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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帝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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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杞一怔,唇角浅划,说不清楚戏谑还是自嘲,“例行公事。”
    他的表情在烛光摇曳下模糊不清,可那双深幽的眸却毫无掩饰的显现出了无力与惆怅。繁锦的心一紧,突然轻轻一笑,俯身在他的胸口上用头发划下圈圈,温热的呼吸在亲昵却自然的动作中发酵成萌生的**。看到景杞的眼睛生出她所熟悉的墨玉深邃,她有些调皮的倾身探去,在他的耳廓边轻咬呼吸,“是这样的例行公事吗?”
    身下男人的身体一僵,还不等繁锦回应过来,便将其死死压在身下。他惯以寒洌的眸中升腾起**的氤氲,在暗红的烛光下,渐渐蔓延出温暖的人性气息。身体在他充满掠夺与霸道的吻中慢慢升温至滚烫,繁锦一反平日喜欢闭眼享受的习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心爱的男人,像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炽烈欢合,她的眸子中,竟渐渐有了决绝和悲悯的味道。
    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又像是赌气,“安繁锦,让朕来告诉你,情不自禁与例行公事的区别!”
    看着他那样子,繁锦又是一声轻笑,手不自觉的攀到他的背上,眸内脉脉含情,仿佛是在邀请。景杞闷哼一声,终于不想再将这样挑逗的游戏进行下去,挺身一进,所有的力量都在她的体内爆发出来。
    柔美与霸气的完美结合,两人间升腾起最和谐的王者之气。繁锦闭上眼睛,最终甘心在这样的华丽奢靡中沉眠。
    可是,陷于情海浪涛中的景杞却不知道,有那么晶莹的一颗泪珠,自她的脸上划了下来。渐渐聚于她与他汗腻的肌肤中,调制成对未来的悲决。
    自从容烨出世,景杞多顾及繁素身体,因此两人一直未能欢好。所以那一场类似于战役的情动结束后,繁锦只觉得腰酸背痛。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子只是一动,便觉得酸楚难言,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的痛处具体在哪个部位,腰间便被一支胳膊紧紧压住,繁锦抬头,只见景杞依然闭着眼睛,可手和腿却用力的欺压上来。
    她扭动身体,想要从他的禁锢下挣脱。却不料他更加加大气力,呼吸却是如往日般平稳。那长密的睫毛自然垂搭,衍生出尊贵闲然的慵懒之气。繁锦闷哼一声,暗自用力去掐他的腰,“别装睡了,起来。”
    男人终于睁开双眸,半眯着眼睛看着脸色依然绯红的她,又是一声嗔笑漫过她的耳廓,“你这么着急把朕喊起来,是还想要吗?”
    繁锦颊边一热,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急道,“起来,要去早朝的。难道等喜贵儿进来三呼两唤出去才好?”
    听她这么一说,景杞这才不甘心起来,却并不急于穿衣服,而是将手在她滑腻的背上爱抚游移,叹道,“朕准了你的作息的,说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赶着起床这么早?”
    “有了容烨,习惯了。”繁锦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微微侧身,寻到里衣去给景杞穿上。等到衣服都穿好的时候,她突然歪头看他,“叫来司寝局主监吧。”
    “做什么?”
    “避孕。”繁锦微微低头,“不都有这么个程序吗?与其那些太监拿药给我喝下去别扭,还不如我自己主动要求。”
    



第一七三章 杀机迭起

           看着她抿唇的样子,景杞思索良久,终于回答出一个字,“好。”
    可是,伴随着这个答案的出现,繁锦的心却渐渐凉了起来。昨晚炽烈的温度,在这一个简单的字面前,慢慢变得模糊与不清晰。
    所以,看着他身着朝服气宇轩昂的模样,她不由的嘲笑起自己的多愁善感。明明是很正常的程序,明明是自己要求来的结果,明明是顺理成章的宫中生存法则,可是在宫中浸染了这么久以后,为什么她还会难受?
    难道,她期待的是他那一句,“不用,朕还想要与你的孩子。”或是,那干脆利落却被宫妃渴求的一个“留”?
    安繁锦终于发现,在这样的生活中,她竟然也慢慢变得如此猜忌多心。情如毒药,一旦品尝了,便想品尝下去。她原本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可是到了现在,竟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思。
    她证胡思乱想的想着,熟悉的龙涎香又钻入了她的鼻子。繁锦抬头,正看见景杞微微含笑的眸,“想什么呢?还在想着”
    他的话未说下去,可是她却在他促狭的眼角里捉摸到了孩子气的玩味与戏谑。心中苦涩的同时不由平添几分娇羞,干脆不做遮掩,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想皇上神勇呢。”
    景杞没料到平日里有些内向的她会说出这般大胆的话语,不由怔楞,刚要和她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一声传报,“皇上。娘娘!”
