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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天下节度-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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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埋入对方的胸膛,胸中满是安适之意。

  两人正在屋中相拥而立,外间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接着便有人声道:“薛都头可起来了,某是送朝食的!”云娘好似被人用皮鞭抽了一下,从薛舍儿的怀中弹了出来,到了外间,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好一会儿工夫,她脖子上的红色才褪去了。云娘这才小心的打开门,接过仆人送来的饭食,拿进屋来。

  云娘正一样样的将饭食小菜摆上矮几,而薛舍儿则在端坐在矮榻上,静静的看着云娘在面前布置着碗筷,虽然此时屋中并无说话声,只有碗筷和矮几清脆的碰撞声,但二人之间还是充满了一种温馨的气氛,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用话语打破这种温馨的默契,薛舍儿突然觉得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府邸里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了。

  “请郎君用膳!”云娘摆放好了碗筷,便对薛舍儿敛衽福了一福,便站到一旁静候。薛舍儿看了云娘一眼,将手中的筷子一折两断,拿了其中两根断筷子递给云娘,笑道:“来,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这几天韦伯有个朋友托付的事要处理,时间有限,更新不正常,还望见谅!

  大侵攻 第631章 诡计(5)

  第631章 诡计(5)

  “这如何使得?”云娘赶忙推辞,却被薛舍儿一把抓住,强按下道:“让你一起吃便一起吃,莫推辞了!”云娘拗不过对方只得坐了下来,两人一同吃了起来,刚刚吃完,便听到外间笑语声传来:“薛都头,昨夜可还快活!”

  随着话语声,门外进来一人,却是徐知训,只见他身上披了件绯色锦袍,头戴纀头,脸上却满是轻浮的笑容,配上方才话语中的戏谑之意,薛舍儿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气,只是他在市井间打滚了多年,城府颇深,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道:“多谢公子垂问,小人倒也还睡得安稳。”

  徐知训闻言大笑道:“都头说得什么话!某家方才问你快活与否,你却答我睡得安稳!难道某家将这云娘下赐就是让你睡个安稳觉吗?”徐知训指了指一旁已经羞不可抑的云娘道:“这女子不但善通音律,而且还别有一般妙处,非在床第交接之时不得知晓呀!都头你可莫要错过了。”说到这里,徐知训不由得大笑起来。

  薛舍儿听到这里,心中已是又是惊讶又是鄙夷,惊讶的是那徐知训居然如此不顾体面,口不择言,将这等床帷间的事情当人面前说出;鄙夷的却是眼前此人明明正在谋划大事,却行事如此荒唐,如何能成事。薛舍儿心中想的虽多,表面上却还是那副感激模样,躬身道:“小人受公子厚恩,当真不如如何才能报答万一。”

  “罢了!”徐知训在胡床上坐下,笑道:“你在军中若有信的过的手足,且将姓名报上来,我便将其调来仍在你的手下做事,缓急之间也有个接应。”

  薛舍儿应了一声,便将自己旧日的弟兄报上去了三四十个,他此时倒不急着逃离徐知训府中了,一来是因为他此时得了云娘,若是独自逃走则怕牵连了对方,若是带了一个弱质女子则又怕反倒害了对方;其二却是经过这两次交谈,薛舍儿觉得眼前这个贵介公子行事粗疏,自己不难得到对方的信任,认为与其现在就逃走不如先虚与委蛇,得到对方的信任,然后看情形如何,再做决断,无论是逃走还是向徐知诰出首洗清自己都是不错的选择。

  徐知训得了名单,便让伴当带了自己的名刺去军营去带人来,他的府邸与军营相距不远,不过一顿饭功夫,那伴当便回来了,将薛舍儿名单上人尽数带来了。徐知训倒不是个小气的人,立即吩咐手下取来金帛,分别赏赐,只说是酬谢赏赐击退刺客之事,众兵丁得了这笔意外之财,不由得惊喜万分,纷纷下拜感谢,颂词如潮。

  待到徐知训离去,众人便朝头目围拢了过来,他们已经看到了站在薛舍儿身旁的云娘,不由得又是艳羡又是高兴。扈三却是个嘴快的,大声道:“忒呀!好俊俏的小娘子,莫非是月宫里的仙女儿,否则怎会生的如此!”众人都是些粗鲁汉子,被个口快的一带,纷纷起哄起来,有几个大胆的干脆吹起口哨来,云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由得下意识的退到薛舍儿身后,伸手紧紧牵住了对方的衣袖。

  “罢了,数日未曾管教,扈三你皮痒了!”薛舍儿见状,呵斥了两声,可众人却知他性情,知道并非是真怒,反倒声音更大了三分,有个促狭的家伙还跑到云娘面前,敛衽拜了一拜,笑道:“这位小娘子便是俺家哥哥的浑家吧!小子恒五见过礼了!”

