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艳旅-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落户也没那么容易。
天勒有自己的计划,他打算派些智能机器人伪装成青壮猎户帮那些村民伐木开垦,建造些屋子先将他们安顿下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心,通向外面的道路他会改造得更加艰险难走,完全将这些村民封闭在这个盆地之中,冬天他会让机器人在北边打些猎物供给他们,但他们必须用天勒提供的药水将猎物的皮毛熟制出来。而且以后天勒在这个世界上猎到什么皮毛优良的猎物,都会拿到这里来熟制(让机器人来干,太浪费了!)。
明年开春,天勒将会大量的提供优良的种子让他们耕种,在确保他们温饱的情况下多余的粮食当然是要拿来换取其他的日用品,而且山坡上可以让他们种植果树,女人可以在家中养殖木耳、蘑菇、家禽、家畜等,这些天勒都可以提供给他们种子和技术。
天勒手里的种子可是他那个世界里的高科技成果,产量是这个世界中农作物的二十倍还多,这些村民如果勤劳肯干,一年的收获,就足够十年吃喝不愁!不过,天勒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舒心,封了道路,山外的盐、铁器、布匹等日用品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除了留给村民一年的粮食,其他的都会被搜刮干净,而且天勒提供的种子肯定是要加上基因锁,这些村民想要带到山外私下种植,屁都长不出来。
天勒完全将这些村民当作工匠和奴隶来养活罢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得罪他的家伙就算不死也得为他创造财富赎罪!不过,以他手中的技术和实力,这些奴隶只要勤劳肯干,却要比山外的平民生活得更好一些而已。
出了下山村,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爬上了一条山脊,让梅娘她们惊奇的是,来时杂草丛生、狭窄崎岖的山路,现在已经变成青石铺垫的宽阔道路。这样的工程,没什么见识的荆娘她们还不觉怎样,梅娘却心中吃惊不小,对天勒的身份越发感到神秘莫测,不过历尽艰辛苦难,她早已过了好奇心强大的年龄,现在只希望在自己男人的呵护下安心的过日子,多余的东西决不去想。
几个转弯,马车已经到了山顶,一座十几米长五米多宽的吊式木桥架设在深深的沟谷山涧之上。
马车驰过吊桥,顺着碎石铺就的平缓山路一直向深山中驶去,吊桥的桥面在马车完全消失在山林中时缓缓升起,将山中和外界完全隔成了两个世界
************
在天勒她们离开聚木镇的第二天,紧急军报送到镇上萧紫馨的手中,当日下午,萧紫馨整兵备马,带着一千五百聚木镇招募的新兵赶赴林州清宁省边境的清河南岸,那里林州各地赶赴的援兵已经增至五十万人。
河对岸,集结了四十万望月族铁骑,望月人在林州境内的七十万大军,除了在安域省布置了十五万与隶洲边境部队对峙的人马,还有仍在安域、清北两省掳掠和往反押送粮草物资的部队外,基本全都集结到了这里。
不知望月人是否与某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望月人的主攻方向完全押在了林州清宁,而隶洲边境布置的三十万守军与安域的十五万望月人的老弱残兵隔河对峙,却互不相扰。
形势已经非常明显了,望月人是打算全面攻陷林州,其他的地方暂时不做考虑,朝廷恐怕也是默许了这样的结果,那个在深宫里近十年没上早朝的皇帝恐怕还在听着望月人被帝国军队打得鬼哭狼嚎的军报,现在望月人只要歼灭清河南岸的这些林州最后的守备部队,林州剩下的三省就像脱光了衣服的美女任他们蹂躏了。
************
韦东娃在聚木镇上游荡了四天,新兵营看守严格,为了防止新招的士兵军心浮动,根本不允许家人探视,直到新兵营拔营赶赴前线,他也没有联系上营中的哥哥。
父亲交给自己的兽皮换来的几两银子也没剩下多少了,第一次出门,尽管身负仇恨,但少年心性的他还是几乎迷失在这繁华的市镇之上,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想买,看到什么好吃的都想尝尝,现在他才体会到钱原来是这么不扛花的!
三天前他在街上看到了那个杀了闩柱婶、大梁叔他们还在狗娃腿上穿了个洞的恶魔。本来临行时父亲交代:这恶魔应该是山中啸聚的土匪强盗,如果发现他的行迹,赶紧报告官衙,自有官府中人来捉拿与他。
可韦东娃绝望的发现,这恶魔竟是从馆驿中走出来的,门前的官兵竟向他行礼致敬!虽然没什么见识,但韦东娃并不是笨蛋,小聪明还是有的,怎么看现在跑去报告官府也应该不能将那恶魔怎样了。如果让那恶魔知道!想起前几日躲在自家门后透过门缝看到这恶魔血腥的杀戮,韦东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从心底涌出的恐惧让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韦东娃并没有放弃跟踪,最后发现那恶魔住在客栈,听地摊边卖包子的大叔说,他住的还是二十两银子一天的包院!
