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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倒了八辈子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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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红色,就是他的衣服么?其上牡丹刺绣争芳吐艳,就连袖底衣角,也是盘金错银,极尽奢华之能事,简直耀 
眼。
如不是这日头,还真要担心是不是恶鬼作祟。
何况在荒郊野外,这样打扮实在罕见,浑身“看这里,看这里,这里钱多”的气场,难道不担心被散兵流寇打 
劫么?

禾梓眯着眼,视线慢慢往上移,不出意外地对上一双眼。
黑到极致,亮到极致的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禾梓心里起了些须难以言说的情绪。

阿弥陀佛!
他日日在庙里枯坐,又或是在面黄肌瘦的村民处化缘,何曾见过这等人物,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词来形容,只好 
不停劳烦佛祖耳朵生老茧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阿弥陀佛!
只看到这衣服的时候,觉得太过惹眼了,他还暗自嘀咕,如此繁复花样的衣物简直喧宾夺主,哪有人衬得上? 
可这一对上视线,禾梓当下改了想法,这人眉眼中艳丽情致,微笑间的风流态度,倒叫那闪花人眼的奢华繁复 
统统寒碜了去。

禾梓觉得自己定是看呆了,失了礼数。
可这天人一般的人物,看起来却似比他还呆,竟已痴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一阵风过,禾梓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还全身赤裸,到处看去,捡的几个苹果还 
在,却左右找不着脱下的衣服了!
要命的是,那人还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禾梓心里转着念头,用手遮住呢,还是移到树后面去呢,还是干脆再 
跳回河里呢?
但他转念又一想,对方虽然长得好,长得实在太好,但明显是个男人,既然都是男人,看两眼又怎么了,何况 
自己还顶着和尚的名号。
禾梓这么一想,几乎带着耍流氓的心态挺直了腰背,双手合什当胸,跟他行了礼:“施主——”

他还未说完的话一下顿住了,谁叫对方因着他的说话,眼神闪动间顷刻就染上了几分泪光。
禾梓可被吓了一跳,立刻反省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人的话,可想来想去,刚才不就说了两个字施主吗?
该不是遇到疯子了吧?
禾梓不敢再问,讪笑着,慢慢向后退去。
可那人眼中的泪光就越发重了,眼见有泛滥之势。
禾梓郁闷了,照理说,他应该要退避的,可不知怎的,又有点放不下,总觉得对方的眼泪若是滴下了,便是自 
己的过错了。
可他又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眼中含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唯一哄过的是偶然来庙里玩耍的小孩子,最后他 
也只得拿出哄小孩的法子,转身从搁在乱石上的野苹果里拿了一个,扔过去:“这个给你。”

对方一扬手接住了,手上银色指环反射日光几乎刺眼,扎得禾梓眼睛发酸的感觉,对方突然轻声说道:“复姓 
落下,单名一个石。”
禾梓愣了好久才明白他在自我介绍,连忙眨巴了眼:“小僧禾梓,”想了想,又真心实意加了一句:“施主好 
风采。”
那人嘴角微微一勾,露出极为艳丽的笑容,视线上下扫视着禾梓:“大师亦坦荡过人。”

禾梓这一下脸有点挂不住了,只得装作没听出来,他慌忙四处看看,可衣服真不见了。虽然他不认为眼前这人 
会偷衣服,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施主有没有看到岸上搁着的衣服?”
那人笑笑,转身向树下走,禾梓这才注意到密林那边有个竹制高榻,看得出是新做成,竹色青绿可爱,自己的 
衣服就放在上面。
他拿起衣服递过来,一路笑道:“刚才躺在这里乘凉,看着你下水,怕你的衣服在地上脏了,便替你捡起来。 

禾梓心里一边嘀咕,这衣服搞不好比地面还脏,何必多事,一边物匆匆地穿上。他是有点慌张,因为自称落下 
石的人递过衣服以后,就好整以暇地侧卧在青竹榻上,手支着头,浑似观赏一般看他穿衣。整个过程中,就觉 
得那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徘徊不去,比那正午的日头还烫人。

禾梓套好衣物,讪讪道:“小僧告辞。”
落下石没有起身,只是目光追着他,问道:“大师去哪儿?”
禾梓指指前方:“我去前面看看,河里有苹果在漂,前方定然有苹果树。”
“大师,你去了也没用,不远处就是个小瀑布,上不去的。”
禾梓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白费了一番力气。
“大师,你可是饿了,为何不化缘,反倒在这山野寻果子?”
禾梓道:“化缘倒也没那么容易。”
落下石笑道:“此事容易得很,我有心得一二,大师可愿听听?”
禾梓闷闷地看着他:“你又不是和尚,你化过缘?”

