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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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别和我打马虎眼,您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皱眉奶奶的不欲多言。
“你这孩子,什么打马虎眼啊,吃饭吃饭,我说的话都是字面上意思,哪里还有什么深意。”奶奶错开和我的目光对视。
吃过晚饭收拾妥当,谢一鸣住在我的屋子里,我和奶奶住一个屋。
睡觉时候,我再三追问奶奶她如此安排的真实原因,不管我是采用什么招式追问,奶奶都不为所动,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小冉,最近在FZ市,遇到什么麻烦事情没。”奶奶等我终是不再追问,笑着拿起木梳,招手示意我坐在梳妆台前面的凳子上。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为我梳头,是只要我在家奶奶没有特殊事情她都会为我做的事情。
奶奶每每为我梳头,都会絮叨经常梳头的好处,听的我是耳熟能详,这个时间段的奶奶,如同邻家奶奶,丝毫看不出她的特别之处。
听到奶奶的问询,我立刻明白奶奶问的是吴喜儿事件的后续发展。
鉴于奶奶还不知道我早已经知道她曾亲临FZ市救治我,我先向奶奶道歉说我之前说我一起安好其实是骗奶奶的,我其实遇到了不少麻烦。
奶奶说无妨原谅我这一次,让我给她讲讲,我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后来是如何解决麻烦的。
我坐在凳子上任由奶奶为我梳头,给奶奶简单讲述吴喜儿一伙回国后,我受伤之前的事情,再给奶奶详细讲述我伤好之后发生的事情。
奶奶在我讲述时候默默为我梳头,表情无波无澜,我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在我提到白云中的名字时候,奶奶的眼睛猛的眯了一下,正替我梳着长发的动作顿了一下。
第二百六十八章 死亡讯息
奶奶只那一下反应异样,瞬间恢复表情,继续默默为我梳头,一直到我把接下来事情后续讲完。奶奶表情再无半分异样。
我从梳妆镜里望着奶奶,直言问奶奶,可认识白云中。
奶奶点头说认识,说她和白云中曾经打过几次交道,说白云中那人不是个好东西。
奶奶的直接承认识得白云中,完全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来一直猜测着奶奶和白云中是有仇怨的,猜测着奶奶不轻易踏足FZ市是因为FZ市有白云中在,我想着,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奶奶肯定不会承认她和白云中有什么交集。
却是奶奶爽快回答,倒是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
“小冉,罗锅头死了。”奶奶把木梳放在梳妆台上,轻声叹息一声。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干的。”听到奶奶的话。把我的关注力瞬间转移。
我之前都一直担心罗锅头会遭遇不测,没成想,罗锅头终是没有躲过凶险,我的担心变成了事实。
“三天前有警察过来通知你罗叔说是罗锅头死了,至于是谁干的,警方那边讲还没有破案。”奶奶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
“罗锅头死了多久。”我懂招魂之法,我可以把罗锅头的魂魄召唤而来,我可以协助警方找到杀害罗锅头的真凶。
我追问奶奶罗锅头的具体死亡时间,以期罗锅头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不要太久,希望我还有机会再见罗锅头魂魄一面。
“警察说的也不太详细,只说尸体都已经腐烂的不像样子。”奶奶搬个凳子坐在我身边,拉上我的手拍拍我的手背无声安抚我的情绪。
“奶奶,我要去一趟罗叔家。”我从座位上起身,快步朝着奶奶房间的门口走去。
“没用的小冉。罗锅头的魂魄我也没能寻到。”奶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顿住脚步,杵在奶奶的房门口握紧了双拳。
“或许是罗锅头的魂魄早已经去往地府了吧,小冉睡吧,时候不早了。”奶奶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拉我到床边。
我和奶奶一起休息,躺倒床上熄了灯我兀自睁着双眸。
奶奶的或许之中,不止是有罗锅头魂魄早已经去往地府,还有罗锅头的魂魄被人弄的魂飞魄散。