    繁锦侧头。正是玉梨跪在外面。这丫头一向是极有分寸的人,若不是急事,不会不经传唤便贸然闯到里面。景杞蹙眉,显然对玉梨的行动微生怒意,闷哼。“玉梨,你还知不知道规矩?”
    “玉梨有罪,望皇上息怒。”玉梨微微抬头。一双墨眸极快的看了繁锦一眼,随即看向景杞,“皇上,娘娘,奴婢原本不打算将此事告诉皇上娘娘地。但是考虑此事重大,玉梨不敢隐瞒。”
    “说。”
    “娘娘有喝晨露水泡金银花茶地习惯,因此奴婢日日去御花园采花露。今日回殿途径玻颜阁的时候,奴婢无意中发现玻颜阁有太医出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素妃娘娘是皇后娘娘的姐姐。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娘娘便嘱咐我们平日要特别关注玻颜阁。奴婢便走到玻颜阁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玻颜阁的上下宫人都一派神秘的样子,支支唔唔不说出
    “玉梨,素妃到底怎么了?”繁锦身子不由一凛,自己都觉察出声音变地紧绷。
    “奴婢没办法,于是绕着弯儿去太医院找了个熟识的宫女打听了一下。那宫女说,素妃娘娘似乎受到了惊讶,平白的起了高热。而且刚刚天明地时候便要去晨所将刚刚抱去的二皇子殿下抱回来。此时正紧紧抱着孩子,一刻不放松呢。”
    “那宫女还说。玻颜阁的人过来拿药的时候。都嘱咐他们不准说出去,也不要将此事记档。说反正不是什么大病,犯不着让皇上和娘娘担忧,反而让大家都觉得素妃娘娘娇气。”
    话说到这里,看玉梨的神态,繁锦已经预料到了些许大概。玉梨在宫中浸染已久,对宫中琐事的尺度把握的极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知道的清楚。有时候还会教她该怎么做,今日她提起了繁素这事儿,必会是别有原因。
    普普通通的一段话,自自然然地给繁锦定了两个罪名,其一,没有旨意,私自去晨所抱养皇子。其二,妄自给太医院下旨不予记档,身为嫔妃违法宫规。这两个罪名只取一点,都极大地犯了景杞的忌讳。
    作为帝君,景杞最讨厌的便是宫人隐瞒,逾越自己权利贸行诸事。所以说繁素做了这么两处,实在是有些大胆。
    而玉梨又采取告状且不忘替人开脱罪名假冒好人的策略,有些打一巴掌还给块蜜吃的意思。这一通罪告下来,打的是为素妃着想的幌子,更容易激起景杞的愤怒。
    果不其然,她的话刚刚落定,景杞便拧起眉头,“什么?她去了晨所?还不让太医院记档?”
    “是。奴婢也只是听说”玉梨作出心惊胆战地样子,“素妃娘娘怕也是担心事情闹大,于声名无益,所以才”
    “这样就有益了?”景杞怒甩宽大袖袍,恨恨地迈出去步子,“无视君威旨意,恃宠而骄!是觉得生了廖世便翅膀硬了,还是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造反?”
    他走出两步,忽然转过身来,“玉梨,此事不得与外人声张。等朕朝议过后,自会去玻颜阁好好看看!”
    他脸上地怒意是那般明显,发现情况如此,繁锦竟突然冲向前去,“皇上!”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不等他说些什么,膝盖已经跪下,“万事手下留情!”
    景杞看着腿边的女子,对视良久,才缓慢低沉的应了一声恩。他微微俯身,眸中暗潮涌动,渐渐的升腾起复杂的炫色。由哀叹到考究,再蜕变成怜惜,每一次情绪变化,都映入在了她的眸子里。
    不自觉的,她的手已经被他握的发红。直到外殿传来喜贵儿的声音,他才放开她的手,低低的在她面前诉了一句,“只要你不后悔。”
    繁锦一怔,过了一会儿才不自觉合上眼眸,“我不后悔。”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自牙缝中挤出,说的极其用力。繁锦抬头,感觉到景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可是最后那一眼,她却不敢直视。仿佛只看一眼,苦苦筑下的心防便会溃堤。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那皇上起驾的声音完全听不到时,繁锦这才跌坐在软榻上。看到玉梨行完礼回来这才惊觉,自己竟因一心沉浸于心事,完全忘记恭送皇帝的礼节。
    玉梨看着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遣下四周宫人后才浅浅叹息,“娘娘,您让我怎么说您好!”
    繁锦摆手,“到底是怎么了?”
    玉梨叹气,“今天奴婢去玻颜阁小看的时候,就看到玻颜阁上下一片慌忙。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说素妃娘娘受到了惊讶,太医院的陈太医竟忙于给她压惊。娘娘,陈太医是什么人?他便是那陆家保上来的太医。据说,现在还和陆家关系甚密。而玻颜阁对素妃娘娘受惊一事遮遮掩掩,您难道不觉得该有什么阴谋?”