  “休得胡言!”薛舍儿见状,哭笑不得,一面抬起右脚做出一个欲踢的架势,一面回头对云娘道:“小娘子,俺家这些兄弟都是些草莽汉子,不懂许多礼数,可心地却不坏,日后相处久了便知,今日且见谅了。”

  云娘垂首答道:“这些都是郎君手足,奴家又岂会怪罪,列位请稍后,奴家且先进屋烧些水来。”说罢便转身向屋中去了。

  云娘刚刚进得屋内,外间的声音却更响了,方才还有些在女儿家面前不好说的话也说了出来,薛舍儿倒也不恼,只是笑吟吟的听着,众人乱哄哄的说了一会,却听到扈三的大嗓门道:“一直听说徐都指挥使的诸位公子中知诰公子最为贤明,今日一看,倒是言过其实了。”

  薛舍儿闻言心中一动,笑道:“喔?怎生这么说?莫非是刚刚赏了你这些金帛的缘故?”

  “那倒不是,薛大哥你却不知道,昨日里那些贪图知诰公子赏格的选锋回来了,你道是如何?”扈三说到这里买了个关子:“十停倒是折了七停,三百条壮健汉子整个回来的连二十个都没有!可连镇海兵的营垒都没摸到边。幸好某家没去,有了知训公子的赏赐,去向穆三娘提亲也尽数够了!”

  “什么?出城突袭失败了?你且细细说来!”薛舍儿听到这里,一把抓住扈三的胳膊,厉声问道。扈三见状,赶紧将自己所知尽数倒了出来,原来昨夜里应募的那些选锋便依照徐知诰的命令,出城去突袭蜀岗上的一处镇海军营垒,众人本以为镇海军刚刚占领蜀岗,立营未久,地形不熟,各营垒间的照应勾结也不紧密,而己方却是本地人,就算攻不下那营垒,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却没想到敌方的营垒虽然不大,但守卫的十分严密,尤其是镇海军营垒外墙壕沟之内还有一层木墙,结果选锋们悄无声息越过壕沟和外墙后,本已得计,却冷不防遭到敌军伏击,混乱之间众人转身逃走,却被外墙和壕沟拦住,不少人慌乱之间被挤入壕沟,自相践踏而死,逃回城中的人惊魂未定,复述当时战况也是乱七八糟,让将佐听的大摇其头。

  “用新兵去和镇海军厮杀果然如同以稚儿与大汉相抗!”薛舍儿摇头叹道,对于徐温父子的前途更加不看好了。可处于劣势一方的淮南军还内斗不断,虽然薛舍儿不过是一个小小都头,心中还是不禁连连摇头,自己要如何才能从这滔天大难中脱身呢?

  “大哥!”

  薛舍儿心中正思量,却被叫声惊醒,睁眼一看,却是扈三满脸感激的对自己说:“说来还要感谢薛大哥,我本想应募选锋,好挣些钱帛向穆三娘提亲,幸好看到薛大哥这等武勇都没应募,便也不去了,才保住了这条性命,还挣了不少金帛,这些都是承了大哥的情。”说到这里,扈三拜了一拜,一张黑脸上满是诚挚。

  薛舍儿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却没有让开扈三的大礼,待其起身问道:“你当真以为我能领着你能从这危城之中保住性命?”

  “那是自然!若是别人自是不信,可你是东城薛舍儿,薛大哥!俺不信你还能信谁!大伙说是不是!”扈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最后一句却是问身旁的众人的,引得众人齐声应和道:“不错!咱们当然信的过您!”

  众人的话语便好像一股暖流涌入薛舍儿的胸口,一时间他竟然有一种万事无不可为的错觉,对众人做了个团揖,道:“列位尽然信得过薛舍儿,咱家能说的也就只有一句了: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不久之后,徐知训府中的管事便前来,将众人安置在薛舍儿院中以及相邻的一间院子中,每日里都有好吃食供着,却没有什么差遣,倒是让薛舍儿手下那些壮健汉子有些闲的发慌。倒是薛舍儿却不急,他心知徐知训这等刻薄寡恩之人绝不会白白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在自己身上却不用,只是与云娘呆在院中静候便是。

  果然过了五六日,那伴当便来到院中,领了薛舍儿去了那精舍,果然徐知训便在屋中,他虽然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急切和紧张。看到薛舍儿进来,徐知训笑道:“薛都头,这几日过得可还适意。”

  薛舍儿敛衽行礼道:“小人及属下承公子深恩,只是无处回报,惶恐的很!”

  “这又算得什么!”徐知训笑道:“他日事成之后,你还有你那些属下个个都富贵无极,百倍于今日,此时只管放心享用!”说到这里,徐知训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我却有一桩事,须得你替我办了!”

