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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盗鬼经卷-第60部分

小说: 盗鬼经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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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拍拍葫芦的肩膀说道:“别担心,看来我们得重返云南,去澜沧江畔找点蛛丝马迹,破了它的妖咒,省得它再害人!”

    建国低声说道:“嗯,咱们再去闯上一闯,不过澜沧江流域广阔,江边高山林立,植被茂盛,我们怎么找得准位置?”

    我笑了笑:“我试试吧,我从《盗鬼经卷》里学了一门手艺,估计用得上。”

    谭双喜对刚才发生在梁彩儿身上的怪事稍有愧疚,听我们攀谈几句,急忙问上话来:“小兄弟知道这铜铃的来历?”

    我说这铜铃全称叫“饬乩镇尸铜铃”,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产物,这东西专门和“邪”与“咒”同时出现,它应该藏在墓穴之中,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我反问谭双喜怎么不把铜铃卖出去,谭双喜说这只铜铃本来卖出去数次了,但买家均退了回来,十几年前买走这只铜铃的人都无端丧命了,仅留在谭家才没出事,这几年就都没卖出去,今天刚好遇到我们几个,看得出我们有些阅历,说不定就能买下这只铜铃,这才出了刚才的诡异事端。

    我说道:“你明知道这东西害人,怎么不毁了,又想害下一家不成?”

    谭双喜解释说,这东西虽然不害谭家的人,可留下来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夜不能安寐,总觉得有怪事要发生,这次是冒险想把这“鬼铃铛”出手,只要有人能带出去,分文不取。

    谭双喜还说,当年接了这只“鬼铃铛”,家境就不得安宁了,夜间总感觉有人在楼层上四处游走,每当刮风下雨还能听见嬉笑,哀怨,啜泣的声音。本来也曾找铁匠铺把它给融化了,可每次铁匠铺的老匠人都不敢下手,均说毁不得,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碰这东西了,连陕西西安博物馆都不敢收这东西。

    谭双喜曾经数次炼炉,想把“鬼铃铛”化了,每次都会出现怪异的事情,比如耳际有人说话“毁之必死”或者夜间孤魂野鬼游爬在屋子里闹变,因此谭双喜再不敢对铜铃下手,他的夫人就是因为在夜间炼“鬼铃铛”活活给吓死的。直到把“鬼铃铛”藏到地窖内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又是一段离奇的遭遇,科学都没法解释,怎么都给我默默碰上了,刚和葫芦,建国打算好做点正常的生意,结果又摊上这么一出怪事,谁心里会痛快呢。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又少不了恐惧了。

    建国听完谭双喜的叙述,有些疑惑问道:“你能说具体点嘛,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闹鬼了?”

    谭双喜没回答,他的儿子谭文接上话来描述:“就是晚上有东西乱蹿啊,睡觉的时候只要突然睁开眼睛,说不定在窗台格子里就有一个人面相窥视着你,又或者突然发现有各色的人影匆匆躲到你的下,再有就是被子会被掀开,刮风下雨更不得了,诡异的人声此起彼伏,脚本声东响西闹,我可以肯定不是幻觉呀!”

    葫芦把梁彩儿抱在怀中安慰着,并没有插上话来,只是静静地倾听我们的交谈。

    “他妈的,难道见鬼了,你这屋子就是阴宅!”我叫骂了一句,谭双喜说道:“不是阴宅,我们搬了好几次家了,我们一家人搬进去就出现这些现象,哎呀,这些鬼魂是随了我们一家的血脉呀。出现了这些怪事我也不敢和乡亲们说起,怕人不来往了,这铜铃已经封存了八年了!”

    建国悻悻地说道:“那就活该我们四个倒霉啊,封存那么久,见到我们就取出来倒卖,你这不是”

    谭双喜差点跪下了,激动地说道:“我看这小兄弟降得住这铜铃,所以才拿出来的!”说着指指我。

    我怒气都懒得提了,不紧不慢说道:“你还真会挑人,你就看准我面相了?知道我有这能耐?鬼话连篇!”

    谭双喜凑上两句话---有缘人,有缘人。

    葫芦呆呆地问我:“默默,不会真有鬼吧?他娘的太邪乎了。”

    “别胡说,哪里来的鬼?”我说了一句,建国似有所悟说道:“我知道,听说故宫也经常有人看见宫女走过,夜里还有女人的轻泣声,应该是里面的宫墙上含有四氧化三铁的成分,就像磁带,有记录影音的功能,估计这次也一样!”

    听到建国这么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别见一样说一样,磁带那是平整的,故宫宫墙上的怪影也要在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时才会出现,那种情况科学都还没认定,也仅仅是理论上的东西,不能完全诠释的,别都扯到一起,看看铜铃和这屋子,有四氧化三铁的成分吗?”