凶手是哪个,是张铁蛋还是另有其人,不管是否是另有其人,我确定,罗锅头的死必然与张铁蛋有脱不掉的干系。
那么,我现在能为罗锅头的死做些什么。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罗锅头枉死,却是我烦扰缠身,貌似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以及本事,去替罗锅头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小冉。做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不要刻意的给自己增加思想负担。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我们是管不完那么多闲事的。”黑暗里,奶奶叹息发音。
“奶奶知道,你把罗锅头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你会难过会想着替罗锅头报仇,但任何事情,都讲究的是本事,你还远远不够。”奶奶继续发音。
奶奶的话语,让我眼底酸涩,我点头告诉奶奶我明白。
闭上双眸,我开始修炼竹简内容第五层。
闯过了二十四岁命劫,我才能再言其他。
翌日清晨我早早起身,准备先去探望下罗叔。
当我推开房门。谢一鸣也恰好从我的房间里出来,谢一鸣告诉我,他陪我一起去往罗叔家。
当我和谢一鸣到达罗叔家的时候,我看到,罗叔家大门大开,罗叔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院子里目光呆愣盯着大开的院门,满眼血丝,貌似很多日子都不曾好好休息。
看到这样的罗叔,我眼底黯然。
快步走到罗叔身边,我蹲下身体,轻声唤一声罗叔。
罗叔呆愣着如同刚看到我一样,抬手指着院门,问我有没有看到罗锅头回来。
“罗叔。您要节哀顺变,罗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声音干涩。
“小冉你要这么讲罗叔可要生气了,你罗哥对你不错,你咋可以这样讲。”罗叔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在罗锅头家里待了有一个多小时时间,面对罗叔的始终不愿意面对现实,我哀伤且无奈。
奶奶最后寻来,叫我和谢一鸣回去吃饭。
我和谢一鸣与罗叔告辞离开时候,罗叔依然固执的坐在院子里望着大门口。
回返家里,奶奶招呼我和谢一鸣用饭,问我这个生日准备怎样过。
我兴致缺缺,只说怎样都好。
想到我在镇子上见到的那瞎老头,我问奶奶,她是否也知道那瞎老头还在镇子上不曾离开。
奶奶点头,说瞎老头即便守在镇子上不走,他也很难再凑齐那么多阴魂供奉九头鸟。
我问奶奶此言何意,奶奶告诉我,供奉九头鸟一次不成再来一次时候,其所需要供奉九头鸟的阴魂数量是要翻倍的。
奶奶说,她只要在家,都是会抽空去破坏,那瞎老头拘禁死后七天到十三天阴魂的行为,瞎老头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拘禁到一个合乎规格的阴魂去供奉九头鸟。
奶奶的话让我心下大定,想起之前那九头鸟雕像,我问奶奶是如何把它处理掉的。
奶奶告诉我,被阴魂供奉过的九头鸟雕像轻易不得打碎,她也只能是利用朱砂配合着法术去去九头鸟雕像上的煞气,再利用香灰迷了那九头鸟雕像的眼睛,再把九头鸟雕像给埋了起来。
奶奶说,只要把处理过的九头鸟雕像埋入地下四百四十四天,接下来打碎与否都无关紧要,都是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我追问奶奶,为何已经受过供奉的九头鸟雕像轻易不得打碎。
奶奶说,任何已经受了供奉的雕像,皆已和雕像本尊之间有了关联,轻易打碎已经受了供奉的雕像,极有可能,是会引得雕像本尊的震怒,藉此迁怒于人。
讲完这些,奶奶瞟我一眼,再告诉我,把处理过的九头鸟雕像埋入地下四百四十四天后才可打碎的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让我直接可以略过这个问题。
奶奶那一瞟加后面发音,让我嘴角抽搐,我再问奶奶,倘若那九头鸟雕像被人在不满四百四十四天时候拾到,那岂不是会惹了大麻烦。
奶奶点头,说的确如此,在那个时间段里,不管是哪个有心还是无意拾到那九头鸟雕像,都不是件好事。女扑讨才。
有心人拾到,自然是能窥破那九头鸟雕像之前就已经受到阴魂供奉,如果用术法去掉奶奶对九头鸟雕像的作法,那么,九头鸟雕像可以被接着被供奉,且之前供奉的阴魂数量还能算数。
如果九头鸟雕像被人无意拾到,不说其终止了那时限,只说其一个不小心打破了雕像,也是极有可能惹下祸端。
听完奶奶的解惑,我咂舌不已,感慨这九头鸟雕像处理起来太过的麻烦。
奶奶笑着说,她把那九头鸟雕像埋的很是隐蔽,且她在九头鸟雕像上的作法一般人不能轻易破除。