  薛舍儿心中一动,知道终于到了紧要关头,脸上神色却是越发沉着,也不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恭声道:“小人谨遵钧命?”

  看到薛舍儿如此沉着,徐知训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低声道:“我要你将大王和太夫人救出来!”

  徐知训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好似一记重锤敲到薛舍儿的心头,他本以为徐知训要与徐知诰争权,无非是让自己刺杀徐知诰而已,那时只要自己临阵倒戈,便能保住自家和云娘性命,却没想到自己完全猜错了,到了此时,薛舍儿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从一开始就小看了眼前这个贵介公子了。

  大侵攻 第632章 诡计(1)

  第632章 诡计(1)

  “知诰那厮整日里把军权抓着不放,早练兵,晚练兵什么的。那又如何,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兵还不是被镇海兵打得一塌糊涂?”徐知训得意洋洋的说道,脸上仿佛都要透出红光来,倒好似自己不也是徐家的人,让一旁的薛舍儿看了心中不禁暗自摇头,暗想此人当真是妒恨徐知诰的有些疯了,他难道忘了城外的镇海军可是点了名的他父亲的脑袋,打进城来便是玉石俱焚的局面。想到这里,薛舍儿心下更是多了三分鄙夷。

  可鄙夷归鄙夷,自己好歹表面上还是徐知训的手下,若是任着对方胡来,只怕自己也不好脱身,便是为了云娘和自己的性命着想,也得劝谏上一句,薛舍儿只得恭声道:“公子,小人有一事不明,这城中兵将都在知诰公子手中,早已不知弘农王和太夫人为何物,您手下不过这百十人,便是有了太夫人和弘农王,只怕也用处不大吧?”

  “谁告诉你某家要留在这广陵城中!”徐知训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既然你问到这里,今日某家便全部告诉你了。将弘农王和太夫人夺到手之后,我们便出城投靠镇海军,大王和太夫人这两人便是咱们的晋身之阶。”

  “什么?镇海军?”薛舍儿不禁被徐知训话语中的惊人内容给吓呆了,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镇海军发出的檄文里将徐温骂的狗血淋头,俨然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身为徐温嫡长子的徐知训却要背弃亲父去投靠城外的大敌,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对方疯了呢?此时的薛舍儿也顾不得上下之别,用一种看着疯人的目光直视徐知训。

  徐知训见状却不着恼:“你当我疯了吗?你可知道那发布檄文之人并非吕方,而是和州刺史刘金,吕方才不会在乎我是谁的儿子,他只在乎能够尽快拿下广陵,最好是不战而下。再说我手中还有一张底牌,足可保住你我无恙!”

  “王牌?”薛舍儿听了一愣,但他不得不承认徐知训方才所说的颇有几分道理,的确若是徐知训带着弘农王和太夫人投奔吕方手中,不但可以加剧广陵内部的混乱,还可以继承杨行密留下的政治遗产,对于下一步招抚广大的淮南其他州郡有不言而喻的好处,看在这个份上,吕方处死徐知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起码比留在广陵城中垂死挣扎生还的概率要高得多,虽然不得不承认从利害上讲,徐知训的选择是有其合理性的,但这般冷血的背叛亲父,让薛舍儿心中还是感觉到一阵不适。

  徐知训看见薛舍儿的样子,以为对方对于自己的计划没有信心,暗想索性将自己手中的那张王牌拿出来,也提高一下这人的信心,毕竟夺回那两人离不开此人的勇武。想到这里,徐知训高声唤来外间侍候的伴当,低声吩咐道:“你去将内院那人请来,小心些莫要让外人看见了。”

  那伴当应了一声,便快步出去了,薛舍儿看了,却不知徐知训这般故作玄虚到底是为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发问,只得坐会胡床静待,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那伴当将一人带回精舍中,便退了出去。薛舍儿好奇的盯着来人,心中暗想:“莫非此人便是徐知训口中的‘王牌’不成”

  至今进来那白天也披了一件黑斗篷,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对眼珠子什么都看不清楚,让薛舍儿心中十分好奇。这神秘人进得屋来,对徐知训敛衽拜了一拜,道:“见过公子了!”话语中中气不足,仿佛在病中一般。

  “李金吾请坐,薛都头乃是某家的心腹,你将斗篷解下来吧。”徐知训指了指薛舍儿,对那人笑道,语气颇为客气。

  那神秘人看了薛舍儿一眼,便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了,便坐了下来。只见他面色苍白,两颊消瘦,便好似多日未曾见过阳光一般,他坐下时下意识的锊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倒是颇为斯文有礼的模样。徐知训待到那人坐好了,笑道:“李金吾,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下人可有慢待的?”

  那被徐知训称为李金吾的汉子拱了拱手:“得公子所庇,离开那牢狱之中,如何还有不好的?”

  听到这里,薛舍儿这才恍然大悟那人为何脸色如此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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