    “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了?”繁锦蹙眉,“什么时候受到惊讶的?”
    “大概是夜里正深的时候。”玉梨应道,“不瞒娘娘,奴婢一向起的早,这才发现玻颜阁有些异样。等到刚才小落子去那儿的时候,回来报告说,一切无碍。”
    “娘娘,昨日夜里鬼鬼祟祟,今日又忙于掩饰,此事必有玄机。所以奴婢才没经您的许可,告诉了皇上。”
    “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繁锦抬眸,竟有些有气无力。
    “这”,玉梨微微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开口,“玻颜阁的粗使丫鬟粉澄,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此人不善言谈,老实的很,虽然是粗实丫头,但足以了解玻颜阁一切状况。”
    “恩。”
    “娘娘,不是我说您,玻颜阁都往咱们这里安排了人手,咱们不得不防啊。还有,以奴婢见,您现在的心思不应当放在消息是谁得到的这个事情上,而是应该思考,玻颜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繁锦突然低哼,“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必与月容有关。”
    “那”玉梨微微眨眸,似是思考,忽然瞪大眼睛,“那皇上也猜到了?”
    “他猜不猜到我不清楚,帝王心机深,我只能看透表面肤浅的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刚才的皇上,动了杀念。”
    所以她才一时间恐慌,因为她在他眸中看到了那么浓郁的痛恨与杀欲,凌厉的目光铺展而来,仿佛只要触及,便会被刺伤。而玉梨的那番话看似毫无逻辑,其实却一针见血的戳起人的痛处。对于这个时刻担心权柄不为自己所授的帝王而言,冒犯他旨意的第一结果,必然就是杀机。
    看的出来他也想就此事对繁素下手,不管事情如何,这两点明知故犯足可置她于死地。而繁素已产下皇子,就此而言,嫔妃繁衍后代的基本功能已经达到。对于景杞来说,更是如此。
    但是她却突如其来的有了恐惧,面对他如此愤然的目光,行路至今,难道自己的目的真的是要置繁素于死地吗?
    他最后和她说,她不要后悔。说明他也看穿了她的心思,后悔与否,在那时便已经注定。
    “娘娘。”见她又不自觉紧握着拳头陷于沉思,玉梨忍不住搭声,“您”
    “再给她一个机会。”她的话尚未说完,繁锦便说道,“若是经历月容的这次事儿她仍然不改劣行,那么我再”
    “娘娘,您要用这样的借口逃避多少次?”玉梨不由急道,“若不对她心狠,后来吃亏的是我们啊。”
    “那你让她就此死掉在皇上手下?”繁锦扬声,“你也看到了皇上的意思,若是我不插一言,繁素必会生险。事情已然走到这个地步,皇上必会了解其中渊源,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如此愤懑吗?上次安园公余成无端送命的事情,他便是用了这个计谋想要澄清事实!”
    



第一七四章 后患

           若不是上次王芸楚从中生梗,繁素断不会活到今日。她这个姐姐做起事来狠绝毒辣,但却扛不住噩梦的困扰,这次的半夜惊梦事件,必然与沐嫔、翠庭与春萍等人的无故死亡有关。
    按照景杞的思维推断,做贼者才会心虚。一旦对此事害怕,就说明了,此人与事情有着密切的关联。
    朝议之后,繁锦原以为景杞会唤她同去玻颜阁查问此事,可是喜贵儿却中途告诉她,皇上有旨,为避嫌,她可不去应酬此事。
    繁锦心烦意乱,看的出来景杞这事有意避她,但是又特地派人告诉她不去,应不会是置繁素于死地旨意。她还记得上次余成事件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任何理由便去了玻颜阁,等一切落定的时候才告诉他,他曾想让繁素赴死。
    心事不定的坐在案子前将帖子临了千遍,玉梨终于带来消息,素妃娘娘明知宫规而违逆规定,念其刚诞下皇子功高,又体弱多病,景杞念其旧恩,特免其死罪。
    可是,为昭宫规严明,以示惩戒,位分却连降两级,刚刚诞下皇子的素妃娘娘,一晃而变成素贵人。
    得知这个消息,繁锦心中五味杂陈。
    景杞能做到此,可谓是极大考虑了她心里的感受,夏唐皇宫别的不说,一向是极其严明宫规祖律,君权至上的统治风格更是自先帝景越起便到达了顶峰。作为景越的儿子,景杞同样如此。许是因为遭受过王芸楚之变的缘故,对冒犯君威地行径。向来都是恨之入骨。
    所以繁素此次,绝对可杀得。但景杞却连降两级,虽然死罪免了,这个活罪却也是极为严厉的。尤其是她,刚刚产下皇子。在众人眼中这原本已经成为常宠不衰的明证。
    如此一击,显然是有更加丑化的嫌疑。
    玉梨眸中透出点滴喜悦,道,“皇上此次可谓是大快人心。宫中向来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俗语。但是谁都知道。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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