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劫-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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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觉得你应该和朕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去床上安歇?”他眉角一挑,却有如此轻佻的话说出来,繁素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甚至因此紊乱了呼吸,随即漫天微红笼罩下来,景杞哗的一扯,竟将床帐迅速扯下。
她还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姿势来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暧昧,景杞身子一侧,忽然用力将她压压倒,动作利落简练,甚至有些野蛮,似乎不顾虑她有孕的身体。他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清晰无比的折射出她的慌乱。而繁素却从未这么近的看着这个在心底停驻已久的男人,一时之间被他身上的独有气息摄住,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专注的忘记呼吸。
很暧昧的动作,扑面而来的温热呼吸拂及她的脸。似乎这样的时间,下一刻便将是如此情深意乱的亲吻。他压住她的身体已经微微有些酸痛,繁素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一场判决。
心中盘旋已久的亲热因他唇角突扬而回归冰冷,面对她的无措,景杞竟高傲的挑了挑眉毛,“朕的素妃娘娘,走到这一步,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开心?”
那一瞬间,繁素身子冰凉刻骨。
她艰难的勾起唇角,“臣妾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哼了一声,继而将加在她身上的气力增大几分,用力的像是要扼住最大敌人的喉咙,他甚至都听见了骨骼盘错的声响。可是身下的女人却一声不吭,只有微淡的酒香在她们之间悠然兜转,“所有的一切,不是你想走的这一条路吗?”
她尚未回答,他却突然起身,猛兽似的扯开她的衣服,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爱怜的粗暴举动,微红的空间内,只有他因摇曳烛光微白的脸在这样的声音中狰狞扭曲。繁素有些慌乱的伸手,她知道作为妃子的职责,可是身怀有孕,又面临这样的景杞,她只能有祸到临头的不安感觉。
可是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挡住这强悍男人的袭击?他将她压在身下,很快就用自己的武力成就了她的一丝不挂。因激动而泛红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现出诱人的亮色,饱满却坚挺的双峰招摇的现于他的眸瞳,可景杞却在面对这样秀色的时候只是微微勾唇,说是笑容却更像是戏谑,随即“哼”的一声冷嗤,烦躁的脱下自己的皇服龙袍,在身上只套着单薄的里衣时,长腿一迈胯下床去。
身边女人早就不知该对这番场景如何解释,木然的将视线看在那仅留一缝的狭小光线,只剩下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回旋,“喜贵儿!”
“皇上”喜贵儿似是惊讶,“您”
“回上元殿!”似是在太监的帮助下套上外袍,一时间的声音响起。“你们都伺候娘娘好好睡吧,她有孕不适合侍寝,朕先回去“记档。”他的声音渐行渐远,“回宫!”
原定于三日的侍寝因繁素的有孕而进行了一日,不过景杞却夜夜都去繁素那里,虽然只是呆一段时间便就此离去。宫闱是最容易生事的地方,原本册妃就引起不少闲言,这下更多了起来。
不过景杞就只在玻颜阁呆很短时间,却也没去繁锦那里,反而规定繁素在三日内可不向中宫皇后请安。这一切事情在外人看来自是对繁素莫大的恩宠,特别是在宫侍若有若无的传言中,人们都知道皇上是顾忌素妃娘娘的身子,才在册妃当日的亲热中只行安抚,怕再对胎儿生害,才强忍**折回自己的寝宫。
虽然宫中向来没有什么秘闻可言,但是这些床弟之话如此流出,还是让繁锦感觉无比羞恼。她想起景杞那日的神情,更加觉得这事儿若是如此发展怕是必有什么原因,可是景杞这几日从不寻她,她也没办法知道个仔细。
第一四七章 计谋
好像,在这宫廷中,还没和景杞分别这么长时间过,明明是身于同一个宫廷,可就是无法相见。想到这里,正在案上书写的她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懊恼,不禁微扯着嘴角笑了笑。
笑意刚落,身后就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却像是融入了雪里,带给她酥酥麻麻的震颤。
突然被人拥进温暖的怀抱,她即使不看向他的脸,也知道这个宫廷敢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玉鸾殿,对她行如此亲密之事的只有他。鼻尖荡漾起淡淡的龙涎气息,繁锦触目便可看到他修长手指上的玉扳指,瞬间,一股暖意自心底腾涌,她放心的靠上他的怀抱,闭着眼睛微笑,“你怎么来了?”
