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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帝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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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守着的时候他们还会在吗?”繁锦轻声一笑,“景陌,闲趣园的地形你远比我清楚,光是门就有三处。正门不走,还会有两个门可逃。而且,因闲置已久,并未有太监守殿。等咱们去的时候,大概人早已走了。”
    “到时候我们如果我们唤来皇上,获得的就只会是一个诬陷的恶名。”繁锦看他短叹,“他们这招是险招,但是是我们没有预防的情况下贸然出击,所以我们只能被动承受。但是若是此时唤来皇上,他们的预谋中必然已经想到了我们的反应,到时候诬陷一个妃子与一个亲王苟合的罪名,就凭咱们身份高贵,也是抵不住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此次的用途,如果单为陷害我们招来皇上,未免有些牺牲太大了”繁锦咬唇,“我知他们是故意,但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景陌,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目的很简单。”景陌突然轻声一笑,“陆家虽然心狠,素妃娘娘也倒在了他那一边。可宸王景略却一直摇摆不定。如此一来,以景略与繁素有私情为名,迫使他必须走到我们的对立面。”啊?”
    “就像你刚才说地,这招过于心狠,却让我们无回击可能。”景陌微微苦笑看她。“繁锦,你真地是觉得叫来皇兄太过唐突么?恐怕你心里想得还是繁素吧?若是此事一旦暴露,繁素必会”
    景陌的话没有说下去。反而是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还是想放她一马,对不对?”
    繁锦的脸色煞白,映在太阳底下竟有些透明的脆弱。她紧紧咬着唇,墨玉般的眸泛出凄楚无助地光芒,“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她抿唇苦笑,“繁素必然也想到了这个方面,明知道我下不去手才如此铤而走险。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
    之前的一些策略。流言也好沐嫔地事情也罢,她虽说是反抗,却都是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御上。可是今天,却竟然真的走到了这样的尽头。
    一刀两断,她与繁素,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惨然。
    “别的不说,恐怕景略也彻底要站在他们那边了。这次的事情与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向我们的宣战书。其实他们以前也未必会下决心如此做的,你大概不知道。皇兄刚刚将我岳父地兵权彻底转到我地手上。以在玉蕃大战取下功名为由,彻底让我执掌兵部。”
    繁锦一向不问朝事。这次听他一说。确实有几分惊讶。恍惚中想起景杞有一日说起的话来,他说,他不信任景略,陆家的背景太大,在朝廷中有了不能让他承受的力量。所以,现在就要有景陌为他撑起这个局面。除掉王家之后忌惮陆家势力,帝王的心思,仿佛永远都是猜疑。
    现在看来,今日的局面,就是景杞一步步弱化陆家势力的步骤吧。
    “对于沐嫔一事你有什么看法?”提及玉蕃,繁锦不由看他,却看景陌眼睛一闪,那瞬间仿佛有异样划过,继而勾起唇角,简单的吐出六个字,“自做孽,不可活。”
    “自做孽不可活?”繁锦扬声,“什么意思?”
    “该死的人没死。**”景陌看着她,轻笑出声,“有人执意要作出一番兴风作浪地好戏,又能惩治那些心怀鬼胎地人。所以我们只有静观其变,没有必要不成全。”
    “你的意思是”繁锦瞪大眼睛,“她,没死?”
    “不,她死了。可她地兄长没死。”景陌唇角勾出一弯极深的微笑,“这一次回来,其实并不为什么复国的大计。而是专为私仇。”
    “所以沐嫔和翠庭”繁锦不由得吞吞口水,“那春萍是怎么回事?”
    “那就要问问宸王景略他们了。”景陌又是一声轻笑,“可怜的春萍,应该只是他们掩人耳目,转移大家注意力的道具而已。原本死伤的都是与月容有关的人,迟早都会轮到他们身上。可是现在呢,他们可以用杀其他人的方法,将众人的视角转移到玉鸾殿上。翠庭和春萍,可都是玉鸾殿的人,而且沐嫔,也是与玉鸾殿有芥蒂的主子。这么一来,中宫的罪名想逃脱都脱离不了。”
    繁锦从没想到此事还有如此渊源,一时大惊,“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套一句最俗的老话,报应。他们做下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好事,难免做贼心虚。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被自己的丑恶心理彻底覆灭。”景陌低头,唇角笑意嫣然如旧,眸底却是那么凌厉的森寒,“你大概以为下一步廖世会出现问题,但是不会想要与对手斗,一下子掐死他们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要做的,就是看着他们将自己做过的罪行一点点回味一遍。”
    “你要做什么?”看他唇角有些森然的笑意,繁锦竟有些忐忑,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放心,不会搞出人命来的。”景陌微笑,唇边笑意收敛几分,“现在的人命都是偿命,他与我,都不会无故对人下手。我想要做的,只是让他们罪有应得。一步步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面目。”
    话刚说尽,便听到玉梨大步向前迎道,“皇后娘娘,皇上在玉鸾殿等着您呢。”
    “皇上?”
