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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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和那些护卫和隐卫们真格动手,伤了他们。
这样以来彼此顾虑,打来打去,打足了几个时辰,他也走不出弈园,对方反正人多,累了就换人,他就没人可换,一个人对人家的轮流战,结果不想而知,最后累得手也抬不
起来,偏偏每到这时候,就不知是谁使阴招,隔空点穴,让他动弹不得,被那帮护卫象抬死狗一样,丢回他的床上,知道穴道自动解开。
除了不能离开以外,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下人们该怎么服侍他,还是怎么服侍他,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如果说末凡知道了玫果之事,那为何不露面,对他更是没有处置?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国知道玫果之死与自己有关,那都是死罪,他一招就回,全不躲避就是想自己担下来,免
得连累村民。
可是照这样的情形,就不象是知道实情的样子。但如果不知,又为何把自己软禁在院中不得离开?
他百思不能得其解,也在门口闹过几回,每次结果都是一样,在他累得不愿动弹时就有人点他的穴,开始的时候,他只道是自己太累,所以才中招。
次数多了,他就留上了心了,每次在疲惫不堪的时候,就会全神戒备,按理这院中护卫的身手,在他全神戒备的情况下是点不了他的穴的,可是对方不管他怎么防,就是能准
确无误的点中他,最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而且高得可怕。
在弈院,冥红和慕秋的功夫都是相当了得,特别是慕秋耕是高深不测,到底有多高,他们不知道,但他试探过好几次,慕秋的确不在院中。
那这个藏在暗处之人是谁?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在院中十余年,第一次知道这院中还隐藏着如此高手。
但那人对他没有恶意,除了助护卫点他穴道外,绝不出手。
门是出不去了,就去找梅院找末凡的晦气,可是去了也白去,反正是见不到人,发着脾气,踢破了他的大门,不过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搬了新门去换上,踢破的门自然有人
拿去修理。
不管他踢破多少扇门,马上就换上多少扇,就象这些门事专门为了让他踢而准备的。梅院也没什么改变,只是给平时负责修理木器门窗的工匠增加了工作量罢了。
闹到后来,他也没闹得没劲了,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没有就在院子里瞎逛打发时间。
每次他逛到一个地方,傻站了许久以后,才发现,他所站的地方都是玫果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这时他又正好站在了后山河边,脚下正是那次在后山游水,被玫果半偷半抢抱走衣衫的地方。
仿佛看到玫果将他的衣衫丢在地上,跳上去乱踩的样子,当时他怒火冲天,这时嘴角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笑过之后,见他转身要走,不自觉的朝那冲他做着怪相的身影追上两步。但那娇小的身影在山水间淡褪,慢慢消逝。
他的心跟着下沉,沉到水湖谷底,恍惚间,难道是她的魂回来了,回到了弈园?
突然间象有一道无形的力道,拉着他直奔向玫果的住处。
在远门寇猛的停下脚,急促之间,竟忘了他是习武之人,狂奔之下,竟没有调节自己的呼吸,这一停下来,剧烈的喘息着,竟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顾不上自己是否呼吸顺畅,看向院内。
院内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小丫头坐在门边上玩着石子守着门户。
门口还摆着那只放憋的缸,只是一句没了鳖,空空的让他的心更生了凉意。
不觉中走到台阶下,静看那合拢着的雕花门,那晚他几乎被她气死在门里,现在看着却没了气
刚迈上一步台阶。
小丫头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道:“离公子,郡主没回来”下面的意思当然是,他不在,这门是不能进的。
离洛停了下来,呃了一声,是没回来吗?搓搓脸,自己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丫头见离洛在,又不敢就这么丢下他离开,这儿虽然是郡主的私院,但前面的人可是郡主的夫侍,也是这院子里的主人。
“你们去吃吧,我只是随便逛逛。”离洛自不想丫头们为难,扰人家过了吃饭时间,只有吃冷饭了。
小丫头这才欢欢喜喜的向他曲膝行过礼,小跑出了院子和门口等着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笑着走了。
离洛转过身也不离开,就在石阶上坐下,凝望着那个空缸,眼里空洞无神。
【第一卷】 第397章 人鬼有别 字数:1800
玫果完全懵住了,他留在这儿并不出于无奈,而是当这儿是家?而当自已母亲是师傅………
这是什么跟什么?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要与子阳串通一气?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与子阳………。”玫果话说出口,才又想起,或许真是小恶魔过于的邪恶让他恨自已入骨吧,再次涌上的怒气,瞬间消减,“你就这么恨我?”