昨天早上在街角缩了一夜的韦东娃终于看到自己的嫂子、她和她的娘亲、姊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上了一辆双马厢车,她们穿的是自己村里最有钱人家的女人也不曾有过的丝绸衣衫,配上白皙丰润的面颊,竟然比这镇中看到的有钱人家的妇人和小姐还要显得贵气!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裂开的是——他看到了藜娘!那个小时候跟在他后面流着鼻涕叫哥哥的小女孩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他远远的痴痴的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笑靥如花的俏脸,看到她跳到恶魔的身上被抱进马车。
直到院门中窜出两条大狗,其中一条对着他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他颤抖着缩回了藏身的角落,心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崩塌,强烈的憎恨和不甘啃蚀着他的心脏,那比看到从小要好的狗娃腿上的血洞,比老父离开家园留下的浑浊泪水更加强烈的刺痛了他的心。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的憎恨那个恶魔,也许从来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嫉妒,但他一瞬间就体会到了。
恶魔坐着马车离开了镇子,看方向是回到山中去了,哥哥也随着部队开拔奔赴前线,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聚木镇,焦东娃瘦小的身影转身继续沿着黄土飞扬的官道向西而去——不找到能够杀死恶魔的人就是饿死在外面他也决不回去山中。
沿着官道走了六天,明天就要到林州靖颐省首府颐阳城了,焦东娃身上现在只剩下几个铜板,在路边的食铺上买了两个杂面馍,要了一碗清水,蹲在路旁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尘土飞扬中,一大队士兵从眼前快速走过。焦东娃用袖子护住碗口,看着手持刀枪的兵卒疾步从眼前一个个向东而去。心中一阵热血沸腾:如果自己再长大点也会和他们一样,穿着威风的军服,拿着闪亮的钢刀,上阵杀敌去吧?!要是自己能练好一身本领,不但可以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还可以带着士兵将那个恶魔杀死,将嫂子和她,一起抢回来!
“清河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天天都看见一队队的士兵往前线赶。”身后传来地摊上歇脚客商的议论。
“你不知道,要是没有武侯大小姐,这清河防线早就破了!”食铺的老板插话道,南来北往的客商兵卒,不少在他这里歇脚打尖,听得多了,他可是消息灵通:“大前天望月人在落日滩渡河强攻,武侯大小姐亲率两万悍卒半渡而击,在落日滩杀了个昏天黑地,斩了望月蛮子四员大将三万多人,杀得望月人的尸体差点塞了河道,除了狂攻锁云关那会儿,望月人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大前天的事儿,你咋今天就知道了?”客商听到老板的话,也兴奋起来,近来一直听到的都是军队节节败退,邻省纷纷陷落,好不容易听到一次前方得胜的消息,当然让人精神振奋,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
“唉!你不知道,昨天前方送下来的伤兵从这里过了一整天啊,缺胳臂断腿的那个惨呦!”老板想到昨天的情景唏嘘道:“望月人被杀了三万多,咱们也伤亡了一万多人呢,听说战场上要不是大小姐来回冲杀,连斩了敌人四员大将,让望月人彻底乱了套,这谁胜谁负还难说得很呢!那些望月蛮子狠着呢,受了伤都不肯投降的,要不是大小姐激起了咱们林州兵的血性,难保不像安域、清北两省那样被人一冲就撒丫子跑了!”
“真的吗?这武侯大小姐这么厉害!”
“你不知道,咱们武侯大小姐,从小就在东海碧晴岛学武,两年前才出师回来,听说再凶狠的望月蛮子也没人是她一合之将。”
“没想到咱们偌大的林州最后却要个女人家来保着!唉”食铺中一个身着破旧儒衫的中年儒生叹息道。
“女人家怎么了?你有本事,你上啊!”听到这话另一边桌上的两个青纱罩面背剑的江湖女子脸色一变,其中一个年轻的忍不住讥讽道。
“哼!牝鸡司晨,有辱斯文。”听到女子的诘问,中年儒生气的脸青唇白,在林州哪有女人敢这样和男人说话的。
“是嘛?好斯文的安域指挥使刘玉栋和清北指挥使梁国宣,大夏三百四十七年的榜眼、探花,一个还没看到望月人的影子就抛弃黎民兵将举家斯文的逃命,一个在望月人兵临城下虚言一唬便开城纳降斯文的卖国,真的是好斯文啊!”那年轻的女子真可谓牙尖嘴利,几句话说得中年儒生哑口无言,脸上阵红阵青全身颤抖。
上一页 返回首页 下一页
倾情制作
首页…》文心书库…》《逃亡艳旅》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第十七章
作者:fanwei
“小月,莫要逞口舌之快,徒惹是非。”旁边年纪稍大的女子轻声呵斥了那伶牙俐齿的女孩一句。
“师姐——!”女孩娇嗔了一声:“哼!凭这等酸丁臭儒也配生得起是非?!”
