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情:我的老公是将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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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他是什么身份,却总是觉得他用心不良!”
“每一个想娶我们宝贝女儿的男人你都会觉得他用心不良的!”加梵王笑了,指向了神殿上紧紧相拥的一对,脸上全是慈爱的光辉,“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一朵花,但是,我在乎我们的女儿,看,她爱刃,能和刃长相厮守,我想,这就是我们能给她的最大幸福!而且——”
他拿过她手上的离花,替她别在鬓角,“这一朵花,你不是经常念着吗?我不能再为你拿到,今日,另一个有缘人送花而来,就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吧!”
王后看向加梵王,伟大的王,慈爱的王——恩宠她的夫君,她低首笑了,靠在了他怀中。
而在神殿之下,万民已经开始狂欢了!
无数个火堆燃起来了,一只又一只的烤全羊,一桶又一桶的马奶酒,一盘又一盘的手抓饭流水一般送了上来,众人唱歌跳舞,喝酒吃肉,鼎沸之声将入夜的寒气驱散殆尽!民众醉了,新封的将军醉了,整个加梵都醉了!
只有天上的星子,在寒风中睁着凛冽的眼睛,冷冷注视着熙攘喧嚣的红尘俗世!
夜风簌簌而过,风沙中的这片胡杨林,枝桠纠结横生,密密匝匝绕成一团,竟似一个硕大的树笼子罩在黄沙之中。
笼中不断传出哀嚎之声,宛如鬼泣!密密层层的树影之中,一人抱手坐于树端,那是一个女人的身段,全身上下都罩着黑袍,连脸上都蒙着黑纱,她借着几许星光看着树林中那不住仰头嚎叫,似人非人的怪物,眼神淡定如水。
一地残尸,胡杨树就从汩汩的鲜血中伸出枝桠来,如手臂一般缠绕在一起。树下那人形怪物早饿得发了狂,抱住黑衣人栖身的树干不断摇晃,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那人颠来颠去,却依然能在枝头稳住身形。那怪物转了几转,仿佛定下性来,竟伸出手脚攀住树干,一点一点爬了上来,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盯着树顶上的人,口中不断喷出浊气,流出口水。
就在他满是血污的手刚刚按上那黑袍,密密的树林中忽然冷风拂动,一袭灰袍大鸟一般划过,附在了怪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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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扭头便咬,却被来人牢牢抓住了脖子,他怪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去,滚入乱尸丛中。
那人依然附在怪物身后,待他刚一站起,两手同出,四指已经按住了他两边的太阳穴。
“把你的力量给我!”幽灵一般的声音在怪物耳边响起,而早失了心智,只识得鲜血之味的怪物不管不顾,转头又是一口咬去。
那四根手指却死死按住了他的穴位,指上似乎起了吸引之力,只吸得那怪物全身青筋暴起,黑色的邪戾之气顺着全身经络不断涌向太阳穴,自手指进入了来人体内。
树上的黑衣人这才笑出声来:
“三十多个汉子困在这林子里,杀来杀去两个多月,这才练了这一只人蛊,每天两个大活人伺候着,又喂了一个多月,真是麻烦,不过力道也是不一样,是不是比以往那些来劲多了?”
声音嘶哑枭桀如老妪,更如暗夜中噬人的饿鬼!说话间,她身形鬼魅般穿行于树枝之间,将那些附于树枝上,仿如萤火虫的点点光亮全部拢于手中,五指一捏,便成了一片流光溢彩的树叶。她一指推开那被吸光邪气的怪物,将树叶放到来人手中,
“这是被这只人蛊吃掉的人的魂魄,我替你封印在树叶中,必要之时可做傀儡供你差遣。”她说着,眼波一闪,又想起一事来,问,
“不过此刻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应该在加梵城中举杯狂饮吗?”
“新封的将军已经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了新赐的寝宫,而奴隶刃,在师父面前。”来人微微扬头,有星光从干枯的胡杨枝头洒下,冷冷清辉之下,来者赫然便是不久之前在神殿之上以离花为聘,誓言永生守护公主的神之使者!此刻,他那张让公主神魂颠倒的脸依旧俊美无俦,只是那双眼,不再澄明洁净,而是收拢了所有夜的暗色,阴邪得仿佛来自地狱。
“刃,你这次做得很好!”