    “恩。”玉梨点头,又看向景陌,“奴婢说皇后娘娘途遇宝亲王多说了会话,皇上便说,一会儿邀宝亲王来玉鸾殿坐坐。”
    景陌应声,低低的说了句谢恩的话,又整了整衣冠,这才向玉鸾殿行去。快到玉鸾殿门里,又再次看向繁锦,“有些事情,不必与皇兄说的太清楚。”
    繁锦自然知道他话里的含义,微点头踏入宫殿,正见景杞正低头逗弄着乳母怀里的容烨,简直是一副完满的父慈子爱画面。听到他们行礼,马上转身微笑着看着他们,摆手做出一个起身的手势,随即就命令宫人赐座,与景陌说笑起来。
    许是因为看着容烨,景杞说的大多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什么与景陌掏御花园树上的鸟窝,什么为了景陌与小太监与其他人动手,仿佛真的回忆起了从前的点点滴滴,景杞笑得爽朗而又欢愉,简直不像平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帝君。
    繁锦静静的看着他们,对于景陌,景杞不像对景略那么芥蒂,第一,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自小一起长大,而且景陌性子散漫,没有争储之心,并不让景杞觉得时刻受到威胁。而且第二点相信也是极为重要的,那就是景杞知道景陌心里有月容这个人,并不会与自己多有其他关系,所以才如此放心。
    她脑子里尚在思索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突然见景杞看景陌问道,“对于沐嫔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话题让繁锦一怔,她倏然抬头看向景陌,却见他唇角微勾,竟流露出一抹极为坦然的微笑,“臣弟认为,是嫁祸。”
    “嫁祸?”景杞半眯眼睛倚在软榻上,似是对他的说法饶有兴趣,“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景陌抬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繁锦一眼,又将视线挪到景杞之上,“宫廷之事,向来总是真真假假。沐嫔与翠庭,再加之新死的春萍皆与玉鸾殿有关,臣弟几乎可以断定,此事冲的就是玉鸾殿。如果下一个目标就是素妃娘娘或是廖世皇子,那么就更加无疑了。”皇兄可以认为臣弟是诽谤素妃娘娘,但是臣弟可以保证,臣弟与素妃并无渊源,只是因为对她的有些做法不敢苟同而已。”景陌微微吸气,“前一阵子,宫里宫外全是说皇嫂有意与素妃作对,保母不保子的行为都说成了是皇嫂有意而为的恶毒阴险。臣弟认为,此言甚为毒辣,即使不是素妃娘娘故意让人散布的流言,但最起码可以做到为自己的妹妹皇嫂澄清一下吧。就这么任其四散到宫内宫外,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臣弟”
    “景陌,别说了。”景陌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繁锦一口打断。而景杞却看了她一眼,眸中流露出些许心疼怜惜,继而看向景陌,“继续说下去。”
    “很显然,这一次所死的人中,沐嫔因月容一事与玉鸾殿有芥蒂,而翠庭亦是玉鸾殿中人,至于在外的春萍,亦是在玉鸾殿当过差的这便让大家看出,所死的人都与玉鸾殿有关,此事必是冲向皇嫂。而如果再有伤亡,若是素妃娘娘或是二皇子,欲加给皇嫂的罪名更是逃脱不掉的。或许是臣弟久未在宫中的缘故,臣弟认为,越是明显的征兆越有其深度的阴谋。皇兄,那个玉蕃容字,便是其中的嫌疑点。”
    “臣弟认为,除若臣弟,这宫中险少有认识玉蕃文的。所以这个所死之人均佩戴容字玉饰的现象,应该就是阴谋之人为转移众人注意,费尽心思造出的假象而已。”
    



第一七二章 信半疑半

           看到景杞依然紧抿唇不语的模样,景陌突然躬身跪下,“皇兄,臣弟并不是单纯为皇嫂说情。亦不是宫中传言那些男女之间说不清的关系,只是臣弟看不下去皇嫂如此。在宫中,不争可以,但是要有足够狠的心。皇嫂一心寄希望于清者自清,一切有定论的愚钝原则,一心用消极来抵抗别人的诽谤,早晚有一日,会被别人中伤。”
    话说到这里,景杞只发出一声叹息。那双平日里散发出霸气的眸子中,竟透出有些无奈的消极。
    景陌走后不久,景杞便看向繁锦,“对于陌弟的话,你是怎么认为的?”