“大师,化缘化缘,化渡因缘。你莫要以为只有佛家化缘,放眼世间,何人不在化缘?”落下石微微一笑,“ 
大师以僧衣铜钵向世人化缘,世人却以皮囊心血向世情化缘,有何差别?”
禾梓听得半懂半不懂,只觉得眼前这人说得高深,顿时对他肃然起敬。所以落下石要跟着他去庙里参拜,他也 
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过站在自家的小破庙门口,禾梓还是颇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正巧行走和尚大概刚睡完午觉走出来,看见来 
了香客,便迎上来。禾梓一想他打着呵欠的样子就来气,自己忙死忙活去化缘,他倒好,舒舒服服在家里睡。 
他知道行走和尚最是在乎这方丈的头衔,便凑上去嘀咕:“师父,这个人好像很厉害,一定要跟我来,不知是 
不是踢馆的。”

行走和尚这辈子就怕有人抢了方丈的位置,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偏生落下石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点怪,若 
有所思的样子,行走和尚便信了,整顿了一下气势,笑着迎上前去:“贫僧便是这里的方丈。”
落下石微笑道:“在下路遇这位小师父,冒昧前来,还望大师莫要介意。”
行走和尚也不意思意思几句禅意佛法,第二句话就跳到了关键之处:“贫僧虽然才疏学浅,但这庙是贫僧先到 
,若是想换方丈,只怕不易。”
落下石轻轻笑着:“我并无入佛门之意,”他顿了顿又说,“何况我看这寺庙顶多还能撑半年,大师放心吧, 
你绝对是这里的最后一个方丈。”

行走和尚被打击得摇摇晃晃地回屋了。
禾梓想笑,又憋住,将落下石请到唯一能见人的禅房,请他坐,然后跑去找烧水。
等禾梓捧着破破烂烂的茶具跑出来,已经隔了好一会功夫,落下石依然坐在刚才的位置,动也不曾动一下。凭 
良心说,单是这定的功夫,就是行走和尚难以企及的。
禾梓一边手忙脚乱地倒水,一边随口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停了好久不见他回答。抬得头来,却见落下石凝视着他;良久,他声调温柔地回答:“嗯,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禾梓茫然,只是两人视线纠缠,却无端有了几分缠绵味道。
幸福的预感。

。。。。。。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幸福有人愁。
几公里之外,那条小河的上游处,有几个凄惨的声音正淹没在夜风之中。
“掌门你是不是把我们给遗忘了啊!”
“掌门我们不要在这里扔一辈子苹果啊!!”
“掌门的初遇情结什么的最讨厌了最讨厌了!!!”




那一年,小庙方圆百里范围内的苹果树都未能保住哪怕一颗果子,而那条小河却因为整整漂了三个月的苹果而 
远近闻名。
后来,不知怎么辗转得知这事为平心崖所为。
平心崖猛于虎但无聊更胜蝗虫的名声,由此越发远播。




番外也分123,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无聊。。。。
早知如此我干脆都当正文写算了。。。
 
倒了八辈子霉…番外2
谣言四起。
这位于穷乡僻壤的破庙,一夜成名。
事情的缘故,起于一个跑来庙中抓蟋蟀的孩子,他在柱脚玩耍的时候,偶然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他惊 
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冲出去,逢人便说破庙了不得了!
半个时辰之后,村民闻风而来。

那时行走和尚还在睡呢,突然感到阵阵震动,以为地震呢,吓得一溜烟冲出来,却看见村子那边一群人冲过来 
,带着遇佛杀佛的气势。
行走和尚定定神,赶忙拉上一幅高僧的表情,上前询问,村长直接拨开他,冲到大殿左边的立柱前,一脸惊喜 


行走和尚走上去一看,原来啊,那根柱子上部,破损了数处,露出其下金灿灿的颜色,星星点点,数上一数, 
刚好十八个。
如果这是黄金——
村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就要招呼拿梯子来爬上去看个究竟,村子此时也在说,这里据说以前XX过,这破庙 
搞不好是藏宝之处,大家快点拿家伙来拆了去,发笔横财!

行走和尚一看不好,赶忙站出来维护破庙,两边争执不下,禾梓急得啊,拼命维护他的师父行走和尚,可村民 
人多势众,将他二人推来搡去,哪里护得住。
禾梓正急着,却在一片嘈杂混乱中听得声:“好吵。”

这声音不高,还懒懒软软的,却好似有某种力量,大家一下子静下来,视线都投向了庙口。
这人靠在庙口,黑发红衣,金玉为饰,眉目含情,眼波流转间只一兜一转,便将所有人三魂七魄一股脑儿都给 
勾了去了。
禾梓连忙当着这个空,扶起行走和尚跌跌撞撞冲破村民的围堵,来到他身后。落下石轻轻揽了他一下,让他的 
焦急的心情得到点缓解。

村长先回过神,他也算老于世故,觉着世道如此危机四伏,落下石这幅模样却行走自若,怎么看也是不好惹, 
他和村民嘀咕几句,正要说什么,落下石却只抬头看那柱子,片刻后对禾梓说:“走罢,他们要做什么随便。 