“全凭师父料事如神,一朵离花,果然只能堵住世人悠悠之口,而让王点头应允的,还是公主的痴心。如果不是师父一年前在野狼谷的部署,今日之事不会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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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将军,然后便是驸马,再然后就是以神之名义君临天下的新帝!”黑衣人负手踱在一地乱尸中,只踩得那残尸污血吱吱作响,“到那个时候,你权倾天下,天子无私事,你要找的人,便是这天下要找的人;你要杀的仇人,便是这天下的仇人!就算那人躲到了天涯海角,倾天下之力去找,也是易如反掌!”
听得那样的话,刃却低下头去,声音恭顺而郑重:
“刃的一切都是师父赐予,如果不是师父救我,授我武功幻术,全心全意帮我,刃是不会有今日的,刃为师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父不要你赴汤蹈火,师父只要你代替加梵王成为沙漠新的主宰!”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可是师父的力量还不能让你一步登天,现在你还有两个最大的阻碍。”
“是什么?”
“一瓶水和一个人!”
她抬头望着枝桠间残破的夜空,声音飘渺如林中夜雾:
“二十年前,加梵沃野两国交战,加梵大败,眼见就是倾国之乱,机缘巧合下,加梵王穿过圣湖结界见到了离湮女神”
她身子一僵,忽然顿了一顿,然而就在那短短一瞬间,刃却察觉出某种强烈而复杂的感情在这小小空间中猛然迸发,凛冽了空气!
他恭敬而立,未发一言,但心下却微微诧异,究竟是什么样的回忆,让素来淡定自若,俯仰万物如神祗的师父瞬间沸腾如滚水?
那股气息很快便消弭,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又平淡如常:
“然后,他感动了女神,女神赐他圣湖神水,那瓶水,才是真正的神物,也是加梵国昌盛的气数。只有拿到那水,我们才可能真正赢了加梵王,也赢得这个天下!”
“水在何处?”
“水由王后保管,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那这件事,或许公主倒可以帮上忙。”刃微微笑着,看向她,“师父,那个人又是谁?”
一身黑袍的人沉默半晌,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刃,你去圣湖拿离花的路上遇到了什么?”
“去时虽然凶险,但师父给了我护身的鱼骨刺,又告诉了我打开圣湖结界的咒语,一路上也颇为顺利。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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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群盗匪,盗匪里面有个叫乐乐的丫头吧!”
“师父说的阻碍是她?”他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罢了!”
“你记住师父的话就好了!”血腥的气息中,她眼亮如猫,泛着微微的笑意,盯住了他,“刃,你入了皇城,师父就帮不到你了,凡事都要小心,小心”
说话间,那一袭黑袍慢慢隐于暗色之中,渐渐化为虚无。
见惯了师父这样的来去无踪,刃并无诧异之色,倒是那个名字,令他想起了一席让他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行侠仗义,做劫富济贫的黑白双盗?到时候你骑白马,我骑黑马,在沙漠里来如电去如风,劫不义之财,济天下苍生。几十年以后,当我们老了,大漠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传说,我们就找一处绿洲,养些牛羊,一起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喂,你干嘛这样瞪着我,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要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半月前,他拿着师父画的地图动身前往圣湖,途中虽然凶险,但有师父以灵力封下结界,阻止一切邪魔近身的鱼骨刺保护,也仗着一身卓绝武艺,他顺利拿到了离花,而在归来的途中,他却遇到了狞。
狞是沙漠中最凶恶的怪兽,性莽,嗜血,力大无穷,在战火四起的时候,它们四处为祸,死在狞害下的人畜不计其数。加梵统一后,加梵王曾派出大量的军队剿杀狞,终使其在加梵境内绝迹。
而在这远离加梵的荒漠上,他见识到了狞的可怖!
好象是沙漠中的盗匪正在打劫过往的商队,狞出现了!骆驼,马和人类的尸体遍地都是,狞扑咬所有的活物,却并不急于啃食,转而扑向下一个目标,它在争取最大的胜利!
他路过时,只剩下十多个彪悍的盗匪还在垂死挣扎,那些平时横行无忌,杀人如麻的盗匪在狞的利爪下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脆瓜,一掌之下便是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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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乐出现了,乐乐是个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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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观望这炼狱般的景象,心下却在盘算要不要出手:出手,在拿离花的过程中他已受内伤,狞凶残如此,他没有赢的十足把握,而且,离花在他的背囊中,虽已结下保护结界,却难保在打斗中不出一点差池;不出手,便要等它杀完吃光,谁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而绕道的话最近的一条路也要多行三日,他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更重要的是,赶不及祈福圣会,在世人之前献出离花的大好时机。
他正在犹豫,一匹黑马已向他的方向飞奔而来,狞就在其身后紧追不舍,马上的少女一身劲装,正驰马高呼:
“叔叔伯伯们快走,我引开它!”
