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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立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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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更多的白翎箭支射来,一个亲兵来不及反应已是被射中咽喉。这名亲兵甚是剽悍,他咬牙拔下箭支,鲜血顿时从那窟窿处涌了出来,他赶紧伸出手,想要去捂住那奔涌而出的鲜血,可是那里捂得住?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不一会,整个人已经是一个血人,将地上也染红了。
    窦建德在第一支白翎箭支擦脸而过之际,已是知道情况不妙,保命要紧,他矮身一躲,在尚有泥水的青石板路上一滚,险险躲过两支激射而来的白翎箭支,路边,似乎有什么物件,他双腿一蹬,就地一滚,躲在那物件之后,几支白翎箭支又是激射而来。“夺!夺!夺!”深深的钉在那物件之上,发出动人心魄的响声。
    窦建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看清物件是个卖烧饼之类的摊子,不知何故并未收起,却是救了窦建德一命。
    剩下的三名亲兵反应过来,可是其中一名的手臂上已是扎了一支白翎。那曹旦被士兵扔在地上,身子一疼,发了疯似地一阵乱叫,不料飞来一支箭,深深的扎进他的大腿,他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这才发觉情况不对劲,紧张之下,酒也醒了过来,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艰难的爬到暗处的角落,缩成一团,身子不停的抖着,口中喃喃的念着什么。
    箭声忽止,可是窦建德深知,这是未知的敌人在等待,等待他冒头的一刻,就会毫不留情的要了自己的命!他想了想,捡过一旁的木棍,将外衣剥下,套在木棍上,向上一举。
    “夺!夺!夺!”又是几支白翎激射而来,这究竟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可是不容窦建德多想,街道两旁,已各有两个蒙面人出现,手中提着雪亮的大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命的光芒,向自己的所在逼来。
    “和他们拼了!”窦建德低喝,抽出随身的大刀,他正要站起身来,又是“嗖嗖”几声,响彻在夜空。借着尚明的月光,他看见一排箭支,箭簇上一抹转瞬即逝的光芒,熠熠生辉,正激射而来。窦建德险险低头,已是将他的头巾射掉,而其中一支,更是射中了他的左肩之上。
    “呼!”窦建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将白翎箭支拔掉,可是箭镞已经消失不见。他一抹肩头,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让他忍不住冷吸一口气。
    “杀!”窦建德顾不得多想,低声下令,因为街道两旁的人已经杀到。
    余下两名亲兵早已拔出雪亮的腰刀,闻言扑上,与那几人战在一起。可是那几人只是分出了两人,分别粘住两名亲兵,另外两人却是迎面扑上。
    寒风凌厉,刀声呼啸,窦建德一声怒喝,奋起神威,一刀劈向其中的一人。如今情况,他只有舍命一搏,或有生机。
    那人显然料不到窦建德的拼死一击,能有如何威势。一惊之下,呼喝声中,那人踉跄着躲闪了去。窦建德见闪出一个缺口,脚步疾奔,向缺口奔了出去。
    “唰!”另一个人显然不甘心窦建德就此逃脱,他紧追两步,就是一刀。风声乍响,窦建德有伤在身,刚才那一刀,这一跑,已是牵扯到他的左肩伤处,纵使他是铁打的汉子,额上也冒出汗来,他踉跄两步,看来已是躲不过了。
    在那人刻意改变的笑声中,大刀兜头劈去。
    “将军!快走”忽地,一个人影乍现,正是手臂受伤的那名亲兵,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舍命的扑了过来。直奔寒光森森的刀尖,“噗!”的一声,大刀已是深深的扎进那人身体内,“快,快走”那人紧紧的握住刀身,手上全是鲜血。
    “噗!”那蒙面人一用劲,向下一剁,那名亲兵的手指纷纷落下,人也喷出一口鲜血,缓缓的倒在地上。
    窦建德眼见亲兵舍身救己,心中着实悲愤不已,眼中流出几滴热泪,一个转身,没命的向街的另一头狂奔而去,那里亮着灯火之处,是他暂居的府衙。只要能逃到那里,就安全了。窦建德口中狂喘着,拼尽全力的没命狂奔。
    “追,杀了他!”一个人低喝,声音有些嘶哑。随即那几人向窦建德追了过去。那两名余下的亲兵怎肯罢休,“唰唰”几刀,拦住其中几人。
    “找死!”声音嘶哑的那人喝道,手中大刀一舞,与那两人打成一团。那两名亲兵死意已决,奋不顾身的又是几刀,丝毫不顾身上的破绽,被其他人一刀劈翻。有人再补上几刀,显然是活不了了。
    “该死!”声音嘶哑的人看了看窦建德,低喝,“快追!”几人这才回过神来,脚步声再度响起,一顿疾奔,杀向正主。
    窦建德感到身体里的力量快速的消失,眼前越来越近的灯火似乎越来越暗,他已经是气喘如牛。这段并不长的路,现在显得特别的长。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的,他们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唰!”的一声,一个有如惊雷般的声音响起,窦建德强吸了一口气,忽地停住了脚步,右腿用力一蹬,横身向后窜去。
    奔跑的最急的那人,正自一刀劈出,要结果了窦建德的性命,那里料得到窦建德反而横身跃出,肋下,一抹寒气森森的刀光闪现,他来不及多想,身子一沉,那把刀从身上砍出,好险!