“砰!”的一声,中年儒生终于忍耐不住,怒火烧红了双眼,再也看不到两个女子身后背着的长剑,其实也是不相信两个女子敢在官道旁持刃伤人,拍桌而起大声喝骂道:“尔等牝媸之辈,焉敢口出秽言乎?!”
青影一闪,一只藏青色小巧的蛮靴印在中年儒生的脸上,中年儒生被踢得一个筋斗翻出食棚,“扑通”一声跌在官道上渐起一片灰黄的尘土,只见那年轻的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看你这臭儒还敢骂人?!”
中年儒生呲牙咧嘴的倒在官道上,摔得全身骨头似乎都散了架子,可堂堂一个男子竟被女子一脚踢出食铺,这在林州风俗中简直是大逆不道,尤其是他这样平时总是受到乡民尊敬的读书人!
中年儒生气的简直要喷出血来,书生的酸掘脾气一下冲混头脑,再也不理会什么拳头谁硬、刀剑谁利的想法,坐在地上指着两个女子破口大骂,虽然不是乡民骂街一般粗俗龌龊,但之乎者也中阴损刁钻的词汇也是喷涌不断。
这两个女子中,年纪小的青衫少女也就十五六岁,似乎没什么墨水,许多刁钻的词汇听了个莫名其妙,虽知道他在骂人,但也听得一头雾水,所以将书生踢倒之后便消了怒气弯着月牙一般的眼睛,坐在食铺里笑眯眯的看那文人撒泼的有趣景象。
可另一个十八九岁的蓝衫女子却是饱读诗书之人,儒生的咒骂听了个明明白白,开始她涵养还好,并不介意,可着儒生越骂越难听,后来见两个女子无动于衷,搜肠刮肚的恶毒语言直指女子贞洁清白之处,终于让她变了脸色。
“呛啷”声响,众人只见寒光一闪,那中年儒生“啊!”的一声大叫,一片黑丝漫天飞起,女子挥剑削了儒生头上的书生巾,被书生巾包裹的发髻齐根而断,风中一吹四散飞扬。
儒生看到女子拔剑斩来,只觉头上一凉,一片事物遮在脸上,慌乱中以为被削掉了头颅,“妈呀”一声惨叫抱住脑袋哀嚎起来,半晌才想起,没了脑袋怎会叫得出声,抬手一摸才发现发髻早已不见,遮住眼睛的原来是垂下的头发。
“滚!再敢乱吠,割了你的舌头!”蓝衫女子沉声喝道。
儒生终于知道了,眼前刀剑才是真理,也不顾筋骨疼痛,爬起身来抱头鼠窜而去。
食铺里的众人今天可算看了场好戏,两个大姑娘舞刀弄剑的将个大男人揍了一顿,挨揍的还是个带着文士巾的书生,至少是个秀才!交头接耳中,看来今后数天这事都是大家的谈资了。有两个似乎是当地人的食客,本来已经吃饱喝足,看到两个女子刚刚叫了饭菜还没进食,于是叫了一壶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他们可知道刚才被打跑的是什么人物,这两个女人既然不是马上就走,一会没准还会有新的热闹可看。
果然,没有小半个时辰,两个女子刚刚吃完,官道上马蹄声响,五六个差人提刀挂索崔马而来。
“吁”勒住马匹,差人们跳下来围住食铺,当先一人进来扫了一眼食铺中的诸人,看到两个女子时心中就有了计较:“可是你二人刚才打了吴秀才?”
“什么吴秀才我们不知道,不过刚才确有条乱吠的疯狗被我们教训了一顿!”两个女子或许是有技傍身,见到官差毫不慌乱,年纪小的更是语带调侃。
“哼!”那说话的官差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们二人现在随我到衙门走一趟。”
二女见到官差就知道今日不会有好的收场,早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不过年纪稍大的女子却也不愿背上袭官拒捕的罪名:“官爷要带走我二人,不知可有衙门签发的拘文令签?”
那官差倒是一窒,按说那吴秀才仅是被踢了一脚削了发巾,而且这吴秀才人到中年还只混了个秀才而已,连乡试的举人都没考上,根本不算受朝廷律例保护的文士之列,按正常律例只要罚些赔款就是了,这两个女子还不够拘捕的程度。但那吴秀才是府衙师爷的大舅子,这几个差人不过是与师爷交好或受其节制的捕快,为了溜须拍马私下里出来替那吴秀才出口气而已,急急赶来生怕人跑掉,哪里备有什么拘文令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