    繁锦摇着容烨摇床的手一停,继而便有恬然笑容自唇角蔓延而出,在景杞的眼里,却更像是无力的驳辩,“我觉得,您是有心数的。”
    “宫里连死三个人,您却只是下令让刑部去查,轻描淡写的就拂却了众人的恐惧与焦虑,应该是有了心数。所以此时宝亲王的话,您必是信半分,疑半分。”
    话落,他却看着她良久,良久才凝成一句叹息,“繁锦,你不该这么了解朕。”
    君王心思自古高深莫测,身高位寒,因为手执权柄,所以就连再亲近人的了解都成为最不祥的猜疑与芥蒂。尤其是安繁锦,每次看到她都是淡然宁和的站在一边,像是世事皆不存于自己心中,那种任别人急躁如此,我却安然平和的态度,在很多时候,却成了对他的禁锢。
    景杞从来不知道。在乎一个人。竟然能在乎到她的处世态度。安繁锦每次如此,他都想问,是真的对事情胸有成竹,确定自己可以很好地把控事情地进展,诚如那次面对王芸楚流产事件的陷害。还是真的相信事情自有论断,不管如何,他都会给她一个说法?
    这样的担心与烦躁结合。逐渐让他的心感到不安。景杞抬头,忽然将繁锦地身子板正让她面对自己,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进心里,“安繁锦,你告诉朕,对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地?”
    繁锦唇角浅勾,一抹笑容嫣然流淌。眸澄澈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要是犯了你呢?”景杞深吸一口气,“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
    “若有可能,我必会以十倍还击。”这几个字似是从她的唇齿间挤出,用力而缓慢。可她眸底里的笑容却依然是如水透彻的,如同在对他说下最重的赌注。在他的注视下,她莞尔一笑,慢慢的降低声音。“我珍惜的血缘亲情。她已经完全负了我;我看重的往日情意,她已经感觉不值一提。所以。再原谅下去无异于自缚手脚。景杞,面对如此形势,我选择回击。”
    她这次又叫地是“景杞”,再也不是用那个冷漠而尊贵地“皇帝”尊号,仿佛是想用最亲切的身份向他说明心底的心事,证明她心底所郁结的所有苦衷。他看着她,唇角依然是清浅笑意,可眸中却是无奈纠结的。不知道何时与他相握的手心,冰凉如雪。
    刻意隐忍的无助心酸,自相握的手指夹缝中,一点点流露出来。
    面对这样的她,他想用所有地力气来劝慰她。可是微微张唇,却无从说起。最终化成一句毫无用处地客套,“你要事事小心,走一步,思三步。”
    对于聪明的安繁锦来说,他相信这样已经足够。果真,见她颔首微笑,“前提是你要信我。”
    景杞叹过一声气,突然长臂一揽,将她束于怀中,轻轻耳语道,“有些戏,不得不做。朕心中有数,但是表面却必须维持公平。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曾经告诉她先帝景越地事情,太过偏颇陆氏家族,遇事也毫不犹豫的站在陆家上考虑,最后的局面便是与他们这以王家为背景的一方公然成为朝廷对敌。以至于直到王家覆灭,陆家与王家的明争暗斗,都还未终止。亲眼目睹过先帝酿造的悲剧,虽说后来也知他的父亲这么做或许只是想要刺激母亲,证明自己心中一直有着那个女子,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宠幸与段睢络相貌相似的女人。可是,这样的顽劣与毫无理性,最终酿成了夏唐权臣独霸朝廷的恶果。
    习惯一旦养成,想要去除这个弊病,反而需要太长时间。
    所以,这次面对陆家日益张狂的权欲,面对陆家妄想与素妃一手遮天,内外勾结的恶毒心理。只要没有一点把握攥于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为帝者,看似权倾天下。其实受到的牵制却是最多。在对付王家的时候,他承认自己鲁莽为先,可是思来想去,毕竟还有陆氏做后路。除掉王家,陆家便成为最大受益者。这一点,在他初为帝君,面对郁嫔一事时便已分晓。可是今日,景陌虽初掌兵部,但毕竟地位不稳,一旦与陆家公开为敌,必会动摇朝廷根基。
    所以,他的策略只能是隐忍,等到陆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又碑拓捉到了把柄,或者等到景陌羽翼丰满的时候,那时候对陆家的一击,便会是致命痛处。
    这个过程,必定是最煎熬的过程。牵扯陆氏,牵扯繁素,牵扯景略,每一点,都是他们这一派的软肋。
    可他这个帝君,这个丈夫,只能作出一副公派的样子,放松他们警惕也罢,迫使他们信任自己的宠信也罢,唯有如此,这条路才能走下去。
    正值逢五的日子,景杞在玉鸾殿休寝。两人哄过容烨,早早的在东暖阁休下。繁锦卧在他的胸口,突然侧头,“繁素侍寝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景杞一怔,唇角浅划,说不清楚戏谑还是自嘲,“例行公事。”
    他的表情在烛光摇曳下模糊不清,可那双深幽的眸却毫无掩饰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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