    葫芦不解追问道:“鬼也不是,化学成影也不是,那会是什么东西嘛,默默,别兜圈子了,赶紧说清楚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时半刻也解释不了,得想办法再回云南一次,兴许能解开这个谜团。在新疆当兵几年,怪事见了不少,有些甚至都不属于科学以内的东西,但我不愿意往“鬼”处推测。

    我说:“事情没弄明白都别胡乱猜测了,我们明天就动身去昆明。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和谭双喜借要饬乩镇尸铜铃时,他几乎是乐意之极,不过他没敢再往地窖里钻,让我自己亲自去取。我倒没什么,和谭双喜要了一匹油布就打开了地窖的小门,只身钻了进去。

    地窖之内空间狭小,煤油灯一亮,一眼就把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铜铃也没再反射出让人晕厥的光芒,我利索地用油布将铜铃裹好,准备出去。

    就在此时,铜铃似乎颤动了数下,极尽要从油布里挣脱出来。我骂道:“别人不敢烧你,我默默可有这胆量,不信你再作祟试试。”铜铃一下就没了动静,我更觉得蹊跷,难不成这破铜铃成精了?

    我回到厅堂之中,葫芦和建国等在那已经有些心焦。我把包裹着铜铃的油布在谭双喜面前摆弄几下说道:“这铜铃我暂借一用,完事还给你!”

    “不用还,不用还,奉送的,不行我可以付钱给你,只要别再让它再进我家门,你怎么处置都行,毁了更好!”铜铃留给谭双喜的恐怖阴影看来很深,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格外的紧张,恨不得我带走铜铃就不再出现。

    我说:“这可是好宝贝,你当真不要了?”

    谭文上来说道:“大哥,您就拿走吧,我一家人降不住这东西,你看大哥您,拿着这玩意儿也没出现什么状况,您就是它的克星!”

    我说:“其他的暂且不说,这铜铃的秘密我会想办法解开的,不过您两父子怕也要帮点忙,我回云南如果有疑问会写信过来,把地址给我一个。”

    谭文取来纸笔刷刷几下就把地址都写得清楚,还留了一个电话座机号码,紧要时候可以打这电话。我仔细记录下纸张上的地址信息,又把纸条揣到裤包里,然后和谭双喜父子两人交代了一番,这才离开了。

    我没敢回葫芦的家,直接找了一间招待所就住下了。说不好这铜铃真会带着邪气上门,不好打搅葫芦一家的安宁。葫芦送梁彩儿回了家,和建国回我所住的招待所相聚,大致探讨了关于铜铃的怪异情况,我们没能得出结论。

    “走吧,天快黑了,咱们去吃点东西,等下再回来研究!”我说着起身,携带上铜铃在身,当先走出房门,葫芦和建国相继跟在了身后。

    招待所附近吃的东西很多,面摊也不少,我带头钻进一家小店。我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道:“来三份三秦套餐。”

    三秦套餐说的是凉皮、肉夹馍和冰峰汽水,是西安最普遍的饮食,而且年代久远,稍有历史饮食文化气息,但凡来陕西的,这三样东西肯定要尝一尝,要不然怎么好意思说来过西安呢?

    凉皮和肉夹馍不多说,光这冰峰汽水也有些年头的来历,大致诞生于1953年,吃饭多少都配上几瓶,我很喜爱其中的橘子味汽水,爽口解渴。

    我们三人吃饱喝足,结了账,走到外大街上四处张望,葫芦开口说道:“默默,咱还是回家吧,让我妈做几样小菜,我们三兄弟喝两盅。”

    我说我身上带着铜铃不好再回去,一切等从云南回来再说。建国说道:“那你以后解不开这谜团就不进家门了,你睡哪里,总不能都睡招待所吧,若真邪门,你小子住的招待所不也被你连累了吗,都是人,葫芦家里毕竟彼此好照应。”

    葫芦也劝道:“兄弟,别那么倔了,都是革命战士,还怕他个鸟蛋?再说了,我们晚上可得再研究研究,若它再作祟,我葫芦非把它敲个稀巴烂不可!”

