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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帝劫-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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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锦!”
    “我说错了么?”繁锦短哼一笑,“你心里必定知道此事是谁做的但是偏偏冷眼相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眼睁睁的看着月容赴死,眼睁睁的看着我傻子似的在你面前演出尽力隐瞒你的戏这样的戏文,多么地精彩!”
    景杞看着繁锦,她墨玉般地瞳眸散发出灼灼光芒,像是蹙起了火焰,热烈却又迫切。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见过她眸中绽出如此光色,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很久之前的相处,每对视一次,都像是要将对方印入心里,那样地用力,刻骨噬心。
    面对这样的她,他竟然慢慢平复了刚才的激动,微微扬起眉角,“繁锦,朕一直觉得是你最了解朕,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是,朕早就察觉了有人要借月嫔一事大做文章,也知道若不阻止,月嫔必会发展到今日。一切的一切,都在朕的思量之中。”
    “朕承认刚才你说的话确实是朕的想法,但是安繁锦,普通人猜忌或许是性格大忌,但是为君王者,却不得不存几分多疑。此外,这次事情面对的力量太大,尤其是现在讨玉大战的关键时刻,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么,是谁主导的?”繁锦呼了一口气,“如果月容的私通与死亡都是一场局,我想问,是谁主使的?目的又是谁?”
    “你不会不清楚。”景杞将所有人都遣散下去,看着她绽放清浅笑容,竟含有几分无奈凄楚,“安繁锦,朕早就告诉过你,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想的过于简单。”
    她的太阳穴猛然跳了起来,“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他轻哼一声,“能与你一般,让玉茶失效的有谁?能让自己在禁孕的情况上怀上孩子,亦能让别人怀上的孩子,这个宫中,能有谁?”
    这番谈话进行到此自然不欢而散。若是平时景杞也许还可多迁就一些她有孕的身子,可是现在,他的心脑均被攻玉大计占满,原本就焦头烂额,自然无暇顾及她看似无聊的小女儿心态。
    可是她却被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惊得一愣,显然,景杞指的那个预谋也有繁素的角色,他虽不喜欢他的姐姐,可也不是个能妄断别人的人。所以,他如此说,必定是有理由了
    难道他也掌握了繁素什么事情吗?
    如同月嫔以死相托的这个“字”一样,繁素难道真的掺入了什么事情?
    她的这个姐姐,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繁锦想起景杞在面对自己与姐姐在一起时的态度,每一次她去玻颜阁,他都会像是异常紧张似的看着她。平日若是去必须得到他的首肯,若是私自去,回来必定需要软语安慰半天。她曾经以为他的这种心境只是在面对姐妹一夫情景时的别扭心态作怪,可是今日看来,倒像是真的知道了姐姐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害怕她也牵连进里面
    想到这里,她立时起身,“翠庭,给我拿来外衫,去玻颜阁一趟。”
    等到了玻颜阁的时候,繁锦却突然不知道面对繁素该说些什么。她扯起嘴角,在她请完安之后便下意识的找寻与月容有关的话题,“听说月嫔的事情了吗?”
    繁素微微一怔,随即抬头看她,“这么大的事儿,自然知道的。”
    这样淡如止水的表情分明还是繁素一直有的模样,繁锦强迫自己安定下那些忐忑心思,将如往常一样遣散四周宫人,“可是月嫔带给了我一件东西。”
    她认真的看她的反应,不肯将繁素的一丝情绪变化错过,可是她熟悉了半辈子的姐姐却仍像以前那般维持着淡然的笑容,眼帘一抬,柔柔的看向她,“什么东西?”
    “只是玉蕃的一件平常饰物而已。”她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谎,话尽之后便垂眸,繁素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让她猛然想起小的时候她们做游戏,那时候她们俩人无处可去,看家里佣仆待产,也学着她的样子将南瓜藏在肚子里扮起了孕妇。后来的结果便是,被娘段睢络罚站了半日。可是她们俩却在经受太阳烤晒的时候,笑颜如花。
    想着想着,便不由的将手触到她肚子上轻柔抚摸,却不料唇间刚漾出笑容,便听到凳子与地摩擦出的尖利一声后挪,只见繁素面色倏然煞白,看到她一脸关切之后良久才恢复常态,“我,我以为”
    繁锦一脸茫然,“你以为我做什么?我想要摸摸你的肚子,看到今天这样儿,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那段时光。”
    她讪讪的笑,眸中的波光却仍是牵强无助的,“没什么没什么,刚才只是凳子一滑”
    只是说了一会儿话,繁锦的宫女翠庭便来到她身边,说景杞有旨,速速让她回去。为体现对集长姐与嫔妃于一身的的繁素关怀,繁锦在临走时特意召集玻颜阁上下宫人训示了一通,大意便是好好伺候素妃娘娘之类的体面话。话说尽之后,她这才转身而走。
    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身后那一双素来平静的眸瞳竟呈现出厉狠之色,唇角微扬,明明是微笑姿势,却让人看了揪心和寒冷,“速去告诉陆大人,她已经有所察觉,让他周密布置,一切一切都从长计议。”
    



第一六一章 最不屑的私通

           回到玉鸾殿,繁锦并没看到景杞的身影,昨日因心系月容的事情,并没有睡的安稳,现在便有些乏困。刚要去东暖阁休息,身后便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回头,胳膊已经感觉到一阵剧痛,景杞一把拉住她的身子,看她安然无恙才低斥道,“不是不让你去玻颜阁吗?怎么又去了?”