“朕想你。”他在她耳朵前很轻巧的说下暧昧的话,还不等她回言,却像是从未说过那样让人耳红心跳的话语一般,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没画什么。”她心里一慌,将画了一半的东西迅速遮盖在新的纸张上面,猛地转身,微微嗔怒道,“你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进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看出她是有意转变话题,却并不戳穿,任由她浑水摸鱼的糊弄过去,“这是朕的皇宫,朕自然来去自如。”
又是那种很狂妄的自大语气。繁锦看着他飞扬的眉角,不禁微笑,看他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便挥手遣散宫侍,随即蹭到他一旁的榻子上坐下,笑嘻嘻的挎上他的胳膊,“你和我说说这几日是怎么回事儿吧?”
他眉角一挑,将她孩子气的渴求收进眸中。显然是很受用她这样将他看成天的状态。“什么怎么回事?”
繁锦摆出一个“少来”地表情,斜眼看他,“不说算了,我不打听便是。”
看她又兴起孩子似地气恼,景杞伸手一揽,将她紧紧拥于怀中,撩起她的一缕青丝,将手指绕在上面缠绕缱绻。“你怎么知道朕是故意安排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她无所谓的笑,“你如果不是有意放任,那些宫侍敢将那些话放于宫中?即使有好事者不小心说了,以你的手段只会将流言止于源头,不会放任到今天。”
可是宫中四散起了皇帝宠信繁素的话语,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那床弟之间只行爱抚的荒唐话,这
连她想起来。都不觉脸红。
“很简单。”他轻声一笑,低低地声音却蕴含帝王特有的霸气,“做戏嘛,那就要精准逼真。三日时间。宫中皆知朕宠信素妃,朕也依言为她充足了门面,至于你心中惦记的怕她为妃会被别人欺辱一事。起码暂时不会发生。三日时间,足够换取她半生荣华。
“那些宫侍,朕若不准他们哪敢说出那些话?”他又是一声轻嗤,仿佛将天下人都看在了眼底,“故意放风,且愈刮愈烈,事后再寻个岔子将原来的不忠之人杀伐一个,便能起到预想中的效果。”
繁锦听到这里已是惊讶。“啊?”
“你都猜对了朕这样是有意而为。如何料不到结果?”他笑着看着怀里的她,眸中盛满宠溺怜惜。“帝王心术,你以为就只治理江山社稷那么简单吗?”
她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似的不语,良久才抬起头,“那那些是真的吗?”
“哪些?”揽着她地手微微一松,景杞又闲散的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她的提问。
繁锦实在觉得那些流言难以说出口,特别是在这个罪魁祸首地男人面前,但是不说心里又像有个疙瘩,于是便支支吾吾道,“那些流言叙述的事情”
他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扑哧一笑,刚刚流入喉中地茶香顺着她的脖颈蔓延至心底,繁锦更加不好意思的低头,而他却又是笑,“你呀。==”
如同很无奈似的低头浅笑,她却给了她很明确的答案,“是真的。”
繁锦的脸色倏然黯淡下来,刚才因羞意蒙红的脸颊瞬间褪成苍白。她早就知道若是册妃姐姐就会名正言顺地成为他地女人,一切亲密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现在听起来,还是莫名地难受。
蓦然到来的安静让景杞了解了她的心思,看着她在阳光照射下微泛透明的侧脸,他只能将语气放的更加和软,仿佛是怕吓着她,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话还未说完,繁锦的脸色已经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她只觉得自己脸灼烫,竟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这么做的,“你真是这样做的?”
“你以为呢?”那男人一派志得意满的表情,伸手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繁锦觉得不可思议,猛地推了他一把,“你还真做出来了?”
“怎么?”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这是觉得朕伟大呢?还是觉得朕卑鄙?”
她低下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抗诉,“觉得你奸诈罢了。”
景杞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看她,“朕奸诈?”
“你真的没动心思?”繁锦艰难的抬头,强迫自己将心底的那弯不安按下去,她的姐姐虽不说是倾城绝色,但也是相貌极佳的女子,面对这样的女人,盛年的景杞怎么会不动心?反而会以如此暧昧的动作行下这么清醒的意图?
“你把朕看成什么人了。”景杞看穿了她的心思,哼道,“其他男人或许见女人没有自持,可朕是天子,这一点自制力还是有的何况,朕那日刚安抚过痛哭流涕的你,眼前都是你的狼狈模样,哪儿能这么利索的收起心思,再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繁锦听不下去。连忙打断他一本正经的辩白,“呵呵,您是英明天下的天子,定是不会有那么多下三滥心思地。”
他看着她有些调皮地耍赖模样,又兴起兴趣再次捉弄了她几下,两人几天没有在一起,免不了几番情意缠绵,安静之后景杞拥着她躺在床上。看她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闪,不由动了动她的胳膊,“有心事吗?”
