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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帝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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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已经同意册月容为妃?”
    “对,将计就计,最不引人怀疑。已有五年和睦之期,朕只需卧薪尝胆五年,一旦日满,必将将这几年所受的耻辱加倍还于玉蕃。”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嗒穆尔费尽心思的给了朕一个美女,那朕就如了她的愿,让他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皇上英明。”她沉下眸子,之前还想过前次万次他若是不从要怎么办的设定,没想到终是社稷在前,不管是不是被逼迫,他都会用最理智的方法来处理问题,但是心里还是空空的,说不出什么感觉蔓延至全身,恍惚抬头,她迎眸撞进他的微笑。
    “忍一时,放心,朕不会失了大体,迷了方向。”他看着她,唇角漾起一丝微笑,明明是淡然自若的,但她却真的从里面品出一丝苦意来,那是强按下去的慌张与怒意,仿佛是基于一个什么缘由不得不顺从。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还是深深的刺入了她的眼睛。
    有一瞬间的放松和一瞬间的苦涩交叉流淌而过,繁锦低头,被他用力揽入怀里,这才发现,原来经过昨日的一夜,是她自己迷失了心情。
    原本自己是可以淡定面对这一切的,她虽是皇后,但他娶谁册谁与谁共度良夜都与她无关,可是不知道怎么,自昨天那一夜,便仿佛再也无法放逐这些心情。
    只是一夜,他便与她休戚相关,他的一个微笑,一个表情,甚至一个动作,都牵连着她的情绪。她十分害怕这样的感觉,却总是无法左右,只能就这样木然的,任这样的感觉将自己束缚捆绑。
    躺在床上,感受着他平缓的呼吸,看着他微蹙的眉角,繁锦只能强迫自己进入睡眠里。月容公主,是不是只有是她她才会如此?是不是正因为她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她才如此反常。
    她是一国皇后,总不能因为此事就彻底沦丧了自己的原则。周周转转,必须要捡回几分属于清醒的意志,这样,以后的路才会好走。
    总不能就此就彻底让自己沦丧,繁锦闭上眼睛,再一次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未来如昔。
    月容的事因涉及景略,总算是皇家的丑事,依照景杞的说法,他原本可以因此事将陆家狠狠重创,毕竟已经牵涉皇家体尊,可是若是再重击陆家,王家势力必定更加不可挡,思忖之下,决定压下此事。
    原本在众臣面前指给景略为妃的女人,一番粉墨登场后摇身变为当今皇妃。众人不是没有芥蒂,但是皇上旨意在前,却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两天后,月容被册封为月嫔,因只是嫔,并没有什么册妃礼,只有一张旨意了事。
    繁锦以为以月容的身份,至少会成为一后一贵妃两妃中除芸楚之外的一妃,最起码也要做给玉蕃看,可是没想到只是一名小小的嫔。
    旨意下发,后宫之中有人忧有人喜,很多人原本以为以月嫔的姿色,还可成为与芸妃可势均力敌的一人,但是身份已定,那些不入流的贵人什么的也免了借其上位的想法。但是景杞却连续4天宿在了月嫔寝殿,这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时间宫里各位女人不知道何去何从,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月嫔。
    这些对繁锦来说自是无用,她冷眼瞧着前来请安的各位后宫女人的嘴脸,依然是那么不冷不淡的应付。在一旁侍候的春萍有些看不过去,终于在请安的人走了之后问她,“娘娘,您觉得这月嫔皇上不给她位分却给她宠幸,奴婢怎么看不懂?而且这几日的请安,别人都到了,连生病的芸妃娘娘都来,唯独月嫔不到,皇上也不说什么,您不觉得”
    “看不懂就对了,也没什么要懂的。”繁锦冷哼一声,自己拿了坠饰琉璃的发簪戴于头上,“静等事态发展,最好。”
    刚刚弄好妆容,上元殿小太监突然传旨,传皇后速去月耀阁。
    繁锦应了一声随即赶去,还没到正殿,便见月容与景杞正在院子里欣赏院中美景,月容将身子腻于景杞身上,两人如同将要融于一起的雪,姿态亲昵无间。一旁站着的是微微含笑的嗒穆尔。看着她来,首先迎上前一步,“娘娘。”
    景杞仿佛现在才看到她来,偕同月嫔直起身子,“皇后。”
    繁锦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做了一个请安礼,直起身后定定的看向月嫔,却见她依然娇笑着腻于景杞身边,但没有行礼的意思,心里不禁一紧。
    慢慢将视线挪到景杞身上,看到她的目光,他甩了月容的腻缠,随即走向自己身旁,“皇后,伊索王子今日要回返玉蕃,所以特地来宣你与朕一并相送。”
    “哦。”闻言,繁锦轻哼了一声,随即扬眉,“王子要走?”