而那其余的盗众竟也没有贪生离开,全都策马奔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狞已将马扑翻在地,一口咬断马头,又朝地上的少女扑了过去!
狞的咆哮,少女濒临死亡的尖叫让他眉头一皱,脑中一刹那间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惊鸿一般持剑掠向怪兽,将那不停尖叫的女盗匪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然后,就是天昏地暗的搏斗!
他已记不清斗了多久,他终于一剑将那怪兽钉在了黄沙中,躺在尸横遍野的沙地上,他只觉全身酸软,力气全无,再然后,他看到那个劫后余生的小丫头把脸凑到他眼前,忽闪着大眼睛,说出了那样一番“豪言壮语”。
那个时候,他差点笑出了声,而全身血气却翻腾得厉害,他连忙闭上眼睛运起气来,再也没空理会她的聒噪。
忆起这样一段插曲,新封的将军在班驳的树影里低低笑了出来,就这样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能成为他的阻碍?
而且,不过半日他们就分道扬镳,除了知道她叫乐乐,再无其他交集,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看来师父的未卜之术,终于也有错的一回。
带着那样的笑意,他翻手捏出指诀,指间转出流光,气流涌动间,所有交错横生的枝桠都舒展成原来的模样,泥土翻腾起来,眨眼间便掩住了污血残尸。他解开师父为养人蛊布下的结界,这里便和沙漠中随处可见的胡杨林一般毫无二致了,只是,那些浸到土中的鲜血恐怕会滋生更多的邪灵吧,那些,可与他没有关系了!
冷月之下,他的笑疏离而冷漠,他翻身上马,折回了皇城。
你不是答应我做黑白双盗吗?1
仅仅凭着一朵花便由奴隶一跃成为将军,这样的传奇一夜之间传遍加梵。一时之间,新赐的将军府中门庭若市,无数的达官贵人送上门来阿谀奉承,新封的将军谦虚着,陪笑着,说着得体的场面话,而眼睛深处却是冷冷看着张张虚假的面孔,忍住了满心的不耐烦与厌恶。
另一边,他仍旧每日与公主相见,只是由以往的偷偷摸摸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相会。耳鬓厮磨间他也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过神水,她却茫然无知,不过却也无防,等到成婚后,他便可在宫中自由出入了,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
一批一批的赏赐不断送进府邸,一拨一拨的仆人侍卫也从宫里调了过来。大漠最强盛帝国的长公主出嫁,气势非同小可,要安排布置的地方多而繁杂,因此即使是这样,人手还远远不够,更多的人被招了进来,由宫里调来经验丰富的咸嬷嬷统一训练。
就在那一溜烟儿低垂着头被咸嬷嬷口沫横飞地训导诸多礼节的侍女中间,他又看到了师父所说的“阻碍”。她正盯着他,歪着头笑得阳光灿烂。
那个笑也立即换来了咸嬷嬷一记响亮的巴掌!
“笑,笑什么笑!野丫头没有一点规矩!这里是将军府,以后就是驸马府,让皇亲国戚们看见你们这些没规矩的粗野丫头还以为是我咸嬷嬷没有手段!”说着,抡起胳臂另一个巴掌又要扇过去。
刃见那丫头面露冷笑,隐在身侧的手握掌成拳蓄势待发,连忙喝了一声:
“嬷嬷住手!”
咸嬷嬷一惊,看清来人后马上满脸赔笑,行了大礼再解释道:
“驸马爷,这些新来的丫头太没有规矩了,我正在教训她们呢!”
他点了点头,指向乐乐:
“你跟我来。”
乐乐只得收了拳头,狠狠瞪一眼咸嬷嬷,也不管她如何诧异,径直跟着刃去了。
走到僻静处,不等刃开口,乐乐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哈哈,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就知道老天爷一向待我不薄,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让那个老妖婆欺负我的!”
“你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他甩开她的手,脸色冷峻,“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答应我做黑白双盗吗?2
“你忘了吗,”满面笑容的女子又跳到他面前,“你不是答应了要和我做黑白双盗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那个时候,我问你你不吭声,那就是默认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他冷哼一声,多年的冷静自持差点被这蛮不讲理的话毁去:“我没答应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