    窦建德一击不成,脸色更加苍白,左肩残留的箭簇卡在骨头里,更因为他激烈的奔跑,用刀而与骨头神经发生强烈的摩擦,若非这是生死关头,他恐怕早就昏迷过去。
    “你们是谁派来的?”窦建德喘息着,他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停起伏着,心脏发出强烈的声音,“咚咚咚!”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清晰可闻。刚才在他回身一击的一瞬间,他就已被包围,既然逃脱不掉,那不如问个清楚,死个明白。
    “嘎嘎!”嘶哑声音的那人明显是改变了声音,让人听不出原本的声线,“要都要死了,还问这么多?”
    “哼!”窦建德扶住墙壁,他的身子已是大汗淋漓,不停的颤抖着,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冷,“无耻小人,暗箭伤人,可是英雄好汉?”
    “英雄?”一个人上前冷笑,也是刻意控制了声音,“窦建德,就凭你做的那些事,也算英雄?”
    “不要和他废话,宰了他,免得夜长梦多!”那个声音嘶哑的人喝道,随即,刀光一闪,直奔窦建德的脖子。
    “我命休矣!”窦建德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他不甘心的闭目。可是又能怎样?他的雄心壮志,宏图大业,或许在这一刻就会灰飞烟灭,一场梦而已!就像那横扫六国的秦皇,就像那武功赫赫的汉武,最终不过化为一撮灰泥,化为土壤。
    “铛!”一声巨响,在窦建德耳边响起。震得窦建德耳朵发麻。
    “我,没有死?”窦建德睁开双眼,只见那人捂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臂。
    “是谁?”那人高喝,可是他话音未落,更多的箭支纷纷射来,将几人笼罩起来。
    “不好,有人来了,撤!”那人低喝,打了一个呼哨。
    “让我先杀了他!”一个人低声,就要扑上去。
    “走!”嘶哑的声音低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话音刚落,更多的箭支纷涌而来,四人只得将手中的大刀舞成一团,击落箭支,且战且退。
    “将军!”一个人影出来,身着黑色的铠甲,长的黑黑壮壮,正是窦建德的心腹爱将王伏宝。这王伏宝奉窦建德之命,时常巡逻县城,以查义军是否有不法之事,恰好路过此处,这才救了窦建德一命。
    “呼!”窦建德看清楚来人,忍不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可是他随即觉得眼前一黑,人软软的倒下。原来他适才性命之博,精神高度紧张,如今危机尽去,他又体力透支,竟是昏迷了过去。
    “将军!”王伏宝赶紧上前一步,扶住窦建德,这才叫过两名士卒,“快,送将军回府!”
第五章 冰释
    王伏宝将窦建德送回府衙,愁眉不展。WWw。
    闻讯赶来的曹凤伸手摸了摸窦建德的额头,有些冰冷,“快请大夫。”曹凤发话,皱眉想了一想,道:“请凌先生。”
    不一刻,凌敬先赶到了,他听完了事情经过,道:“王大人,此事还需保密,切莫将事情泄露。”
    王伏宝扬眉,奇怪的问道:“凌先生,将军被人暗算,请允许我领兵全城搜查!”
    “不可!”凌敬冷喝,这才上前,道:“夫人不要急,依我看,将军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曹凤尚未说话,王伏宝却是走上两步,道:“那将军受伤就此算了?”
