给我说,你为何如此害她?”
张氏一下子明白过来,怕是今儿个事情败露了,艰难的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声色严厉,如同恶乐一般的男人,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就像是被蒙住眼睛,走在万丈悬崖峭壁之上,她以为她不过是在花香四溢的后花园散步,却不知每一步都踏在死亡的边缘,现在蒙住她眼睛的那层黑布终于被取下来了,而她也终于对这个男人绝望了。
疼痛席卷着她全身,就如同被冰水浸湿过般寒冷,这个男人知道自个儿算计他的宠爱的丫头,所以现在恨不得杀了她,替那个贱人报仇吗?
“老爷,你是要杀了我吗?”她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眼中却是全然的仇恨,恨不得将这个负心薄情的男子,毁之殆尽。
莫三老爷冷眼看着她眼底熊熊的仇恨火花,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冰冷,狠绝。
“我是恨不得立时掐死你,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怎么就是的妻子?”
莫三老爷话里的后悔,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张氏,这个男人到了这一刻,居然还说什么恨不得,他冲进她的院子,踹晕她的女儿,揪住她的头发,暴打,这一切,就足以让她恨不得死去。
她挖心挖肝的疼,恨不得将自个儿的心肺掏出来,当初怎么就给猪油蒙了心,以为眼前的这个白眼狼,就是她的良人——这一刻,她终于理解姚氏的心情:绝望之后,只恨不得陌路。
可是,莫三老爷却没有给她缅怀过去的时间,扔出冰块一般的话,砸在她的身上:“从今儿个开始,你就呆在这间屋子里,哪里都不要去,你身边的丫头婆子不会劝说主子,今儿个我就帮你全都打发了,再让几个稳妥来伺候你。”
张氏大吃一惊,他这是要将她软禁啊,她几乎要绝望了,若是这个男人将她软禁了,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难道要在那个贱人手下讨生活吗?
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凭什么要卑躬屈膝的过日子,这让她,让她的一双儿女日后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
“老爷……老爷……你不能……不能如此对我……”
张氏对莫三老爷知之甚深,明白这个男人看起来温和,但是却有一股子读书人的倔强气,若是他定下的事情,就难以更改——曾经她最欣赏的男子汉硬气,此刻却让她满嘴的苦涩,苦的要生出水来。
“你无才无德,心狠手辣,为什么我不能如此对你?”莫三老爷一张脸黑得如同包公:“若不是还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一双儿女的面子上,你这样的毒妇,我早就一纸休书将你休弃了,你还以为,你能占着我莫家三夫人的位置吗?”
晕死过去的莫锦玉在莫三老爷的暴喝声中醒来,瞧见面目狰狞的父亲,她的心中充满了惶恐,听着他无情狠绝的话,一下子扑到莫三老爷的脚边:“父亲,你不能偏听偏信,母亲她一心为你,这些年来从未改变,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和母亲是夫妻啊,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啊,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
莫三老爷气恨难平,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一面之词?难不成棋儿诬陷你母亲,那萧家小子也诬陷你母亲,而那宁婆子也诬陷你母亲不成。”
莫三老爷一双眸子怒瞪着莫锦玉:“真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得和你母亲一样,心狠手辣不说,就是这满嘴的谎话,也是随口喷出。既然你如此舍不得你母亲,就留在这间院子你,陪你母亲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而早就得他吩咐的下人,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将张氏贴心人都给拖了出去,不管张氏如何怒吼,如何怒骂,都不能改变她们母女被软禁的命运。
等到张氏身边的亲信都被打发了之后,棋儿一脸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张氏母女,神情是高贵,而轻视的:她终于将这个贱人踩在了脚下,再也不用忍受她的怒骂,抽打,终于将这些的怒气给喧嚣出来。
张氏瞧见棋儿的如花般娇颜,恨得牙齿作响,喉头一阵一阵的翻滚,却不得不卑躬屈膝,颤抖着声音,为锦玉求情:“棋儿,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今儿个我就厚着脸皮,求你高抬贵手,放过玉儿吧!有什么怨恨,尽管朝我来,不要牵累孩子……别忘了,玉儿再有不是,也是老爷的女儿……你怎么就忍心看她被软禁在这小小的房子里……”
棋儿静静的听她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光芒,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子有女子的战争,这个女人,此刻居然敢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实在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什么叫忍心,不过是软禁罢了,若是今儿个,让她得逞,自个儿的下场要比着惨上数十倍。
棋儿非常非常的憎恨张氏,这些年在她手下做奴婢,人人都说她这个一等大丫头是多么的风光,可是只有她自个儿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一份份屈辱,她全都记在心里。
这个贱人有什么,不就是比她出身好吗?凭什么就对她喝来唤去,凭什么随意决定她的命运,凭什么就不将她当人看,就是一条狗也该有感情啊!
想到张氏对她的屈辱,她感到喉咙处似乎又开始出血:“夫人,您也知道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一一都记在了欣赏,不管是寒冬腊月,夫人因为心情不好,就让我淋着冷水跪在院子里,还是炎炎夏日,夫人将我几乎剥光了,站在烈日下,夫人,您对婢子的好,婢子一直都记在心上呢。”
棋儿越说,神情越是平静,到最后还带上了似笑非笑的悦色:“夫人,这般浓情厚意,婢子又怎么会不好好报答呢?”
张氏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凉,沉甸甸的如同压上厚重冰冷的铁块,但是想到她的女儿还在这里,就要忍受着,颤抖着:“棋儿,前程往事都是我的错,你怨恨我,没有错,可是玉儿还是孩子,你就求着老爷将她放出去吧。”
莫锦玉此刻也一副厚实无辜的模样,哭着,求着:“棋儿姐姐,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棋儿突然笑出了声:“四小姐,收起你这一套吧,别忘了,我曾经在夫人身边十多年,四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最是清楚不过,你这套装无辜,装可怜,在我面前无用,我不是五小姐,被你当枪使了,还要被卖了一辈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