行走和尚一听,差点没上不来气,落下石接着说:“十天后再回来给他们收尸便是。”他微微笑了笑,又补充 
了半句:“如果还有尸体的话。”
此言一出,就跟用烟熏了蜂巢似的,现场满是嗡嗡声。落下石他说得一派轻松平淡,听的人就没那么容易接受 
了。

落下石伸手一指:“那不是黄金,而是佛行像先,佛气凝结成像,你们若是剥了去,让佛身裸露,后果何如, 
还用我说么。”

村民微微发出骚动。
可若是黄金,多大的诱惑啊,要放弃有多难,可想而知。
落下石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这样,你们便守着,那佛像定会慢慢长出来,到时候一看便知。如果是藏的 
黄金,反正你们也守着,到时候反正也归你们。”

村长和村民商量了一阵,大约怕他们离开会找人来抢黄金,道:“如此也行,但是你们吃喝拉撒都不得离开大 
殿这里。”
禾梓立刻反对,师傅年纪大了,受不得,村长想想,同意了,让两个村民看着行走和尚,住他自己的房间。接 
着几个村民用木板在大殿隔了一个小角落,只够放下一张小床,村长道:“行走和尚便罢,你们就只能挤一挤 
了。”
禾梓正要抗议,落下石却抢先道:“求之不得。”


暗黑的角落只安了张小床,禾梓说让落下石睡,他躺地上便好,落下石却只一伸手就将他捞上了床,好好抱着 
,低语道:“受凉了便不好。”
两人紧贴,呼吸可闻,肌肤相触,躺了一阵,禾梓实在是尴尬
,勉强翻个身来,跟他面对面,便要找个话题,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着落下石看上去就是见多识广的模样 
,这个麻烦还是抛给他吧,便道:“我们来聊聊天吧?”
落下石却只是看着他笑,不说话,完全没有无聊的样子,倒像是满足得很。
禾梓不死心地提示他:“你一定经历得蛮多的。”
落下石微微偏偏头,想了一想:“也算是吧,怎么?”
“也没什么,”禾梓抓抓自己的光头,“我在这偏僻的地方呆久了,也很无趣——”
落下石微微笑起来,露出副“你还真是完全没有佛门的觉悟”的表情,说道:“那好吧,你想听什么?”
“讲个长一点的吧,离奇一点的吧。”禾梓赶忙说道。

落下石眯着眼,想了想,还真就开始讲了。
他说有一个叫做季钧的人,出生在边陲小镇——

禾梓听得唏嘘不已:“后来呢?大盗就再也不能去见季钧了?”
“那以后季钧娶了不少妻妾,大多是贫困人家没法活下去的女儿,基本他遇到了就都买下来了,然而这又造成 
了新的麻烦——”

听到季腾自X以避祸的时候,禾梓哈哈大笑起来:“他真傻啊,这两兄弟傻到一块去了。”
落下石微笑颔首:“谁说不是呢?”
阴阳道之君游戏人间的故事,从他嘴里娓娓道来。

禾梓听得发呆:“那最后怎么样了?”
落下石道:“最后季钧高寿,儿孙满堂,季家的罪孽就截断在此。”
“那未,季钧没有想念大盗和弟弟吗?”
落下石摇摇头:“他失了寄托感情的一魂,所以也没有什么想念或痛苦,算是很安稳的一生了。他死以后,那 
三只妖怪完成了保护他一生的承诺,也离开了季家,不知所踪。”

禾梓想了想,又问道:“阴阳道的君上有兑现给大盗的承诺,修复季钧的魂魄吗?”
“有的,只是,那必须是在他死去之后。”落下石微笑着,“所以季钧和大盗的缘分,只有在他转世之后才能 
开始的。”

禾梓又想到一点:“你说季钧的身体因为容纳过阴阳道的君上,所以得到君上的恩惠,转世之后,他的容貌不 
会改变,那未,大盗如果还记得他的模样的话,再见的时候应该能认出来吧?”
落下石的笑容慢慢加深:“每一天都要复习很多次的脸,不可能忘记吧。”
“但是,”禾梓总结道,“等季钧转世,大盗都老得啃不动了吧——”

落下石一下子抱紧了禾梓,将他没头没脑按在胸前,笑到几乎呛死,好半天才放开他:“你真是,你真是,你 
啊,你真是怕他啃不动季钧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亮晶晶的,颇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禾梓的心咚咚跳快了些,忍不住一把捂住胸口,他一紧张就会捂胸口,这是他打小就有个坏习惯。
落下石却豁地坐起来,手也搁在他胸口上,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禾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怎么样啊。”
落下石愣了片刻,才慢慢笑起来:“我多虑了。”他搁在禾梓胸口的手却没有收回去,反而轻轻压住他的衣襟 
,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
禾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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