“没有。”她舒了口气,转身更埋于他的颈窝,仿佛这才是她的安心之地。
“真没有?”
原本就不是善于在他面前撒谎的人,抬眸看那双清透的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将那些心事掩到心底去,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呐呐地开口,“你说我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对不起繁素?”
那只拥着她的胳膊突然一紧,繁锦却未发觉。只是继续说道,“我今天想,是不是我很自私。她为我遭受了王子华的耻辱,我反而”
“安繁锦,你是真的傻还是假傻?”头顶上传来低斥声音,明显带着浓郁的不悦之气,“一方面你哀哀凄凄,气朕不平。一方面你又同情你那个姐姐,事到如此,哪儿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说完。他便翻了个身子。彻底背对着她。
繁锦看着他的背影久未声响,她知道自己这几日想的很多。脑子里好像一直有着两根锯在不停拉扯,一方面是自己,一方面是繁素。至于中间地景杞,在她摇摆不定的意念中,迟早会被磨砺的血肉模糊。
可是她没办法,这件事情虽然看似落定,但是她的心却不踏实。
那个最忌讳优柔寡断地安繁锦,竟现在也变成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
她正闷闷盯着他的背影发呆,却不料景杞竟突然反身,还未反应过来,便猛地将她拽至怀里。霎那间,那股龙涎气息弥漫在她地天地。她只听到他有些恨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安繁锦,你以后能不能别想那么多?”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那么顾前思后!你要学会什么事儿都为自己想想,而不是一心只想替他人喊冤!你能不能也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凡事都只为自己考虑!”
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他的声音却让她感觉突然踏实起来,耳中蓦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与他相似的眉眼,同样是无奈的语气,仿佛也在告诉自己,安繁锦,你应该时刻为自己想一些。
翌日景杞依然还是很早便上床,大早上地便招了太医,听闻太医说胎脉很好才放心地去上朝。她看着他的背影踏出正殿,却在走到门槛地时候突然转身看她,“今日素妃会来请安。”
繁锦一怔,笑容随即便展开,“好。”
他可以给繁素几日的恩宠让她不受宫人低视,但却不能让众人感觉她饱受皇宠,可凌驾于皇后的之上。所以该要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来。
这便是他的行事方法。
自从景杞告诉她繁素会来请安,繁锦就一直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匆匆扒了两口粥之后,她在玉梨的吩咐下换上外装。很明艳的颜色,恰恰是其他嫔妃不能触及的大红与明黄的结合。新妃向她请安,她理应做出这样的回应,这基本成了宫中规矩。
用看书借以掩饰自己的不安,繁锦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那扇大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只听太监一声传唤,“素妃娘娘到。”
心里有一根弦仿佛被猛地拨起,紧接着便看到了繁素的身影,身着淡粉颜色,仍是册妃那时的正装。远远的看来,像是在阳光里走来,整个人蒙上了淡淡的柔媚之色。
仅仅三日未见,但却像是隔了半生。
第一四八章 讨好
她强按住自己的心思,用最端庄的微笑来迎接她的见礼。与往日不同,现在不仅是他们姐妹的见礼,更是嫔妃之间地位身份认可的仪式。她是中宫之主,她是一介嫔妃,所以她并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想法不等她见礼便说那一声“起”,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用自己最好的仪态来树立中宫之主的威仪。
繁素的见礼姿势很规范,一套动作做的恭谨而从容,视线始终定在她膝盖左右的位置上,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直到她应了一声“起”,才用最恭敬的声音道了声谢,慢慢站起身来。
可是她站起身来的那瞬间,门外的小太监却再次禀报,沐嫔等人竟此时请安来访。
繁锦眨眨眼睛,已经知道了是怎样的情境。沐嫔等人怕是想看她与繁素的笑话吧,所以才在请安的时候,约好了一起来。
只不过这样的热闹,是不是凑得太张扬了些
她冷哼一声,站至繁素旁边,还不等反映,那声“姐”字已经出口,“静观其变,你坐在我旁边就可。”
原来就如同小时候繁素总是不遗余力的护她一样,在这宫廷,只要有些许危险境况出现,她总是会潜意识的站在繁素前面,仿佛已经成了本能。
只要触及到她的事情,就会忍不住剑拔弩张。一声“进”的命令下过之后,沐嫔等人齐齐进来,看了她与繁素一眼之后便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