    “哼。”凌敬冷哼一声,看着王伏宝,道:“将军此行,虽非绝密,可是那人显然早有预谋。如今敌人在暗,你若是大肆搜查,难免会有人乘机作乱。”
    “可是”王伏宝上前还想说着什么。
    这时,一个小卒领了一个大夫上前。
    “大夫,请!”曹凤低声,那名大夫上前把脉,查看起来。良久,大夫这才又查看了窦建德肩头的伤势,不由眉头皱成一团。
    “大夫,我夫君怎么样,有没有事?”曹凤有些担心的问。她虽是与窦建德因为利益的关系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感情还不是很深。可窦建德身受重伤,不管哪方面她都紧张。
    “夫人。”大夫站起身来,低声道:“将军只是因为体力透支这才昏迷过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大夫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曹凤有些急了,额上也显露出几滴汗水,“大夫,你放心,我一定会重谢你的。”
    “唉!”大夫叹气,摇头,道:“将军自进驻平原以来,严明军纪,是个大大的好人,老头子我深感将军大德,岂能不救。只是”他走上两步,来到窦建德身边,揭开左肩的衣裳,那里早已经血肉模糊。
    大夫轻轻的拨开挂在肩头上的皮肤,那里,有一支染得红红的箭簇紧紧的卡在骨头里,这才是最难的,“恐怕将军的左臂不保啊。”
    “大夫,不管怎么样,还请救救夫君,多少钱我都给你。”曹凤急忙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
    “我一定尽力。”大夫低声,脸上沉重的表情一览无余,还是有些难啊。
    “老人家,还请你一定要医好将军。”凌敬上前,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窦建德,道:“我看事不宜迟,大夫早些准备吧。”
    与此同时。
    清河郡府衙。
    杨浩坐在桌前,看着各县呈上的宗卷,可是他的心却有些烦躁。白日里,他几度去看来整,可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并不多话,任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而杨善会则是似乎已经效忠自己了,没有什么异动。
    杨浩有些烦躁的拿起宗卷,然后放下。忽地,“啪”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他定睛一看,却是那块泛红的玉石,“很久没有看见她了啊。”杨浩感慨的捡起玉石,一时间,脑海中,想起第一次见面,她那清纯如波的眼中有着愤怒的神色;还有在那个道观下的山洞里,她伸出嫩白的手掌,送了这块玉石给自己。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笑容是那么的甜美。还有自己颓废时,毫不留情的指责自己,有如当头棒喝,不再沉溺于小喜的死。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脸上荡起笑容,他正想着,屋里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他的前面,脸上的表情奇怪,看不出来喜悲,可是她的嘴角微微的嘟起,翘翘的鼻子微微的皱着,眼里有着戏谑的笑意,还有一种杨浩看不明白的含义。
    “看来,我这府衙需要加强守卫了啊。”杨浩笑着,站起身来,窗外,刚好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
    “不是他们不行,而是我厉害。”那女子微笑,瞧了一眼那块捡起来,被杨浩随手放置在桌边的玉石,笑道:“好漂亮。”说着,伸出手去。
    “不要!”杨浩急忙抢上两步,可是那女子手脚更快,一个闪身,已是将那块玉石抄在手中,婉然一笑,道:“归我了。”
    “不行!”杨浩奔上前去,那女子却是已经放进怀里,笑道:“莫不是那个姑娘送与你的定情之物?”
    “这。”杨浩竟是脸色一红,道:“你这次来,可是你父亲想通了么?”
    “是。”那女子笑,正是窦建德之女窦红线,“不过父亲有几点疑惑。”
    “哦?说说看。”杨浩取来两个杯子,笑着询问她:“喝点酒暖暖身子?”看见窦红线点头,这才将酒杯斟满。
    “父亲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窦红线问,这也是她所奇怪的,憋在心里,不如问个清楚。
    “如今的局势,各地虽是义军蜂拥而起,可是也有不少死忠于皇帝的人,我需要你们对付他。”杨浩简单的说,瞅了一眼窦红线,她正沉思,“可是,你不是忠于朝廷的吗?”
    “哈哈。”杨浩大笑,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孔子曾云‘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水正如大隋千千万万的百姓,而舟则是我大隋朝廷。我忠于的,乃是要造福百姓,只要人民富足,藏富于民,何愁国家不强,何愁万邦不贺。”杨浩说着,站起身来,在他的心中,自有一个宏图伟业。他有些忘情的描绘着画面,是比大业前期更为强盛的王朝。
    “可是,皇上不是你伯父么?”窦红线喝了一口酒,有些奇怪的问道:“不忠于皇上岂不是不忠于朝廷!”
    “你错了!”杨浩笑,他坐下,喝了点酒,这才道:“大隋并非皇上一人之大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窦红线笑了,满含深意的看了杨浩一眼,道:“这天下怎么不是皇上的?”
    “可是后面还有句‘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杨浩笑,他看了一眼疑惑的窦红线,道:“先帝,也就是我的皇爷爷,创建大隋,更是一统南北,声震大漠,万邦来贺。那是何等的荣耀!可是如今,四处烽烟,百姓流离失所,大隋江山不保。试问,我若是杨家儿孙,最大的孝道是什么?”
    窦红线感受到杨浩的目光,不觉低下头去,想了一想,道:“保住大隋不灭,则文帝九泉之下,也当含笑有此儿孙。”
    “不错!”杨浩站起,目光坚定,“所以我保住大隋江山,才是忠于朝廷,忠于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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