    “为什么不能去?”想起今日为了月嫔的事情的那番争端,最后他又干脆的转头,繁锦不由有些气恼,“我是去的我姐姐那里,有什么不可以的?”
    “安繁锦!”景杞见她如此,眼眸中的焦虑与担忧终于蜕变成为怒气,“朕告诉你,朕这样做自有自己的道理,你的那个姐姐安繁素,最好离的远一些!”
    “为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言不讳的表达对繁素的厌恶,繁锦更加气上心头,“你告诉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会离的她远一些,她是我姐姐!”
    “好!”连日来的压抑与惊惶终于让这个男人情绪崩溃,景杞用力拉起繁锦的手,一把将她扯到东暖阁深处,威吓一声让四下宫人尽退,这才定定的看着她,“安繁锦,朕若是告诉你,你敢保证,你能经受住这个事情的真相吗?”
    这么一句话让繁锦脸瞬间煞白,恍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幸预感冲袭大脑,可她却是强迫自己掩下心中不安,努力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便是。”
    “好。那朕就告诉你为什么不让接触你那个好姐姐。”他的声音刻意低沉,却依然不减那种酷厉狠辣的意味,“如果说你的那个姐姐是个杀人凶手,你相信吗?”
    繁锦倏然抬头,死死的瞪着他。
    可景杞却抿唇一笑。齿间蔓延的竟是森冷。“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奴才姐夫,余成吗?”
    “余成?”
    “对,就是那个中了苍蓝剧毒地倒霉男人。”景杞眼睛半眯,似是回忆起了那段过去,“那个男人,至死也不会相信,竟会死在妻子手里。”
    “余成虽然窝囊没本事,但却是个对家人极好地人。当然。这个家人所指,便是你的姐姐安繁素。王家将这个你姐姐指给他,他原本就心里有感激。你做了皇后,一荣俱荣,他更是对安繁素言听计从。对于安繁素,余成丝毫不像个丈夫,外人看来虽是安园公,但是实则就像是安繁素的奴隶。”
    “你姐姐心高气傲。看不过自己的这辈子就拴在了这么个男人身上,心便慢慢狠了起来。所谓苍蓝花高温生毒,实则应是安繁素精确的计算了时间和发毒时应该具备时的外部条件。所以,等到我们发现余成的时候。他便会显现中毒而亡的症状。”说到这里,景杞又是冷冷一笑,“因为谋略精准。所以,丝毫不差。”
    繁锦只觉得自己被人抽去了呼吸能力,过了良久,喉间才挤出生硬地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安繁素算的太精准了,看来一切天衣无缝,水到渠成。却不知道这世间只要是预谋,不管多么精准。总会留下些许痕迹。”景杞浅哼一声。“朕原本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时断案的时候,王家却一门心思为安繁素庇护。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下去。不过,自王芸楚那封信说是故意让安繁素作为工具报复你与朕的时候,朕便再一次想起了这件事情,着人暗地里查,终于得到结果。”
    “朕身边的喜贵儿有个亲戚是哑巴,正好被心善的余成招进了安府做事。可这安繁素心计很深,招聋哑人可以,还有一个条件,便是不会识文断字。喜贵儿这亲戚为了混口饭吃,隐瞒了自己曾经入过私塾地经历,前几日朕找到他,他向朕写下来所有经过,余成一直不喜欢苍蓝花,只是因为安繁素中意苍蓝花,将苍蓝搬入了书房,他才没有回绝。”
    “安繁素原本不像喜善花草之人,可是书房一布置,便布置了七盆之多,且用余成腿脚不好的原因让下人将地龙烧的更盛。余成还以为她是真心关照,感激不已。没想到,这些都是安繁素精心谋算的布局,她要地就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必死。”
    “所以,繁锦。这便是朕不想让你与你的那个姐姐太亲近地原因。”他深吸一口气,眸里的焦虑渐渐变浅了些,转而渗入的是担忧和慎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的那个姐姐,绝对是不单纯的。”
    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繁锦回神的时候,殿中只剩了几个贴身的宫女近侍站于一侧。脑子像是生起了图片一般,景杞所说地那些话都与她今日与繁素相见地画面相融合。她不由自主的触向她肚子地那刹那,她眼睛里表现出的惊惶与抗拒,炽烈的让她惊诧。
    她从小便亲密无间的姐姐,竟对她也产生了这般抗拒的心思。她不能形容自己那一刻有多心凉,拼命告诉自己姐姐是缺少关怀,缺少温暖的缘故才如此警觉,因此才在离宫的时候将所有宫女招至身边训斥。可是现在,那个理由竟再也不能劝慰自己,她的这个姐姐,难道就此变了吗?