    “是。”嗒穆尔点头,紫色的瞳眸流光闪闪,犹如夏夜里盛放的焰火。“臣已经叨扰夏唐多日,也该回去。”
    “只是月容让人不省心,怨不得要皇上和皇后娘娘多担待些。”嗒穆尔看看月容,以凌厉闻名的眼睛里竟一派宠溺之色,“臣走了之后,还请娘娘念月容与夏唐还有一丝牵连,能多扶持。”
    “有朕在,王子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景杞接过话,“只是关于月容,朕想的,只是要先给她树个规矩。”
    “朕想了好久了,若是册妃三日之内就树规矩,难免有人说月容闲话,月容因此更不好在后宫立足,但是若是在王子走后再训导规矩,更会有人说朕欺人无亲,因此,在王子在的时候,朕就先将事情说个清楚”
    “来人啊。”景杞微微挥手,“月嫔连续四日未向皇后例行请安,今日见到皇后亦不行礼,该当重罚,念其进宫不久,轻则五杖了事。”
    此意一下,众人惊诧,连繁锦都愣在那里。而嗒穆尔的紫色瞳眸更是微眯,“皇上说的对,月嫔,您宠得,自然也罚得,臣无话可说。”
    “那好,”景杞转身,眼看着抡杖的太监已经拿过工具,“那就”
    “皇上饶罪。”看真的要下手,繁锦忙将一旁木楞的月容扯下,“月嫔年少无知,又初来皇宫,若是贸然行罪,难免有人说咱们仗理恶行。”
    “皇后真的那么想?”景杞微微皱眉,深邃的眸瞳却流露出一丝满意和欣赏,繁锦点头,正在懵然未知时,他却已经收了旨意,“若如此,月嫔此次不罚,只不过此次以后,当待中宫之主皇后如同待朕一般恭谨,不可有任何逾礼之处。若有违抗,只怕是朕都救不了你!”
    …第七十五章 月容

           此时已经午后时分,月耀阁门前,嗒穆尔最终在众位要臣的相送下远离视线。繁锦回身看着月容,淡淡的,竟丝毫没有哥哥远走时的悲伤落寞。其实月容的瞳眸继承了夏唐人的特点,黑亮幽深,若不是那头微卷的发丝证明她是异族人,其实和夏唐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回去吧。”正在怔愣的时候,景杞已经转身,众人见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忙各归各处。繁锦微微垂首跟在景杞后面,只要微微扬眸,就可以看到月容橙色的裙摆,不时的与她的大红色纠缠在一起,仿佛分也分不开。
    宫道一共有这么宽,即使她想要距离月容远些,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两边还有侍女太监,根本无法间隔太大的距离。繁锦微微抬头,眼看着前面已经有了回廊,左边是上元殿,右边才是她的玉鸾殿,月耀阁又和上元殿在一个方向,想必前面必须分开。
    她微微俯身,“皇上慢走,臣妾先回宫了。”
    刚走出两步,却见那明黄色的影子随着自己转身,“你们先回去,朕和皇后走一走。”
    繁锦倏然转头,只见景杞深邃的眸子里泛起剔透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有些灼灼逼人,看着她没有反应,那只大手将她的手轻轻一碰,“走吧。”
    她“嗯”了一声,慢慢旋身。景杞手一挥,尾随在后长长的队伍识相的停止步伐,长长的宫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几日嗒穆尔的造访,仿佛像一场嘈杂而纷闹的戏,此时人去影灭,这个深深的宫廷中又是一片晦暗和沉寂。
    身旁的男人突然叹了口气,繁锦下意识的抬头,“怎么了?”
    话到嘴边才发现有些失去礼仪,不知不觉的又加了一句,“皇上,您怎么了?”
    他眼睛里簇起的焰火瞬间黯然,唇角微勾,仿佛盛起的是一丝苦涩与无奈,但是很快别湮灭了下去,“你知道朕的意思吗?”
    她一愣,半晌之后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问题,“臣妾知道。”
    “嗒穆尔不是傻子,他有一句话是说对了,月容公主,您宠得,也冷得,甚至可以杀得,玉蕃整族虽然已将和亲的名声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在天下人面前将诚意表现到底,看似是将夏唐逼到必须仁义,但一旦月容成妃,那主动权就落到夏唐手里,一道不守规矩,无视皇尊的罪名,便可以将月容置于死地。”
    “您眼睁睁的看着月容没有礼节,眼睁睁的看着月容表现出恃宠而骄的模样,其实就为了说明这一个问题吧。连宿四日月耀阁只是表面功夫,其实全是作给嗒穆尔看的,可没巧月容真的就进入了您的戏里,一场娇纵蛮横的戏演的惟妙惟肖。所以您就可以在嗒穆尔面前说,朕可以杀了月容,全是因为她无视宫规无视皇后,并不碍于玉蕃邦邻关系。”
    景杞一顿,一弯笑容自唇间蔓延而出,“不愧是朕的皇后。”赞赏的流光在眼眸划过,可脚步却丝毫未停,“只不过,还有一半原因。”
    “还有?”