“过去的确厌恶你,但谈不上恨,我助子阳,只是为了一个人情。”离洛想反正她已经不在了,能这么坦言相对,也是极好的,虽然不指望她能原谅自已。起码一会儿他下去了,
两人见面,也不至于象仇人一样。
玫果心下已是了然,不过她要他亲口说出,“什么人情?”
“我的村民所在地的饮水河中两年前出现了一种会放毒的怪蛇………。”他说起怪蛇,忍不住又看向玫果………而玫果这时看他的神情也带了些玩味。
这神情与那个肖巧与她实在相似到如出一人………而她尚在村中………没想到能再见玫果鬼魂,竟放下娶她的话,顿时觉得头痛。
如果肖巧不同意嫁他也就罢了,同意的话,也只有负她了。
反正只要玫果愿意,他就要下去寻她的,不管二人打也好,闹也好,终强过现在这样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只要人一死,这世上的恩恩怨怨也就了了,也算不上对不住肖巧了。
玫果见他提到怪蛇,也自然想到那日水中被他强吻之事,对着他也有些别扭,脸上神情也开始不自然,忙低头饮水掩饰自已的不安。
“那蛇怎么了?”
离洛见问,收起纷乱的心思,“那水有毒,村民均或深或浅的中了毒,有不少村民中毒过深,丧了命,所幸三皇子路过,用他的太医所配的灵药解了村民的毒,大家才算避过那一
场灾难。我们村民众多,当年王妃没少费心思,才将我们安顿下来,如今那水有毒,却是喝不得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一时间又无处可去,而王妃去所去无踪。正无奈之下,子阳
要太医配制良药,虽不能解了水中之毒,却将那毒淡到不至于取人性命。
情出无奈,也只能暂且如此,等寻到王妃再做打算,不过欠下了三皇子这天大的人情。“
玫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是天大的人情,如果他知道事情真相,不知他又会做何感想?
离洛只道她不相信自已的话,但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事情说出来了,他心里也算好受些,“这后来,子阳不时与我联系,不过都只是随意聊聊,并无其他,直到………”
他说到这儿,咬住唇,不再说下去,神色间显然有不便出口的话。
“直到什么?”
离洛犹豫了片刻,这过了的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直到你与太子联姻,子阳要我助他娶你为妻………”
过去他对她并没情义,她爱嫁谁,嫁谁去,都与他无关,甚至还巴不得她早些嫁,离他们远些。所以嫁太子,嫁子阳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同,也就欣然同意了,正好还了子阳那个人
情。
可是这时说出来,才发现不再是以前那般无所谓。
玫果心里突然点起了一把火,这家伙为了还人情,就把她当货品出售了,拍案而起,怒目碉视,“姓离的,你可真可以啊?在这院子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老死不相往来都没
问题,你凭什么算计我?”
她发火在他意料之中的,不过他还不习惯忍耐她的脾气,把脸往旁边一撇,“你过去在院子的时候,整天做的都是害人的勾当,我当然想你早些出去,大家清静。”
这话在玫果听来当然很不中听,拍着桌子,一句那小P孩做的好事与我何关,差点就说出口了,好在反应得快,硬吞了回去,眼里透着一丝不屑,“算了,算了,不就是一条破蛇吗?我实在是懒得再跟你这混小子计较。”
“混小子?”离洛拧紧了眉头,无语的哈了口气,他与玫果还真是八字不合,这都人鬼之别了,没说上多久的话,二人又吵翻了天。但说来说去,终是他对不住她先,也不至与她
争辩。
说了这半天,口也干了,见她倒是悠闲自在的坐在那儿喝茶,自已干站在这儿,想着反正一会儿也要下去陪她的,到时大家是鬼了,还不知要吵闹成什么样子,也不必与她客气,
上前一步,也不另拿杯子倒茶,直接抢了她手中刚斟的茶,凑过嘴边要喝。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视线下垂,看着自已手中茶杯。
刚才她护着茶杯的时候,他碰到了她的手,虽然有些微凉,但的确是碰到了,而鬼………。又怎么会被人碰到?
热茶透过茶杯,自然感觉不出上面所带的体温。
他紧紧盯住她。
玫果被他突然这样看着,不知自已身上哪儿出了问题,低下头左或看看,没发现问题,干脆也抬起脸瞪着他,“你看我做什么?”