    月嫔用死的代价换来的这个“素”字,景杞今天告诉她的所有,今日她亲见繁素时的意外,还有很久前,宸王告诉她需警惕繁素时的担忧和慎重,一切一切,都串联起来。就像是重新开启了所有的痛苦记忆,每思索一次,便痛的裂肺撕心。
    如果说所有事情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也并非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留下的意外那安繁素以往走的每一步,甚至都像是别有预谋。
    繁锦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宫里浸染已久,经受过背叛,经受过算计,却没有经历过如此熬煎的感觉。眼前忽然一亮。她想起月容以死相托的那个“素”字。不由得想起,难道她的私通一事,繁素也下了手?
    景杞说地对,这个宫廷除了太医之外,善医者极少。而能让玉茶失效地,除了太医,应该只有她与繁素。且繁素已经有了那个方法让自己得孕龙子一次,若是此次再行。月容必然逃不过诞子。
    所以,在司寝局无案的状况下,月容便坐实了私通的罪名。依此探寻,景陌慢慢的也脱离不了关系,这样说来,与繁素一同设下谋局的,必是与景陌有着大恨的陆长河一族。可是,月容按道理是陆家的外甥女啊。她这个舅舅,怎么敢从自己孩子身上下手?
    分析到这里,繁锦的太阳穴又开始霍霍作痛,她这个姐姐安繁素。到底什么时候和陆长河一族有了联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和陆长河有联系地?
    不似宫中的波澜不惊,玉蕃的战事打的异常激烈。每次见到景杞。都看见他紧蹙眉头,似忧非忧的看着前方的战报。繁锦从不去多问什么,只是偶尔问一句景陌的安危,得知他虽然辛苦却安然无恙之后,才安下心来。
    却不料想,再过了快一月之后,前方传来消息,景陌受伤。
    景陌是在与玉蕃最后的一场战役中受伤地。据战报上来说。这一场战役是所历经的战斗中最艰难困苦的一战。嗒穆尔的兄长早已在战争故亡,因此之后所经历地每一次战斗。都是嗒穆尔与夏唐军队对抗。而月容之死似是最强的刺激了嗒穆尔的战争欲,在玉蕃支撑不下去几乎处于弹尽粮绝地时候,仍是带领玉蕃人民拼命进行了最后一次的角逐。
    这一场战役的结果便是景陌受伤,而据称,嗒穆尔也因此命丧九泉。
    看着景杞越发凝暗的眸色,繁锦心里的惊惶一点点浓烈起来,正要去向他仔细打听景陌的伤势,却见景杞突然缓缓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景陌带兵出征吗?”
    繁锦微怔,随即想起他在很久前说过的那几个理由来,“你说过,景陌熟知玉蕃地势,懂玉蕃语,且与正将为翁婿关系,再加之自小熟读兵书,足可堪当此任。”
    “那只是最外部的原因。”景杞冷冷轻嗤,“实际上,自为景陌打理婚事地时候,朕便想到了今日。”
    “为景陌赐婚,让其匆匆立府有两方面原因。第一,是绝了他对月容地念想,两人再也不空做牵挂,让外人多拿把柄;第二就是让景陌尽快抓住权柄,王氏灭后,陆长河一族的野心比朕想象中地还要惊人,朕不得不让景陌出头,让这个朕最了解的弟弟,代表朕的意愿在朝堂上说话。”
    “在朝堂上说话分量的重要前提便是要有足够大的权利。而婚姻正是能实践权利的最快方法。所以,朕便想让景陌与楚家连做姻亲,从而慢慢为朕集揽兵权,此外,一旦他出征回来,玉蕃一役的首功便会是他,他的地位,便会坚定稳固。”
    “还有一个原因,当初自月容有孕事件的爆发开始,朕便猜到了陆长河怕是要有所动静。长久以来,陆长河都是依附景略才得以在朝廷中盘踞势力,一旦景陌获得权力,景略便会是最直接的受损者。所以,他们这才”
    “他们这是想要害景陌吗?”繁锦一时情急,问道。
    “你觉得呢?”景杞讪讪笑道,“若不是以景陌为对手,私通这样的罪名,是不屑用的。只不过朕没料想,千方百计的让景陌身在宫外,竟也逃不出受伤。”好在,身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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