    我还没答应,葫芦和建国左右架着我就走,盛意难却,我只得退了房跟着葫芦回到家中。

    晚上等谢叔叔和穆阿姨都睡下了,葫芦干炒了两碟花生,上楼来,摆好桌椅我们就开始边喝点酒商量讨论起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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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鬼铃歙文

    我把铜铃从油布里取了出来,一股脑没好气的掷丢在桌子上,瞧都懒得瞧了,这铜铃稀疏平常,上面也就刻着几个七里八怪的文字,全身通黄,没半点锈迹,铜铃当中的撞珠还能摇晃摆动,触碰一下就叮当作响。

    建国歪头斜脑仔细端详了一阵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葫芦干脆拿在手中把玩,晃了几下,传出的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真是奇了怪了,啥破东西,还邪门?”建国终于找不到半点可以之处,只道是奇怪邪门。

    夜半三更,我们等待着铜铃能再展神威,均想看看到底会不会有牛鬼蛇神出来作祟,结果我们三人酒精上头,一摇二晃,困乏上来都没见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葫芦狠道:“他奶奶的,什么事都没有,敢情谭双喜老儿糊弄人,这破玩意儿能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明天老子把它卖了去。”

    我说:“这铜铃是纯铜打造,光这铜质就能卖好几千,没有什么诡异名堂,谭双喜是不会送人的。”

    建国咀嚼着花生说道:“难不成这铜铃邪恶之气怕咱三兄弟,见到我们就蔫了,发不了神威?”

    “哈哈,那不好?多划算,白拣了一个文物!”葫芦乐呵呵地笑开了,接着说道:“默默,收了吧,没什么可怕的,明天下午有躺火车去昆明,我们趁早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动身!”

    我想也是这个理,我们对着“沉默”的铜铃也没什么可细究之处,还不如倒头睡一觉,剩下的事,到了云南再说。说罢,收拾好东西,三人都睡下了,睡到天亮,什么事都没发生。

    人遇到不曾见过的东西往往好奇多于惊惧,我们也不例外,无事,这多少让我们有点失望,大家麇集到一起,第一件事就是抽一根早烟。屋子里没见到谢叔叔和穆阿姨,我询问了葫芦一句,葫芦说父母都一早练摊去了。

    建国吐了几口烟圈说道:“睡的太长了,都十一点多了,俺们是不是先去准备点装备,到云南山区还要折腾呢,装备可不能少!”

    建国说的在理,不过我们这么老远把装备从西安带到云南,路上携带不方便,说不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坏了行程,所以还是到昆明再备办装备为好。

    我们随身带了换穿的一套衣物,就匆匆到火车站买了三张到昆明的火车票,准备启程了。我看看时间还早,让葫芦先去和父母道个别,还有梁彩儿。

    云南寻踪觅迹少不了一番恶斗,该交代的得都交代清楚,毕竟事关生死。不过谁家的父母会乐意自己的子女以身犯险,谎话到了这个时候还得编一编。如果凶险不涉及葫芦的准媳妇---梁彩儿,这趟行程真没必要去走。

    我们赶到梁彩儿家中,一来探望,二来道个别。梁彩儿的情况出乎我们的想象,当我们见到她时,她正在院子里浇花水,嘴里还哼着调子,昨天怪事好像和她没半点关系。

    葫芦赶上两步抢过梁彩儿手中的蓬头水壶,急切地问道:“宝贝,你没事吧?”我和建国忙躲远了些。

    梁彩儿看我们三人这番装束,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去啊。”紧接着葫芦把缘由轻重分说了一遍,又交代让梁彩儿照顾好父母,转身就想离开,梁彩儿扯住了葫芦的手臂,眼中带泪,极尽不舍。

    “吃了东西再走啊,时间还早着呢。”梁彩儿话不多说,走进厨房就张罗饭菜去了,葫芦上去帮手,我和建国坐在厅堂中随意喝点茶水。不多时整齐了几样小菜,大家动手吃饭。梁彩儿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没说。

    “彩儿,吃点,没事,就当去旅游了,回来咱俩就结婚!”葫芦说得信誓旦旦,手上不停往梁彩儿碗里夹菜。

    到了这份上我也得安慰上几句:“妹子,没事,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把葫芦安全带回你身边!”

    梁彩儿使劲点点头,眼泪就不自觉地淌了下来,我和建国一下无言相劝,不知道到如何计较才好。

    “有这么严重吗,我和葫芦好不容易相聚,还不到一个月就又要分开了,你们不去不行吗?”梁彩儿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葫芦赶紧把话头挑开:“云南那地方,好东西多,我去转上一圈,给你多带几样当礼物怎么样?”

    “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梁彩儿回答。

    建国蹭了我一下说:“妹子,这礼物我和默默一定送还给你。”我忙附和两声。

    葫芦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四年军旅生涯,我葫芦可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还当我葫芦身子骨瓤了不成?”

    几番相劝,梁彩儿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我们故意把话都扯到九霄云外不去叙说关于此次回云南的事情。梁彩儿最终笑出声来,这让我们安心许多。不过就在此时,梁彩儿突然调皮地把衣袖扯上去一截儿,指着臂弯处笑着说道:“你们看看,这是昨天夜里长出来的,怪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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