    “朕想给你树个威场,朕必须得告诉月容,即使在这宫里再受宠,位分是有的,身份是有的,礼节也必须有。你是朕的皇后,就算是再娇纵,也不得无理。”
    听闻这话,她微微仰头,面上依然含着笑意,眸光却是凝滞冰冷的,“谢皇上体贴。”
    他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异样,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眼看着已经到了玉鸾殿,只能悻悻的摆摆手。
    繁锦被这个无奈的动作彻底呆住,等到反应过来看过去时,景杞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阳光打在他乌黑的发辫上有一种闪耀着的晶亮,如同初晨的早露,在她的世界里勾勒出润湿的触觉。
    已到晚膳时间,繁锦正在案子上翻些文册,却听太监突然传旨,根据前言,特传安园夫人明日进宫暂住。
    一时间五味杂陈,繁锦扯起嘴角接旨,其实不是不想让繁素进宫,这天底下最希望和繁素天天呆在一起的,怕只有她。可是想起王芸楚那主动要求的眼神,仿佛掩藏了什么事情一般发着忽明忽暗的光,她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只是觉得繁素若进来,怕是又会有什么恶果。
    可是事情已定,她唯有应下,只怕能以自己一手之力,牢牢护住为她辛苦了一辈子的姐姐。
    刚刚定下心思,想着该让宫女们为繁素添些什么布置,却见外面又一声太监传报,月嫔来访。
    繁锦微微蹙眉,这个早上还不知道规矩的月容公主,难道只是因为景杞的一声威吓,竟然就莫名的懂起了礼节,这事情也变得太快了吧。
    虽然事有蹊跷,她还是点头让月容进来。没过一会儿,伴着一阵浓郁的香气,月容来到了她的面前,依然是上午那身打扮,橙色的裙子,走起来的时候,仿佛会散发出一种太阳的温暖。
    她看着她微微含笑,眼睛如同一弯明月,恬然却闪亮,做起礼节一丝不苟,“月容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繁锦点头,示意左右赐座。没想到只是刚刚挥手,却被月容制止,“娘娘,月容有话要说,能不能让宫女们退下?”
    这话说的繁锦一惊,虽然和她不是初次相见,可是自从那次见面,两人就再无关联。她是嫔,她是后,两人只有这层关系,有什么好和她单独谈的?
    “你们都退下吧。”繁锦看了看月容,终是决定应下,“有事本宫再招你们过来。”
    “不知月嫔有什么事情?”繁锦把玩着手上的玳瑁指甲,“还需这样私底下说。”
    “娘娘,”她轻笑一声,随即将唇角的笑意完全收敛,却慢慢的走到她的旁边,乌亮的瞳眸有一种逼人的光芒,“与娘娘商量事情如何?”
    “你是嫔,本宫是后。”繁锦微微退后,冷嗤,“只有主仆吩咐之礼,并无商量一说,月嫔初来乍到,这样的措辞必须得先弄明白。”
    “贱妾知道。”月嫔微微晃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否则,也不会这样来。只不过娘娘还需听下我的后话,否则,后悔的必将是您。”
    “怎么?”繁锦定定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慢慢潋滟,眼眸中的凌厉在她的眸中绽放开来,“进宫不长,礼节不会,倒是学会了威胁?”
    



第七十六章 交换

           “贱妾不和您兜圈子。”月嫔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乌墨的瞳眸盛满凌厉,“实话实说,娘娘,我与您联手,帮您除掉您的心头刺如何?”
    “心头刺?”
    “您还需和我多言?”她轻笑,“我既然已经说出这话,事情的经过也算是了解了个仔细。所以,娘娘,您心里的那点事儿,瞒不住我。”
    “本宫有什么必须要瞒你?”繁锦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平静,“月嫔,这宫里什么都可以来得,但就是乱不得,一句话乱了,一个动作乱了,在外面可能只是一句嬉笑的事儿,但是在这宫里,只会有性命危险。”
    “这个月容都知道。”月容微微一笑,唇角竟流露出了些许稚气,单纯而又邪肆的明耀于她的唇齿,“娘娘,月容只是实在人而已,您可做可不做,只要等月容说完,这都不迟。”
    “你虽然权高身贵,但是若要以一己之力来对抗显赫于京城这么长时间的王家,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您与王芸楚有着芥蒂,此种情况下若要贸然行动,只要芸妃有什么异样,众人必会将骂名指向与您。”
    “上次郁嫔的事情,您忘了么?”月容定定的看着她,“陷害这样的把戏,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不成的,但以您与王芸楚这样的境地,却是最厉害最阴险的一招。”
    “在您入主中宫之前,王芸楚与皇上青梅竹马情深意笃的美名可是名扬于天下的,不管事实如何,天下子民都认为以王芸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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