离洛没答,将茶杯凑到鼻下闻了闻,浓浓的茶香随着热气冲击着他的嗅觉,但他闻到的却不止这茶香,而是隐藏在茶香之后的另一种若有若无,淡得不易让人发现的幽香,全身一
震,这淡淡的幽香,不久前,他才尝过。
他握紧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将茶杯稳稳的顿回桌了,口齿间还有她那股淡淡的幽香。
蓦然手腕一转,略一提脚,手中已多了他杀蛇时含在口中的短剑。
玫果心里一惊,他现在的神情与刚才想差太大,这是要做什么?该不会真的是想自杀去下面找自已吧?“你不必寻死了,我可不想在下面天天与你横眉冷对的。”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里却渗上怒意,“可是我喜欢与你吵,让你不得安宁。“
“有病。“玫果白眼一翻,”你走吧,我要换衣服。“
“鬼换衣服还怕人看?“离洛气得发笑,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人鬼有别,当然不能看。“玫果看着他那笑,火气就开始上冲,反正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懒得再和他胡扳。
“人鬼有别,我做鬼便是。“他手臂一扬,手中短剑往自已身体上插落。
【第一卷】 第396章人鬼交心 字数:2684
“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个冰冷冷阴柔女声传进离洛耳中,他全身一震,视线从水缸快速移到站在门边上的那袭随轻扬的白色下摆。
再慢慢上移,最后停驻在那张冷眼看着他的绝秀清雅的脸上,或许不再是人的原因,她这时的脸没有什么血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忘了动作,忘了思考,也忘了呼吸,直到她轻飘飘的从他后边走过,推开那两扇雕花门,迈进屋,才想起起身,懵懵的跟在她身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
头,她果然回来了,是不舍得这个地方,还是来找索命的?
玫果在镇南王府打寒宫钰和子阳扛了水缸离开后,但急着查看佩衿的伤势,细查过后,发现只是微微刺伤膝盖处的韧带,只消吃些消火之类的药物,好好休息几日便不会有什
么事。
没过一会儿功夫,果然管事领了一个自称‘严辛’的男子前来。
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长相不差,可以说算得上英俊,但是不知是不是钰毒物接触太多,总让人感觉他眼里带着股阴霾之气,让玫果看见他就觉得全身毛孔‘飕飕’直竖。
他说他叫严辛,但玫果哪里认得他,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裴衿。
佩衿到处游走,打探消息,一些特别人物自然是见过认得的,包括这个严辛,当然严辛却认不得他的。
佩衿细仔看了来人,并无易容等痕迹,向玫果轻点了点头。
严辛听见对他说话,才敢略抬头看了看站在上方的玫果,这一看之下竟微微一愣,早听传闻平安郡主貌美无双,又是皇家贵族,定是艳美绝伦,傲慢十足的女人,不想竟是这
么一个清雅得可以说过份的姑娘。
但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有一股寒气,让他心里一惊,不知她向来如此,还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她?忙低了头不敢看她,“为郡主效劳是贱民的荣幸。”
一抹冷笑从玫果嘴边一闪而逝,微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
严辛埋头自然,没看见玫果闪过的寒意,听她好声好语,略放了心,“一心听从郡主吩咐。”
玫果点了点头,吩咐管事的先带他下去暂时安顿置下来,第二日随她一同回弈园。
严辛离开的,马上叫来得力的护卫好好看实了严辛,不能容他有所闪失,她不能不防子阳杀人灭口。
安排好事务,才向冥红和慕秋等人慎重到过谢。因为在王府,与他们之间的行为举动,不能不有所顾虑,只在言语上写过,至于其他也就只有以后再补了,这时天色以后再补
了,这时天色已是不早,大家便各自散伙回屋休息。
她在王府中的院落十分的宽敞,房舍众多,夫侍们到了府中,除了平夫以外,别的夫侍不能在她寝室中过夜,但是个备有房间,无需挤在一间屋里。
她对寒宫钰的为人实在不在放心,怕她针上帝有什么一时半会不会发作,又让人难以察觉的毒药,亲自送佩衿回房后,便没再回自己的寝室,留宿在佩衿房中,关注他的伤势
有无变化。
一宿过去,并无什么病态毒发,才安了心,备车备马回弈园。
玫果也不例外,坐了这许久的车,回到弈园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回去更换衣衫,不想竟看到坐到门口发呆的离洛,心里嘀咕,不知这个末凡弄他回来做什么。
看他匆匆离去,在这儿出现,不用想也只得是末凡招的他回来,一想到末凡心里就堵得难受,想了这么久,以为已经想通了,看来并不是这回事。
走到桌边,拿起温着茶壶自顾斟水一杯,正要喝,回头见离洛仍跟在她身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走?”
离洛转到她前面,唇动了动,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