提及那作法,奶奶很是胸有成竹,说她是严苛按照别个精通妖道之人教给她的办法,去处理那九头鸟雕像,中间丝毫没有半分差池。
奶奶如此讲,我也就不再去纠结有关九头鸟雕像事情。
中午吃了奶奶为我定制的生日蛋糕,我的生日也就算是过了,晚上时候,奶奶交代我陪谢一鸣在家,说她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
我问奶奶这是准备去哪里,奶奶只说有点琐事去邻居家一趟。
搁在从前,我肯定是会尾随上奶奶,看奶奶这是准备去哪里。
不过自从奶奶亲自前往FZ市为我疗伤,另加这次回返紫山小村庄后,一连串的爆炸性讯息,让我对于奶奶今晚的去向没了探究之心。
在紫山小村庄这底盘上,奶奶是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我只要确定这一点,足矣。
等奶奶走后,我和谢一鸣再去一趟罗锅头家,我看到,罗叔依然呆愣的坐在院子黑漆漆的院子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大开的院门。
我心里发堵,低声问询谢一鸣,他师父有没有把任意鬼魂变身成为另一个模样的本事教给他。
谢一鸣点点头,说他已经熟稔掌握那本事,只不过,想要惟妙惟肖他需要见到罗锅头本尊是如何模样。
我拉着谢一鸣穿过院子进入罗锅头家正房,打开正房里的灯,让谢一鸣看罗锅头家正房墙壁上罗锅头的照片。
谢一鸣仔细看了罗锅头的照片之后,就和我重新回返我家。
自始至终,罗叔都呆愣坐在原地,对于我和谢一鸣的到来如同无所觉模样。
回返家中关闭了院门,谢一鸣开始徒手招魂,很快招来一群孤魂野鬼。
我指向那群孤魂野鬼中体型酷似罗锅头的鬼魂,告诉谢一鸣只留那鬼魂即可。
谢一鸣遣散了其他鬼魂,挥手间一个噤声符和定身符贴在那独留的鬼魂面门之上,那鬼魂僵直了身形杵在院子正中央位置。
谢一鸣先用长长红绳把每一个定魂钉从顶到底缠绕一遍,每两个距离稍近,每一对距离拉远,再把红绳围绕那鬼魂摆上一圈,每两个距离稍近的定魂钉以十字交叉型陈列地面。
第二百六十九章 唯一的宽慰之法
我注意到,谢一鸣用这样红绳围拢鬼魂时候,红绳的始末只是松松叠放一起,并不曾首尾打结。
当谢一鸣把那红绳围拢在鬼魂周围之后。谢一鸣开始诵念咒语另加快速捏诀。
随着谢一鸣的一个起字,那围拢鬼魂的红绳瞬间从地面上升起绷直成一条直线,其上的定魂钉方向皆指向鬼魂面门方向。
谢一鸣咒语继续,手诀不断,那红绳的末端开始刺入鬼魂的面门,以肉眼可见速度对那鬼魂进行整容。
立在谢一鸣身边看鬼魂整容全过程,我能清晰感知到,那些个串联在红绳上的定魂钉,随着谢一鸣的动作继续,其上被附着绵绵不断灵力,且那些个灵力,顺着红绳皆全部供给给红绳末端使用。
定定身噤声的鬼魂五官扭曲浑身激烈颤抖,愤恨目光盯着谢一鸣。
我望向谢一鸣,只见谢一鸣的脸色有些发白。眼底不见轻松。
这样情况,让我担忧又有些恼怒。
我担忧谢一鸣此举会有损他身体到何种程度,恼怒谢一鸣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他这样做会如此不轻松。
只是,事态已经到了现在这样地步,我不能任意打断谢一鸣的作法继续,只能是攥紧了双拳按捺情绪,等待谢一鸣完成了这次作法。
谢一鸣的这次作法,远没有其师父姜闫作法来的轻松省时,其作法持续将近一个小时,谢一鸣才终是停止了动作。
当谢一鸣的动作停止,那鬼魂眼底的恨意消失,其望向谢一鸣的目光,充满敬畏。
停止了动作的谢一鸣,脸色惨白。额头外冒冷汗。
“亲爱的,已经好了。”谢一鸣冲着我浅笑发音。
“谢一鸣你够了,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这作法会如此费力。”我冷下声音质问谢一鸣,看谢一鸣此刻的状态,我挑高了眉梢。
“亲爱的,我想达成你想要的任何效果,我想为你分忧。”谢一鸣笑容加大。
“你……傻的可以。”谢一鸣的话,让我眼底酸涩,我心中轻喟一声,踮起脚尖为谢一鸣擦拭掉额头的汗滴。
“为了亲爱的,怎样都是可以。”谢一鸣牵着我的手,走近那鬼魂,伸手揭掉贴在那鬼魂额头的符咒。
“你在家歇着吧,剩下的我来。”我不忍谢一鸣如此状态再继续陪我出去。
“亲爱的你这次可是甩不掉我,他必须有我在场才能掌控得住。”谢一鸣笑容璀璨,却是其脸色更显惨白。
谢一鸣的话让我讶然。我问询谢一鸣其所言的原因。
谢一鸣告诉我,被整容整形的鬼魂,是一切命令只听作法之人的指挥。
谢一鸣说,他现在功力不比他师父,他还做不到只精神力控制鬼魂的一言一行,自然是需要近身跟随,才能保证不出岔子。
指着那静立的鬼魂,谢一鸣说,如果有鬼魂本尊在,他作法就可以如同其师父那样省时省力,只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所以他作法才繁琐一些费力费时一些。
听到谢一鸣如此讲,我只能是让谢一鸣和我一起,带着那被整形过的鬼魂。前往罗锅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